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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俠笑起來:“那我就不去了,下輩子都不知道有沒有呢,我怕什么八輩子?!?/br>“小柳叔,你怎么能這樣?我告訴你,你真會后悔的?!瘪R鵬程又正經(jīng)了起來。柳俠不再逗他:“我在外面準備請一個……客戶吃飯,他不確定吃不吃之前,我沒辦法確定去不去接人。”“這樣啊?!瘪R鵬程聽起來有點急了,“那怎么辦?”“不能讓他打的嗎?”柳俠問。“不能,我說過了要接人家的?!瘪R鵬程說。“那,你別管了,不管用什么方法,我把你朋友接回來?!绷鴤b說。以柳俠的經(jīng)驗,駱局長不會給他打電話,他剛才那么說純粹是在故意磋磨柳俠,但保險起見,柳俠決定等到十二點半。這里到機場開車最多一個小時,如果他不能去,就讓柳凌去一趟,柳凌今天在學校替王正維上課,中午有時間。“謝謝小柳叔,小柳叔你好人會得好報的。”馬鵬程又嘻皮笑臉起來。“哎,你朋友叫什么?長什么樣?電話多少?萬一到時候……”“沒事,”馬鵬程打斷柳俠,“我朋友認識你,我告訴你航班,你在接機口等就行了?!?/br>“他怎么會認識我?”柳俠已經(jīng)來到了酒店停車場,停車打開窗戶。“他來過京都,在我們店里見過你,對你印象特深刻,小柳叔你只管去接就行了,肯定不會有問題的。好了,我要去吃飯了,再晚搶不到紅燒rou了,小柳叔再見?!?/br>掛了電話,柳俠嘀咕了一句:“這小子,花花腸子真多。”十二點半,駱局長沒打電話。柳俠把電話打過去。駱局長說,啊,不好意思,忘了跟你說我和朋友已經(jīng)開始吃了。不過,柳俠從他的語氣里沒有聽出半點不好意思的意思。而且,柳俠幾乎可以肯定,駱局長沒和朋友在一起吃飯,他應該是在單位食堂。柳俠說:“沒關系,您吃吧,咱們以后有時間再約?!?/br>放下電話,柳俠發(fā)動車子,上了去機場的路。第420章誤會大了柳俠傻了,暈了,懵了。人群里格外高挑挺拔、一臉嚴肅沉穩(wěn)的青年向他走來的時候,他以為自己看錯人了,可渾身上下卻一個激靈緊繃了起來。待到青年展開雙臂把他抱住,勒得他都有點喘不上氣,他被炸暈的腦子才清明了起來:“貓兒,真,真哩是你?”“要不然咧?”柳岸沒有松開柳俠,還把側臉用力地貼在柳俠的臉頰上,讓柳俠都感覺有點痛。“嘿嘿,你咋回來了孩兒?”柳俠從懵懂中醒來,也用力回抱了柳岸一下,然后艱難地轉動腦袋,暈乎乎地看著柳岸。柳岸終于松開了雙臂,原本緊張嚴肅的表情換成了微笑:“想你了,就回來了?!?/br>“可是,你不是再過一星期就該考試了嗎孩兒?”柳俠想起柳岸最近應該的活動日常,心底慌成一片。貓兒非常重視自己的學業(yè),考試在即,他卻連招呼都沒打就突然回國……柳俠簡直不敢想。“小叔,我身體好著咧?!鼻宄馗兄搅鴤b的心情,柳岸微笑著說,語氣里略帶著些大人對小孩子亂cao心的無奈,“我就是突然特別特別想你,一沖動就回來了?!?/br>“嘿嘿。”柳俠被看穿了心思,卻非常開心,“你只要沒事,啥都中,大不了回去咱再補考?!?/br>柳岸笑著,拉起行李箱:“那咱回家吧?!?/br>柳俠拉起另一個行李箱,和他并肩而行。到了外面,行李放好,柳岸說:“我開車?!?/br>柳俠說:“還是我開吧,京都哩路比原來更堵了,你開不習慣。”柳俠在美國時,經(jīng)常和貓兒一起開車走的,就是M大到薩維鎮(zhèn)那一段,那段路已經(jīng)算是比較熱鬧的了,車流量基本也就是榮澤城區(qū)那樣。他們外出游玩的公路,尤其是去戴大姐婆婆家農場的那一路,感覺就是走在風景畫中,車輛非常少,如果不是路是柏油的,一路上的寧靜悠遠,甚至讓柳俠產生過走在柳家?guī)X山路上的錯覺。在那種地方開慣了車,再看看京都密密匝匝的車流,一般人都會有點不適應。柳岸過去拉開駕駛室的門:“沒事,開始慢一點就妥了?!?/br>柳俠看著他平靜沉穩(wěn)的樣子,沒再堅持,拉開車門上了副駕駛位。柳岸開車非常穩(wěn),他開了有兩分鐘,柳俠就放松地靠在了座位上。扭頭看著貓兒專注注視前方的模樣,柳俠沒忍住,伸手摸了摸他臉頰,又捏了捏耳垂,嘿嘿傻笑。柳岸沒扭頭,只是嘴角微微翹起,眉眼間也都是溫柔的笑意。柳俠又摸了摸他放在檔位箱上的右手:“沒瘦,不過又黑了點?!?/br>可能從小在農村長的緣故,柳岸跟著柳俠在城里生活了好幾年,也沒有變成大部分城里人那種白皙的膚色,直到他生病,開始變得蒼白,到出國時,他的膚色看起來還是不大健康。年前柳俠去美國,他恢復成了原來在榮澤時那種草草的膚色,不是黑,而是干凈的淺棕;這次,顏色又深了點。柳岸反過來握住了他的手:“你又黑又瘦?!?/br>柳俠抽回手:“就是黑了一點,沒瘦?!?/br>柳岸繼續(xù)專心開車:“犟也沒用,我抱了一下就知了,跟你回來時比,現(xiàn)在你至少瘦了七斤?!?/br>“沒,最多三四斤……呃——”柳俠說完就知道,自己被貓兒繞進去了,他有點心虛地扭頭看貓兒的臉。柳岸卻沒再說話,一直看著前邊。一直到大約三分鐘以后,車子在一個路口趕上紅燈停下,他才轉過臉,還是沒有說話,而是伸出右手,放在了柳俠的頭上。柳俠開始沒動,大約五秒鐘后,突然把貓兒的手拿掉:“臭貓,這是大人對小孩兒哩動作,你不能對小叔做?!?/br>柳岸說:“你要是真是小孩兒就好了,我就不成天擔驚受怕了。”柳俠把身體都轉過來了,對著他問:“啥意思?你是說你現(xiàn)在成天擔驚受怕?為啥?”前面綠燈亮起,柳岸踩離合換擋:“回家再跟你說?!?/br>又過了一個路口,柳俠忽然想起來:“你吃飯沒孩兒?”柳岸說:“沒,飛機上不想吃?!?/br>柳俠趕緊說:“那你想吃啥,咱現(xiàn)在就找個飯店,我晌午也沒吃咧?!?/br>柳岸其實心里最想的是趕快回到家,但聽到柳俠也沒吃飯,他馬上說:“只要不是西餐,啥都中?!?/br>柳俠想了一下:“那咱去吃一大碗吧?這時候吃飯哩高峰已經(jīng)過了,到那兒就有面,從這兒去,路也可順?!?/br>柳岸說:“中,我正好可想吃燴面。”兩個人到了“一大碗”,果然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