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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甩頭:“哼,我才不怕他咧,他是警察,俺爸爸也是,三伯也是,他敢修理我,俺爸爸就修理他?!?/br>柳凌沖小萱點點頭:“沒問題,爸爸可以揍得他滿地找牙?!?/br>祁越也是家中同一輩分里的老幺兒,所以也是在家人的溺愛里長大的,生活細節(jié)上比較隨意任性。他和柳凌、柳俠他們剛認識的時候,還多少矜持一點,裝得人五人六,后來熟悉了,他的小孩子脾氣和小毛病就都顯出來了,最具體的一個表現是:每次聚餐時他只要提前來,就對著做好的菜躍躍欲試,總想偷偷捏一塊吃。后來,只要邀請的有他,柳凌和貓兒都會先做個油炸花生米,給他分出一小盤,讓他先占著嘴,免得他把所有的菜都禍害一遍。柳凌說著話就開始炸花生米,他這邊剛出鍋,就聽到祁越在院子里喊:“在院里還是屋里?”柳俠說:“這才三點多,在院子里不得曬脫皮?”祁越說:“那就在屋里?!比缓缶土嘀鴥蓚€紙箱進來了,是兩箱青島啤酒。他一進屋就看到了餐桌上的那小盤花生米:“喲,都準備好了哈,要不咱先喝著,邊喝邊等曾教授他們?”他看到案板上哪些還沒處理好的材料,忽然覺得不對:“哎,看這場面,不會有什么喜事吧?”貓兒說:“棲浪水庫我小叔中標了?!?/br>祁越做出大吃一驚的模樣:“喔,真的假的?小萱,你剛才打電話為什么不告訴伯伯,如果不是伯伯福至心靈提了兩箱啤酒,那不就空手來了嗎?那多失禮?!?/br>小萱說:“俺爸爸不叫給您說?!?/br>柳凌笑笑:“中標還興收份子?那我小俠以后可真要發(fā)了?!?/br>祁越說:“不是份子,是高興,表個心意?!?/br>柳俠把祁越拿來的啤酒打開一箱,拿出兩罐:“祁越哥,咱倆碰一個,啥心意就都有了?!?/br>祁越拿過一罐打開:“來兄弟,恭喜你財源滾滾。”柳俠和祁越碰了一下,一口氣灌下一大半:“祁越哥,我得去工地了,您先在這兒喝著,我晚上回來咱們繼續(xù)?!?/br>貓兒一下跳了起來:“小叔,你給工地上哩事安排一下,咱回榮澤唄?!?/br>柳俠假裝瞪眼:“不行?!?/br>貓兒簡直要郁悶瘋了:“你還得回去跟人家簽合同哩,咱回去唄,啊——,小叔啊~~~~”柳俠有點不忍心,可他還是不答應,只是搓著貓兒的耳朵安慰他:“就剩十天了孩兒,再過十天咱就走?!?/br>貓兒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趴那兒不理柳俠了。祁越呵呵笑了起來:“怎么,柳岸你還沒能說服你小叔?。俊?/br>貓兒慪包,不吭聲。祁越看著柳俠,把一?;ㄉ兹幼炖铮骸傲鴤b,其實,你真的不用這么擔心,真的,我爺爺跟我六哥、我大爺,他們都覺得柳岸差不多已經算好了,他現在已經不能算有病了,就是還虛弱點,需要鞏固,,怎么跟你說呢,比如,你們那一片竹子,同一年長出來的,有些這么粗,”他用手比劃了個跟搟面杖差不多的圈兒,又比劃了個大拇指:“有些這么粗,高低也不一樣,你說,那細的就一定是不健康、有病嗎?”柳俠也不走了,坐在祁越對面盯著他。祁越接著說:“咱都知道,那小的其實沒病,最多就是當初營養(yǎng)上比別人缺了點,或者,先天根基就差點,就這道理?!?/br>貓兒已經坐直了,鼓著臉不忿地看著柳俠。柳俠又疑惑又期待地看著祁越:“真的,祁爺爺跟岳祁哥還有祁大伯,他們,真這么說的?”祁越說:“對啊,我騙你干嘛?你想想柳俠,柳岸離開家一年多了,你們家又那么和睦美滿,他得多想家?你硬著不讓他回,他天這么糟著心生著悶氣,這對他的身體好嗎?”小萱鼓著臉加了一把火:“就是,俺哥哥天天都可不高興,他老想俺奶奶跟俺大伯?!?/br>柳俠看貓兒:“臭貓,你天天過的都可糟心?天天都在生氣?”貓兒說:“就這幾天,以前沒,以前我天天都可美?!?/br>柳俠垂著眼簾不吭聲,過了一會兒,他把小萱放在旁邊的椅子上,自己站了起來:“我先去工地,回來咱再說?!?/br>貓兒一下跳起來先跑了出去:“我跟你一起去?!?/br>小萱對著門口喊:“哥哥,你可早點回來吃好東西哦?!?/br>從窗戶里看著柳俠和貓兒離開,柳凌問祁越:“祁爺爺他們真那么說的?”祁越點點頭:“這種事我怎么可能開玩笑?不過,當醫(yī)生的沒把話說滿的,都給自己留點退路,如果我爸知道我這么跟你們說,估計得給我兩腳?!?/br>柳俠和貓兒來到盛世京華的工地,孫連朝和卜鳴監(jiān)工,萬建業(yè)、高秋峰已經帶著工人開始干活了。陸光明希望在雨季開始之前至少有兩棟樓地面以上要動工開建,柳俠原來那些設備就不夠用了,他又租了一批設備。現在,最北邊的兩棟樓建筑公司已經進駐了,第三棟樓正在申請檢測,第四和第五棟樓的基坑剛剛開挖。柳俠就在剛挖開的地坑旁,告訴了孫連朝和卜鳴棲浪水庫中標的消息。兩個老頭兒十分高興,招手把萬建業(yè)和高秋峰也叫過來了。高秋峰是個炮筒子,聽到消息立馬叫起來:“我cao,柳工,這次回去好好宣傳宣傳,臊焦福通和魏根義、丁紅亮那幾個傻逼一臉,他媽看著長個男人樣,凈他媽干些背地哩唧唧歪歪的長舌婦勾當,什么東西?!?/br>萬建業(yè)說:“柳工什么都不用干,合同一拿到手,直接就打了那幾個人的臉?!?/br>孫連朝連連點頭:“對,咱就是不說,人人心里都明白著呢,小丁那孩子就是心胸不大,心氣不平?!?/br>柳俠問:“新來的那幾個沒問題吧?”卜鳴說:“沒有,都挺實在的?!?/br>高秋峰說:“不實在還跟那幾個一樣,立馬滾蛋?!?/br>柳俠笑著說:“如果能不換人,我還是愿意用熟人,當然,敢再有攪屎的,還是那樣,立馬開掉?!?/br>一周前的一天中午,因為工程進行到比較重要的節(jié)點,柳俠中午就沒回家吃飯,等最重要的施工環(huán)節(jié)完成,大部分工人去吃飯時,他就回到臨時帳篷里瞇了一會兒,醒來的時候,聽到外面有幾個人在議論。那幾個人的大概意思是:柳俠這個年輕的包工頭就是個傻缺,人家別的包工頭都會在施工過程中偷工減料,把材料偷梁換柱,就他死心眼,完全按設計要求使用鋼筋和水泥。其實,那些設計都是按最壞的情況計算的,那種情況八百年也不會出現一次,所以,適當的偷工減料根本就沒事,反正他們以前做的那么多偷工減料的工程,現在都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