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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棄智道長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81

分卷閱讀81

    對著他胸口就是一拳重?fù)?,說:“從今往后,你可能要更不順了!”

蘇懷摔了個跟頭,從地上爬起來,往后退了好幾步,仿佛怕沾了他兩人的霉氣。

不過蘇還倒是沒說錯,元遙的八字重,命硬,按民間算命的看法,他真的能克人。

他想起山洞里云笙對他說的話。元遙命這么硬,還能被他克嗎?會不會……是他騙人的?

陶惜年暫時不去想,卻隱隱覺得他與元遙還是暫時不要進(jìn)一步接觸為好。再等一段時日,若一年半載二人相安無事,大約就真的無事了。

至于……他獻(xiàn)生的那人,說不想知道是假的。他得多在乎才能為那人甘愿奉上性命?

就拿此生來說,他對元遙的感情,也達(dá)不到能為了他去死的地步。按云笙的說法,那人在今生應(yīng)當(dāng)是遇不上了,那么,這輩子,就讓他試著跟元遙在一起吧。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晚了半小時,同志們見諒orz……

☆、第071章若離

他們安然無恙回到營地,一行人卻少了一個。阿柏見陶惜年無事,興沖沖地跑了過去,抱住他的腰,高聲道:“道長,你回來啦!”見云笙沒有回來,又疑惑問道,“云笙呢?”

陶惜年不知該如何解釋,他知道阿柏還挺喜歡云笙的,若是讓他知道云笙就是那妖僧,恐怕要傷心了。他摸摸阿柏的腦袋,說:“我們過去說?!?/br>
車安星坐在高處,那雙綠色的眸子看向遠(yuǎn)處,道:“明日我們需早些上路,后日風(fēng)沙大,在村子里歇一日。”

“明日太陽落山前能到?”元遙問。

車安星仿佛對少了一個人沒什么好奇,平靜地接受了一切,只談行程之事。他說:“能到,你們走后我喂了駱駝和馬,明日早晨記得再喂一次馬,駱駝就不必喂了?!?/br>
“什么?云笙他竟然……”阿柏驚呼,“我們與他同行這般久竟然毫無察覺,還好你沒事兒!”

“他應(yīng)該沒什么惡意,只是想找我罷了。你放心,他最近不會再來了。”

阿柏跳上馬車,從座位底下拿出云笙的琴,說:“他的琴還在,還有一些行李也沒帶走!”

“暫時……留著吧,不扔了?!碧障曜叩桨亟埃瑩芘饲傧?,琴聲還與之前一般悠揚(yáng)動聽。

他想起在夢中見到的情景,潘郎教琴,六月很努力地在學(xué)。原來,他竟是上輩子便學(xué)過彈琴,難怪此生學(xué)琴學(xué)得奇快。

“道長,你肚子餓了嗎?”阿柏問。

陶惜年抬頭一看,天都要黑了,今日竟是折騰了一天,難怪饑腸轆轆。

“餓,你沒說我還不覺得,一說我覺得自己前胸都快貼到后背去了!”

“小妖精!我忙了一天怎么連飯都沒有!餓死了!”蘇還在遠(yuǎn)處大聲嚷嚷。

阿柏伸出一個頭來,大聲喊道:“做好了也先不給你吃!你就等著吧!”

翌日傍晚,一路風(fēng)塵仆仆,連續(xù)多日沒能睡在有屋檐的房子里的他們,終于到了一個小村落。村子不大,建在黃土包上,全是窯洞,大約十來戶人家。

“哇,這里的人竟然住在土堆里,就不怕下雨淋濕了黃土,房子塌掉嗎?”阿柏好奇問道。

“此處很少下雨,這些房子看著脆弱,但沒那么容易垮塌,而且里面冬暖夏涼,比在外面搭房子住著舒服?!避嚢残墙忉尩馈?/br>
陶惜年也是頭一次看到這樣的景象,巨大土坡被開鑿出來,如同蜂窩一般。

車安星熟門熟路地敲開了村里有余房的人家,說明情況,家主便讓他們進(jìn)去了。今晚他們四人睡在此處,車安星去隔壁鄰居家里借住。

還是兩人一房,按照慣例他跟元遙住,阿柏不情不愿地跟著蘇還。

這里缺水,不能洗澡,陶惜年要了一小盆熱水擦了擦,還好天氣冷,不算特別難受。

元遙知道他好潔,安慰道:“車向?qū)дf,下一個小鎮(zhèn)有河流,可以在那處補(bǔ)給水,你也能沐浴了。敦煌雖也缺水,但有一處藥泉,水量充沛,不必?fù)?dān)心沒水?!?/br>
陶惜年聽了總算好受點(diǎn)。從敦煌再往西,也是缺水的,路上又不知有多久才能沐浴。只能說,還好是冬天,雖說冬天冷了點(diǎn),但夏日不能沐浴對他來說比較難捱。

窯洞里果然比帳篷暖和數(shù)倍,加上底下燒了火的炕,足以抵抗寒冬。兩人挨著睡下,窗外狂風(fēng)怒號,恐怕是沙暴來了。明日在此處歇一日,車安星說,要等大風(fēng)過去,再繼續(xù)前行。

黑暗中,元遙輕輕碰了碰陶惜年的嘴唇,開始了最近一段時日的慣常親密。陶惜年愣了愣,卻沒有回應(yīng)。

山洞中,云笙對他說的話仿佛還在耳畔,此去高昌一路艱險,若是他們途中出了任何事情,他都會朝這方面想的。

暫時不要太親密了。他纏住元遙,不讓元遙再動,說:“我困了?!?/br>
元遙說:“睡吧,我也睡了?!?/br>
陶惜年纏了元遙快一刻鐘,放開,背過身去,假裝睡著了。

黑暗中,元遙睜開了眼,感覺有一絲詫異。他拉了被子,順勢將陶惜年抱住。平日里明明睡著了才纏得更緊,怎么今日突然放開了?

后二十日的行程,走得無比艱難。走到一個小鎮(zhèn)上時,開始下雪了。陶惜年冷得發(fā)抖,阿柏也快凍成棍了,蘇還更是哆哆嗦嗦地不肯離開火堆。但元遙和車安星倒還好,蘇還羨慕道:“呀,你們兩人身體好啊,不愧是北邊和西邊來的?!?/br>
阿柏白了蘇還一眼,道:“你不也是魏國的么,住得比我們靠北許多,怎的這般怕冷?”

“每年冬天沒什么事兒我就睡過去了,要不是師兄說能掙大錢,我才不來呢!”蘇還理所當(dāng)然道。

“蘇道長,你還能整個冬天都睡過去,不會是蛇啊蟾蜍啊黑熊之類的變的吧?”陶惜年打趣。

“哈哈哈,我看他一定是蛤*蟆變的?!卑卮笮?。

蘇還不爭辯,偏了頭,喝下兩口熱酒,渾身暖了一點(diǎn)。

元遙遞給陶惜年一壺溫過的酒,問:“要不要喝兩口,喝了暖和?!?/br>
陶惜年倒也習(xí)慣了喝酒暖身,喝幾口不會醉了,只是腦子有點(diǎn)飄。

陶惜年喝了酒,對上元遙那雙淺褐色的眼睛,一時有些心虛,別過頭去,又與阿柏說起西北蔬果的匱乏。這段時日,他在不經(jīng)意地疏遠(yuǎn)著阿遙,阿遙也一定發(fā)覺了。

雖然借宿時,房間不夠還是會同睡,卻不回應(yīng)他的吻,總是說困了累了就裝睡,也不主動邀他單獨(dú)走走。當(dāng)然,天氣越來越冷,不能出去走也是正常的,算是個不錯的借口。

他心中也頗為惶惑,他真的怕,怕會害了阿遙。

帶著煞氣轉(zhuǎn)世的人,總是與常人不同一些,就像他的前生,是真的惹來了太武帝滅佛,而此生,他的煞氣就僅止于克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