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暫的以身相許來還了這個人情。但是當(dāng)陳厲抬頭對上對方的視線,秦臻雖然微笑著,聲音也相當(dāng)柔軟。但他之前在陳厲心里被默默贊嘆過的黑曜石一樣的漂亮眼睛里眸色極深,如此認(rèn)真的注視著陳厲以至于讓人想到他在做某種評估。這是他們一類人特有的天賦,即使是幼狼也能坐上審判席對臺下的獵物作出定論,這位秦臻小少爺絕對不是單純不諳世事,他能夠單純僅僅是他保持著不被傷害的自信,所以才愿意展露本真。托曹舒的福。陳厲抬手覆上對方柔軟的額發(fā)輕輕蹭了蹭,對方的身體有一瞬間的緊繃。陳厲忍不住笑了笑,他想起第一次見到曹舒的時候——那時候他還是個汽車場的修理工,穿著一身沾著機(jī)油的工作服在各個車底下鉆來鉆去。也是夏天的天氣,雖然不直接照著陽光,但空氣還是悶熱。車零件的味道和蒸汽、機(jī)油的味道混在一起發(fā)酵,這氣味當(dāng)然算不上好,但也不差。陳厲當(dāng)時就覺得沒什么不好,他是個孤兒,上完了義務(wù)教育后勉強(qiáng)讀了個職高。然后直接派分工作到了這兒,一開始只是學(xué)徒,做點臨時工的活計。但賽不過人身強(qiáng)體壯又踏實肯干,而且非常識時務(wù),他不去和師傅爭表現(xiàn)機(jī)會,讓干什么干什么,會說話,也讓的了功勞。久而久之老伙計都對他和顏悅色,身份自然也就水漲船高,至少是個有五險一金的正式工人了。也許修車工聽著不好聽,但那個經(jīng)濟(jì)高速發(fā)展四個輪子開始遍地走的年代這行業(yè)其實很吃香,陳厲拿的工資也夠他一個單身漢瀟灑吃喝甚至還有結(jié)余。他也喜歡自己的工作,每天有事兒干,過的充實。還能和開車來的車主抽兩根煙,和同事們勾肩搭背的欺負(fù)不太懂事的新人——總之,遇見曹舒的時候是陳厲最好的年齡,最張揚(yáng)的青春。曹舒開著車過來,那時候他也還年輕,雖然不至于說是少年,至少還能讓人看得懂他在想什么。他臭著張臉,西裝外套皺巴巴扔在副座,白得晃眼的襯衫上有著明顯的手捏痕跡。曹舒見著陳厲過來沒有一句多余的話,冷冰冰吐出兩個字“洗車”,可以說是非常高冷了。但那時候的陳厲哪兒管那個,他看著對方纖塵不染的大奔十分不怕死的來了一句“先生,你想把自己身上弄干凈的話洗車是沒有用的”,順帶附上了一個大大的笑臉。那時候的曹舒是什么反應(yīng)呢?就像現(xiàn)在的秦臻。他打量著這個敢對他出言不遜的修車工,瞳孔的顏色被不悅逼地像墨,卻不發(fā)一言。陳厲那時候本能的感受到了被審判的危險,但外頭陽光正好,陳厲又有著一腔無畏的熱血,于是只是擰開了水管,在曹舒透著涼意的目光下悠悠然在車頂綻出大片明亮的水花。水淌過車頂漫上車窗,流水下曹舒模糊的面容居然還意外的鮮明,像只在腦中微微一想就自動浮現(xiàn)了對方在不悅和教養(yǎng)的綜合下略抬下巴的動作,如同一只高傲又矜貴的貓無聲地展示自己的爪牙。“秦小少爺,你很可愛,”陳厲揚(yáng)著嘴角,把手收了回來,眼神中猶帶憶起尚是美好往事的溫和。“但是我喜歡女人。”“……”秦臻:你騙鬼????雖然被對方用不著調(diào)的理由結(jié)束了試探但秦臻還是由衷地松了口氣,他感激陳厲,愿意給他人情。但身份問題他需要確定對方是個什么樣的人,會不會挾恩求報——即使在來之前就調(diào)查過了陳厲,對方的履歷也并不太漂亮。但秦小少爺畢竟還是社會主義下的五好青年,一定要再親自確認(rèn)才能下結(jié)論。畢竟還是很想和救命恩人當(dāng)朋友的!“既然你這么說了,好巧,我也不太喜歡同性,我們就當(dāng)朋友好了。再次認(rèn)識一下,我叫秦臻,秦政秦家的幺子?!?/br>這是很夠分量的自我介紹,秦臻想好了要和陳厲處朋友,就自報了家底。這直接給陳厲遞了敲開秦家大門的敲門磚,意味著他有事可以相求……當(dāng)然,對別人來說如雷貫耳的秦政秦家,在陳厲這里卵用沒有。本來以為就此可以了結(jié)此事的陳厲被小少爺?shù)慕挥咽侄闻免Р患胺?,試圖拒絕吧,可秦臻已經(jīng)伸出手來,看來是想握一握,較真得令人心軟。思量片刻后便握上了對方的手,兩人將手那么搖了搖。——以后就是朋友了。從金酒出來之后天色已經(jīng)全黑,空氣里帶著難得的涼意。陳厲本來想抬頭看看有沒有星星,但這座都市太過繁華,遍地的霓虹燈張牙舞爪遮蔽了夜空,不早說星星,連月亮都被隱在人工燈火之下。陳厲坐進(jìn)車?yán)锫拈_,車窗外掠過一道道燈影和人影,狐朋狗友打電話來詢問了情況,笑嘻嘻的仿佛惹下攤子的不是自己。陳厲瞇著眼睛隨口附和了幾句就掛了電話,在漫長的重生第一天將要結(jié)束的夜晚感受到了微妙的寂寞。他重活一世,掙脫了不堪的過去,但他現(xiàn)在還尚未和新世界建立起更深的聯(lián)系,在通過秦小少爺接觸到外人的體溫之后竟然只能靠著回憶過活。而其實,再怎么不堪的回憶,它的開頭總是沒有預(yù)兆以至于讓人覺得溫暖的——“你敢再把水花濺到我身上我就殺了你?!?/br>“如果你真的不想讓我把水花濺到你身上,你就應(yīng)該坐進(jìn)車?yán)锶チ恕!?/br>“喂,你心情不好?”“沒有。”“我告訴你心情不好來洗車是沒有用的,來來,哥帶你去玩一下?!?/br>“你就這么拼?胃出血還出去和那幫老頭喝酒,賺那么多錢養(yǎng)誰?”“養(yǎng)你?!?/br>……陳厲閉著眼睛,從回憶里清醒的時候嘴唇正貼著左臂,那里本來有一個小小的針眼。一瞬間的茫然過去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之后陳厲猛地?fù)P開了手,過度用力甚至手背都狠狠揮在了車門上,轉(zhuǎn)眼就淤了青。陳厲卻像沒感覺似的,咬緊了自己的后槽牙。真是瘋了。第6章第六章陳厲打算開家酒吧。首先是他現(xiàn)在手里有資金,死捏著坐吃山空也不太好;其次就是無聊,上次他從金酒回來第二天就上街把這片大大小小地方逛了一圈,大概因為有金酒在了,其他的酒吧不多——就算有了,單純僅僅是喝酒的就更少了——陳厲找不到喝酒的地兒,其他地方肯定有,但是他懶的去更遠(yuǎn);最后主要是還是手里沒有過那么多錢,先過把有錢人的癮。陳厲一早就想著先在挑個山清水秀的鄉(xiāng)下買套房子買片地,他總覺得自己不會在市里呆很久,至少是不會把后半輩子都耗在這座大都市的。因此也沒指望酒吧能賺多少錢,像他想的,現(xiàn)在錢夠,過把癮而已。不過陳厲沒有開酒吧經(jīng)驗,為此他特地打電話給自己的那群狐朋狗友打過電話,一群富二代別的不會,這方面倒是很精通。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