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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給肖百萬的人現(xiàn)在可能就要改主意了,畢竟人都是逐利的。
說不定已經(jīng)有人要撤資改投到任志勇旗下。或者有的人雖然沒把資金撤走,卻有可能對肖百萬原來的分成比例或者其他反饋給投資者的方式表達了不滿。
不管是哪樣,肯定給肖百萬帶來了不少損失和麻煩。市場就那么大,別人那里多一點,他那里就會少了。他那樣的人,就不是個能忍氣吞聲的,難怪有今天這一出。
只是這肖百萬搞事的方式實在是出乎葉小池意料之外了。
其實她也考慮過,要搞事情的人會怎么做?可是并沒有什么頭緒。倒是想過,棚頂?shù)臒魰粫蝗坏粝聛?,正中下邊的碗,或者在人群里藏個人,然后屋子里的燈忽然滅了,黑乎乎的,便有人混水摸魚的把那個碗偷走、換掉或者砸碎……
葉小池強迫自己收回奔放的思緒,感覺她可能是以前無聊的時候看亂七八糟的看多了,這都想的什么東西?
只是可惜,她沒有機會上手。雖然早有預(yù)料,她這樣的資歷想上手是不可能的,可到底希望能有奇跡發(fā)生,然而這奇跡到底是沒有來。
主持人在前邊挺尷尬,剛才他還在熱情洋溢的請任志勇給在場的人講話,轉(zhuǎn)眼任志勇被便衣帶走了……
表面上說是協(xié)助調(diào)查,可真實內(nèi)幕到底怎么樣他也不知道。至少說明任志勇跟便衣那邊關(guān)押的人有聯(lián)系。再聯(lián)想到洛川曾經(jīng)有個擅長仿造建窯黑釉瓷的人現(xiàn)在被抓了,那說明了什么?莫非任志勇跟那個造假的很熟,有某種交易?這個碗真的有問題?
從教授和專家們的鑒定結(jié)果來看,徐教授和胡教授倆人一起選擇了棄權(quán),說是看不懂。這個看不懂可以有兩種理解,一種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就是真沒看明白,不敢確定;另一個意思就不一樣了,那只是個隱晦客氣的說法,并不是真沒看懂,只是不想說破而已。
徐教授他們到底是哪個意思,主持人不知道,可不管怎樣,他們沒確定這碗是真品,現(xiàn)在出了這種事,再想找愿意做這個鑒定的人都難了。
那么,田津博物界的大佬董慶伍連續(xù)兩次堅持認(rèn)為那個碗是真的,他說的可信嗎?
主持人心里的想法代表了臺下很多人的心思,所以嗡嗡的議論聲一直都沒停下來。
這時藝術(shù)館經(jīng)理過來了,跟主持人耳語了兩句,主持人便說道:“各位,不好意思,發(fā)生這樣的變故誰也沒想到,很遺憾,這次鑒定會無法再進行下去了。我看這樣吧,各位先去忙自己的事,在這等著暫時也不會有什么結(jié)果是吧?”
這應(yīng)該是剛才那個經(jīng)理的意思了,在藝術(shù)館發(fā)生這樣的事,說起來也不好聽。
下邊的人也明白,再等下去確實沒什么用,還不如離開了再打聽打聽到底是什么情況。所以主持人說完這些話,展廳里的人便陸續(xù)離開了,包括葉小池他們幾個。
臺下只留下七八個人,洪哥也在,他是鑒定會馬上要開始了才到場的,人多,找葉小池他們費勁,便自己找了個地方待著了。
另外幾個跟他情況差不多,不是弟子就是助理,還有幾個安保人員站的遠(yuǎn)遠(yuǎn)的觀望著。
徐教授他們也沒走,他看著人群魚貫而出,跟別人一樣一直沉默著。他們這些人,都比較熟,雖然不常見面,可有時候開會、參加鑒定會或者學(xué)術(shù)交流活動都會遇到。
徐教授轉(zhuǎn)頭問董慶伍:“董善長你現(xiàn)在還覺得這個碗真的是曜變嗎?依據(jù)是什么?”董慶伍有表字,叫善長,知道的人不多。
董慶伍攏了下他地中海式的頭發(fā),溫和地說道:“感覺吧,三年前我去島國看到過真的曜變天目,這幾年關(guān)于這個建州黑釉瓷,我也沒少研究,不管是仿品還是真品,見的多了,甚至造假的人我都見過聊過。說句實在話,這些建州黑釉瓷他們是有共性的。曜變雖然沒有實例可供參考,可它就是在窯里燒制的時候因為某種偶然產(chǎn)生的,其他的跟別的建州黑釉瓷是可以互相參考的?!?/p>
他說的倒是坦然,并沒有因為任志勇被帶走,被質(zhì)疑,就否定了自己的兩次結(jié)論。
“是嗎?可也沒有足夠的依據(jù)是吧?就只是感覺。雖然這個感覺是挺重要的,可事關(guān)重大,光憑感覺來推斷的話,是否有些武斷、不夠嚴(yán)謹(jǐn)?”
☆、第198章 不鼓勵不干涉
徐教授的話誰都聽得出來,這是對董慶伍的判斷不贊成、不滿意。他在古玩界有個外號叫徐大炮,看不順眼,不會一直憋著,該說的時候他會說,也不怕得罪人。有時候是挺氣人的,可有時候還真要靠他這樣的人撐場面。
尤其是某些技術(shù)水平不夠的玩家,又知道徐教授性格的,特別樂意來找他幫忙掌眼鑒定,雖然徐教授十有八九會推掉,可還是有人千方百計的請。
旁邊有個人知道徐教授的性格,連忙和稀泥:“這世上很多事都是相對的,老董他就是認(rèn)為這個碗是真的,他也只是說出他的判斷嘛。干咱們這一行,誰能保證自己永遠(yuǎn)沒有打眼看錯的情況?都有是吧?老徐你可以維持你的意見,不過你就別跟老董嗆了,他上個月剛做了膽囊手術(shù),還沒休息好就飛了過來。走吧,東道主沒了,還不知道啥時候能出來呢,不如我請大家伙出去喝一杯,然后再各回各家吧,你們看怎么樣?”
做手術(shù)的事都提出來了,還能怎么樣,胡教授推了徐教授一把,意思是他別再噴了,然后跟那個提議的人說道:“老徐就是有一說一有二說二的較真脾氣,咱們這些人在專業(yè)上有分歧也是正常的,也確實都有打眼過。這事就先這樣了,飯就不吃了,我這邊要去見個人,已經(jīng)約好了時間,下午見面,就不能陪你們了,你們吃好喝好啊?!?/p>
那人也不勉強,本意也是借此岔開話題而已。真要一塊組團去吃飯,萬一在飯店人來人往的場合又吵起來了,那該怎么收場?會丟臉的。
那時候人家會說:看看,那幫老頭吵什么吵,巴拉巴拉的,還專家呢?教授呢?這都啥呀……
董慶伍看起來并沒有受到影響,走的時候臉上一直很平靜,沒有什么不快的神色。
胡教授跟徐教授前后腳出了藝術(shù)館,走到那些人看不到的地方,矮半頭的胡教授抖著手指點著徐教授腦袋的方向,一臉不滿:
“老徐啊老徐,你啥時候能改改你這臭脾氣,一天到晚懟天懟地懟空氣的,你咋不上天呢你?得罪人你有啥好處啊?”
對于徐教授的脾氣,他是恨鐵不成鋼的。
“好像你脾氣多好似的,忘了?動不動就說削你的人是誰?”自從上次兩個人在天文臺合作修復(fù)青銅渾天儀之后,都吵慣了。
“我脾氣不好也不是對誰都這樣。主要是你太氣人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