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3
處不會有人打擾?!?/br>陶惜年把頭蒙了起來,像一只不肯面對現(xiàn)實的鴕鳥,等元遙出了門,才把頭伸出來,深吸了一口氣。他娘的,這也太丟人了。陶惜年躁動不安,念了好一會兒清心咒下腹的火才消了下去。他修的雖不是清心寡欲的道,不過這些年也稱得上清心寡欲。他天煞孤星的命,找不到伴的,因此對小兄弟終有一日有用武之地并不抱太大期望??墒蔷驮谶@種時候,千不該萬不該起來的時候,這小兄弟突然就不聽使喚了……陶惜年感到一陣絕望。啊,好丟人。然而即使是這樣,一刻鐘后,他竟然睡著了,直到天色大亮。“道長,起床啦!”阿柏走到床邊,用他的麻桿細手輕輕拍陶惜年的臉。陶惜年像趕蚊子般將阿柏的手推開,轉了個身,繼續(xù)睡覺。“道長,今日還走不走???要再不走,咱們又得留下來再住一日啦!”陶惜年猛地睜開了眼。對哦,若是再留一日,他還得在元遙床上睡覺。在有床的情況下讓他睡在地上那是不可能的,所以說,除了元遙的床,他好像沒別的地方可以睡。元遙每日里早出晚歸,被他一鬧也休息不好,再說了,今早……著實太尷尬了……他起身穿了一套深褐色的道袍。出門在外穿深色的衣裳才免得弄臟,也不引人注意。他拎了箱子準備去找元遙道別,一開門,一雙淺灰色的大眼睛對他眨了眨。“喲,陶道長,你這是準備走???”楊大眼站在門前,右手是個正準備敲門的動作。“叨擾了一晚,該上路了。”楊大眼抬頭看了天色,說:“這都快正午了,這會兒走太晚了些,道長還沒吃飯吧?走走走,我?guī)闳コ渣c好的。”說罷不由分說將陶惜年的竹箱放了下來,關上房門,拉著他去吃飯。還沒到開飯的時候,楊大眼拉著陶惜年去伙房視察了一番,讓自己手下親兵先盛了些,在寺廟院里架了個矮桌,先開飯了。“道長不是光吃素的吧?”“不,我不忌口?!?/br>“那就好,隨便吃,敞開了吃?!?/br>陶惜年早就餓了,不跟他客氣,大口吃飯。這魏國的菜與南梁自是不同一些,做法比較粗獷,不過味道尚好,他也不是個太挑剔的,撿了喜歡吃的菜,吃得挺香。吃到一半,他問:“元遙呢,他不來吃飯?”“不用管他,到了時辰他自然會吃的?!?/br>陶惜年吃了兩大碗飯,覺得吃撐了,放下碗,楊大眼也放了碗,笑瞇瞇地看著他。陶惜年突然有點不妙的感覺。楊大眼:“道長啊,今日就麻煩你幫咱們點小忙了……”陶惜年:“……”作者有話要說: 嗯,雖然名字有點奇怪,但北魏真的有楊大眼這個人,阿遙也是。☆、第018章斬妖陶惜年被帶著在魏軍駐扎地走了一圈,又御劍去了附近幾個山頭,解決掉幾只漏掉的走尸。他往南邊去,直到浮山堰附近,壩上吆喝著干活的號子,一派安詳,沒有走尸。陶惜年覺得有幾分奇怪,為何那些走尸只在魏國地界活動?莫非真是南邊找高人做的?這些走尸的來源,想必正是南邊浮山堰筑壩時死亡的勞力。小鄭說,他爹曾親眼看到死去的工友站起來跳入水中。尸體自然是不會動的,是有人用法術控制了這些尸體,令他們變成為人所用的走尸。傍晚,他又重回紫陽山一帶查看了一回,山里已經(jīng)沒有走尸了。昨日那些走尸都已被焚化,不能再控制。南邊筑壩也不是日日都死人,這一百來只走尸應當是從去年筑壩以來所有死亡的勞力。如此一來,可以說近日沒有能控制的尸源了。控制這些尸體的究竟是何人?這人自始至終都不曾出現(xiàn),今后還會作亂嗎?放出這些走尸的目的究竟是什么?陶惜年左思右想沒有答案。“陶道長,真是多謝了??!山里面的怪東西真的是一只也沒有了,你幫了我們一個大忙……”楊大眼站在下方,朝天上喊話。陶惜年俯身而下,收了桃木劍。就在此時,他忽然覺得漏掉了什么,對楊大眼道:“楊將軍,我再去南邊看看?!痹捯魟偮洌鶆Χw,往南邊行去。楊大眼滿臉堆笑:“哎!陶道長,你真是個熱心的大好人啊,那我先回去讓手下給你準備點好吃的,犒勞犒勞你!”陶惜年乘著桃木劍飛到浮山堰附近,浮山堰的修筑接近尾聲,日落后仍在趕著進度,號子聲響徹兩岸。他方才隱隱覺得有妖氣,心里也有種不安的感覺。但此刻一切安好,浮山堰的修建正有條不紊地進行著。兩岸燃起篝火,堤壩已經(jīng)筑好的部分也掛上了照明用的燈籠,一切都暴露在燈火之中,無所遁形。也許是他多想了,作亂之人還不曾喪心病狂到?jīng)]有尸源便重新再造的地步。就在陶惜年準備轉身離去之時,原本還算寧靜的淮河上,突然刮起了風。這風來得急,陶惜年連忙飛到一顆高大粗壯的樹上,收了桃木劍,雙手枹樹,腳踩在樹干上。他定睛朝堤壩上看去,幾個年輕男人被吹下堤壩,瞬間消失在滾滾河水中。一旁的工友想下去救人,卻已無能為力。陶惜年在樹上待了一會兒,見風漸小,稍稍松了手,卻不敢放開。他預感到這股妖風不會這么快就結束。果然,一刻鐘后狂風再起,淮河湍急的水流上出現(xiàn)一個巨大的漩渦。漩渦急速往正在修建的浮山堰逼近,陶惜年心道不好,果然幾個漩渦過去,剛要合上的大壩中央竟然決堤了。壩上的勞力沒來得及撤離,盡數(shù)落入水中,卷進漩渦。其余人則立刻分散往兩頭跑去,但因秩序混亂,加上妖風肆意,不少人在逃跑途中落水。這風和浪來得太邪,他覺得那物定然來頭不小,不敢輕易出面對付。他翻了一陣,從懷里拿出一面小旗,黃色旗面,白邊,上面寫著一個潦草的“令”字。這是師父給他留的寶貝,他見師父用過一次,師父走后,他還沒機會用上,也不知能否成功。他在樹林里找了個風小些的地方,蹲下身,把令旗插在地上,咬破手指,將血滴了進去。念道:“元始安鎮(zhèn),普告萬靈。岳瀆真官,土地祗靈。左社右稷,不得妄驚。回向正道,內外澄清。各方安位,備守壇庭。太上有命,搜捕邪精。護法神王,保衛(wèi)誦經(jīng)。皈依大道,元亨利貞。弟子陶歲,請求浮山土地之神相助……”等了片刻,卻什么也沒等來。陶惜年有些失落,沒等來可能是他法力低微,根本請不了,但也有可能是浮山峽里并沒有土地神。土地神是一方守衛(wèi)之神,也是最容易被請出來的神仙,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