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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當然知道張麗在哪。H城自從展開飛影行動,并成立特別行動組,對大小橫臺的所有應(yīng)召站一日一小檢,三日一大檢,重點打擊演藝界人士的賣yin嫖娼及其他違法犯罪行為。之前橫昆沉不住氣,被嚴黎挑撥了兩下就勾結(jié)張麗,主動給警方爆料,想殺環(huán)亞的銳氣。但張麗混了這么些年,是最狡猾不過的了,從上次龔沛辰買兇殺人一事就看出嚴黎接手公司之后要玩真的,只是被橫昆拿住多年結(jié)交出賣環(huán)亞藝人的把柄,被要挾著做完那最后一單就想跑路。嚴黎早給何寄祥打了招呼,將她盯得死死的,張麗人還沒上船,就被逮到了何家刑堂。至于她的家人,也早就在掌控之中。此時,張麗已經(jīng)在特別行動組的訊問室了喝了二十多個小時的咖啡了。至于口供,她早在何家刑堂抖落了個一干二凈,全是關(guān)于紅堂旗下星光影業(yè)的丑聞。如此猛料,警方和媒體都很有興趣。“你的手,不僅辣,而且黑。”郎新放聲一笑,整張臉如同春風化雨一樣,瞬間柔和起來。但隱藏不住的狠戾,也不可避免的隨著笑聲一同沁入嚴黎心里。“郎先生你太過獎了,也要多虧你的指點。”嚴黎聳聳肩,走到他面前,“上次的那份大禮,還沒謝過你呢?!?/br>郎新眼中寒光一閃,瞬間出手,緊緊鉗住了嚴黎的下巴,用力往下拉,臉上的笑容也凝在嘴角:“你是我喜歡的類型,就是不大容易吃進嘴。”嚴黎沒想到他的動作這么快,自己竟然尚未反應(yīng)過來就被制住,下意識用力往后一退。郎新倒也很快松手,然后施施然站了起來,一言不發(fā)的推門出去。嚴黎下顎被他捏出兩道紅痕,心中十分詫異,想不到看來如此纖瘦的人竟有這么大的手勁和這么快的速度,不由感嘆自己太過輕敵。等他回到會場,卻發(fā)現(xiàn)郎新竟然還沒走,與何寄安站在一處,不知在說些什么。嚴黎知道這種場面上的虛與委蛇是必須的,只是他還不習慣,于是躲在人群后頭。站了沒幾分鐘,放在褲袋里的手機瘋狂震動起來,他接起來,走到陽臺上,不冷不熱的說了句:“何二少,為什么你的消息總來的這么及時?”何寄祥沒理會他語中淡淡的嘲諷意味,用很頹喪的聲調(diào)哀嘆:“我怎么知道郎新這回會親自出馬,他也太不按常理出牌了?!?/br>嚴黎一曬,也收斂住抱怨,笑說:“不然老爺子為什么要挑他給你練手,必然是有些過人之處的?!?/br>何二少這下干脆大聲裝哭起來:“不是我拿他練手,是他拿我耍著玩兒。今天飛影行動組副組長易映帶著人掃了紅堂一個大盤口,把星光的藝術(shù)總監(jiān)曹凝帶走了。”曹凝是星光影業(yè)的關(guān)鍵人物,以他為首的曹派統(tǒng)領(lǐng)了星光影業(yè)半壁江山,跟橫昆為首的昆派針鋒相對,互不相讓。星光影業(yè)是曹凝一手打理出來的,旗下藝人大多惟他馬首是瞻,橫昆雖然掛名一個副總經(jīng)理,卻對公司的藝人沒多大調(diào)遣指揮權(quán),因此才要跟張麗勾結(jié),挖環(huán)亞的人。橫昆這邊不干凈,曹凝那邊更是爛得徹底。對比于環(huán)亞,星光影業(yè)是完全的黑化運行,發(fā)行的電影主要就以械斗群毆血rou飛濺為賣點。旗下藝人十個有九個底子不干凈,連蹲過牢房的小混混也被包裝成大明星,還頗受無知少女喜愛。“難怪這次連郎新都坐不住了,曹凝一死,星光就幾乎沒救了。”嚴黎聽到這個消息心底雀躍了一下。正好大風傳媒要進軍H城,他們兩家如果趁此機會聯(lián)手,痛打落水狗,正好坐收漁利。“你也別把紅堂想得這么沒用,看易映的意思,上面阻力很大,似乎不想深挖?!焙味俅蜃∷母∠肼?lián)翩。星光影業(yè)那個大yin窩深挖下去,不可避免就要牽涉到其他嚴重刑事犯罪。這些年上頭沒少得好處,白白丟掉這么一大筆進項,恐怕也要痛下決心才能做得出來。“況且,你這次棄卒保帥,也有些過了?!焙渭南樾⌒牡倪x了措辭,慢慢說,“張麗這次進去,可能沒那么容易出來?!?/br>說到底,張麗做這個污點證人也并非自愿,完全是家人被槍頂著腦袋,被迫進去的。其他知道內(nèi)情的,未免兔死狐悲,心里不起疑竇反而不可能。“這有什么,你盡管都推到我身上。”嚴黎爽朗一笑,并不擔心,“反正我是新來的,做錯什么事,少不得大家多擔待了?!?/br>何家待下面人一向?qū)捄?,有什么怨氣只管沖著他嚴黎來發(fā),傷不到根本。何老太爺召他回來接這個燙手山芋,本意不就是如此?看今天何寄安的樣子,環(huán)亞這一塊他是要徹底放手了,留出空間讓他大刀闊斧,清理門戶。掛上電話,嚴黎重新進入會場。此時的宴會廳已經(jīng)安靜下來,只有一名女司儀在會場中央熱烈的說著什么,身旁站著金梧桐電影節(jié)最佳新人獲獎?wù)哙u哲。青年眉目含春,一副躊躇滿志的模樣,很是勾人。嚴黎站在原地靜靜看了片刻,覺得心里的煩躁漸漸散了。剛一回頭,就發(fā)現(xiàn)郎新竟然不知什么時候站到了他的身邊,上好玉石一般的臉上噙著莫名的笑意。“你喜歡他。”郎新跟他靠得極近,聲音也極輕,輕飄飄的如同蜻蜓點水從他耳邊拂過。“郎先生說笑了,鄒哲這樣優(yōu)秀,我當然為他高興。”嚴黎忙跟他拉開距離,客套的笑道。這男人就像有含有劇毒的鮮花,輕易沾染不得,讓他全身都不舒服。“我有點喜歡你?!崩尚螺p聲笑了起來,眼里閃動著意味不明的光,讓嚴黎心頭一顫。就在這片刻的失神之間,會場中央的女司儀已經(jīng)喊到了他的名字:“有請環(huán)亞傳媒新任總經(jīng)理,執(zhí)行董事,嚴黎先生!”他只得苦笑,原來這場宴會醉翁之意不在酒,是何大少向外界大張旗鼓的宣告自己已經(jīng)放權(quán),有什么問題,都沖他來。郎新笑得更燦爛,扭頭對他說了“恭喜”,這才施施然帶著一干手下離場。這個郎新,該不是特意來看這場好戲的吧?嚴黎只能打起精神,掛上一臉假笑,從眾人自動分開讓出的小道走到會場中間,握住何寄安穩(wěn)定的手,心照不宣的含笑致意。握手之后,兩人緊緊站在一起,何寄安貼著他的耳朵說:“明天丁嵐會把文件準備好,你只用簽字,爺爺本來打算轉(zhuǎn)給婆婆的股份會轉(zhuǎn)到你名下?!?/br>嚴黎幾不可查的點點頭,明白自己這次是被徹底套牢,無法脫身了。這夜過后,何寄安只用兩天時間就跟他交接完畢,然后果然直飛A國。丁嵐本來早該休假,卻受不住嚴黎苦苦相求,多留了兩個星期,對總經(jīng)理辦公室的一個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