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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
他就知道她會很高興。
卻不想,盛芊芊下一句就給他潑了一盆冷水?!翱梢园?,不過你先換個投資人再來跟我談,再見!”
她沒給陸一銘說話的機會,掛了電話就直接往床上一扔,一臉憤怒,對著手機罵:“想讓我演就讓我演,不想讓我演就不讓我演,你以為我是誰?你以為我是好惹的?不可一世的男人,切!呸!去你丫的!”
罵了一通之后,盛芊芊突然懊惱地哀嚎,在床上打滾。
“啊啊?。∧莻€角色我多喜歡?。£懸汇懡o我打電話了啊,親自跟我邀戲,說出去別人肯定不相信,可我竟然拒絕了啊啊啊?!?/p>
心疼歸心疼,盛芊芊沒有絲毫后悔,發(fā)泄一通就坐了起來,好像剛才什么都沒發(fā)生。她伸手撇了撇凌亂的頭發(fā),吹了一口氣,冷靜地對自己說:“壞男人的朋友也是壞男人,影帝又怎么樣?也不是什么好東西,哼!”
***
姜唯從酒店出來之后,去海邊走了許久。
她今天特意穿了一雙八公分的高跟鞋,等她意識到腳很疼很疼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腳后跟磨出血了。
這四年她基本都穿平底鞋,帶著孩子,高跟鞋幾乎跟她絕緣了。
她在一張長椅上坐下,從包里拿出創(chuàng)可貼貼在傷口處。
傷口看不到了,可痛感還在。
就像剛才他說的話已經(jīng)消失了,可心里還是痛的。
在跟姜敘辰講電話的時候,她有一瞬間產(chǎn)生了告訴徐弈北真相的念頭。
那個念頭還沒來得及細(xì)想,就被他一句不想見她的話語打消。
算了吧,他不會在A市呆太久,等他離開了,就可以過回原來的日子。
盛芊芊打電話告訴姜唯她拒絕了陸一銘的事,姜唯剛剛平靜的心,頓時激動起來。
“你怎么就拒絕了呢?你不該拒絕的。”她剛才還在愁明天要再來找徐弈北,如果盛芊芊答應(yīng)了陸一銘,然后迅速簽約,那就萬事大吉了。
她就不用找徐弈北了。
盛芊芊:“咱不吃嗟來之食?!?/p>
姜唯:“這不是嗟來之食,這是難得的能讓你翻盤的工作機會?!?/p>
盛芊芊:“機會還會有很多。”
姜唯嘆氣,“我現(xiàn)在回去找你?!?/p>
“好吧,你現(xiàn)在在哪里?”
姜唯心虛,“我買菜去你家做飯。”
盛芊芊不疑有他。
***
徐弈北坐在床沿,手肘支在腿上,手掌抱著頭。
他手背上的指關(guān)節(jié),有幾處破了皮。
他剛才錘了墻。
他想過這四年她會有別的男人,可是心底里又覺得她不會忘了他。當(dāng)殘酷的現(xiàn)實擺在面前,他才知道自己那么放不下。
坐了不知道多久,他打電話給遠(yuǎn)在B市的助理?!皺C票改回來,明天下午的會議照常進(jìn)行?!?/p>
他洗了個澡,換了一身衣服出來的時候,剛好陸一銘來敲他的門。
開門出去,陸一銘毫不掩飾地上下打量了他一圈,眼尖的他發(fā)現(xiàn)他手上的傷。
“你這是怎么弄的?”
徐弈北不答?!澳阏椅沂裁词拢俊?/p>
“還能有什么事?天已經(jīng)黑了,該吃晚飯了?!?/p>
“不吃?!?/p>
“傷情可以,傷胃就不好了。”
徐弈北不想理他,退回房間準(zhǔn)備關(guān)門。
陸一銘抬手擋住?!澳阆雮妇蛠睃c徹底的,走,我們?nèi)ズ染?,我今晚舍命陪君子?!?/p>
“不喝?!?/p>
“喝吧,喝醉了我……照顧你?!蓖nD的那一秒,陸一銘在心里補充——“找人”。
找姜唯來照顧他,讓他酒后吐真言,感動姜唯,順便再發(fā)生點成年人該發(fā)生的事。
“不需要,我明天回B市?!?/p>
“?。坎皇歉暮灹藛??”陸一銘驚訝完了,接受現(xiàn)實,“行吧,你可以再改。不過,你和姜唯到底說了什么?”
徐弈北繃著臉,憤怒的情緒已經(jīng)消失了?!安恢匾?。劇組的事情我不會再插手,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p>
陸一銘點點頭,卻興奮不起來。
他倒是更想看徐弈北生氣別扭的樣子,那才像個正常人。
現(xiàn)在,不正常。
***
姜唯晚上做了海鮮大餐,跟盛芊芊喝了不少酒,兩人睡到日上三竿都沒醒。
吵醒姜唯的,是一個電話。
盛芊芊還在睡著,被噪音干擾的時候煩躁地抓了個枕頭蓋在頭上。
姜唯掛掉電話,頂著沉重的腦袋起身,然后輕手輕腳地走出房間關(guān)上門。
她來到客廳沙發(fā)坐下,回?fù)軇偛诺碾娫挕?/p>
來電歸屬地是B市,這個電話她必須打。
本以為是徐弈北打來的,沒想到是陸一銘。
在知道陸一銘是徐弈北的朋友之前,她幾乎把陸一銘當(dāng)偶像,而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沒有那種感覺了。
“你好,陸先生?!?/p>
陸一銘開門見山:“姜小姐,你還想為盛芊芊爭取這次的參演機會嗎?雖然我不能保證她會借此一炮而紅,但起碼以后不愁沒有片約?!?/p>
姜唯堅定地說:“我非常希望把握住這次機會?!?/p>
有了她這話,陸一銘就放心了。“那就好,這件事只有你能解決,只要你去跟徐弈北說幾句好話,他會同意的。”
為了兄弟的終身幸福,陸一銘不得不編一出戲。
“他會嗎?”姜唯沒信心。
陸一銘篤定道:“相信我,他會的,實在不行的話,你就撒個嬌,或者裝裝可憐?!?/p>
事實上,撒嬌裝可憐什么的,陸一銘并不確定徐弈北吃不吃這一套。
姜唯想了想,說:“我試試?!?/p>
陸一銘露出成功的笑容?!澳悄憧烊ィネ砹怂妥吡??!?/p>
姜唯聳然一驚,“他去哪?”
“他現(xiàn)在在機場,十一點的飛機,你現(xiàn)在去還來得及?!?/p>
姜唯看了眼時間,已經(jīng)九點多了,從這兒去機場差不多一個小時,這還是不堵車的前提下。
時間緊迫,姜唯來不及多想,掛了電話去洗漱換衣。
她有兩套衣服在盛芊芊家,兩套都是連衣裙,她隨便挑了一條淺藍(lán)色吊帶連衣裙,裙擺剛好蓋過膝蓋,比另一條露背的紅色連衣裙更合適一些。
頭發(fā)也沒空弄了,梳整齊披著一頭黑長直就要出門。
盛芊芊被她的動靜吵醒,走出房門的時候剛好看到姜唯要出去。“你去哪???”
姜唯一邊穿平底涼鞋一邊回道:“有急事出去一會兒?!?/p>
“你該不會是去徐弈北吧?我們說好今天一起去的,你等等我。”盛芊芊說著就要去準(zhǔn)備。
姜唯制止她:“他現(xiàn)在在機場,等會就走,我一個人去就好。”
“不行,我要跟你去?!?/p>
“芊芊,你不要太擔(dān)心我,他之前是為了讓我主動找他才故意說不讓你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