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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朝地摔倒在地上, 幸好她及時扶了一把。
方冬弦沒把他請進屋,直接搬了個椅子讓他在自家院子里坐著。
雖然她一向是個知禮,一般不會這么對待來家里拜訪的客人,但今天這位萬少爺做事卻是很失禮。
哪有深夜道人家姑娘家拜訪的?還喝的寧酊大醉。
也是因為他喝醉了,她擔心出事,才肯放他進來。
再說兩人雖然之前有些情分,但經(jīng)過退婚一事,她因為他們?nèi)f家平白遭受了不少閑言碎語,他還敢找上門來,若是換做別家比起暴躁些的姑娘,不趁機打他兩悶棍算好的了。
方冬弦是不大理解這位萬少爺是怎么有臉找上她的。
下午她已經(jīng)把話說得很明白了。
哎……
方冬弦倚在門邊,看著院子里坐著,喝的醉醺醺東倒西歪的萬少爺,思考著該怎么解決這個麻煩。
這時,萬玉坤忽然從椅子上站起來,在周圍找了一圈后,直接朝院子左邊的水缸走去。
他一晃一晃的走到水缸邊,方冬弦心驚膽戰(zhàn),真怕他一頭摔倒水缸里。
他們家的水缸很大,萬少爺又是個大男人,他若真摔進去,她指定沒有力氣把他撈出來!
方冬弦不大想管他,但又怕他出事,只好朝他走過去。
這可真是個□□煩。
“萬少爺,你要做什么?”方冬弦問。
“我要喝水?!比f玉坤道。
她指了指萬少爺之前坐的椅子,說:“你去那坐著吧,我給你打水?!?/p>
萬玉坤茫然的朝她看過去,他看什么東西都是重影的,卻在看向她后認定這個姑娘就是阿弦。
方冬弦正要把他拉到椅子上坐下,卻忽然被萬玉坤抱住。
她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驚嚇到,用力掙扎,但萬少爺雖然喝醉了酒,力氣確是出奇的大。
“萬少爺,你放開我!”她喊道。
“砰!”
因為掙扎的太用力,兩人一起倒在地上,萬玉坤忽然壓著她,“阿弦,今天是我們的新婚夜嗎?”
萬玉坤眼神疑惑,似在詢問。
可方冬弦早已嚇得不輕,特別是在萬玉坤壓著她對她說出這種話的時候,危機感直沖腦門,慌亂之中隨手抓了個什么東西,朝他砸了過去!
“咚?!?/p>
萬玉坤失去知覺倒了下去。
方冬弦連忙把他推開,從地上爬起來。
她激烈的喘息著,方才她來不及哭,如今整個人放松下來,卻是淚流滿面。
過了會兒,她擦了擦淚,躊躇一番,小心翼翼的朝萬少爺看過去。
萬玉坤倒在地上,一動不動,她看過去時,看到有血從他腦袋邊蔓延出來。
而他頭邊,是一個沾了血的石頭。
那是她家壓水缸蓋兒的石頭。
看到血,她雙腿發(fā)軟再也不顧上其他,強撐著出了院子去敲隔壁家的門。
劉嬸聽到敲門聲,心道這大半夜的也不知道是誰。
心想興許是有急事兒,就推醒當家的,讓他去開門看看是誰。
劉叔被吵醒,無奈的起身出了門,迷迷瞪瞪的去開門,邊朝大門走去邊揚聲問道:“誰啊?”
“劉叔,是、是我……出事了!”
聽到小姑娘帶著哭腔的聲音,劉叔心中一凜,頓時清醒過來,連忙兩步過去打開門。
門外的少女看上去有些狼狽。
劉叔問:“怎么了,你慢慢說,別著急?!?/p>
方冬弦抽泣著,她怕自己說不清,拉著劉叔讓他去自己家看看。
兩家墻挨著墻,幾步就到。
方冬弦把劉叔拉到自家院子時,卻見萬玉坤已經(jīng)從地上坐了起來,一腦門的血,沾著血糊了滿臉,早已看不清他原本的樣子。
劉叔心中一驚:“這人是誰?小偷?”
方冬弦道:“他,他是萬少爺……就是那個萬家的少爺?!?/p>
劉叔點頭表示了解,又問她萬少爺怎么會在這里,還是這幅模樣,方冬弦把經(jīng)過跟劉叔說了。
劉叔板著臉訓(xùn)了她兩句,說她也太沒警惕心了些,什么人都敢往家里放,若是被別人看到了指不定又得說什么風言風語。
方冬弦知道他是好人,是真的關(guān)心自己,低頭受教。
兩家人關(guān)系一向不錯,相比住的遠的方大伯家,劉叔家與方家人其實更親近些,尋常都是互幫互助。
特別是劉叔家里沒有女孩兒,小時候就把這小姑娘當半個干閨女看。
前些天柳嬸來方家鬧的時候,就是劉叔讓自家小子喊的周海燕來。
當時他們身為外人,柳嬸又是出了名的不講理,劉叔沒有合理的理由插手兩家的事,當然也有些擔心被波及。
柳嬸的公公是管著他們這一片的人,尋常人家得罪不起。
夜色下,水缸邊。
萬玉坤晃了晃疼的像是要裂開的腦袋,此時他酒已經(jīng)醒了,但腦子仍舊有些迷糊,耳朵‘嗡嗡嗡’的,連旁邊的對話聲都聽不太真切。
劉嬸見劉叔遲遲沒回來,也出來看了看,了解了情況后,讓劉叔趁夜把這位萬少爺送回去。
劉叔馱著萬少爺,一直來到萬家門前,本來要敲門,但因為心里實在不得勁兒,就直接把人扔到門前,就打道回去了。
臨走前朝萬家大門吐了口唾沫,心想這家人雖然富貴,卻沒有一個好東西!
劉叔走后,萬少爺恢復(fù)了些,自己敲了門。
很快門房把他扶進去,萬少爺?shù)搅思?,就暈了過去。
萬老爺夫婦連忙請了醫(yī)生來給兒子看看,嚷嚷著誰把他們寶貝兒子整成這樣,一定要給他好看!
他們都私心以為是生意上的競爭對手所謂。
等萬少爺醒來后,兩人詢問,哪想到自家兒子嘴閉的很緊,一丁點都不愿意跟他們透露,最后被兩人逼急了,就說是自己摔跤摔得。
萬老爺夫婦自然不相信,但兒子的嘴怎么都撬不開,他們也只能作罷。
況且這幾日,萬玉坤整個人都消沉下去,瞧著一點精神氣兒也沒有,他們心疼獨子,自然不敢強迫。
話說回來,劉叔馱著萬少爺走后,劉嬸寬慰了方冬弦?guī)拙洌蕉倚那椴趴偹闫届o下來。
“人沒死就好,你不要怕,這事兒本來就怨他們?nèi)f家,想來他們家也不敢來鬧!”劉嬸說。
“嗯,沒死就好?!狈蕉覒?yīng)道。
她當時見萬少爺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真以為人死了,簡直嚇得魂都沒了!
那一刻她滿腦子都是:她殺人了!她殺人了!她殺人了……
她一向膽小如鼠,走在路上瞧見一只螞蟻都會刻意避讓,誤以為自己殺了人的那一刻,只覺得天都塌了!
所以在拉著劉叔進來時,看到萬少爺醒來,她當時就有種劫后余生的感覺。
經(jīng)歷這件事,她往后恐怕都不敢再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