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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各項成本,楊國偉他們就不掙錢了。
這時候葉振剛和楊國偉他們都在門口看著村民把裝菜的袋子一堆堆放到大秤上稱重,再擺到遮陽棚下放著。大車要還沒到。所以暫時還不能裝車。
她洗了把臉,讓自己清醒過來,然后便看到飯桌上紗罩下邊羅向楠給她留的飯菜。桌上還擺著一副干凈碗筷,顯然是要等她醒了給她吃飯用的。
她用皮套把頭發(fā)扎起來,再搓了搓臉,回憶著頭天晚上發(fā)生的事情,幾乎又懷疑自己做了一個夢。可也僅僅是懷疑,她肯定那是真事。千真萬確地發(fā)生過。
如果面對這件事的是她以前那個優(yōu)秀的jiejie,她一定會鎮(zhèn)定地面對,并且第一時間就想好該怎么處理吧。平凡如葉小池,比不得她姐,終究還是失眠了。
她自嘲的笑笑,起來收拾了碗筷,然后又洗了幾件衣服。她已經(jīng)養(yǎng)成了習慣,換下來的衣服要盡快就洗出來,不會長時間放著不管的。
羅向楠也是個干凈勤快人,桌布枕頭套衣服被罩毛巾之類的洗得都勤,家里雖然簡陋,可總是井井有條的,待著特別舒服。
連楊國偉都說這邊農村雖然不那么方便,可是她家里卻特別有家的味道,讓人能待下去。
她走到院子里把衣服晾到繩子上,這時候楊國偉看到她了,便進了院子,跟她說道:“昨天晚上沒睡好吧?是不是我要走了有點舍不得?”
他在這住時間長了,已經(jīng)知道葉小池跟以前大不一樣,說話也就放開了。反正這話沒別人聽著,就他倆在院里。聲音也不大。
“這話你跟多少小姑娘說過?小心別人當真了?!比~小池甩了甩手上的水。
“哪有什么小姑娘?倒是跟幾個大姨說過,反正她們也不會當真。小姑娘我可沒隨便招惹。”楊國偉直呼冤枉。
葉小池沒再糾結這句話,問道:“回家之后你怎么打算的?還出去嗎?”
“肯定出去,得掙錢啊。先在家待十天半月歇幾天,然后去收水果。上秋了水果多得是,到時候有空給你送幾箱過來吧。”楊國偉倒也不是客套,跟現(xiàn)在的葉小池相處起來輕松自在,他挺愿意跟她說話的,有機會撩幾句,她也不會生氣。
“行啊,方便就拿來吧?!比~小池沒拒絕他的好意。楊國偉說道:“這就對了,今天下午大車裝完貨走了之后我也開車回家,你今天能不能跟我一起走?我媽她老說身體不舒服,我回去看看去?!?/p>
“今天???也行,回頭我跟我大姑說一聲。”
大貨車這時候開了過來,楊國偉便出去看著別人裝車。羅向楠聽說葉小池下午跟楊國偉一起出發(fā),就拉著葉小池去了她房間。
進屋之后,她往窗外看了看,見沒人注意到屋里,便拿出頭天晚上跟葉振剛倆人準備好的錢,分成兩份放到信封里給葉小池拿著。
葉小池知道其中五百塊錢是要還給她大姑的,是當初蓋房子的時候葉文君借給他們家的。因為有楊國偉答應送葉小池到葉文君家門口,他們才放心讓葉小池把錢給帶過去。
至于另外的一部分錢是羅向楠給她準備的,窮家富路,不是窮的叮當響的話,出門總得有點錢傍身才好。
羅向楠還在囑咐著:“這幾百塊錢你看著花,給自己買點衣服褲子還有鞋啥的,別老省著。出門的時候錢別放一個地方……”
葉小池耐心地聽她說著,并沒有把那些錢推回去,她確實有用錢的地方。
羅向楠本來還想囑咐幾句女兒跟楊國偉的事,可是想了想還是算了,經(jīng)過她這一段的觀察,女兒對楊國偉確實沒那個意思。孩子拎得清就好,她說太多了孩子會嫌嘮叨。
下午兩點葉小池搭楊國偉那輛沒空調的老爺車出發(fā)去洛川市區(qū),楊國偉一邊開車一邊跟葉小池講著同學們的八卦:“…高向威那小子不是超常發(fā)揮考上醫(yī)科大學了嗎?同學聚會的時候他還得瑟說他學校怎么怎么好?他學的是檢驗,等畢業(yè)以后上班了說不定整天玩血玩便便呢,還跟我吹,哈哈……”
葉小池笑著說他:“你看你這個損樣!檢驗涉及的多著呢,到底做什么還不一定呢。”
說話時她注意到一輛灰色皮卡車跟楊國偉這車擦身而過,這才想起來,那個翹頭案修得差不多了,左煜誠和那個屈小五應該是過來驗收的。
屈小五也看到了葉小池,“誠子,剛才那車上坐的是羅向東那個外甥女吧?”
“嗯,是她?!弊箪险\也看到了,當時葉小池不知道在跟那開車的人在說什么,好像聊的挺高興。
☆、第37章 初步達成合作意向
沒過多久,灰色皮卡車就停在了羅向東家門口,羅向東事先知道他們今天會過來,所以一直在家里等著。至于左煜誠他們帶過來要修的那個翹頭案,已經(jīng)只剩下一道上大漆的環(huán)節(jié)了。
他們用的漆,是從生長于秦嶺的漆樹上割下來的生漆。生漆既然是從樹上流出來的,對木質家具自然沒什么損害。
這么熱的天,連續(xù)在外面奔波,左煜誠也黑了一些。院門開著,他們進來時,羅向東正準備給那翹頭案上漆。聽到動靜,羅向東直起腰,將倆人迎進來。
左煜誠邁進屋子后,第一眼就看到了那修復好的案子被羅向東穩(wěn)穩(wěn)地擺在屋子正中央。他把手里拿著的公文包放到桌子上,繞著那案子打量。
畫案的案板下面原本圍著牙板,像是案板下的圍欄一樣。牙板的兩頭是云朵樣式,這是明代家具最常見的標識,稱之為云頭牙板。原本有個角的云頭壞了,這時候已經(jīng)被羅向東補上了一個新的,看上去與原有的云頭完全一樣,很難找出修過的痕跡。
而畫案四條腿上的馬蹄足原本也有壞損的,這時也全都修復如舊。至于各處榫卯連接之處,挑剔的左煜誠也找不出什么不足來。事實上羅向東要是能一直保持這樣的工藝水準,足以達到他的要求了。
“怎么樣?還有什么地方需要再改進一下嗎?”對方是雇主,羅向東雖然覺得自己已經(jīng)盡力做到最好,可依例還是問了一下。
左煜誠擺擺手:“這樣就可以了。怎么樣,羅師傅,有沒有興趣進行長期合作?”
“當然了,只要你們信得過我的手藝,這就沒什么問題?!弊箪险\給的價格對得上他的手藝,羅向東很清楚,如果不接左煜誠的活,這種活他自己只能偶爾接到一個。而且因為雇主不同,每個人都有不同的要求。溝通解釋起來也是麻煩。
對于不同雇主各種各樣的要求,即使他心里有意見,可也得按著雇主的意思來。就像上次接的那四把圈椅,按雇主的意思,十天之內就得做完,這樣他就只好簡化了工序,最后的結果是達不到他自己的要求的,可仍然照著雇主的話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