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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名人高馬大的保安當場抓住。

一直陪在鄒哲身邊的助理小卓這才反應過來,拿起桌上擺的礦泉水就往鄒哲手上潑。

鄒哲被他弄得袖口和腿上濕了一大片,當下奪過他手里礦泉水瓶,鎮(zhèn)定的說了句:“我自己來?!?/br>
現(xiàn)場其他粉絲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等到最前面的粉絲驚叫“鄒哲被潑硫酸”才開始群情激奮,離抓人保安最近的年輕女生二話不說上去又踢又打。后面的人被她們的行為鼓動,也開始又喊又罵。

小卓見現(xiàn)場有點失控,便想護著鄒哲先撤,青年卻不為所動,找來話筒重復喊話,安撫粉絲情緒。

奈何憤怒的人是不受控制的,鄒哲最后到底還是被保安和助理強制塞進保姆車,直接開回公司。那個行兇的女孩子,被保安們護著,也一并帶回了環(huán)亞。

這時嚴黎在公司剛開完一個長會,坐在辦公室里閉目養(yǎng)神。這事情還是簽售現(xiàn)場的小卓回來途中先打回公司,他的助理雷琴收到消息便立即通報。

嚴黎聽說這件事情,先問鄒哲有沒有受傷,得知臉上沒事,只是手上有點小傷之后便放下心來,囑咐雷琴先叫公司的值班醫(yī)生下樓看看,如果實在嚴重就送醫(yī)院。

等鄒哲回到自己的工作室,值班醫(yī)生已經(jīng)等在那里,檢查之后確認只是被濺到幾滴稀釋過的硫酸,進行了處理之后沒有大礙。

嚴黎又在辦公室坐了會兒才慢悠悠的去鄒哲的工作室,進門之后看到他手上包了幾塊紗布,人沒大事,臉上表情卻有點僵硬,便笑問:“嚇壞了?”

鄒哲聞言橫了他一眼,抿抿唇說:“沒有?!?/br>
嚴黎知道他在逞強,便轉頭問小卓:“今天只有你跟在他身邊?怎么這么不小心。”

他的語氣淡淡的,面色也如常,卻把小卓嚇得夠嗆,臉色白白的隨時會暈倒一樣。

鄒哲此時心情倒好了起來,替小卓分辯說:“這種事情又看不出來。”

“那就是安保太不專業(yè)。”嚴黎沒打算就此算了,又問,“聽說動手的抓到了?”

小卓渾身僵硬的點頭,話都說不出來。

鄒哲便伸手把嚴黎拉到自己身邊坐下,還有裹著紗布的手伸到他眼前:“我又沒事,這不能怪他?!?/br>
嚴黎扭頭看看鄒哲的臉,心說幸好沒事,不然再難找一個這么好看的。他一時柔情上涌,也不顧還有旁人在場,托著鄒哲的下巴在他額上連吻了幾下,弄得私下里一向主動的青年也忍不住臉紅。

嚴黎親完,就把鄒哲放開,用眼角看了看小卓,讓他把肇事者帶到這里來。

那動手的小姑娘被保安扭著手臂推進來,頭發(fā)散亂,眼鏡也在混亂中不知落在了哪里。她雖然心里害怕,但仍強作鎮(zhèn)定,低著頭,打算來個死不開口。

嚴黎卻也不需要她開口,站起身來,親自捉住她的下巴,讓保安把她的頭發(fā)抓好,掏出手機拍了幾張高清大頭照,又離遠點拍了半身照和全身照,當場傳給何寄祥,短訊里寫明立即追查。

他做完這些,眼都不抬的吩咐:“送去警局。”

用來裝硫酸的瓶子保安也當場就撿起來了,就跟人一起送到警察局。

因為這件事兩人本來定好的行程也只能取消,無數(shù)媒體打電話來公司問鄒哲的情況,還有現(xiàn)場的粉絲拍了照片,在論壇上鬧得不可開交,最后竟傳出鄒哲毀容的謠言。粉絲們先是指責肇事者,最后風向就漸漸轉向環(huán)亞,說公司保護藝人不力。

這事公司也的確有一定責任,最內疚的卻是嚴黎,他把鄒哲捧得太高,卻沒對他的安全給予足夠重視。至于兩人的桃色新聞,在圈內早就是公開的秘密。

因為事態(tài)越擴越大,當天夜里鄒哲不得不召開緊急新聞發(fā)布會,對外澄清謠言。

開完發(fā)布會衛(wèi)紅菲只對嚴黎看了一眼,依舊放人讓他們兩人一起回公寓。不用她多說,嚴黎也知道這位王牌經(jīng)紀人很惱怒,她手里的藝人還沒出過這么大的紕漏,生氣也是理所應當?shù)摹?/br>
鄒哲原來一直住在公司安排好的宿舍,他是在A國出生的華僑,國內沒有親人。這時候應當避兩天風頭,他還沒有自己的住處,公司提出安排酒店也不干,偏要跟嚴黎回家。

嚴黎此時卻不敢跟他同居,要是被蜂擁追蹤的記者拍了照絕不是好玩的,衛(wèi)紅菲非要殺了他不可。于是安排司機送鄒哲回公寓,自己返回寧園去住。

鄒哲一百個不樂意,但這時嚴黎絕不再縱容他,只說盡快給他安排住所,讓他現(xiàn)在安心住著。

兩人電話打了一路,直到他進了寧園獨棟別墅大門才掛掉。何寄祥正坐在沙發(fā)上看新聞,見他走進來便笑著打了個響指:“我正想你今晚該回來了?!?/br>
嚴黎坐到他身邊,伸手按了按眉心:“今天讓你查的人怎么樣了?”

何二少把一手放到他肩上,使勁按了按:“還在查,再過幾個小時大概能有消息?!彼D了頓,看看嚴黎的臉色,又問:“你不會是認真的吧?”

嚴黎閉著眼睛也能感覺到他的視線正在自己臉上徘徊,苦笑一下說:“不是?!?/br>
何二少這回得了意,抱住他使勁一摟:“大哥有沒有跟你說過不要動公司的人?”

嚴黎正想反唇相譏,問他怎么何寄安就可以玩兒小歌星,但是又覺得好沒意思,便閉上了嘴巴。

他靜靜地坐了一會兒,何寄祥也沒說話,手里拿著遙控器不停換臺。嚴黎想起他還在“陪住”時期,就問他怎么今晚回了寧園。

何二少被戳到痛處,夸張的抱頭哀叫:“別提了,那丫頭不知道從哪里學了什么課程,每天晚上讓我跟她一起做cao,還要對著大肚子說話,我快被她弄瘋了?!?/br>
嚴黎就鄙視的看了他一眼:“這叫胎教?!?/br>
“她一個人教就行了,為什么要折磨我?!焙渭南榘г沟卣f,“可別孩子生下來就賴定我了。”

“你真缺德,那可是你的兒子?!眹览枧牧怂哪X袋一計,站起身來,“我累了,睡覺去?!?/br>
他上了樓,脫衣服的時候摸到褲袋里的小飾品盒,才想起今天本來要送出的情人節(jié)禮物浪費了。于是只能扔進抽屜里,當做沒有這回事。

第二天何寄祥果然讓人送了一打資料給他,肇事者的祖宗三代都被挖了出來。原來是個小太妹,嗑藥上癮欠了一屁股債,不知道被誰拿錢買來干這事。

那小太妹在拘留所一口咬定自己是宣云的影迷,這次是看不慣鄒哲能跟宣云一起拍片才潑硫酸。警察當然不信她的話,這份口供也不可能讓第三方知道。通知了義工和援助律師了事。

只是后來事情的發(fā)展?jié)u漸明朗,有人高價向小報兜售鄒哲與同性的親密照片,被公司攔了下來。那照片拍得很清楚,從T國那次探班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