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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忙換好衣服下樓。開車到時看見宿舍樓下已站著三人,陳平和羅成一左一右扶著溫曦,溫曦右手按著腹部,臉上的表情在黑暗中看不分明。羅豫下車幫忙將溫曦扶上后座,溫曦讓陳平回去休息,陳平囑咐了幾句,看車開走后轉(zhuǎn)身回宿舍。李晏清從車后境看見溫曦右手死死按在右腹部,側(cè)著頭弓著身子倒在后座,羅成在一旁關(guān)切地安慰。面色冷凝,腳踩油門,車輛飛速穿行在夜色中。抵達(dá)醫(yī)院后被提前通知的醫(yī)生快速送上搶救推車,羅成在一旁跟醫(yī)生敘述病情。李晏清在推車另一側(cè),看見溫曦雙目緊闔,面色發(fā)白,頓感心如刀絞。被止步在亮著紅燈的急救室外,李晏清頓感茫然無措。“一點多的時候我還在床下玩電腦,帶著耳機(jī)聽不分明,后來聽到不對勁,我摘下耳機(jī)看上去發(fā)現(xiàn)溫曦側(cè)弓著身體。我爬上去問他說右下腹很疼,之前聽人說過闌尾炎的事,溫曦又事發(fā)突然,猜是八九不離十了,就趕緊叫醒旁邊的陳平一塊扶他下床,我邊下樓邊打電話給你?!绷_成癱坐在過道旁的椅子上,還好大晚上的車不多,時間掐的這么緊應(yīng)該是來得及。“哥,你的車呢?”上車時看見時李晏清在開車羅成著實嚇了一跳。“送去保養(yǎng)了,今天回來的時候坐的是晏清的車。”羅豫坐到羅成旁邊,朝站在門口的李晏清道:“晏清,坐下來吧?!崩铌糖寤腥粑绰?,依舊站立著。羅成疑惑地看向羅豫,羅豫聳聳肩,李晏清今晚會一塊陪同過來他也敢到很奇怪,或者說從他醒來后就一直覺著不對勁。一個小時后手術(shù)門被打開,醫(yī)護(hù)人員推著仍陷在麻醉中的溫曦出來,羅成和羅豫趕忙起身上前,醫(yī)生摘下口罩:“送醫(yī)很及時,滲出的膿液不多,沒有穿孔跡象,需要留院一周觀察?!薄昂?,謝謝醫(yī)生,辛苦了?!绷_成真誠道謝,醫(yī)生擺手離去。轉(zhuǎn)身時溫曦已被推至電梯前,李晏清隨同在側(cè)。隨同護(hù)士將溫曦送到病房,安置妥帖后眾人都松了一口氣。羅成知道自家大哥和學(xué)長為了公司的事忙了許久,本來也不想打擾他們,只是因為他的性子自家老爸一直沒有答應(yīng)買車,所以只能找羅豫求助了。羅成正想開口讓兩人回去休息,卻聽到李晏清開口:“你們先回去被,我留在這里陪他?!绷_成一時間被驚到,竟不知如何言語。羅豫看向李晏清,他一直背對著他們讓他看不到他的神情。良久,羅豫開口道:“好。羅成我們先回去,明天再過來?!绷_成的目光在李晏清、溫曦和羅豫之間逡巡一周,最后不做聲地同羅豫一塊離開。病房的門被輕聲闔上,門鎖碰撞的聲音在夜間顯得格外清晰。走廊的燈光透過門上的玻璃窗照入病房內(nèi),李晏清借著燈光尋來凳子坐到溫曦床邊,握上少年的手,白凈修長,很是適合執(zhí)筆繪丹青。感受指尖傳來心跳的脈動,一時恍惚,兩世糾葛,是福是禍?是情緣未盡,還是孽緣難了?只是,即便到如今,心依然因眼前這人而跳動。不過一場睡夢卻歷經(jīng)兩世,這離奇經(jīng)歷怕是世間絕無僅有。思及同溫曦相遇后溫曦的種種作為,怕是早已想起,不知他是一直便不曾忘記還是如同自己這般。上一世葬身沙場不知溫曦遭遇如何,即便當(dāng)初臨行前將玉璽交于他保管,并將調(diào)用御林軍的虎符和影衛(wèi)的玉佩交于他,且早早立下傳位玄恪的旨意,可那些口誅筆伐的衛(wèi)道士豈是能輕易撼動的?記憶被埋藏時不曾在意過的史書過客,不想確是曾經(jīng)最費盡心思珍藏呵護(hù)之人。李晏清以眼代手細(xì)細(xì)描繪溫曦的眉眼,執(zhí)起他的手放在唇邊輕吻,閉目輕喃:“昀和?!?/br>床上的少年睫毛微顫,雙眸緩緩張開,雙唇輕啟:“陛下?!甭曇糨p微,卻足以傳入李晏清之耳。李晏清聞聲驚而抬頭,撞入少年溫潤的眼瞳中。李晏清喉頭微動,他憶起同溫曦初見時溫曦那聲錯口而出,當(dāng)時不甚在意,如今卻是百感交集。他帶著跨越千年的記憶來到故人身旁,故人卻徒有一副空殼。看到李晏清不再言語,溫曦頓時心慌,只怕這又是自己的一場幻夢,他想抬手去觸碰,李晏清收緊手心,起身制住溫曦的動作,沉聲道:“別動?!睖仃夭诲e眼地看著他,方才掙動時觸及傷口,刺痛襲來,想必是真的。他試探地再問道:“陛下?”“嗯?!崩铌糖鍛?yīng)和,見他不再動作,看向一旁的營養(yǎng)液,還有許多,便安心坐下。“陛下?!睖仃貜澲佳郏旁诶铌糖迨中牡氖治?,想抬起手觸碰眼前的少年。李晏清使了點力握住,讓他感受自己的真實。手心傳來的感覺是溫?zé)岬?、真實的,溫曦患得患失,小心翼翼問道:“陛下,您想起來了嗎?”李晏清心疼溫曦這般心態(tài),堅定地回應(yīng):“都想起來了。”“太好了?!睖仃匮劢菐е鴿褚?。方才麻醉的勁頭過去,傷口痛意陣陣襲來,擾斷了他的睡夢,朦朧中他依稀聽到李晏清那句“昀和”,執(zhí)意掙扎醒來,初初那句“陛下”只是深入骨髓的慣性回應(yīng),待回神后看清眼前的李晏清方清醒,止不住一回回地確認(rèn)。“傷口疼嗎?”“不疼。”溫曦緩緩搖頭。李晏清估摸了一下麻醉的時間,怕是早已過,這傻子是疼醒的吧。李晏清一時竟不知該如何勸慰,只愿那傷能遷到自己身上,才能止住心頭陣陣襲來的疼痛。“陛下什么時候記起的?”溫曦輕聲問。“不久前?!表汈В铌糖鍙?fù)開口:“你呢?”“一直都記得。”“你是帶著記憶輪回的?”“恩。”溫曦悶悶答道。李晏清心里難受,不曾想?yún)s是他最不愿聽到的答案。這些年來,他是如何在現(xiàn)實和記憶中尋求平衡?“知道是為什么嗎?”溫曦?fù)u搖頭,他也是他一直困惑的地方。他沒有黃泉路上輪回往生的記憶,這十幾年來接受的教育告訴他這是封建迷信,他也始終尋不出因由。“我這一世記事以來,一直有關(guān)于你的夢境,只是之前始終看不清夢境中你的面容,直到跟你相遇后夢境才逐漸清晰,在送你來醫(yī)院前才將一切回憶起?!边@約莫是溫曦重遇李晏清后李晏清對他說過的最長的話。溫曦努力不錯眼地看著李晏清,卻抵不住倦意的陣陣襲來,他使勁眨了幾回眼睛,最后還是抵不住緩緩闔上。李晏清看見溫曦的狀態(tài)后便開始靜默,直到溫曦最終抵不住倦意睡去時方起身給他掖了掖被子,禁不住輕撫少年恬靜的面容,最后也趴在一旁閉目休息。☆、第七十四章次日溫曦再次醒來時天已大亮,回神后尋不見李晏清的身影,心里頓時有些慌張,細(xì)細(xì)回憶昨晚的經(jīng)歷,怕又只是夢一場,難受地閉目掩下一眼落寞。忽而聽到房門開啟的聲音,循聲望去發(fā)現(xiàn)是李晏清,面色一喜,正欲開口,發(fā)現(xiàn)他身后還跟著醫(yī)生護(hù)士,便噤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