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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選中的人又覺得本該如此。車子在一間高檔的茶室門口停了下來,羅少恒和江管家進去,隨著服務(wù)員的引領(lǐng)到了包廂,在那里見到了沈幕城的外公。羅少恒踏進去的腳步微微一頓,目光和坐席上的江老爺子相遇。那是一位久居上位,氣場不容小覷的老人。視線相對了兩秒,他朝對方點點頭,緩步走到桌子的對面坐下。包廂里沒有留服務(wù)員伺候,羅少恒和江老爺子相對而坐,江管家在旁邊替他們兩人泡茶。羅少恒對將泡好的茶放到他面前江管家點頭致謝,隨后看向江老爺子,主動開口說:“江老爺子好,不知道您今天找我來所為何事?”江老爺子端起茶品了口,先贊了一聲“好茶”,才慢悠悠地說:“羅先生這么聰明,竟不知道我為何找你嗎?”羅少恒聞言笑了下,也不和他打太極:“既然您這么說,那我也不拐彎抹角了。老爺子此番找我是打算成全我和沈幕城,還是打算重演一次十年前的悲???”他這話一說出來,江管家泡茶的手頓了一下,抬頭看向江老爺子。江老爺子對他的話沒有太大的反應(yīng),只是將茶杯放置桌上:“看來你們都知道了?!?/br>“張醫(yī)生是您的人,恐怕我們第一次去診所的時候您就已經(jīng)知道了吧?!绷_少恒說道,從知道當(dāng)年的事情和對方有關(guān),而張醫(yī)生又是江家的人之后,羅少恒就知道自己這些日子來的行蹤應(yīng)該全部被監(jiān)視了。羅少恒說得沒錯,他和沈幕城第一次到張醫(yī)生的診所看病的時候,當(dāng)天有關(guān)于兩人一起的照片就送到了江老爺子面前。在看到羅少恒照片的時候,江老爺子是有感到震驚的。他曾經(jīng)見過羅少恒一次,就是當(dāng)年沈幕城在郊區(qū)出事的那次,當(dāng)時羅少恒被通知來醫(yī)院的時候,他也是在場的,只是在那種情況下羅少恒根本無心去關(guān)注旁邊的人。只是他沒想到隔了多么多年,羅少恒竟然又再一次跟沈幕城相遇了,而且在沒有記憶的情況下,沈幕城還是選擇了和他在一起。羅少恒見他沒有說話,便接著說道:“從張醫(yī)生到徐德洲,我想大概我們的一舉一動,都在您的掌握之中,我沒有猜錯吧?”江老爺子點點頭,略帶了點夸贊說:“你看得很透?!?/br>“倒不是我看得清,只是事情走到這一步,只要稍微捋一捋就能將其聯(lián)系起來?!绷_少恒對他的夸贊沒有一點高興的意外,“不過我有些疑問。”“說來聽聽?!崩蠣斪右桓毕炊牭哪?。“既然您知道我們在查當(dāng)年的事情,卻又為什么沒阻止我們?畢竟當(dāng)年您為了將我們分開,也是無花了一番功夫。”說到后面這幾個字,羅少恒臉上的笑慢慢收斂起來。“我插手阻止的話,你們會收手嗎?”江老爺子反問。“自然不會?!绷_少恒毫不猶豫地回答,不把事情弄清楚,他和沈幕城誰也不會甘心。“那就對了,我插手也不過是讓你們多點麻煩而已,以慕城的性格,想知道的,他遲早都會弄清楚?!苯蠣斪宇D了下,目光停在羅少恒身上,“就比如你,即使我再多加阻止,他也還會跟你在一起一樣?!?/br>羅少恒不解:“既然您知道,當(dāng)年又為何……”“為何?”江老爺子笑了一聲,打斷羅少恒的話,“這個不是很簡單的問題嗎?據(jù)我所知,羅先生當(dāng)年也曾被父母阻止過沒錯吧?”羅少恒握著茶的手一頓,想起了當(dāng)年母親對自己失望又憤怒的樣子。羅少恒是羅家最小的兒子,羅夫人年近五十才生的他,他與大哥相差了近二十歲。因為是晚來子,羅少恒從小備受寵愛,即使他對經(jīng)商沒有興趣,選擇學(xué)習(xí)美術(shù)羅夫人和羅老爺子也沒有多大的異議,對于他們來說,羅家有他們和大兒子在管理,小兒子只需要過得開心就行。除了對從商這一塊沒有興趣之外,羅少恒各方面都沒有讓父母失望,從小到大各方面非常優(yōu)秀,羅夫人對此也是非常滿意,一直到沈幕城的出現(xiàn)。即使對羅少恒非常疼愛,但對于他選擇和一個男人在一起這件事羅夫人卻是極力反對的。因為久經(jīng)商場,羅夫人性子極烈,甚至有些說一不二的風(fēng)格,而羅少恒年輕的時候又固執(zhí)得厲害,堅持不肯和沈幕城分手,雙方僵持下,以至于最后母子關(guān)系決裂。羅少恒不知道當(dāng)年父母有沒有瞞著他找過沈幕城,因為沈幕城沒有提過,但他猜想應(yīng)該是有的,因為即使自己拒絕和沈幕城分手,父母大概也想要通過其他手段分開他們吧,畢竟在父母眼中,他們這種行為是不對的,所以江老爺子應(yīng)該也是這樣想的。想到這里,他抬頭看向江老爺子,卻發(fā)現(xiàn)他像在看著自己,又不太像,目光此時顯得有些恍惚。“我有四個兒子,只有一個女兒,也就是慕城的mama?!卑肷魏?,江老爺子突然開口說道,“阿靜在大學(xué)畢業(yè)后就嫁給了宗賢,第二年便生了慕城?!?/br>羅少恒聽雖然沒聽沈幕城提起過他的父母,卻從當(dāng)初陳湛給的資料中知道他的父母已經(jīng)過世了,不想沈幕城傷心,他從未問起過此事。對于他突然提起往事,羅少恒微微一怔,卻也沒有多說什么,安靜地聽他聊起那兩個早逝的長輩。聊起愛女的時候,江老爺子的神色柔和了下來,因為年紀(jì)過大顯得有些渾濁的眼睛里透著懷念和慈愛的光芒,剛才那種壓迫的氣場變淡了許多,多了些尋常長輩的模樣,竟然顯得有幾分親切。“阿靜和宗賢走的時候,慕城才十幾歲,在那以后他身邊只有我和他爺爺兩個人,慕城性格從小就沉穩(wěn),而我們也將他當(dāng)做繼承人來培養(yǎng),不止沈家,連江家有一半也是他的?!苯蠣斪诱f到這里,剛才那副溫和的模樣徒然一收,目光銳利地看著羅少恒說,“宗賢和阿靜只有這么一個兒子,我感激你當(dāng)年救了慕城,但不代表我能放任你們在一起。”面對他壓迫的氣勢,羅少恒沒有一絲膽怯的模樣,依舊平靜地直視他的的眼睛,面色也漸漸冷了下來:“所以您就罔顧我們的意愿,制造假死證明,將沈幕城帶回這里?”“錯誤的開始就應(yīng)該及時結(jié)束,既然他斷不了,那么我這個做外公的自然不會由著他一味地錯下去?!苯蠣斪映谅曊f道,對自己當(dāng)年的作法并未覺得有何不妥,他頓了一下,看著羅少恒語氣難得帶了絲絲歉意,“我知道你對幕城是真心實意,對于當(dāng)年的事情對你造成的傷害我很抱歉,我們江家可以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