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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蕭然掃了眼一旁的趙政的秘書,壓下在他身上試試精神力的念頭,不動聲色地說:“我想,和你兒子差不多大吧。”趙政面部肌rou抽動了一下,緊緊閉了下眼:“離開我之后,他就找了別人?”這句話里包含太多情緒,痛苦,不甘,震驚,還有一絲怨懟,程蕭然驚訝于他的反應(yīng),隨即又覺可笑,趙政自己能夠做出那些事情來,難道還要陸津南對他念念不忘?有了新的愛人,甚至有了別的孩子,不是很正常嗎?趙政自己也有另外的兒子和婚姻,憑什么現(xiàn)在還做出一副被背叛的樣子?“不然呢?難道他還要惦記著你不成?你害他還不夠多?”趙政咬牙,睜開了眼:“所以,這次,你們真的是來報仇的?”“你說呢?”總不會是來再續(xù)前緣的。被青年譏諷的目光看著,趙政幾近惱怒,暴躁非常,不愿意再被人看到自己的狼狽,他目光犀利地道:“所以你故意接近小煌?你到底想做什么?小煌什么都不知道,如果你敢動他一根汗毛,我不會放過你!”程蕭然微微挑眉,這句話倒是和他預(yù)料得差不多。趙政氣勢十足,可是看到程蕭然那張臉,他又跟心里被人用刀子來回切割一樣,他道:“你轉(zhuǎn)告陸津南,有什么就沖著我來,我虧欠他的,我會親自償還,但不要動小煌,他是無辜的,無論如何也看在小煌也是他兒子的份上,不要將他牽扯進來?!?/br>程蕭然險些就吃驚地站起。但他強大的自控力讓他依舊穩(wěn)穩(wěn)地坐在座位上,甚至用一種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著趙政,從見到趙政起的一且疑惑在這一刻都得到了解答。趙政竟然以為趙煌才是他和陸津南的兒子。如果他是當(dāng)年的策劃者,怎么可能會有這樣的認知?可是他此刻的表現(xiàn)絕非作偽,程蕭然雖然催眠不了他,但基本的眼光和感知還是在的,趙政絕對不是在做戲。當(dāng)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程蕭然想起唯一一次見過趙煌的情景,那個眼神里滿是鄙夷不屑的二世祖,眉目分明與趙政神似,若說沒有血緣關(guān)系,他是不信的,想到趙煌為了出氣就能捏造罪證無賴二伯他們,還真是無辜得很啊。他微微笑了一下,表情微妙:“趙先生還真是寵愛令公子,放心吧,只要他別來招惹我,我也沒興趣和他一般見識,那么現(xiàn)在,能否放了我小叔?”趙政起身道:“我沒見過程述年?!?/br>“你說什么?”“程述年不是我抓的,我的人親眼看著他跟著一個人走了。”“趙政,騙我沒有任何意義,我小叔也是無辜的,你不要惹毛我?!背淌捜坏穆曇羟八从械乩淞讼氯?,仿佛含著冰渣子。趙政有些詫異地看他一眼,即便不喜歡對方,但他也不得不承認,這個青年無論是容貌還是氣質(zhì)上都比趙煌優(yōu)秀得多,此刻的威脅沉怒甚至讓他感到一股莫大的壓力,那股氣場,能夠讓所有人望而生畏。趙政有種感覺,自己面對的不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而是一個浸yin權(quán)力場幾十年的大佬,這讓他的心提了起來。趙政神色未變地道:“我沒有騙你,程述年真的跟著一個年輕男人走了,而且當(dāng)時那情況,他應(yīng)該是自愿的。”第73章假兒子“那你為什么……”程蕭然質(zhì)問到一半忽然明白過來,趙政之所以說小叔在他手里,是為了以此為要挾見他一面,他頓時簡直氣樂了,他知不知道他在浪費自己的時間的時候,小叔可能會有危險?不過他還沒說什么一個人就沖了出來,一把拽住趙政的衣領(lǐng),把這個身材魁梧的壯年都拽得一個踉蹌,椅子被撞得在地上劃開,發(fā)出巨大的響聲,“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小牧……”趙政有些吃驚地看著突然竄出來的人,“我沒見過程述年,我沒必要騙你?!?/br>滿口謊言的人竟然來說什么“沒必要騙你”。趙牧簡直想生吃了他,表情近乎猙獰:“述年要是出了什么事,我要你的命!”程蕭然忙過來抓住他的手臂:“我們已經(jīng)耽誤很多時間了,現(xiàn)在不是算賬的時候?!彼林槅栚w政,“帶我小叔走的人長什么樣?”趙牧恨恨地看著趙政,將他兇狠地甩開:“快說!”趙政被甩開只后退了一步就穩(wěn)穩(wěn)站住,但看起來依舊顯得一些狼狽,他迎著趙牧殺人的眼神似乎想說點什么,但最后只是叫兩個人進來:“說說情況?!?/br>這兩人就是當(dāng)時跟蹤程述年的人,他們小心地說出當(dāng)時情況:“……那是個外國人,個頭很高,很年輕,二十出頭?!蓖鈬说哪昙o不大好辨認,有的人十幾歲就能滄桑得滿臉絡(luò)腮胡,有人二八九了好好收拾一下可以年輕很多歲,兩個挺專業(yè)的人也說不準年紀,“不過穿得挺貴氣的,衣服都是高檔貨,我們沒看到正臉,他和程述年說了兩句話,程述年的表情忽然變得很意外,好像還有點驚喜,然后那外國人摸出一只手機,程述年匆忙拿來打了個電話就跟著那外國人走了。”程蕭然問:“他們往哪里去了?”兩人說不上來,因為當(dāng)時趙牧很快就沖上來了,他們光應(yīng)付趙牧了。“廢物!”趙牧惱火,對程蕭然說,“我馬上調(diào)取周邊監(jiān)控。”程蕭然點頭:“我找傅之卓幫忙?!?/br>趙政似乎也意識到自己有些過分,無論如何那也是自己堂弟的心上人和自己的故人,他說,“有什么需要幫忙的盡管說?!?/br>趙牧冷笑:“找回述年之前你以為你走得了嗎?”話音剛落,從咖啡廳外面走進幾個大漢。他們雖都一身便服,但從筆挺的腰桿、帶著血腥殺氣的眼神和整齊鏗鏘的步伐,一看就是當(dāng)兵的。這是趙牧手下的兵。現(xiàn)在沖著趙政而來。趙政震驚:“趙牧!”“面對一個綁架犯,你覺得我會什么準備都沒有嗎?”之前不過是給趙政和程蕭然單獨談話的機會,他一直就藏在一邊,根本沒打算讓趙政大搖大擺地回去,剛動他的人,天王老子都別想全身而退。而現(xiàn)在,他也未曾完全相信趙政的話。“趙部長,請吧?!壁w牧的兵痞笑著壓低聲音陰森森地說,叫著趙政的官職,卻根本沒有把他放在眼里,一手還搭在腰間的槍性凸起物上,威迫意味十足。幾個大漢將這一桌密不透風(fēng)地圍起來,讓其他客人頻頻側(cè)目過來,趙政知道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