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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起來的事情......那是個雪天,東皇陪著還年幼的幾個孩子在未搬到瀛洲的大荒宮之內(nèi)玩鬧,別人都很小心的隱匿在各種地方,而陸壓不敢藏的太遠(yuǎn)太隱蔽,他怕東皇找不見他,怕自己一個人傻傻地藏起來卻沒人記得,可即便再明顯,東皇最先找到的永遠(yuǎn)不會是他。大雪落在宮路上,他看著東皇,一臉都是溫和的笑意,他躲在石柱后面,期待著東皇走過來。“父親,”狩獵歸來的青年昶燚別著佩劍走來,穿過紅漆明亮的門廊,臉上的笑容很耀眼,看著東皇搖了搖手里的獵物。“爹爹...”陸壓走出來不知所措地看著東皇的背影,他念出稱呼的聲音并不小,不過東皇沒有回頭,陸壓忽然不知道該叫他什么...那一天他走回了柱子后面,看著雪等了好久,沒有人來找他,天很冷,雪可以把縮在那里的他埋起來,好像自己不出現(xiàn)是真的不會有人來找他...那時還高不過那把劍的陸壓一個人往回走著,覺得自己大概應(yīng)該叫他東皇才對,叫東皇才不會覺得委屈,叫東皇才可以告訴自己,陸壓到底算是什么......第74章第七十四章“陸壓,”不知道什么時候回到了私邸內(nèi)的道君回過神,看見龍尸歪頭看著他,“你出去那么久做什么了?”“...我本來想讓他見見你,不過我...沒有說,”道君喃喃了幾句,伸手抱住了他,“元瀧……告訴我你在乎我。”龍尸拍了拍道君的后背,明白他又去了哪里,被金烏精魄里隱隱的失落惹的自己都想哭,“......我在乎你,我最在乎的就是你?!?/br>“元瀧,我會盡力對你好,你永遠(yuǎn)都不可以離開我?!?/br>“我知道,就算所有人都不喜歡你,我也不會不喜歡你的,你別難過了,陸壓,”龍尸無奈地回答著道君幾乎每天都要說幾次的這兩句話,又腦補(bǔ)起自己從來沒見過的那位岳父...一定是和陸壓一樣性格不好,脾氣大還愛打人,不然怎么把兒子搞成這樣子?八成道君的腦子就是被打壞的。光是腦補(bǔ),龍尸便感覺背后涼颼颼的,還沒見著東皇就已經(jīng)壓力山大,還好健忘癥今天到地方又反悔了,不然這多出個暴力狂,一不小心犯點錯得被揍成什么樣。.....仙氣繚繞地九霄天宮內(nèi)一片寂靜,仙鶴依舊在四處飛游,卻不見一絲一毫的聲音發(fā)出,仙宮女娥穿著白色的紗裙帶著笑容穿梭在懸浮的一座座仙殿,也都宛如影像,悄無聲息的嗔笑嬉鬧。“呃...”唯一的一聲響動,是壓抑的掙扎,玉皇的眉頭扭曲著,發(fā)絲散亂,獨自盤坐在文玉樹下。“你要背叛我?”他身體里有別的聲音響起,憤怒陰郁,“暗中控制我在這里留下的天罰禁制,想用這些來反噬我?你忘了是誰幫你坐到這個位置?。磕憔尤灰辉缇痛蛩惚撑盐?!”“你的存在是個錯誤...”玉皇的眼睛布上了血絲,“有你在,這個世界永遠(yuǎn)都得不到安寧。”“你以為換成東西南就會安寧了嗎?你以為他是什么好人?他不過是個只顧自己逍遙的小人!幫我和幫他,你以為有什么區(qū)別?”“我誰都不想幫...我要的是三界六道天下為公...”玉皇低吼了一聲,體內(nèi)的兩股金光互相排斥,爭奪著身體。“哼...天下為公?其實你是想自己坐上我的位子吧?一人之下已經(jīng)不能滿足你了?”“我承認(rèn)人皆有欲,但是我的欲就是天下為公,沒有生靈能主宰一切,你不能,東西南不能,我也不能?!?/br>“果然沒看錯你,連我都被你蒙蔽了...說天下為公說的那么好聽,你是指在你口袋里的天下為公吧?你以為我還不知道嗎?你打開禁制之時,就露出了馬腳,虧我還這么信任你,居然控制文玉神樹設(shè)計時空輪回,把我算計入了進(jìn)去,cao控別人的感覺怎么樣?別忘了我也有這樣的能力,你露出馬腳的那一刻是怎么想的?沒想過我會抓住痕跡發(fā)現(xiàn)你一次又一次設(shè)計殺我,掩蓋了那么久,這回是時間太長實在忍不住了?你還是太不小心了......你知不知道文玉樹已經(jīng)透露消息給東西南了?你害我之余把他陷于死地那么多次,他就是不因為這個殺你,也會因為你讓他那個師侄受那么苦和你反目的......”“我死沒關(guān)系...我要你和他都死,我說了,這天下不是任何人的......”玉皇頭頂?shù)挠窆诒唤鸸庹鸬盟榱验_來,頭發(fā)落到了身上,他臉上青筋暴露,把天道的無形靈識逼出了體外。“你們一個兩個說的都是這種話,東西南我還能信,他知道自己非死不可,所以想結(jié)束輪回讓他那個小師侄能不再深陷其中...至于你...我不信天下有你這種人......而且我告訴你,這天下永遠(yuǎn)都不會有天下為公這種狀況出現(xiàn)......”天道的靈識倏地消失在周圍不見了蹤影,余音蕩在玉皇耳邊,直到九霄慢慢恢復(fù)了聲音那話語才徹底消散,玉皇端坐在文玉樹前,重新束起了長發(fā),眉目松開依舊是那副溫和良善的模樣。......幾日后“巫祖守在這里不打算進(jìn)去?”東皇太一看著坐在地窖樓梯上的周易北緩聲問道。周易北頂著面癱臉,眼神飄忽了一下,“師叔不讓我進(jìn)去?!?/br>東皇似乎明白了什么,“那便麻煩巫祖守著他了?!?/br>“東皇不用擔(dān)心,我不嫌麻煩,”周易北壓下眉頭應(yīng)道,看著東皇敵意不減。“喵...”烏白在后面躥進(jìn)來,一頭扎進(jìn)了金羽衣的后擺下,掙扎了兩下才重新露出來頭,東皇扭頭靜靜看著笑而不語。“烏白,”周易北伸出手,黑貓?zhí)搅怂麘牙锱肯聛?,舔了舔身上的毛?/br>東皇打量了幾眼,溫聲開口:“這小東西當(dāng)坐騎倒是很好。”烏白望著他眨了一下眼睛,在周易北懷里動了動,把貓屁股對向了東皇。“哐……”地窖的門忽然震了一下,罡風(fēng)從門縫中掃出揚(yáng)起一片灰土,周易北站起身,和東皇同時走過去。“我沒事……”東西南的聲音聽起來并無異常,只是在風(fēng)聲中稍顯模糊。周易北把手放在了門上,盡量壓抑著聲音里的緊張:“師叔,讓我看看你?!?/br>東西南在里面笑了笑,“我真的沒事...太一,你把他帶出去,免得陣法異動嚇到他?!?/br>東皇疑惑地皺了下眉頭,依舊應(yīng)承下來,“巫祖隨吾離開吧?!?/br>周易北猶豫了幾秒鐘,東皇淡淡地開口勸解:“別打擾他了,你在這里,西南必定安不下心?!?/br>“嗯...”周易北沿著樓梯往上走去,又一陣罡風(fēng)砸在門上,兩只獸面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