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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哥哥,原來你不待見小雲(yún)(小雷)俺倆,不想要俺倆了呀……”床上一通兵荒馬亂,貓兒被兩個小閻王按在床上咯吱,笑得連還手的力氣都沒有了。柳莘趁機在后面撓兩個小閻王的腳心,兩個小閻王一陣大笑踢騰,結(jié)果柳雷的腦袋磕在了墻上,小家伙倒是沒哭,不過疼得捂著腦袋好一陣叫喚。小萱趕緊爬過去給他吹,萌萌把給小萱磕的瓜子仁抓了一小把喂給他,小雷很快就止疼痊愈了。晚飯好了,雞蛋甜湯,煎餅,rou片白菜燉粉條,柳俠和貓兒中午吃過飯,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七個多小時了,餓壞了,所以飯一端上來,兩個人開始狼吞虎咽。柳雲(yún)趴在菜上看了看,問孫玉芳:“嬸嬸兒,你咋沒把雞肝兒兔肝兒給俺哥哥炒炒咧?”玉芳說:“那擱西屋掛了這么些天,老干孩兒,我一會兒去把兔肝兒拿過來泡上,明兒給哥哥做了吃?!?/br>柳雲(yún)點點頭:“哦,那中。”他又轉(zhuǎn)過臉對貓兒說:“俺大伯上次去榮澤回來說,哥哥你瘦了,是作業(yè)太多給使哩了,要是哥哥回來,叫俺都把好東西給你吃。西屋房梁上掛了好幾個雞肝兒跟雞胗子,還有兔肝兒跟豬肝兒,大爺爺說肝兒跟雞胗子可養(yǎng)人,俺都不吃,都留著叫你回來吃,哥哥,明兒叫奶奶跟娘還有嬸嬸兒給你做??!”貓兒說:“我沒瘦啊孩兒,哥哥都這么大了,不吃那些東西了,那些東西是特別養(yǎng)小孩兒,留著您吃吧。”柳莘和柳雷也說:“你就是瘦了哥哥,俺都比你胖,你吃?!?/br>柳俠說:“我回來了,要不了半月,保證給您柳岸哥哥養(yǎng)哩白胖,不過貓兒,孩兒都給你留下了,你這幾天就多吃點吧。”吃過飯,柳俠和貓兒舒舒服服地靠在被子上,柳俠和父母兄長們說自己這半年多在外面的事,貓兒聽。貓兒發(fā)現(xiàn),在外邊那么緊張,甚至有時候還會很危險的工作,在小叔嘴里,現(xiàn)在都變成了比旅游還輕松愜意的事。貓兒看著神采飛揚地跟家里人描述自己在外面美好生活的柳俠,又心疼,又喜歡,還有點想念自己在那間簡陋的小屋子陪著小叔的日子。柳俠本來正在和柳長青他們說自己小隊做飯的師傅手藝特別好,他一頓吃了一大缸子小酥rou四個大饅頭的事,忽然想起有點事他忘了說,就把話頭暫時打住,問孫嫦娥:“媽,孩兒明兒生兒咧,咱家哩雞蛋多不多?我想叫多點人給孩兒咬咬災。”孫嫦娥說:“多著咧,您大哥跟四哥成天往家買,rou跟雞蛋就沒斷過,你想叫給孩兒煮多少?”柳俠說:“我也不知道多少,反正,多點唄?!?/br>現(xiàn)在每家的孩子都不多,所以都嬌貴,很多人為了給孩子增福增壽,會根據(jù)屬相給孩子認干爹干娘。貓兒從小被人詬病生而不祥,柳俠不能給貓兒認,所以他用這種方法,給貓兒消災祈福。秀梅說:“那,煮五六十個吧,咱家一人倆,小莘明兒去學,再拿一兜,叫他給他班哩孩兒們一人發(fā)一個;小雲(yún)跟萌萌他們班傳水痘咧,好些孩兒們都發(fā)燒,這幾天不去學,要不咱還能再多煮點,叫他班哩孩兒們也一人吃一個,都給咱貓兒咬咬災?!?/br>柳鈺跳下炕,蹲在灶臺前把著柳若虹尿說:“大嫂,既然是吃哩雞蛋越多,替孩兒消掉哩災就越多,那你多煮三十個,我明兒啥都不吃,光吃雞蛋,一頓吃十個。”秀梅說:“小鈺,你那肚子是啥長哩呀?今兒擱牛坨叔家,你就一口氣吃三大碗面條,我當時都怕你把肚子給吃崩了?!?/br>柳若虹尿了一大泡,柳鈺抱著她站起來說:“那能怨我?牛坨叔嫌春發(fā)沒成色,啥都叫我干,我大清早擱咱家吃了飯去哩,到后晌三點都沒混上口飯,好不容易把活兒干完了能吃飯了,我還不趕緊吃個飽?”柳俠聽到柳鈺的話,聯(lián)想到關(guān)于結(jié)婚和年景的說法,就問:“不是說今年是啞巴年,結(jié)婚不好嘛,那為啥今年還有可多人結(jié)婚?”“五一”時候,丁紅亮很突然地結(jié)婚了,國慶節(jié),又有個去年剛分到水文隊的女孩子也結(jié)婚了,柳俠當時以為他們都是其他地方的人,風俗可能和榮澤一帶的不一樣,沒想到,家里這邊居然也有不少人今年結(jié)婚。孫嫦娥說:“哪個啞巴年都有人結(jié)婚,就是比其他年頭少一點罷了。‘啞巴年結(jié)婚過不長’,那也就是個說法,啞巴年結(jié)婚哩人多了,也沒見個個都離婚,個個都過不到頭;好年頭結(jié)婚哩人也有可多過不好哩。要真是倆人覺得可好,兩邊哩爹娘也都可滿意,結(jié)婚哩東西也都給置辦齊了,還能真就為了個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哩俗語再等大長哩一年,硬拖著不結(jié)婚?反正要是擱我,我是不愿意,一輩子才多長?為了個沒譜哩說法就耽誤一年,我咋看都不得勁。”玉芳說:“俺麗芳姐結(jié)婚那年打了倆春兒,都說那一年老好,俺媽說那一年結(jié)婚哩人可多可多,結(jié)果咋樣?要不是俺伯俺媽壓著,俺姐早就離婚了。小姑,你記得吧?俺家隔壁建國哥也是那一年結(jié)哩婚,比俺姐早兩天,建國哥跟他媳婦結(jié)了婚沒倆月開始,三天兩頭不是打就是吵,鬧了好幾回離婚了,因為有倆孩兒沒離成。現(xiàn)在建國哥跟著人家出去打工,快五年了,一年就往家寄兩回錢,人一次也沒回來過。過哩好不好,跟啥年景結(jié)婚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些老婆連兒就是胡說哩。”柳俠點點頭:“我也覺得嘛,要是因為一個立春節(jié)氣就能決定恁多人結(jié)婚后哩生活質(zhì)量,那國家咋不干脆立個法,啞巴年不準結(jié)婚咧?全國人民婚姻都幸福了,國家能少多少麻煩啊!”柳長青說:“那就是人給自己哩一個念想,跟說啥屬相命好,啥屬相命不好一樣,當不得真?!?/br>這話柳俠特別贊同:“我覺得也是,世上哩人千千萬,屬相就十二個,要是相同屬相哩人命運都一樣,那不是出鬼了嗎?”于是,話題回歸,柳俠繼續(xù)吹牛,他把自己的工地生活吹得簡直像天堂。貓兒剛開始是和小莘他們一起邊玩邊聽柳俠說話,不過柳俠在旁邊眉飛色舞說得實在有趣,幾個小家伙后來都被他吸引住了,專心聽他說話,貓兒也歪在被子上專心看柳俠吹牛。柳俠說了一會兒,感覺不到貓兒的動靜,扭頭一看,貓兒已經(jīng)睡著了。那邊,小萱在柳魁懷里也打起了小呼嚕,柳若虹在柳鈺懷里睡得香香甜甜。柳長青說:“幺兒,你跟孩兒都使慌了,你這回不是回來好幾天嗎?咱明兒還有時間說咧,你現(xiàn)在先領(lǐng)著孩兒去睡吧。”柳俠看看貓兒熟睡的模樣,點點頭,他俯身抱貓兒的時候,貓兒醒了,不過,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