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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他的手指在微微顫抖,額上也有些許的細汗。他的左手邊坐著的是一個年約四十的中年人,方臉,濃眉,頭發(fā)打理的很光亮,西裝筆挺,乍一看就像一個儒商。而他的右手邊則坐著一個跟他差不多大的年輕人,身著一件簡約的黑色風(fēng)衣,皮膚很白,面容精致,像個貴少爺。儒商和貴少爺?shù)慕M合聽起來很有上流社會的雅韻,然而讓年輕的發(fā)牌員這麼緊張的,是他們身后各自站著的十幾號黑西裝大漢,所間接反映出來的,儒商和貴少爺?shù)恼鎸嵣矸荨?/br>「寧少,你不再考慮一下嗎?我的提議對你來說并不吃虧?!?/br>「沒有這個必要。」被稱作寧少的當(dāng)然就是遠赴國外的寧寒,他放下手里的酒杯,說道:「錢老板的生意是油水很足,但我不做這種生意很久了,恐怕要讓你失望?!?/br>中年男人叫做錢玖,跟寧家是同行。海外的華僑也是個不錯的發(fā)展團體,人多,而且經(jīng)濟實力都相當(dāng)強。錢玖的勢力雖然比不上寧家的底蘊,但是俗話說強龍不壓地頭蛇,寧寒也不能小覷他。寧寒這次來見錢玖,是因為寧江居住的地方就在錢玖的勢力范圍之內(nèi),寧江的上代當(dāng)家在自個兒地盤上住,錢玖不可能不留意。所以要徹底查清寧江秘密勾結(jié)了什麼人,找錢玖無疑是最快捷的辦法。「別人說我還不信,如今一見,寧少你是真要往白道上走了?」錢玖微微一笑,說:「這筆生意我也不是非要賴上你寧少,前幾天剛有人來找我談過,只要我?guī)蛡€忙,我這筆貨就能順利在國內(nèi)出手,并且打通一條銷售路線。但是我權(quán)衡了一下,與其跟他們合作,不如跟寧少你合作。我錢某雖然久不在國內(nèi),但是寧少的傳聞還是多多少少聽到過的,我不認(rèn)為他們有跟你作對的資本,想用一筆生意就把我拉下水也未免太不明智?!?/br>「不明智,但也是一個選擇不是嗎?!箤幒⒗涞哪抗獾坏貟哌^全場,布置好的人手,站立的位置,讓人好生尋味,「否則錢老板這里的準(zhǔn)備未免做得太萬全了些?!?/br>「要留下你,準(zhǔn)備不做的好一點怎麼行?!瑰X玖也絲毫不遮掩,只是瞟了一眼發(fā)牌員,說:「不過,我也不想一上來就撕破臉皮。我還是那句話,比起他們來說,我更愿意跟寧少你合作。」「合作可以,生意免談。」寧寒道:「我想我已經(jīng)說得很清楚了。」「那我們來賭一局怎麼樣?贏了我就讓你安全離開,就當(dāng)賣寧少一個人情;輸了,那我們就不得不撕破臉斗一斗了。我最近正好新買了一批槍,試試準(zhǔn)頭。」錢玖的主要來源之一就是幾個地下賭場,本身賭性也重。寧寒嘴角微微一笑,清寒的眸子卻透不出任何別的情緒,「拿我試槍可不是一件好事?!?/br>寧寒基本不現(xiàn)于人前,外界對他的信息知之甚少,至于賭桌上的功夫自然就知道的更少了。也不知錢玖是不是欺負寧寒手生,打一開始就想動手,反正這賭局是個人都看得出來對寧寒不利。錢玖早有準(zhǔn)備,而且又是在自家的賭場用的自家的賭具,寧寒是外來者,一開始就不占便宜。但錢玖也是個八面玲瓏的人,一開始跟寧寒扯那麼多,也是不想徹底撕破臉,畢竟寧寒兇名在外,他也不想毫不留情的就把自己的后路給切了。「好不好,總要試了才知道,有句老話叫富貴險中求。」寧寒并不言語,安然穩(wěn)坐,淡然的臉上看不出任何對于生死局的恐懼或者擔(dān)憂。錢玖看得不禁在心中打起了小九九,這寧寒他總是看不透,就像一汪黑色的水,別說一眼望不見底,就是一米的深度都不見得看得清。這時,一陣手機鈴聲突兀的響起。所有人都不禁循聲看去,這麼重要的場合,是誰這麼不識相。寧寒皺了皺眉,手機的主人是他的一個手下,一般跟國內(nèi)聯(lián)絡(luò)的事都是這個人負責(zé)。這時候他的手機響起,無非只有一個原因——蘇黎。只有關(guān)于蘇黎的事,是寧寒特許,無論什麼時候都可以打來詢問的。倏然那麼多道目光看來,那手下趕忙掏出手機,沒有立刻掛斷,而是看向了寧寒,就見他不急不緩地說:「接。」什麼電話這麼重要?錢玖不禁皺眉,寧寒他知道現(xiàn)在是什麼情況嗎?以多敵少,還要應(yīng)付他根本不擅長的賭局,還悠然的接電話?沒過幾秒,那手下便附耳跟寧寒說:「少爺,蘇……少爺現(xiàn)在在宅子外面,那邊問放不放他進去?!?/br>寧寒瞥了一眼賭桌,盤算了一下這一局的危險程度。思忖了片刻,回道:「暫時先攔著?!?/br>手下把他的話原封不動的講給電話里聽,然后便掛斷了電話,又恭敬地回到寧寒身后站著。錢玖看得是一頭霧水,但心里也更不敢輕視寧寒了,這份從容,可不是誰都有的。寧寒可不管錢玖心里有什麼小心思,寧江的事情已經(jīng)觸了他的底線。威脅與被威脅,他從來都比較喜歡前者。「錢老板,」目光平視,寧寒看向錢玖,修長的指尖拂過桌上的籌碼,嘴角似笑非笑,「可以開始了?!?/br>而此時此刻,萬里之外的B市。蘇黎趴在鐵門上看著里面那棟大宅子,殷殷期盼了好久,那進去通報的人回來,卻依舊是搖頭。蘇黎撓撓頭,實在想不出辦法了??刹皇锹?,看看守門的這幾位,高蘇黎好幾個頭,打不過??!硬闖是不行了,那智取呢?蘇黎眼珠子滴溜溜的轉(zhuǎn),假裝自己在跑步饒宅子偵查了一周。得出一個結(jié)論,這麼高的圍墻根本爬不上去好嗎!體育老師幼兒園就死了好嗎。所以還是用最原始的方法好了。蘇黎又重新站到大門前,氣沉丹田,雙手做喇叭狀,朝著宅子大聲喊道:「寧老板你在嗎??。。 ?/br>守門的幾位被他這中氣十足的嗓音都給嚇到了,其中一個立刻瞪了他一眼,兇神惡煞地說道:「我家少爺不在!」「你兇毛!」蘇黎回瞪,努力睜大自己的眼睛,發(fā)射聚能射。被這麼個小屁孩瞪著,守門的真是覺得自己丟臉丟到家了??墒蔷瓦@麼移開未免有認(rèn)輸?shù)南右?,可出手湊一頓吧,阿閑那傻大個又吩咐過了這人動不得,這叫他如何是好。別思考了,動腦的事情不適合你。蘇黎以實際行動解決了他的難題,忽然就捂著肚子笑了起來,「兇毛?胸毛?你胸毛?哎喲媽呀笑死我了,噗哈哈哈哈哈哈你胸毛掉了……」不要在后面又擅自做主多加兩個字好嗎?!胸毛掉了是鬧哪樣?!你的毛一年到頭都不掉個一兩根嗎?!守門的被笑得臉都紅了,一時間羞怒難當(dāng)。看看這人,笑得都掛門上去了。「笑毛!我家少爺不在,你可以滾了!」聞言,趴在門上的蘇黎立刻像炸了毛的貓一樣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