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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覺得,如果神殿是家,那么純血都是他的家人,而海若,是這個家里不太好伺候的類似于家仙或者鎮(zhèn)宅守護神之類的存在。大部分時候,南玙不知道海若究竟在想寫什么,他經(jīng)常做一些沒有意義的事情,比如采一大把劇毒的海葵放在他睡覺的貝殼邊上,那些帶著毒素的??势G麗,很容易吸引好奇的魚類靠近,然后麻痹他們,但是對于重種來說,這種毒素幾乎可以忽略不計,更遑論純血。海若想干掉他嗎?顯然不是,靠一點海葵放不倒一條純血人魚。他收拾完那些被胡亂堆放的海葵,轉(zhuǎn)身就聽見海若問他:“不好看嗎?”南玙看了一眼懷里暫時沒有被水壓壓成紙狀的??瑢H舻溃骸昂每词呛每?,但這些不是亞特蘭蒂斯的原生物種,你的異能作用一消失它們就會變成薄薄的一片。”“好吧?!焙H羧粲兴?。然后接著禍害??麄?,這次是迷宮花園里長在珊瑚礁上的原生種。海若的摧殘行動持續(xù)了一段時間后自動消失了,南玙看了一眼好不容易重新長好的花園,滿意地點了點頭。不過很快,海若又有了新的愛好——出門野餐也叫出門遛彎或者閑逛。反正就是找個理由去到海面上抓海鳥,逗海豚,沒事再去南極偷只小海豹玩玩。南玙跟在他身邊簡直勞心勞力,光是把粘著求抱抱的海豚趕走就要廢不少時間,還得照顧那些剛出生皮毛雪白的小海豹把他們安全送回父母身邊。“你們在干嘛?”有一次南極偶遇忒緹斯,她看著南玙和海若,指著南玙海里的小海豹道:“你們是在模擬一家三口的日常嗎?”南玙一松手,懷里的海豹寶寶立刻滑了下去:“我們生不出一只海豹。”“可以生條小人魚?!焙H羿洁炝艘宦?,可惜南玙正彎腰去拉開抱著他尾巴不放的海豹寶寶,沒聽清海若的話:“什么?”“嗯,忒緹斯邀請我們?nèi)コ札埼r,你去嗎?”海若隨口就說胡說八道。忒緹斯:“???是的吧,波士頓龍蝦大餐,我們要游到北美去?!?/br>諸如此類的事情有很多,南玙覺得大概是海若的腦袋構(gòu)造和一般人不一樣吧。這次北大西洋海域發(fā)現(xiàn)奇怪的生物尸體,海若又雙叒叕想要出門了。南玙走出神殿前回頭看了一眼那個金燦燦的王座,心很累地吐出一口氣:為什么不能好好待在家里當(dāng)咸魚呢?另一邊,出了門的勾勾手指,把除了南洛外的金尾叫到了小角落里密談。“說吧,現(xiàn)在是什么時間?”“哇,老大你怎么知道時間點不對了?”柏伊斯驚奇地問。海若看了他一眼,道:“冰封的時候大致感覺了一下,應(yīng)該是一段很長的日子,具體幾千年不清楚?!?/br>“老大,一萬年了?!睖氐聽栭_口道。還在想具體是兩千年還是三千年的海若面不該色,淡定地道:“看來災(zāi)難比我想的還要嚴(yán)重?!?/br>怪不得感覺這一覺睡得特別久。“現(xiàn)在是幾月份?”海若繼續(xù)問。賽涅伸手比了個數(shù)字:八?!耙呀?jīng)八月中旬了?!?/br>海若點點頭:“還有半個月。”雌性人魚有發(fā)情期,而每年的九月份,是銀尾們進入發(fā)情期的時間,只有生長在雙生樹附近的紅草能抑制人魚的發(fā)情期。不然發(fā)情期的雌性身上散發(fā)的特殊氣味會引起所有聞到這種氣味的雄性人魚的爭斗,勝利者才能享受交pei權(quán)。倘若這條勝利的雄性人魚不幸沒有被雌性人魚看上,那么他還得再和雌性人魚打一架。“我不在的時候,有人找麻煩嗎?”海若一邊盤算著等會兒偷偷去挖點紅草,一邊隨口問道。溫德爾簡略匯報了一下現(xiàn)代人類和現(xiàn)代人魚的事情,順便提了一句,聯(lián)邦網(wǎng)絡(luò)上傳播率極高的主祭視頻。聽到后面,海若危險的瞇起了眼:“視頻?流傳很廣?”東笙一指柏伊斯:“喏,這家伙有上網(wǎng)的終端,可以刷論壇?!?/br>海若的目光轉(zhuǎn)向柏伊斯,后者連忙表示:“這里沒信號,要到靠近中央島的海域附近,水深不能超過10米的地方?!?/br>海若垂下眼,沉默了一會兒后道:“算了,不看了。柏伊斯,去和你認(rèn)識的人類說,要么把視頻刪掉,要么等著水淹中央島。另外,在我和南玙的路線上提前安排清場,特別是半個月之后?!闭f完,海若挑著人魚少的小路向著雙生樹所在的中庭游去。“你剛才說了我和雷切爾的事情嗎?”柏伊斯?jié)M臉懵逼地問溫德爾。賽涅拍了拍柏伊斯的肩膀:“老大除了在撩主祭的時候智商不在線,其他時候智商都是上線的?!?/br>“我又要游很遠去中央島嗎?”柏伊斯攤在地上,隨著海水的波動上下飄著:“有沒有人愿意……”“沒有?!逼渌麕兹她R聲打斷。“你們在這兒干什么?”被單獨撇下的南洛手上捧著一堆小貝殼,里面是其他重種(怪阿姨)們送的小玩意兒。在出生率極低的重種中,南洛這個年紀(jì)的小少年特別討雌性人魚喜歡。“我們——”東笙剛要說話,一條看起來像是在找什么東西的紅尾人魚在南洛背后朝金尾們揮手。“大人!東笙大人!”“叫我?”東笙看著他:“你是……”“大人你好,我叫南明。有人托我把這個給你?!奔t尾人魚往東笙手里塞了條鏈子,不等他反應(yīng)過來,就竄出好遠:“大人再見,有空來大堡礁玩兒啊。”“什么情況?”金尾們莫名其妙。東笙搖了搖頭:“姓南的,南海跳下來重種我不熟啊,你認(rèn)識嗎?南小洛?!?/br>南洛想了想,突然“哦”了一聲:“大堡礁那邊收過路費的?!?/br>“這么野?”金尾們感嘆了一番。東笙低頭去看手里的鏈子,一眼就頓住了。“怎么了?”南洛問。那是一顆大溪地黑珍珠的項鏈掛墜,被一層薄薄的水膜小心地保護著,連接黑珍珠的吊墜上還點綴著細碎的鉆石。“這是我母親的項鏈?!睎|笙道:“我原來以為它已經(jīng)丟了?!?/br>賽涅想到那條叫南明的人魚說是有人托他送來的,于是道:“在你弟弟手里?”“應(yīng)該是吧。”東笙點頭:“我當(dāng)時逃出來的時候是他幫我打的掩護?!?/br>“其實你弟弟對你挺好的?!睖氐聽栒f。東笙沉默了幾秒:“挺好的,他不跟我走,跑到暮奈那邊去。”“那是歷史遺留問題。”賽涅勸說道:“現(xiàn)在和以前不一樣了,你大可以把他從暮奈拐過來。”東笙握緊了手里的項鏈:“小兔崽子這次別想跑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