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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了搖頭,無可奈何的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江洛思抬頭看向床幃,她閉眼不語,她不想傷害的絕不動手,她想保護的絕不算計。 至于蕭洛,若是她肯再換個心愿,那一切都好說,倘若不,那大不了就留在這里,相比與孤獨的現(xiàn)實世界,這里又何嘗不是一處樂園呢? 給楚遲的信江洛思是用英語寫的,她把自己的想法和對蕭洛說的話都告訴給了楚遲,在信中江洛思明確表達了她的意思,如果真的要她動手傷害蕭洵,她做不到,她寧愿留在這里。 蕭洵這個哥哥,江洛思是認定了的。 至于陳千亦,江洛思也不愿意他死,從心底不愿意。 ☆、會面 江洛思又重新把自己關(guān)回了房里,除了每日澤期去里面遞信和商議以外, 江洛思就沒有出過門。 若水每日去里面伺候江洛思服藥, 出來之后眼里總會帶著點淚光,江洛思的身體是越來越虛弱,連在若水面前裝安寧的力氣都沒有了。 老夫子心急如焚, 差點就要幫江洛思找驅(qū)鬼道士了, 但是在最后關(guān)頭還是被江洛思給攔住了。 邊界愈發(fā)緊張, 戰(zhàn)火一觸即發(fā)。 京中也不安穩(wěn)。 陳千亦那日從王府離開的第二天一早, 他便去蕭洵那請罪了,可是蕭洵在說了一句待南羌危機解決再和陳千亦算賬之后就沒再提過這事。 蕭默雖然在宴會之上被陳千亦的身世嚇了一跳,但沒過多久就嗅到這是一個機會,一個絆倒陳千亦的機會。 京中政局動蕩,陳千亦因身份被寧家一黨惡意攻擊,所有的一切都仿佛被壓到了極點。 距宴會過了十天之后,江洛思第一天出了王府的門,然后直奔了南羌使者所住的驛館, 偷偷摸摸的。 狐閶來傳江洛思親至?xí)r, 拓跋吶笑了。 澤期跟著江洛思進了驛館,拓跋吶親迎, “參見淮陽王殿下,哦!不,應(yīng)稱一聲參見皇太孫殿下。” 江洛思冷笑了一聲,“拓跋大人,你的禮本王受不起, 而且本王只是雍朝淮陽王殿下,并不是什么皇太孫?!?/br> “殿下是不信臣所遞的信?” 江洛思站在廳中央直直的看著拓跋吶開口,“信,當然信,甚至可以說本王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世了?!?/br> “那殿下……” 江洛思擺弄了一下手里的佛珠,“拓跋大人,我的母妃說白了不過就是南羌女皇的私生女,照著我們雍朝的規(guī)矩,那就是外室生的,族譜上都不能找到名字,如今你們千里迢迢來此接本王回去繼承皇位,你們自己都不覺得可笑嗎?” 拓跋吶笑著開口,語氣中都是恭敬,“殿下體內(nèi)流著的是我南羌皇室的血,南羌子民絕不敢異議?!?/br> 江洛思輕笑了一聲,再開口時語氣里多了危險,“拓跋大人,本王知道你是一心為了南羌,可是在南羌朝堂之上又是有多少人信服于那帝位呢?” 拓跋吶輕輕皺眉,揮手示意狐閶帶眾人下去,澤期得了江洛思的意思,也跟著那些人一起出了廳堂。 拓跋吶俯身行了一個大禮,“殿下,朝中之事你不必過于緊張,只要女皇在位一天,那南羌就換不了姓,到殿下繼位之時,臣保證給殿下一個干干凈凈的朝堂?!?/br> “拓跋大人,除去咱現(xiàn)在的陣營之分,本王是真的佩服于你,你十五歲入朝,這十年來為南羌鞠躬盡瘁,立盡功勞,可以說,你如今的官職根本配不上你的功勞?!?/br> 江洛思對著拓跋吶擺了一下手,繼續(xù)開口道:“拓跋大人不要以為本王是在挑撥離間,本王沒那種歪心思?!?/br> 拓跋吶皺著眉開了口,“臣信殿下不是為了挑撥離間,但殿下也不可能無緣無故說這么一段毫無意義的話吧!” “南羌朝局缺的不是一個流著皇室血脈的人,她缺的是一個可以挑起大梁的皇,如果本王真的跟你回去了,你以為本王能活多久?比起本王,他們更想要的怕是一個可以沒有任何能力的嬰兒吧!” 拓跋吶沒有回答,江洛思這話沒說錯,如今南羌四族對峙,都等著女皇一死,共爭皇權(quán),若是江洛思去了那,就和小羊被扔進狼窩沒什么區(qū)別。 在京都,江洛思再怎么樣那還有蕭洵護著,若真到了南羌,就那個一心皇權(quán)為重,不曾有過一絲情分的外祖母能不能護著她還不一定呢!說不定甚至?xí)榱朔€(wěn)定朝局,強制給江洛思許一門政治婚姻。 江洛思擺弄著佛珠,語氣冷漠至極,“拓跋大人,本王在這雍朝被皇兄寵著,可以說極盡皇恩,無憂無慮,享盡榮華富貴,你說本王何必去南羌淌那個渾水呢?” 拓跋吶握緊了拳頭,眼睛里閃過一道陰鷙,“可是臣不信這國已無藥可救?!?/br> 江洛思何狠狠的掐了一下自己袖子下的rou,盡量讓自己可以保持聲音的正常,“看來拓跋大人也很清楚,四族相爭,無論那族得利,最后這南羌都將會衰退,除非有著那么一個既是皇室血統(tǒng),又有能力統(tǒng)領(lǐng)全局的皇?!?/br> “可流著皇室血的就只剩下殿下一人了?!蓖匕蠀忍ь^看向了江洛思,那眼神中帶著危險。 江洛思笑了一下,將所有的情緒都掩藏起來,“不,還有一人,赫索公主之子南易之?!?/br> 拓跋吶大笑了起來,滿是不相信的開了口,“怎么可能,我們南羌尋了他十幾年都沒能尋到一絲半點的線索,他怎么可能還活在這世上?!?/br> 江洛思嘲諷的笑了一下,“你們尋他的時候南國都滅亡好幾年了,這幾年的時間有什么是藏不住的。” 拓跋吶靠近了江洛思幾步,戾氣從他的聲音里傳到江洛思的耳畔,“你知道他在哪?不對,你為什么知道他還活著?” “因為我認識他,認識他許多年了。”江洛思狠狠的掐了一下自己,指甲幾乎全部鑲進了她的胳膊里,她心里不舒服,悶著一口氣憋在心里。 “他是誰?” 江洛思對上了拓跋吶的眼睛,嘴角揚起一個笑,“眉山山主枕上骨。” 拓跋吶的眉目里染上了喜色,“他,竟然是他,不,應(yīng)該說是果然是他,我當年沒有算錯,赫索公主就是把世子托付給了眉山山主?!?/br> “怎么樣,拓跋大人,他比本王更合適吧!”江洛思笑著開口,可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有多難受,她真的想打一頓枕上骨,為什么一個兩個都要逼她。 “他現(xiàn)在在那?” 江洛思淡然的轉(zhuǎn)著佛珠,“他就在你驛館外面,等本王一出去,他接了本王的信號,知道本王安好,知道你同意本王的想法,他自然會進來和拓跋大人一聚?!?/br> “殿下倒是一起都計劃得當?!?/br> “不是本王計劃得當,是易之表兄怕本王為你們所困?!笔撬ε滤荒茈S時隨地的保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