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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煜誠游說了一會兒,菜上來了,他把該說的都說清楚了,便沒再提這個事,給葉小池時間,讓她自己想想。
葉小池也沒馬上答應,雖然心里已經(jīng)基本確定她會去,也許走一條跟過去不同的路也挺有意思的。
飯后葉小池沒讓羅向東送她回葉文君家里,只是讓他把自己送到公交站,然后坐車回去的。左煜誠留在倉庫跟老吳說事,飯后就跟他們甥舅倆分開了。
葉小池到葉文君家住的三樓,剛打開,就聽到屋里有人在說話。她聽了兩句,說話的人好像喝酒了,而且喝高了點,說話大舌頭。
這幾天一直很晚回來的大姑爺也在家,正跟一個三十出頭的男人坐在圓形飯桌邊喝酒吃菜。
葉文君這時候剛從廚房里端出來一大碗紅燒rou,客客氣氣放桌子上,告訴那個人盡管吃,別客氣,然后就過來跟葉小池說話。
那個人醉著,沒怎么注意到有人進來,還在那里大著舌頭說道:“老,老郭啊,你不用謝我,真的,本來我也不想在廠子里干了?!?/p>
“為啥呀,不是挺好的嗎?”
“呵呵,有個秘密我誰也沒告訴,今兒我就告訴你們兩口子,你們聽了可別告訴別人嗷。”
葉小池放下包,在不遠處找了個椅子坐了,看著那人說話。
葉文君見她無事,便又去陪著那人嘮:“什么秘密呀?你放心,我跟你郭大哥,別的事咱們不敢打包票,就這個,從來不亂傳話,肯定做的到?!?/p>
葉小池覺得,葉文君就是想聽人家的秘密,連這樣保證的話都能說的出來…
“對對,我郭哥,我是信得過的?!蹦侨苏f著把手里白色的小酒盅往圓桌上一墩,然后嘆息道:“我發(fā)現(xiàn)我這個人吧,挺霉的。工作了七年,去過四家單位,對對了,不算咱們廠……”
這算啥秘密,葉文君有點失望。
“哎,你們還別不信,去了四家單位,是去一家,黃一家,最后才到咱們廠…”
葉小池:“……”
葉振君聽了都有點后悔了,這人要真這樣的話,那現(xiàn)在在他們單位繼續(xù)待下去,萬一影響到了單位呢?
郭佳穎她爸本來要夾起一?;ㄉ椎?,忽然聽到這句話,那?;ㄉ坠铝懔愕貞以诳曜由希靡魂嚥粍訌?。可以看出來,郭佳穎她爸這個時候腦子里有幾頭羊駝踩過去。
“別,別擔心”這人醉著,還有點善解人意,又補充了一句:“不過我明天就不在這個廠待了。老郭你放心,我明天開始就不去了。跟頭說話了,你不會受我連累得?!?/p>
葉小池旁聽著這人一波三折的話,心疼了一下葉文君嚇得心跳漏半拍的心臟。
可接下來她大姑父不太厚道地問那人:“哦,真走???行,走了也好,志在四方嘛?!惫酶刚f著言不由衷的話,也不知道這同事把這些話聽進去了沒有。
接下來才是郭姑父要說的是重點:“你下一個單位想去哪?。俊比~文君都覺得這人有點嚇人,覺得還是問問好。
“不了,我不去上班了,哪兒也不去,你說我這事,七年干完了四個地方。我還是算了,別再霍霍別的地方了?!?/p>
“那你打算干嘛呀?”危險還沒接解除,葉小池一邊暗笑,一邊等著那人的回復。
“我哪個單位都不去了,以后就自己干點小買賣得了,省得去一家單位,就嚯嚯一家?!?/p>
“哦,也行。”郭姑父把杯里的酒一口飲下,又告訴他:“以后要是再想去哪個單位上班,提前告訴我一聲?!?/p>
那人點點頭,也不知道聽明白沒。估計真喝多了。
☆、第45章 你的表多少錢
那人又喝了一會兒,抬頭看到掛鐘的指針已經(jīng)指向四點。他還沒完全糊涂,站起來說道:“不,不喝了,我得,走了,家里還有點事。”
說著,要往門外走??伤悬c迷糊,要不是郭姑父扶了一下,都能撞到門框上。
葉文君告訴她丈夫:“你送他回去吧,看看這都喝成什么樣了,自己回去的話可別睡到大馬路上了?!?/p>
郭姑父也是這么想的,扶著那人的胳膊慢慢下樓去了。葉文君在他背后嘀咕著:“不是說喝一瓶酒就跟玩兒似的嗎?這才幾兩就醉了…”
隨即她關上門,轉(zhuǎn)了回來?!凹t燒rou我給你留了一碗,你吃點吧?”
“不用,在我舅那邊才吃完不一會兒。現(xiàn)在不餓。對了大姑,你怎么舍得做紅燒rou了?這人誰呀?”
葉文君家里雖然兩個人都上班,可這些年養(yǎng)孩子,手頭不算多寬裕。非年非節(jié)的,就算買rou一般也不會超過一斤。也就是做菜時放點借個味,或者剁碎了加點菜做面食。紅燒rou太費rou,她平時舍不得做的。
“是我們廠同事,這兩天幫了你大姑爺大忙。前天你大姑爺不小心弄丟了一張5000塊錢的收據(jù)。他們主任說,這個收據(jù)要是找不到的話。就要你大姑爺準備好錢,萬一出點兒什么事兒,就得咱們賠。”
“5000!那么多?找到了吧?”真要是讓葉文君家拿錢,只怕他家多年的積蓄就全沒了,夠不夠還兩說呢。葉小池覺得很可能是找到了,不然葉文君就不是現(xiàn)在這樣了。
“找了兩天啊,整整兩天,垃圾桶墻角什么的哪兒都不放過。多虧了夏明幫忙,找了不少人,連垃圾桶都不讓倒,挨個地找啊,總算是找著了。這都怪你大姑爺不小心,臨時有點事,把收據(jù)往旁邊資料里一夾??赡苁峭膺咃L大,然后被風給吹走的?!?/p>
葉小池想著這事不怪他大姑爺怪誰,她奇怪地問道:“大姑爺不是一向很細心的嗎?工作這么多年都挺穩(wěn)的,這次怎么會這么不小心?”
“說起來,這事要怨你大姑爺他哥家嫂子和他那個大侄兒。他們想跟你大姑爺借錢,三天兩頭打電話,還上單位去找他,你大姑爺煩得不行。不借吧,他們就說你大姑爺自己混好了就沒人情味了,可要是借,可能就打水漂了…”
這就算混好了嗎?他不過是個會計,而且還是個挺多年都沒能升職的會計。葉小池想到。
“他們借錢要干嘛?借多少?。俊比绻璧纳?,她覺得葉文君不至于煩成這樣。
“借兩千,整整兩千??!他們可真好意思說,以前借的七百還沒還呢?”葉文君憤憤不平地說道。一提到婆家人,她常掛在臉上的文君牌親和笑容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肚子怨氣。
葉小池一邊把碗筷摞在一起,準備拿到廚房洗涮一下,一邊給葉文君當聽眾,讓她把心里那股火發(fā)出來。
倆人說到這兒,門口有人敲門,葉文君只好過去開門,看清來人,她便要把門關上。
可門口的女人卻用一只胳膊擋住房門,說道:“葉文君,嫂子來了,也不說讓進屋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