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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同居的領(lǐng)導總是拒絕潛規(guī)則我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9

分卷閱讀19

    萬一他找了女朋友怎么辦?

薛千水不以為意:“你覺得他有時間談戀愛?”連跟他同居的自己都找不到多少機會獨處,尋城這懶得要死的人,怎么可能有心思照顧妹子——他們不同,薛千水當初一眼看上尋城,尋城卻不會一眼看上其他人。

他琢磨著,至少得百八十次擦肩,尋總才能回眸看一眼,且差不多也只是看一眼的程度。

“而且我又不是沒動作,”薛千水哼笑:“阿爸動作可多,怎么能被你發(fā)現(xiàn)呢?”

“萬一,我是說萬一,他不是GAY怎么辦?直的很徹底的那種?”

“那就橋歸橋,路歸路,兩不相干。”薛千水沉默片刻。

“朋友也不做啦?真狠。”沈懷靖咋舌。

薛千水聞言瞥了他一眼,平靜道:“我不缺朋友。”

我只缺尋城。

他驀然想起夏蒙的話,臉上一陣熱,感覺“老公”這個詞不太對,可又想不出其他詞匯來。

九月眨眼過去,整個十月尋城都在菲律賓,好不容易回國一趟,又走北京繞一圈,說好的和薛千水一起過節(jié),最后也沒排開時間。

圣誕節(jié)時薛千水買了一棵比他還高的圣誕樹,放在餐廳到門廳的過道旁,進門就能看見上面一串串的小彩燈和禮品。他還自己疊了不少盒子堆在下面,說等尋城回來時挑,挑中哪個就拿哪個。

沈懷靖把唐嶺扔給他,帶著唐瀟休假去了——說起來,直到沈懷靖未雨綢繆并用憂傷又炫耀的語氣和他討論某些實戰(zhàn)情節(jié)時,他才知道原來唐瀟才是上面那個。于是唐瀟被他用崇敬的眼神刷了好幾遍,一臉莫名其妙。

圣誕節(jié)過去,萬圣節(jié)過去,薛千水漸漸放棄搜索尋總的其他社交信息,轉(zhuǎn)而隔兩天就在微信上sao擾他一下。

他深知自己優(yōu)勢,話不在多,刪刪減減,十分簡練,生怕尋城事忙不看,若是發(fā)語音,措辭聲調(diào)都要練習好幾次。尋城的硬盤里有個單獨的文件夾,專門放他的錄音。

終于等到某天,尋城隔著時差給薛千水發(fā)條微信,說明天下午航班,晚間到家,回家三天就走。

薛千水幾乎止不住表白的沖動,冷靜一天終于忍住——他已在尋城家住了半年,行李箱早在不知什么時候就扔進柜子里了,可是還不夠。

尋總站的太高,他一直仰望,還不夠資本。

尋城從北京轉(zhuǎn)機,與好些年沒見的父親見一面,感覺對方老了不少,不由戚戚。

認識夏蒙后,他對家里這些人的忍耐度明顯上升,甚至起了些稀薄的親情,哪怕后媽抱著小弟弟說今天別走了,他也沒當場拒絕,以與北京同事一起走為由,只約了下午茶。

因為臨時改簽,位置很差,背后沒幾排就是衛(wèi)生間。他沒甚在意,帶著眼罩準備睡一覺。

不知過了多久,忽然一陣劇烈的顛簸,尋城半睡半醒間就聽見有人尖叫,瞬間嚇的清醒。

乘客們驚慌失措,廣播里放出緊急通知,尋城有點懵,迅速反應(yīng)過來,帶上氧氣罩,隨著廣播撐著椅背。

飛機在極速下降,他感覺身體都要飛起來了,只憑這本能咬牙將頭埋在胳膊間。背后有個女士在用衛(wèi)生間,他聽見一聲清晰的巨響,那人被摔出來砸在過道上。

尋城精密的大腦里閃過很多東西,又飛快的溜走,留下全然空白。許是事故太突然,他甚至還有一些茫然。

不知哪里來的塑料杯砸到他面前的地上,劇烈的下降和顛簸震得他頭痛,身邊一片混亂,耳鳴不斷,鼓膜像是要炸開,卻仿佛能清晰的聽到身后那個女人的聲音。

他聽見她父母就坐在前面幾排,短短不到兩米的距離,卻無能為力。

似乎是有血流出來,誰都沒有辦法,這幾步如生死,天塹鴻溝相隔,非人力可為。

直到飛機終于迫降成功,又等了半響,他才猛然喘上一口氣,發(fā)覺手抽筋了,癱在椅子上不能動。

一落地就有120迎接,混亂中他聽見那個女人腿斷了,斷成什么樣,有沒有其他傷——不知道,只是大約不會死。

緊急疏散。

平日里能說會道的精英們此時面如土色,勉強撐起一絲劫后余生的面子,沒有如其他些乘客嚎啕大哭出來。只是匆匆揮手解散,再沒有寒暄,個個都迫不及待的摸出手機打電話。

尋城站在自動電梯上,腿手還在發(fā)抖。他捏著手機,瞪著桌面,耳旁人流喧鬧,手指懸在屏幕上方,卻無法點下去。

他忽然不知道該干什么,該去哪里。

尋總監(jiān)人模狗樣的精英了快三十年,此刻才突然意識到,他走鬼門關(guān)繞了一圈,差點就徹底掉下去了,如今僥幸大難不死,這番經(jīng)歷竟無人可以分享。

他在這來來往往的人海里,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荒唐。

可惜來來往往的人海擁擠推搡,由不得誰停滯不動。

尋城漸漸感覺腳底在飄,就像處在人群中又游離于人群外的一具殼子,披著畫皮的鬼,駕輕就熟的扮演著早已熟悉的角色,意識卻輕飄飄散在空中,用冷冷又悲憫的目光注視這草莽的生活。

熟悉又陌生的生活。

他隨著眾生前進,在熟悉的地方打車,在熟悉的地方下車,去往另一個熟悉的地方。惶惶然難以理解,不可思議。

秋冬時節(jié)的晚風,直吹進旅人心里,留不住,靜悄悄的刮走一些什么。就像尋城家陽臺上的那幾盆花,土都被刮走了大半,光禿枝干還直愣愣戳在那兒。

尋城裹著一身寒氣,感覺呼出的都是冰碴子,茫然摸出鑰匙開門。

然后遠遠的房間里,有個人聽見聲音,手忙腳亂的掀開小桌子,從豆袋上跳起來,人未見,清亮的聲音已經(jīng)傳來:“怎么回來的這么晚?”

尋城猛地頓住,毫無防備被這一句沖撞在鼻上心頭,短暫的窒息后,只感屋里的暖氣匯成了一股,洶涌而來,撞得他喘不上氣,畫好的皮不堪一擊,被蠻橫撕裂了,躲在里面的人其實涕泗橫流。

薛千水笑瞇瞇出來,卻見面前人慘白著臉,扶門咬牙眉目泛紅。他瞬間變了臉色,驚惶迎上去:“怎么了?!”

尋城的目光落在他身上,輕飄飄散在空中的那些碎片像是終于找到得以吸附的中心,緩緩又牢牢的沉淀下來,他松開門,想走進去,說點什么,腳下卻是止不住的一個趔趄。

薛千水接住他,尋城反手緊緊抓住他的胳膊。

他動彈不得,無措又小心翼翼的張開懷抱,于是尋城猛地抱住他。

薛千水覺得尋城在哭,又覺得沒有。他不知道要做什么,只能也回抱住尋城,試探著,不停的輕拍他的后背,不停的念叨些平日里嗤之以鼻的安慰話。

尋城整個人的重量都壓在薛千水身上,像是要把這人揉進身體里,撕都撕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