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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行不行。若是用了法術,這鹿精能看出來么?就在他猶豫之時,一雙手伸了過來,接過那酒杯,道:“大當家的,陶郎是真的不能喝酒,一喝就倒,還是云笙代他喝了吧。”說罷,便一飲而盡。他的確差不多是一喝就倒了,至少腦子會變得不大清醒。陶惜年見云笙代飲鹿爾似乎并未露出不悅之色,松了口氣。小聲問云笙:“云笙,你能喝酒?”云笙微微笑了笑,道:“在那茶館彈琴的時候,沒少喝,陶郎放心?!?/br>就在此時,門被推開,一位身穿寶藍長衫的男子走了進來,徑自坐在鹿爾身旁的位置上,抬眼見了陶惜年等人,疑惑道:“頭兒,你怎么把他們幾個請到此處來了?他們當中恐怕有會道法的。”陶惜年看向那人,也是三十歲左右的年歲,漢人長相,五官生得還算端正,只是眼睛總帶著些兇光,一看就不大好惹。陶惜年猜測,這恐怕便是他們的二當家了。這么說,他們幾個便是被這人弄到此處來的。此人雖然說的是北語,但總帶著些南調(diào),聽著像是南方口音,說不準還是個南梁人。陶惜年心下疑惑,一個南梁人,還有如此高的道法,好端端地,怎么跑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來了,他圖的是什么?“會道法便會道法,還不是被你弄來了,證明他們的道法不過是雕蟲小技,不足為懼?;⒒?,你今日想吃什么?”被叫做虎虎的二當家當即怒道:“鹿爾!說了多少次,不要叫我虎虎!”虎虎?陶惜年看了他一陣,覺得這二當家并不是虎精,只是個修邪道的道人罷了。“好吧好吧,馮二當家,今日真要謝謝你,瞧瞧,給我請來了這么俊的客人,在這鳥不拉屎的西邊,還真是難得一見啊?!?/br>馮虎朝陶惜年他們看去,端詳一陣,道:“在男人中倒真是長得極好的了,不過我還是不太喜歡男人,老鹿,你自己愛怎么就怎么辦吧?!闭f罷,對那站在一旁的灰衣嘍啰道,“老六,讓小的們趕緊上酒菜,餓了!”“是是是,我早就讓小的們?nèi)プ隽耍俚劝肟嚏娋湍苌狭?!?/br>☆、第057章遇賊(三)“元將軍,我問到了?!碧K還遠遠地御劍而來,太陽已經(jīng)開始偏西。元遙騎在馬上,望向附近山脈,他在看何處最適合安營扎寨。“問到什么了?”“具體的地點不知道,但大概是從此處再往西,翻過一個山頭。”“別的呢?”“額……附近村子里常有長相俊秀的少年人無故失蹤,聽說是被抓去當壓寨的了?!?/br>元遙臉色一變,蘇還蹩腳地安慰道:“元將軍不用太擔心,陶道長會些法術,想來能自保的。不是還有個南館相公似的琴師么?他們八成喜歡那樣的……”“閉嘴,你少說兩句?!?/br>元遙下了馬,蘇還連忙往后退了幾步。“你怕什么?”元遙將馬系在林子里一棵樹上,將蘇還的馬也系了,“馬暫且系在此處,你帶著我去找他們?!?/br>“是?!?/br>元遙抓著蘇還,隨著他御劍而飛。他恨不得自己也會些法術,至少能學個御劍,在緊要關頭,才能快些找到他。蘇還飛過三個山頭,一無所獲,元遙問:“這些山賊會不會用了結(jié)界一類,將山寨隱藏起來了?”在冀州之時,陶惜年他們便是用這招在法慶眼皮底下救人的。蘇還點頭道:“元將軍見多識廣啊,我看八成就是了。我覺著,很可能在那處山谷附近,我們下去看看?!?/br>元遙看向那處山谷,采光極好,坐北朝南,山底又有田地,還有河流經(jīng)過,的確是個安營扎寨的好地方。等下到山谷處,蘇還貼著地面聽了一陣,木訥的臉上忽然有了幾分喜色,道:“應當是了,我能隱隱聽到人聲。”元遙拉他起來,在一棵幾人粗的樹后躲起來,毫不客氣道:“看都看見了,自然聽得見?!?/br>蘇還向那處看去,果然有幾個山賊慢悠悠地從一個虛虛的出口出來,待他們出來,那出口又合上了。待山賊走遠,元遙便走到那處,蘇還也圍過去,仔細看了一陣,道:“能進去,只不過我擔心從這個口進去會碰巧遇上人。”見元遙急著要進,蘇還道:“我先放一只小鬼進去瞧瞧?!彼盍艘粫褐洌阌袀€虛虛的影子探頭探腦地從地下鉆出來,依著指示進了那結(jié)界口。過了一陣,蘇還皺了眉頭,道:“有人守著,不能硬闖。”他抬頭看了天色,“要不晚點進去?到了晚上吃飯的時候,他們總要換班的?!?/br>元遙雖心下?lián)鷳n,卻也不能不顧形勢亂來,點了點頭,道:“我們在林子里等?!?/br>蘇還與元遙撤到林子深處,蘇還肚子突然咕咕叫了一聲,道:“我餓了?!?/br>行李都在馬車上,他們兩人身上帶的東西都不多,不過元遙身上剛好還有一點干糧和水。他將水和面餅給了蘇還,道:“快吃吧,待會兒還需要費些力氣。”云笙喝了許多酒,臉有些發(fā)紅。陶惜年擔憂道:“別喝了,我怕你受不住?!鞭D(zhuǎn)頭對鹿爾道:“鹿大當家,我這朋友快喝醉了,咱們便不喝了吧?!?/br>鹿爾也喝了許多酒,仿佛有些酒氣上頭,他道:“喝呀!怎么不喝了,醉了便睡,想睡哪兒都行?!?/br>嘍啰端來了飯菜,菜色很是豐盛,香氣撲鼻,云笙這才順勢放下酒杯,拿起筷子。陶惜年聞了聞,菜里沒有奇怪的味道,是正常的飯菜,放下心來,讓阿柏和云笙夾菜吃飯。鹿爾端了一杯酒,徑自走下座位,來到陶惜年邊上,坐下。陶惜年暗暗往旁邊挪了挪,只覺得頭疼。“來,陶郎君,今日一定要與你喝一杯,不要不給面子?!?/br>哎,一杯就一杯吧,只一杯也不會醉的。陶惜年正要去接,云笙倏地站了起來,從鹿爾手上搶了酒,一飲而盡。他紅著臉道:“陶郎不能喝酒!”陶惜年呵呵笑了兩聲,道:“鹿大當家,在下肚子正餓了,能吃飯了么?”鹿爾有些不悅,但也沒說什么,只道:“那好吧,陶郎,多吃點菜。”說完后也不走,就在他邊上坐了,讓嘍啰又拿了一副碗筷過來。陶惜年若無其事低下頭去,夾了幾樣菜,慢慢吃了起來。云笙似乎有些醉了,對鹿爾的行為感到十分不滿,陶惜年暗暗對他說了幾句,讓他別輕舉妄動,又給他和阿柏分別都夾了菜,讓他們先填飽肚子再說。阿柏有些擔憂地低頭吃飯,陶惜年慢慢嚼著飯菜,心里想著事兒,只覺得味同嚼蠟,嘗不出味道。“陶郎君,你們從何處來?我聽你的口音,跟咱們馮二當家有幾分相似?!?/br>“是嗎?”陶惜年抬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