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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抹點藥就行了?!?/p>
寧小星忙說:“那我?guī)湍??!?/p>
“不用?!鄙虺辆芙^得很干脆,“我自己來就行,你早點洗澡休息?!?/p>
門在眼前闔上。
寧小星悵然若失地在門前站了好大一會兒,才轉(zhuǎn)身回房。
——
第二天,寧小星去師父潘慶祥那里送青團。
潘慶祥祖上是宮里的有名的御廚,一路傳到潘慶祥這一代,卻要后繼無人--他只生了個女兒,人姑娘打小就放了話,對做菜毫無興趣。要她女承父業(yè),免談!
潘慶祥也是個想得開了,并沒逼女兒,而是自己挑了三個徒弟,傾囊相授。后來寧小星要拜師,當(dāng)時他本已經(jīng)沒有再收徒的打算,無奈第一不好駁沈家的人面子,另一個,他自己也想看看女徒弟的資質(zhì)。
寧小星就這樣成了潘慶祥的關(guān)門弟子。
寧小星到了潘家,掛名師姐潘琳也在。
潘琳一見到寧小星,就扯她的臉。
“小星星,你這臉是怎么長的?油煙是女人的大敵,你這天天煙熏火燎的,皮膚比我還好。我才比你大三歲,啊啊啊,不活了!虧我還在護膚上花了那么多錢,全打水漂了?!?/p>
潘琳在一家傳媒公司做事,整天張口護膚美容,閉口包包衣服,要不就是到哪吃吃吃,或者追星追劇,標(biāo)準(zhǔn)都市小白領(lǐng)。
寧小星被揪得臉生疼,卻忍不住笑。
“光靠外用沒多大用,關(guān)鍵是補水,不要熬夜?!?/p>
潘琳如臨大敵:“不熬夜怎么追劇啊?我天天都忙死了?!?/p>
寧小星被她逗笑:“要不食補吧。我煮好了,送到你公司去?!?/p>
潘琳點頭如小雞啄米:“好好好,小星星,我愛死你了。”撲過來就在她臉上吧唧一口。
潘慶祥走過來,訓(xùn)斥潘琳:“好什么好?!瞧你一天天懶的,小星別管她,你自己又不是沒事做?!?/p>
潘琳噘著嘴沖潘慶祥做鬼臉略略略。
“去去去,兩個小姑娘家聊天,你個大老爺們瞎摻和什么?小星星,就這樣說定了?!?/p>
寧小星一直笑。
她太喜歡師父家的氛圍。師父傳授技藝時極其嚴(yán)格,平常生活中卻非常隨和豁達。
中午寧小星在潘家吃了午飯,飯前接到沈沉接話,他說他這幾天會非常忙,要她不用管他。
寧小星:“好?!?/p>
——
整個葬禮其間,寧小星沒有和沈沉打過照面,盡管他們住在同一屋檐下。當(dāng)中沈沉應(yīng)該回來過,在深夜,寧小星聽到一點動靜,到了早上,他已經(jīng)早早離開。
作為“同居人”,寧小星還是在媒體上得知沈沉的消息。
沈沉身份的曝光,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加上是陳姨太和兩個兒女沒有出現(xiàn)在葬禮上,一時之間,各種推測甚囂塵上。
寧小星將所有匯總一下,大概可以看出這是一樁怎樣的豪門秘辛。
按年紀(jì)推算,沈沉出生時,沈載厚57歲,當(dāng)時正牌沈太太已經(jīng)因病過世好幾年。
沈載厚一生風(fēng)流,但一直常伴左右的,卻只有陳姨太一個。她最得寵,還為沈載厚生了一雙兒女。不過奇怪的是,陳姨太一直未能扶正。
陳姨太的這一雙兒女是一對草包,即使沈載厚護著寵著,還是爛泥扶不上墻,反而因此養(yǎng)成了驕奢yin逸的習(xí)慣。
因為這個,在這場豪門爭斗中,他們完全不是正室那精明強悍的三個子女的對手。甚至到最后,連葬禮都沒辦法參加。
而沈沉,是這場宅斗中的黑馬。
種種跡象表明,他并沒有從小養(yǎng)在沈載厚身邊,生母的資料幾乎查不到,但是很明顯,他很討正室三個子女的歡心,甚至借著葬禮給了他名份,搖身一變,成了沈家有名有份的老幺,瞬間跨越到金字塔頂層。
這樣一對比,可想而知,這個人年紀(jì)輕輕,就有多深的城府。
簡直人如其名。
不過也有人推測,這大概是因為陳姨太是小三介入,而沈沉母親和沈載厚有關(guān)系時,沈太太已經(jīng)過世,仇恨值小很多。
而且還能借他打陳姨太的臉。
所有種種,皆是猜測,真相如何,大概只有當(dāng)事人才知曉。
?。?/p>
葬禮結(jié)束那晚,沈沉來敲寧小星臥室的門。
門剛一打開,一股酒味撲面而來。
沈沉單手扶著門框,聲音很沉很緩。
“寧小星,你現(xiàn)在,還喜歡我嗎?”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小周周小可愛的營養(yǎng)液
另:以后更新時間準(zhǔn)備改成中午十二點
第7章
非常沈沉式的問話,簡單,直接,語調(diào)平板無起伏,卻又隱隱透著一種“你就應(yīng)該這樣回答才是對的”的氣勢。
寧小星遲疑了一下,問:“你喝酒了?!?/p>
沈沉穿著黑色的襯衣,頭發(fā)沒有平時打理得那么整齊,神色如平時冷峻,只是那雙眼睛,眼底泛著紅血絲。
沈沉點頭:“喝了一點?!?/p>
寧小星伸出兩根手指頭,晃了晃:“這是幾個?”
這是把他當(dāng)成一個醉鬼?
沈沉抿了抿嘴角,沒忍住,笑了。
“沒到那個程度,真的只是一點點?!彼栈厥?,揣進褲兜里,身姿隨意,神色卻是鄭重,“我不會在醉酒后和你說這些?!?/p>
寧小星無言。
沈沉對她,多數(shù)時都是不假于辭色,不過他真沒有欺騙過她。
“所以,你現(xiàn)在還喜歡我嗎?”沈沉不依不饒。
寧小星心如亂麻,一時間百念雜生,最后顫聲問:“你什么意思?”
沈沉:“出來說?!?/p>
他這人就這樣,不回答她的問題,反倒又命令她。
沒錯,他的語氣可沒有一丁點請求的意思。
寧小星心中想的是我們都散伙了,我干嘛要聽你的,可是說出來的卻是:“你等我一下。”
她要加件衣服。
已經(jīng)洗過澡,她只穿了件吊帶,沒穿內(nèi)衣,終歸是不太雅觀。
寧小星拿了件開衫套在外面。
客廳里,沈沉靠坐在沙發(fā)上,雙腿疊交,目無焦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寧小星在沙發(fā)最邊緣處坐下。
身體落座時的摩擦聲驚到了沈沉,他偏過頭。
“近一點。離那么遠(yuǎn)不方便說話?!?/p>
寧小星無奈,挪到他身邊。
沈沉把茶幾上的一枚鑰匙推到寧小星面前。
像是房子的鑰匙。
沈沉想干嘛?
分手禮物?
他們又沒有交往過。
“那天你說……分手,我覺得你可能會覺得繼續(xù)住我這里不方便。這是樓下那一套的鑰匙,我把它買下來了。”
所以只是讓她搬家?
“不過,寧小星,我還有一點話想和你說?!?/p>
他的手還停在鑰匙上,這時手輕輕的往后一滑,鑰匙又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