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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少想必是極度焦慮之后瞬間放下心,但是難免還有些點不正常,竟然敢拒絕嚴黎的要求。“那就準備好保釋金,我還懶得走了。”嚴黎不吃他這套,閑閑的撂下話,掛上電話。他回頭,發(fā)現(xiàn)徐媛和鄒哲都還站在原地,一副嚇傻了的樣子,就皺起了眉頭:“趕緊跟上,我可不想去警局保釋你們?!?/br>鄒哲竟然先反應過來,拉了徐媛的手一言不發(fā)的跟在他身后。嚴黎現(xiàn)在心情竟然好了許多,笑嘻嘻的放慢速度,跟他們并肩走路,還問鄒哲:“你怕不怕?”鄒哲好看的嘴唇緊閉,沒有說話,倒是徐媛連連點頭,生怕他沒看到一樣。嚴黎就笑著對她說:“何二少欠我四條,欠你,一條?!?/br>他笑容滿面的伸出一根手指,在徐媛眼前晃晃。徐媛打了個冷顫,知道從今以后自己的生活將徹底改變。做了壞事之后,自然還是應當心虛一番的,總不好當做什么都沒發(fā)生大搖大擺的回酒店繼續(xù)逍遙。嚴黎帶著鄒哲和徐媛到何家在S市的一個小堂口,先換衣服,清洗傷口。徐媛很規(guī)矩,一路上都把雙手暴露在嚴黎看似無意的目光之下。鄒哲先還沒明白過來,后來就也有樣學樣。三人一路都沒有話要說,圍繞著他們的是令人窒息的低氣壓。嚴黎從激戰(zhàn)時的興奮中清醒過來,才開始后悔自己一時手辣。好在那條小巷并沒有第四個人進來,被徐媛打昏那個嘍嘍也并沒有死。想到這里,他就又把徐仔仔細細,上上下下的好生打量了一番。徐媛到底是個女人,被他看得渾身冷汗,臉色煞白,止不住的發(fā)抖。鄒哲這時竟又英勇起來,毫不示弱跟嚴黎對視了三秒,伸手將徐媛護入懷中,很有男子氣概。嚴黎就著車外時有時無的燈光,看著鄒哲酷似何寄安的側臉,肖想著他溫熱的嘴唇,就又心猿意馬起來,一身殺氣消散在空中,了無痕跡。三人到了堂口,守門的小弟早收到風,準備好了相似的衣服,將嚴黎的一身血衣裹成一團,當著他和關二哥的面扔進火盆,燒得干干凈凈。那根皮帶燒了很久,金屬頭澆了王水才融掉。這期間嚴黎昏昏欲睡。堂口的小弟抽了六根香,給鄒哲和徐媛一人發(fā)了三支。蒲團是現(xiàn)成的,從后院捉出一只雄雞放了血,三個裝滿了燒酒的大海碗擺在桌上,一切就都準備就緒。“我陪你們喝?!眹览柽@時才從濃重的睡意里強迫自己醒過來,率先端起酒碗,一口喝干,然后將碗一把摜到地上,砸個粉碎。他有意跟鄒哲并肩而立,有種回到自己十八歲的感覺。那年他剛成人,是何寄安陪著他拜的關二哥,喝的雞血酒,兩人立誓一輩子當兄弟,無論生死,不離不棄。當時他存了私心,酒里除了雞血,還滴了自己的。等這一切都做完,他才感覺無比疲倦,失血過多讓他頭暈目眩,連精神無法維持清明。回到下榻的酒店,徐媛總算恢復了平日里的精明強干,還能笑著跟嚴黎說再見。鄒哲一晚上的話都極少,嚴黎此時卻沒工夫理會他,強忍住手臂上的傷痛,暈暈的想著自己是不是發(fā)燒了。日橫昆的老爹!那把刀八成從沒消過毒!接下來的幾天,除了必要應酬,他的大部分時間就只能被迫在床上度過。天氣還熱著,即使室內(nèi)有空調,傷口還是不可避免的發(fā)了炎。他手臂上的傷口很長,沒去醫(yī)院縫合,只能自己撒了藥粉簡單包扎。炎癥引起的發(fā)燒讓嚴黎難得糊涂,連何寄祥打過來的問安電話也不知道掛了多少次。鄒哲本來拍完專題片就要走的,他第二天一大早也的確走了,卻在下午就趕回了酒店,滿臉倦色,沉默著把嚴黎搬進浴室,伺候他擦身。嚴黎因此還特地給衛(wèi)紅菲打了電話,感謝她肯放人。衛(wèi)紅菲竟然沒發(fā)脾氣,在電話里說就當給鄒哲放假,讓他不要太過分。嚴黎明知她是誤會了,但是沒解釋,笑嘻嘻的答應了,一副無賴樣。金梧桐電影節(jié)的前一天晚上,從昏睡中醒過來的嚴黎要鄒哲打開電視,看SVB播出的專題片最后一部分。他前兩天都因為體力不濟沒有看到,今天是最后一部分,就怎么也不想錯過。再怎么說,這也是他送給鄒哲的大禮之一。專題片的結局很完滿,鄒哲飾演的男主角經(jīng)過前九名佳麗的重重考驗,終于成功贏取了熱門佳麗的芳心。片子的最后,這一對璧人在陽光燦爛的碧海藍天之間深情相擁,完美的就像一幅畫。“你演的很好?!眹览枵J真的看完整部片子,才下了結論。他是知道那個熱門佳麗的演技之爛的,除了三圍,那女人簡直一無是處。鄒哲能面對這樣一個女人還不出戲,已經(jīng)很夠實力。鄒哲沒有接他的話,沉默著拿過遙控器,關上電視機。“我還想看呢?!眹览栊χ∷氖郑凵裣蛏项┝艘幌?。“你需要休息?!编u哲硬梆梆的扔下這句話,徑自去浴室給浴缸放水。他先在室外把嚴黎脫得一絲不掛,用保鮮膜把他的傷口包得嚴嚴實實,才將人搬進浴室,小心地幫他清洗身體。嚴黎今天身體好了很多,身體浸在溫熱的水中沒有像前兩天心跳過速,昏沉乏力,憋了幾天的精力,也就自然的在身體上表露無遺。鄒哲開始只是埋頭為他清潔,修長的手打著肥皂摸到那里時,冷了三天的臉終于慢慢地燒紅起來。“嚴先生,你怎么……”他俊美的臉上一片緋紅,眼睛卻亮得出奇,目不轉睛的看著嚴黎。嚴黎姿勢別扭的把一條手臂高高舉起,臉上表情極為無辜:“男人都這樣。”鄒哲本來想置之不理,但嚴黎這虛弱又格外色情的樣子讓他也沒辦法自控。加快了清洗身體的速度,他快速地把懷中人全身擦干,又怕他吹了空調貪涼,就把浴袍帶子也緊緊系好。嚴黎泡完澡本就出了一身大汗,根本不想穿任何衣物,厚重的浴袍擦在通紅的皮膚上很不舒服。被鄒哲放上床之后,他以為今晚也就這樣了。鄒哲拉好窗簾,又檢查了門,確認反鎖好之后這才自己進浴室沐浴。等他出來,就把套房內(nèi)所有的燈都關掉,只留進門衣帽間的壁燈,房間里瞬時就充滿了昏暗曖昧的燈光。他做好這一切,才走到床邊,一條腿屈起跪上床沿,迎著嚴黎略顯詫異的眼神,俯下頭去。嚴黎被鄒哲吻得結實,又全身乏力,只能張了嘴任他索求。空氣漸漸灼熱起來,他越來越熱,忍不住扭動著想把身上礙事的浴袍脫掉。鄒哲卻適時按住他不應該亂動的右臂,本來清冽的嗓音沙啞的不成樣子,略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