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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他夏了冬天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76

分卷閱讀76

    想得開?你媽說你把自己關(guān)在房里看弗洛伊德,我百度過了,這人是個精神病醫(yī)生。”

遲立冬:“……”

李唐道:“有什么和哥們兒說說行不行?算哥們兒求你了。你不是真有什么心理問題了吧?”

遲立冬道:“沒有,那書,是夏岳的書。”

李唐:“……”

遲立冬:“他走時沒帶走,我沒事做,隨便看看的,其實都沒看懂?!?/br>
李唐放開拉著他胳膊的手,神情復(fù)雜道:“你不能總這么下去。”

遲立冬笑道:“我今天沒帶衣服,明天來鍛煉,最多一個月就能把肚子練沒,你放心。”

李唐道:“不用一個月,你要是認真練……不是,誰說你的肚子了?”

遲立冬笑起來,說:“等會兒走得開嗎?喝兩杯去?”

李唐說:“你不能喝酒吧?”

遲立冬笑道:“我不喝,你喝,我喝爽歪歪?!?/br>
等李唐把健身房這邊的事打點完,和遲立冬勾肩搭背一起走了。

遲立冬也不是真要喝爽歪歪,點了一壺烏龍茶。

李唐一個人也沒勁,隨便喝了點。

兩人邊喝邊聊天,先說了幾句各自今年的生意,才把話題轉(zhuǎn)到遲立冬的失戀上來。

遲立冬問道:“我媽給你打過幾次電話?”

李唐道:“好多次了,從春天那個誰剛走就斷斷續(xù)續(xù)打,現(xiàn)在都八月了?!?/br>
遲立冬嘆了口氣,說:“是我不好,讓她cao心了?!?/br>
李唐也嘆氣,說:“遲子,你要是真放不下,就找他去。你知道他在哪兒嗎?不知道也沒關(guān)系,總能打聽到,我也能幫上忙的?!?/br>
遲立冬卻說:“他在香港?!?/br>
李唐:“……啊?”

遲立冬道:“他七月份才去的,七月以前一直在新西蘭,五月份去了趟英國。”

李唐琢磨了一下,問:“他聯(lián)系過你了?”

遲立冬慢吞吞喝著茶,說:“沒有,我查航班信息知道的?!?/br>
李唐道:“怎么查的?”

遲立冬:“我有他身份證號和護照號,打航空公司客服電話問的?!?/br>
李唐感覺不可行,說:“瞎扯,就算知道號碼,你怎么知道他會訂哪家航空公司的票?”

遲立冬道:“一家一家問?!?/br>
李唐:“……”他完全震驚了。

遲立冬笑著對他解釋說:“沒你想的那么麻煩,國內(nèi)飛新西蘭只有十幾家公司,很好查的,就是新西蘭去英國那個復(fù)雜了點,沒有直飛,他是從奧克蘭先到悉尼,再轉(zhuǎn)機去倫敦,我不確定他是去哪兒,猜他是要去英國,也是幸運,一猜就猜對了,只打了幾個小時就查到了?!?/br>
李唐大聲道:“還幸運?!我猜你是瘋了!”

遲立冬:“……”

李唐簡直無語,說:“你如果真的想他,就去找他,行不行?你這么愛他,為什么讓他走?”

遲立冬面無表情,道:“是他要走的?!?/br>
李唐:“他要走你就讓他走?。课乙怯幸粋€這么愛的人,就是綁架他也不會放他走?!?/br>
遲立冬道:“哦,是么?”

李唐:“必須是??!”

遲立冬道:“可惜你沒有。”

李唐:“……”

遲立冬哈哈大笑。

笑了很久,笑得伏在桌上。

最后,他哭了起來。

李唐心里不是滋味,起身出去,不多時回來,說:“喝吧?!?/br>
遲立冬抬眼一看,李唐出去買回了一排爽歪歪。

遲立冬:“……”

李唐拆了一瓶,插上吸管,遞給他,遲立冬接了。李唐又給自己也插開一瓶。

兩個人坐在桌子兩側(cè),各自喝完。

“年年喜歡喝這個,”遲立冬握著空瓶,微笑道,“夏岳說添加劑和防腐劑太多,不讓他喝,我偷偷買了一箱藏在車里,等夏岳不注意的時候,就帶年年到車上喝一瓶。”

李唐沒話說,擠出一句:“挺好喝的。”

遲立冬道:“真想他。”

李唐也不知他說的是孩子還是夏岳,又開了兩瓶飲料,給他一瓶。

兩人干杯,痛飲爽歪歪。

聊到很晚,沒有聊出任何結(jié)果,散了。

在飯店門口,兩人勾肩搭背下了臺階。

遲立冬抬頭看夏夜的星空,忽而道:“我問你一件事?!?/br>
李唐道:“什么事?”

遲立冬道:“你在夜店里見夏岳玩舌吻大賽,對吧?”

李唐有些后悔,說:“早知你這么離不開他,我就不多嘴了,你倆一個愿打一個愿挨,沒什么不好?!?/br>
遲立冬沒接他的茬,道:“你再和我說說,他怎么玩的?”

李唐道:“說這個干什么?”

遲立冬:“我想再扎扎心,你說。”

李唐無語道:“就是限時十分鐘,店里的人隨便親,比誰親過的人多,得……伸舌頭?!?/br>
遲立冬道:“他贏了是不是?親了多少個人?”

李唐:“三四十個吧,多少年了,早忘了?!?/br>
遲立冬道:“三四十個,里頭有你嗎?”

李唐:“……”

遲立冬:“有吧?”

李唐:“……有。”

遲立冬憤怒地按著他打了一頓。

第二天,遲立冬開始健身,每天兩小時,一小時鍛煉,一小時練拳。

不再宅著了,社交慢慢正常起來,回到家也不躲進房里看書,會陪母親聊聊天、看看電視,偶爾還幫阿姨做點家務(wù)。

一個月后,他恢復(fù)了以前的身材,精神狀態(tài)也逐漸好了起來。

夏去秋來,草枯葉落。

很快迎來了又一個冬天。

然后,又一個新年。

春節(jié)前后的聚會多如牛毛,遲立冬每天趕場一樣連軸轉(zhuǎn),好在他因為脾臟手術(shù)不能飲酒的事眾所周知,雖然每場聚會必到,但也不至于像某些同齡人一樣,在應(yīng)酬里硬生生喝出酒精肝。他三十七歲了,淡定地接受了自己已近中年的事實,不再沉湎于傷春悲秋,不再執(zhí)著地追憶往昔。

只在夜晚極度孤獨時,瘋狂地想念某個人,某個航班信息顯示在香港停留了半年之久、前幾天去了新西蘭的人。

除夕的前一天,他和公司幾個技術(shù)員工一起聚餐,餐后結(jié)了賬,卻駐足在大堂里,遲遲未走。

員工久等未果,進來叫他:“遲總?”

遲立冬站在餐廳大堂流光溢彩的水晶燈下,側(cè)耳聽著音響里流淌出的民謠。

員工:“遲總喜歡羅大佑嗎?”

遲立冬點了點頭,說:“走吧。”

音響里唱著:

過去的誓言,就像那課本里繽紛的書簽

刻畫著多少美麗的詩,可是終究是一陣煙

……終究是一陣煙。

他想起夏岳和夏岳的同學(xué)們唱著這首,在歌聲里玩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