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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表弟調(diào)戲了堂妹,還讓自己和堂弟逮個正著,沒有幫著堂弟一起揍死這小子都是看在母后的面子上了!更多解圍的話,反正太子殿下是說不出來了。
看他們倆的表情,齊景殷就知道他運(yùn)氣不是很好,太子表兄他們肯定聽到了關(guān)鍵。要是順著太子給的臺階下,直接說自己是在開玩笑,這場子自然能圓回來,可是他當(dāng)然不會愿意這樣做——好不容易在蕭皓月心頭扎下一點(diǎn)根,讓她對自己有點(diǎn)男女方面的印象,他這種時候怎么可能自毀長城?!
但是僵著也不是一回事啊,齊景殷看著臉色黑沉的未來大舅哥和身側(cè)笑得燦若朝陽的未來媳婦兒,愁得想撓頭。
第33章
突然,齊景殷靈機(jī)一動,想到了一個轉(zhuǎn)移話題的好辦法:說正事。
“正巧,你們?nèi)羰遣粊?,過兩日我能出門了,也是要去找你們的,咱們找個清靜地兒說說話唄!”他若無其事地笑道,仿佛剛才他沒有調(diào)戲人家姑娘一樣,厚臉皮的程度看得蕭皓月有些嘆為觀止。
過了這么久,蕭皓月也反應(yīng)過來齊景殷是故意在調(diào)戲自己了,雖然仍有一點(diǎn)羞惱的情緒在,但更多的是好笑和看熱鬧的成分了,此刻心情類似于:叫你調(diào)戲人,翻車了吧?用不著我收拾你,我哥就能錘死你!
但看著他一副慫兮兮的樣子,想到他剛剛死里逃生,蕭皓月又詭異地有點(diǎn)心軟,撇了撇嘴,本打算“落井下石”的話咽了回去,別別扭扭地說道:“那你們聊吧,我去園子里逛逛,找女孩家玩去?!?/p>
在場的三個少年郎哪個不是對她的驕縱脾氣了解得透透的?聽了這話,見了她臉上的表情,三人都知道她這是揭過這茬的意思,一時間均是心情微妙。
蕭元尚臉色又沉了一些,太子則頗為訝異地看向齊景殷:這小子竟然真的能搞定自家那個嬌嬌堂妹?
齊景殷就更別說了,要不是太子和蕭元尚還在,估計(jì)他都能直接笑出聲來。要知道,蕭皓月可不是那種輕易就心軟放過的溫婉女子,她更信奉以眼還眼以牙還牙,調(diào)戲了她,后果更應(yīng)該是被海扁一頓,而不是這樣輕松過關(guān)。
心軟是心動的開端,齊景殷這樣想著,并相信著。
他眼里滿是繾綣的笑意,嘴角掛著努力壓抑也抑不住的弧度,看到臉色黑沉的蕭元尚和表情微妙的太子,他才收斂了一些,輕咳一聲,將他們二人引至自己住的院子里。
下人奉上茶水之后,齊景殷便肅聲道:“我有要緊事,要與兩位兄長商量?!?/p>
太子和蕭元尚對視一眼,雖不知他賣的什么關(guān)子,但還是配合地屏退了左右,院里只剩下了對坐的三個少年郎。
見周圍沒了閑雜人等,齊景殷正襟危坐,擺出一副說正事的樣子,看得太子等人越發(fā)疑惑了。
許是看見了他們倆面上的疑色,齊景殷也沒有繼續(xù)賣關(guān)子的意思,而是單刀直入,直接說道:“五皇子所圖甚大?!?/p>
簡簡單單七個字,卻震得太子二人眉頭緊鎖。
太子聞言瞳孔猛地放大,繼而又恢復(fù)了鎮(zhèn)定,只要微皺的眉頭暴露了他內(nèi)心的不平靜:“既是皇子,有向上的心思也是正常事,只是五皇弟平日雖驕縱得緊,但并未見奪位之意,阿殷何出此言?”
蕭元尚也眉頭緊皺,告誡道:“這種事情即便是真,又怎會輕易讓你知曉?若沒有調(diào)查清楚,還是不要妄下判斷的好?!?/p>
齊景殷知道光憑自己這么空口一說,是沒有什么說服力的,五皇子此時尚未露出馬腳,太子他們不相信也是正常事。但他要的本也就不是讓他們徹底相信,他之所以直接甩出這么一句話,不過是為了給自己后面的話做鋪墊,以及,在太子表兄的心頭種下一顆懷疑的種子,讓他對五皇子有點(diǎn)防備,便足矣。
“你們應(yīng)當(dāng)知道我這次生病的原因吧?”他突然另起了個話頭。
太子起初還有些莫名其妙,幾個呼吸間便反應(yīng)過來了,一時之間向來溫柔敦厚的臉上滿是驚疑不定之色:“你是說,這就是你所得的天機(jī)?”
慧智大師第一次前來替齊景殷看病時,齊皇后派來的心腹嬤嬤正巧還在齊府,回宮之后自然將慧智大師所說之話傳給了皇后,而皇后知道了自然也就等于太子知曉了。
齊景殷鄭重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其實(shí)太子起初并不是很在意這個所謂的“天機(jī)”,認(rèn)為不過是慧智神乎其神的說法罷了,但此時自家小表弟那不同以往的正經(jīng)神態(tài)讓他不由得有些相信了:難不成,這世上真的有天機(jī)的存在?若是真的有,小表弟窺得這一份天機(jī),又究竟是好是壞?
蕭元尚對這事倒是不太清楚,榮王妃是個嘴緊的,再三叮囑了蕭皓月不能把齊府之事外傳,母女倆守口如瓶,連榮王父子都沒有告訴。他不禁開口疑惑地問道:“什么天機(jī)?”
太子沉聲跟他說了一下慧智大師當(dāng)時的話,若有所思地?fù)芘艘幌率稚系陌庵浮?/p>
蕭元尚也被刷新了觀念,原來世上真有那些神神鬼鬼的所謂天機(jī)?
見他們倆陷入了思索之中,齊景殷端起茶杯輕啜了一口:“正如慧智大師所說,我此次病重,險些丟了性命,是禍,也是福。我那晚回來,便覺昏昏沉沉,躺下之后便入了夢,夢里是另一個我的經(jīng)歷。五皇子狼子野心,借著太子表兄的不備,暗地挑撥表兄與陛下的關(guān)系,并暗下毒手,表兄背上巫蠱之名,無端橫死東宮之中,陛下也遭了毒手……五皇子借京城守備軍登基為帝,姑母病重被囚宮中,榮王觸怒新帝,被削爵圈禁,我父兄背上投敵罵名,尸骨無存,榮王府、齊府均一朝敗落?!?/p>
言簡意賅,卻說盡了眾人的結(jié)局,滿是斑斑血淚累累白骨。
這話若是旁人所說,太子即便再是仁厚,也必然要變了臉色斥責(zé)他狂悖無狀了。
可說話人是齊景殷,太子的嫡親表弟,與他一榮則榮一損俱損的親表弟。
太子知道,縱使齊景殷平日再紈绔不靠譜,他也絕不敢拿這種事情來開玩笑。
太子所想,榮王世子蕭元尚自然也能想得到。他的劍眉皺成一團(tuán),全然不見平時的冷硬俊朗,沉聲問道:“那你可還記得具體的事情?或者近來會發(fā)生的什么事情也行?!?/p>
在他看來,此事究竟是真是假還不好妄下定論,太過玄乎其玄了,說到底不過是一場夢罷了。真要落到實(shí)處的話,蕭元尚覺得,還是得查證一下。
而最好的查證方式,莫過于讓齊景殷根據(jù)他所得知的“天機(jī)”做出預(yù)測,若是能對上,那這天機(jī)便八成是真的;若是對不上,那起碼能證明,天機(jī)不是一點(diǎn)問題都沒有。
太子和齊景殷都是聰明人,一聽就知道,蕭元尚打的什么主意。
齊景殷還好,他早就料到,這種神神道道的話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