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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我?guī)??!?/p>
如果肖云那邊介意,徐教授決定拋棄胡老頭,反正他自己想看,至于胡老頭,能讓他沾沾光,那就沾一下,沾不上的話他自己可不想放棄這機會。
“徐教授,你這可真是死道友不死貧道啊。行,我?guī)湍銌枂柨窗?。可不能再多了,胡教授這個人我還是知道點的?!?/p>
徐教授笑笑:“沒了,沒別人了,當然小洪也想看,不過這次算了,先不帶他了,以后要是有機會再說?!?/p>
“洪哥他要是知道這些,該抗議了。”左煜誠說著,還是給徐教授倒了杯茶。徐教授清瘦,喜喝綠茶,這些他是知道的。
“你不說我不說他就不會知道,哈哈。對了,還有件事要跟你說?!?/p>
他說話時把茶杯拿在手里,舉起來在鼻端聞了聞,然后才接著告訴左煜誠:“我最近接到一個任務,讓我跟另外兩個人在年底出國一趟,參加辛普森的拍賣會,資金量嘛,在咱們來說是個不小的數(shù)字,可對這次拍賣會來說,只怕捉襟見肘??!大概是四十萬外匯吧。”
徐教授熟悉古董行情,聽到這個數(shù)字,便知道他們這次出去,只怕要充當一次背景板了,能拍下多少東西,心里實在沒數(shù)。二十多萬件瓷器,他們能拿下來的會不會突破個位數(shù)都完全沒底。
左煜誠已經(jīng)從小道消息知道徐教授會參加,聽他這么說不過是得到證實而已。并不驚訝。
見他表情平靜,徐教授說道:“你果然知情,是不是小張跟你說的?”
“對,你知道這個人?”張先生來過兩回,對自己的情況諱莫如深,只說長輩是搞收藏的,別的都不吐口。
“當然知道,我認識他爸,說起來他爸比我還大幾歲,現(xiàn)在燕京呢。他們家祖上好幾代都是大官,不過到小張他爸這一代,挺坎坷的,老頭前些年遭了不少罪,底子壞了,現(xiàn)在出不了遠門,在家養(yǎng)著呢,跟他比,我這點學問不夠看,他那才叫家學淵源。”
“這么說,你這次見著張先生了嗎?”
“對,小張上午來找我了,讓我組織一下,找一些優(yōu)秀的學生幫忙搜集資料?!?/p>
左煜誠聽了,抬眉問道:“他是想搜集沉船資料?”
“沒錯,他跟我說了,所以我知道他跟你交流過這方面的問題。也有請你參與這件事的意思。你這邊不也有這個意思嗎?”
考慮到國內(nèi)的人自己放任不管的話,早晚會讓異族的人到家門口把寶物給撈走,不管是左煜誠還是徐教授都希望本國來打撈,而不希望那些瑰寶被異族白白撿了天大便宜。
可左煜誠對張先生不夠了解,如果這件事這個人來牽頭的話,他也怕辛辛苦苦一場,為他人做了嫁衣。
徐教授顯然預料到了這一點,告訴他:“這件事是他爸老張?zhí)岢鰜淼模蠌堖@個人還是很靠譜的,建國以來,他們家捐給各大博物館,尤其是田津博物館的古董數(shù),快趕上你店里所有東西的總和了?!?/p>
☆、第200章 地包天的問題
“小張說了,他爸會出面跟上層磋商,咱們這些院校和民間的人主要起的還是協(xié)助作用,大頭還是得國家部門來組織?!?/p>
左煜誠明白,他是個普通商人,徐教授就是個學者,憑他們這樣的,也不可能說隨便就能建個船隊,還能帶上強悍的保鏢護駕。
如果那個老張真的像徐教授說的那樣,左煜誠還是愿意協(xié)助的。所以他就應了下來。
倒是徐教授提議道:“你店里那個小葉,我聽小洪說她記憶力特好,快過目不忘了,是個人才啊,我手底下能趕得上她那么努力的都不太多。我覺得這件事她也可以參與。萬一成了也是個資歷。”
“行,我跟她說說,她要是愿意的話我沒問題。”
“那行,你跟她講講,我這邊已經(jīng)在考慮了,她要是同意了,可能得抽時間到我們學校圖書館去。你也知道洛川大學對考古挺重視的,圖書館里邊的藏書不管是歷史、地理還是考古專業(yè)的,數(shù)量都相當龐大。檢索資料得去我那里才行。你店里條件有限?!?/p>
左煜誠:“……”聽徐教授這么一說,忽然感覺他辛苦打拼出來的店像個小作坊小門臉。
他也承認徐教授說的是事實,洛川大學圖書館他沒少去,借書證還是托人幫忙辦的,圖書館的阿姨一直以為他是洛川大學的學生,再后來是研究生,而事實上因為生計,他也只讀到高三,連高考都沒參加。他是覺得,既然不準備上大學了,就別再去擠占那有限的錄取名額了……
對徐教授的提議,左煜誠有點矛盾,他也有私心,葉小池要是經(jīng)常去洛川大學查資料,他會郁悶的。倆人單獨在一起的機會本來就少,現(xiàn)在又要忙這件事,以后她屬于他的時間還能有多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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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胡教授一樣,董慶伍也是名聲在外,洛川市知道他的人也不少。有些人提前就知道了他的行程,在他到達洛川之前就已經(jīng)跟他約好,請他在鑒定會結(jié)束之后幫忙掌眼,并且指點一二。
董慶伍在圈子里有小孟嘗的美稱,有人求助,能伸手就伸把手,所以在圈子里人脈廣泛。
徐教授在今古齋跟左煜誠討論沉船的時候,他正在一個商城老板家里幫忙看一個觀音佛像。
他笑呵呵把那像拿在手里,看了一會兒,然后問那老板:“這佛像你怎么得著的?”
他也沒說這佛像到底是不是真貨,老板不清楚他的用意,便如實答道:“是我一個老鄉(xiāng)跟我聊天的時候,說他認識的一個人剛從地里挖出來幾樣東西,我去看的時候,去晚了,新挖出來的都被人買走了。然后在他家單獨砌出來的專門用來燒香拜佛的小屋看到了這個佛像,原本只是打算參觀一下,隨便看看,可是他那屋一進去就覺得氣氛特別祥和,心里舒服的那種感覺?所以我就覺得這佛像挺特別,說不定那家人祖祖輩輩都信,初一十五都不會忘了上香,很虔誠,所以我覺得這佛像備不住被加持了,一股精神力加持在上邊,應該不錯,就買了?!?/p>
聽他這么說,董慶伍倒不好單純的從古玩鑒定這個角度來跟他聊了。
“論材質(zhì)的話,這個確實算不上珍貴,外邊并沒有鎏金層,應該是電鍍的,不過要真像你說的那樣,上邊有了那家人的精神加持的話,長期來看,也是個值得擁有的東西。人這東西,思維和精神有時候真的很神奇?!?/p>
“電鍍的……”老板的腦子里馬上出現(xiàn)一個油漆工舉著噴槍對著佛像噴灑的畫面。原本那種祥和的感覺馬上從他心里消失了,看來他這就有可能是心理作用啊。
看出來他的失望,董慶伍道:“這不算什么,反正你也沒花幾個錢。那個老農(nóng)看上去是不是挺憨厚的?”
“憨不憨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