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7
君微笑道:“這樣啊,那等元郎找到了心儀之人,定要告訴菀君,來找菀君退婚,菀君會祝福你們的。”“好?!?/br>“梁姑娘,后會有期?!碧障陮α狠揖龘]手道了別。梁菀君臉上浮起一絲紅暈,小聲道:“后會有期,但愿……但愿還能相見?!?/br>兩人走后,菀君愣愣看著桌案上的琴一陣,伸出手去撥弄了兩下。她也要學(xué)那曲,真好聽。“菀君,你累了么?”梁諸在她身邊坐下。菀君搖搖頭,道:“今日高興,并不覺得累。哥哥,菀君很久沒有這般開心了?!?/br>“是么?那下回我再請他們來家中坐坐?!?/br>“不……不用了,怕耽擱了他們。”“傻meimei,不用退婚的,修遠(yuǎn)他應(yīng)當(dāng)不會同你退婚了。”菀君驚訝道:“怎么說?元郎難道一輩子都不成親么?遇著了喜歡的姑娘,該要成親的呀。若是不退婚,難不成直接納妾么?”梁諸呵呵一笑,道:“我算是看出來了,元郎喜歡陶郎君?!?/br>“什么?”菀君一驚,險些叫起來,“哥哥,同你喜歡那阿綾一般么?”“修遠(yuǎn)喜歡一個人,以他的性子,應(yīng)當(dāng)是不會變了。他說沒有娶妻的打算,那便是沒有。我了解他?!?/br>“好吧。陶郎那般討人喜歡,是我我也喜歡呢?!?/br>“阿父已經(jīng)去了三年,我若是接阿綾回家,你說阿母會責(zé)罰么?”“阿母成日里吃齋念佛,性子好了不少。你是當(dāng)家的了,阿母最多說兩句吧?!?/br>“你呢?菀君,你覺得阿綾怎么樣?”“挺好啊,可是你不續(xù)弦又沒有子嗣,菀君也不能生孩子,梁家的香火可要斷了呀?!?/br>梁諸不以為意道:“叔伯家里有孩子,找一個過繼不就得了,cao心那么多做什么?你只要告訴我,阿綾進(jìn)門你有話說沒有?”菀君搖搖頭,道:“沒有,隨哥哥喜歡了?!?/br>梁諸撥弄了兩下琴弦,笑道:“如此便好。”兩人出了梁諸的宅子,往洛陽大市方向走去,陶惜年打趣道:“修遠(yuǎn),你為何不娶妻啊?你可跟我不一樣,你又不克妻?!?/br>“我沒有喜歡的姑娘。”元瑤只如此回答。陶惜年也不問了,笑嘻嘻地跟在他身后。回京兆王府要從洛陽大市穿過,一路上人潮擁擠,元遙便抓住了他的手腕。陶惜年一愣,任他握著。周圍喧嘩的人聲仿佛安靜了下來,天地之間,只剩下他二人。“明日去邙山?”元遙說,“你來洛陽,我總得盡地主之誼,帶你四處走走。”陶惜年笑道:“邙山啊,正是我想去的地方。自東漢以來,曹魏、西晉、還有你們大魏,帝王皇族大臣都在此處修建陵墓,風(fēng)水好的不得了,我倒真想去看看,那處的風(fēng)水是怎么個好法。”陶惜年話音剛停,元遙在一間綢緞鋪前停了下來,道:“天氣涼了,去做身衣裳吧?!闭f罷,不由分說便將陶惜年領(lǐng)了進(jìn)去。“道長,大和尚,你們回來啦!”阿柏從樹上跳下來,聲音歡快地跑進(jìn)廚房,“飯我已經(jīng)煮了,雞也殺了,大和尚,你做飯還是我做飯吶?”“我去做吧?!彼D(zhuǎn)過頭來,對陶惜年道,“你先去歇息,明日一早還要去邙山?!?/br>陶惜年點點頭,回了房。他想,那掌柜的用七八種料子在他身上比劃來比劃去,所以到底是要給他做幾身?雖然元遙說只做兩身,但怎么看都不像。他從箱子里翻出羅盤和,打算明日去邙山好好測一下風(fēng)水。朔風(fēng)撲面而來,帶著入秋的涼意。自北出了洛陽城,再往北行,便是邙山。陶惜年騎著元遙的白馬,元遙則騎了另一匹他手下小兵帶來的黑馬。元遙的馬很溫順,盡管陶惜年多年不騎馬,騎術(shù)不精,還是能騎得很穩(wěn)。阿柏從他胸口處悄悄探出頭來,見四處無人,便歡喜地大叫了一聲,道:“我還沒騎過馬呢!比騎花花那頭臭驢好多了!”陶惜年連忙伸出一只手,將他的頭按了回去,道:“小心些,摔下去可不是好玩的?!?/br>他們前行一陣,北面便出現(xiàn)一大片連綿的山脈。北邙何累累,高陵有四五。借問誰家墳?皆云漢世主。陶惜年向北望去,前朝的興亡仿佛在眼前掠過。他瞧了這邙山的位置,山處洛河腹地,山勢逶迤,又位于王都洛陽之北,盡收王氣,的確是宜殯葬之所。難怪自漢以來,王公貴族皆在此入土。他們在山腳前停下歇息,此時已經(jīng)正午,若要爬山,恐怕在天黑之前就趕不回洛陽了。元遙將水壺遞給陶惜年,陶惜年喝了幾大口,終于不渴了。阿柏扯著他的袖子,陶惜年便將水壺給他,坐下來吃胡餅。他坐在墊子上,望著周圍高大的山脈,又轉(zhuǎn)了轉(zhuǎn)羅盤,怎么看都確實是個風(fēng)水極佳的寶地。他向山上望去,只見一個黑點迅速朝他們駛來,定睛一看,似乎是個人。元遙也注意到了,往那處看去。黑點的速度極快,很快便到了他們跟前。的確是一個人,穿著粗布麻衣,頭發(fā)挽了一個髻,插著一根桃木簪,腳下踩的,是一把寶劍。是個道人。那人約莫三十的年歲,長相普通,但五官還算端正,表情有幾分木訥。他在二人跟前停下,將寶劍收了起來,向元遙行了個禮,道:“這位便是元將軍吧,貧道涵虛,是經(jīng)玄清師父引薦,來助將軍西行的。”說罷掏出一封信件,交給元遙。元遙看了信,將信還給他,問:“你如何得知我在此處?”涵虛木訥的臉上勾起一絲淡然的笑,道:“算的。我算出將軍今日不在洛陽,在洛陽之北有山之處,想必便是邙山了。”說話此話,涵虛像是被什么吸引住了一般,愣愣看向陶惜年,更是向他走了幾步,嗅了嗅,道:“妖氣?!庇种钢荒槾魷陌兀把??!?/br>“喂!你怎么說話的吶!妖精就妖精,妖精怎么你了?”阿柏也不怕人了,急哄哄地沖涵虛嚷嚷。陶惜年沉思半晌,心道他竟在我身上聞到了妖氣,或許是因黑蛇精的內(nèi)丹還未完全消化吧。作者有話要說: “北邙何累累,高陵有四五。借問誰家墳?皆云漢世主?!背鲎詮堓d抱歉今天又晚了,最近太忙,盡量日更,但可能九點多發(fā)不出來,請大家見諒_(:з」∠)_☆、第047章同行“涵虛道長,你來早了,我暫時不打算西行,至少半個月后上路?!?/br>涵虛道:“無妨,請將軍讓貧道借住幾日,貧道便不趕回平城了。”陶惜年聽見“西行”二字,有些疑惑,想來是元遙又接了新任務(wù),不知是個什么任務(wù)。往西邊去,莫非是要出大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