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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鍵盤哀嚎。
顧清識無奈:“待會我跟你們一起?!?/p>
有顧清識這個隱退多年的大神在,幾個人放心了,一局游戲嘛,轉(zhuǎn)眼間就贏回來了。
四個大男生隨便整理了幾下,打鬧著離開了寢室。
在經(jīng)過女寢的時候,有個室友忽然神傷,望著其中一扇早已熄燈的窗戶說道:“都要畢業(yè)了,我還沒跟學(xué)妹告白。”
其他幾個人笑他。
那個室友忽然鼓足了勇氣,手作喇叭狀對樓上喊:“喂!我喜歡你!”
這棟樓里還沒睡的女生們打開窗探出頭來。
那扇窗戶卻沒有亮起來。
“走吧,”顧清識拍拍他的肩,“等她醒了,再好好說?!?/p>
“嗯?!?/p>
——
【喜歡也不說名字,誰知道他在跟誰告白啊】
舒沫蒙在被子里給褚漾發(fā)了這么條消息。
宋林幼和陳筱都睡下了,褚漾回來的時候躡手躡腳的,只有舒沫發(fā)現(xiàn)了她。
她看看到這個點(diǎn)還沒睡,褚漾回來后為了不打擾其他兩個人休息,舒沫只能用手機(jī)跟她交流。
窸窸窣窣的聲音沒過多久,褚漾爬上了床。
她和舒沫是鄰床,兩個人睡覺正好頭對著頭,舒沫用胳膊撐起身體,用氣音問她:“你們的板子做好了嗎?”
褚漾用微弱的聲音回答:“嗯。”
“顧學(xué)長幫你們優(yōu)化電路,徐師兄幫你們找地方,我好檸檬,”舒沫羨慕的撇了撇嘴,“這么晚了,他們倆居然還能陪著你們組,也是不容易,師兄明天還要上班吧,學(xué)長好像明天早上有個會來著。”
“嗯。”
“你怎么光嗯嗯???”
“嗯?!?/p>
舒沫翻了個白眼,懶得理她,又繼續(xù)說:“我到現(xiàn)在都覺得徐師兄太遙不可及了,沒想到你居然能釣到他,哎,她們倆都睡了,你就跟我說說,你和徐師兄到底是怎么認(rèn)識的吧?別跟我說什么演講教室一見鐘情啊,我不信?!?/p>
褚漾淡淡道:“去年,慶功宴酒吧。”
“啊,就我們那次開籃球慶功宴那回,”舒沫點(diǎn)頭,忽然意識到不對勁,睜大了眼問她,“去年徐師兄也在?!”
他在。
褚漾那時心里煩躁,小包間桌上又有幾瓶沒開的酒,她拿過來直接用牙咬開了酒瓶,仰頭就往嘴里灌。
邊喝,嘴里還罵罵咧咧的。
罵顧清識渣男。
等她再睜眼,發(fā)現(xiàn)自己一直枕在男人膝蓋上。
醒了?
褚漾坐起身,剛想給人道謝,發(fā)現(xiàn)這人她居然認(rèn)識。
他們一群學(xué)生為了把慶功宴搞得熱鬧點(diǎn),特意斥巨資選了個市區(qū)內(nèi)數(shù)一數(shù)二的高檔酒吧。
沒有煙酒繚繞,更不可能有什么骯臟的藥品交易,來這兒的人都不缺錢,過來喝酒聽歌不過是找個消遣。
多得是面容楚楚的社會人士。
眼前的男人領(lǐng)帶松散,襯衫微解,整潔的西褲上有幾道壓不平的皺痕,一看就是被她睡的。
琥珀色的瞳孔在包間陰暗的流動彩燈下顯得有些透明,見她醒來了也沒見有什么神色變換,食指與中指間夾著紅酒杯,仰頭抿了一口。
性感的喉結(jié)上下移動,直到猩紅的液體將他的薄唇染紅。
褚漾不確定的問,徐師兄?
男人溫柔的笑了笑,師妹還記得我?
記得,你怎么會在這里。
男人用下巴指了指包間門,過來喝酒。
褚漾又覺得不對,指著自己問,師兄你認(rèn)識我???
男人低笑,認(rèn)識啊。
褚漾不明所以,屁股下意識地往后挪了挪,氣氛很尷尬。
男人問她,師妹怎么喝這么多?
心情不好。
褚漾敷衍道,看了眼四周,沒發(fā)現(xiàn)顧清識的影子。
cao,這狗男人就這么扔下她走了。
她心中有氣,賭氣般的也給自己倒了杯酒。
旁邊的男人從她手中又拿過了酒杯,褚漾喝了個空,有些生氣的看著他。
師兄,你不會連酒都不讓我喝吧。
男人揚(yáng)唇笑了,怎么會,但是師妹,紅酒不是這么喝的。
喝個酒還講究這些了,褚漾靠在沙發(fā)上睨他,那怎么喝?
抿一口,放在舌尖下,等著它返上紅酒獨(dú)有的甜香來,然后再用舌尖裹住酒,慢慢地吞咽下去。
麻煩死了。
褚漾小聲抱怨,但還是照著他說的這么喝了。
男人低聲問她,喝出味道來了嗎?
褚漾點(diǎn)點(diǎn)頭,嗯,確實比直接灌好喝。
徐南燁沒有問她為什么睡在這兒,也沒有問她為什么要喝酒,只是坐在她身邊耐心地教她喝酒。
本來就喝了很多啤酒的褚漾又開始覺得頭昏了。
她東倒西歪的,徐南燁哭笑不得,讓她靠在了自己肩上。
褚漾原本以為演講臺和她坐的位置就是她和徐南燁最近的距離,誰曾向她居然能靠著徐南燁緩酒勁兒。
世界真奇妙。
她悄悄抬眼,想看他。
徐南燁居然剛好側(cè)過臉,褚漾有些guntang的呼吸打在了他的鏡片上,瞬間遮住了徐南燁好看的眸子。
他也不著急,取下眼鏡,從褲兜里掏出一片手帕,低頭徐徐擦拭著鏡片。
優(yōu)雅而又精致。
眼前的男人做什么,都會讓人覺得矜貴。
等他再戴好眼鏡后,發(fā)現(xiàn)褚漾正一瞬不瞬的盯著她。
嬌艷的臉上滿是酒意帶來的紅暈,那雙水一樣的眼睛里都是懵懂和茫然。
徐南燁忽然笑了。
他傾身,微涼的手撫上她細(xì)膩的臉龐。
而后湊到她耳邊小聲問,師妹,還想喝嗎?師兄帶你去個更安靜的地方。
他循循蠱惑時,已經(jīng)和演講臺上那個溫潤雅致的師兄判若兩人了。
徐南燁的眼睛里就像是有把鉤子,睜眼或是斂眸是都藏著直晃晃的勾引,無論離近了還是遠(yuǎn)了,都讓人心血沸騰,喉頭生熱,說不出一句話來。
薄唇勾起譏誚而又涼薄的弧度,整個人都仿佛色氣與禁欲的矛盾體。
他像個漩渦,只要陷入,無人抽身可退。
第44章 邀請
褚漾沒吃過豬rou,但著實見過不少豬跑了。
這種引誘未知少女踏入無底深淵的臺詞她可太熟悉了。
各類小黃文小黃漫小黃片都用過多少回了,褚漾萬草叢中過,片葉不沾身,靠的就是她那機(jī)敏的直覺。
通常這時候,她比較擅長反撩回去,讓對手猝不及防。
但眼前這個不是別人,是在她心中猶如神}的徐師兄。
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自作多情。
萬一又是,那不是在一天時間里連續(xù)尷了兩次大尬。
于是她非常謹(jǐn)慎的問他,師兄,你是不是想跟我約?
她看到徐南燁略微愣了會兒,接著用透明的酒杯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