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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離婚?”高逸伸了個懶腰,本想說,離不離婚的,那都是他們打人的事情,你就是坐在這里把頭發(fā)都愁白了,也改變不了他們兩個任何一個人的想法??稍挼阶爝吜耍咭萦胁蛔杂X的把話咽回肚子里,換了另外一套說辭,“看開一點,感情這東西是不能強(qiáng)迫的?!?/br>“我只想要一個完整的家而已?!?/br>“我知道啊,但一個完整的家,一段貌合神離的婚姻,就是你想看到的結(jié)果么?”高逸也不去看魏明的眼睛,撩起衣襟就坐在他身邊,“我知道我說的話你可能不會懂,甚至覺得那都是些謬論,但事實的確是這樣的。就好像我家,我爸和我媽兩個雖然生活在一個屋檐下,但是各自過各自的,不過就是在社會上博個夫妻和睦的名聲罷了。我都已經(jīng)不記得,上次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飯是什么時候的事情了。”“照你的意思,我還得在他們身后放兩掛鞭炮,慶祝他們重獲自由不成?”從小到大,魏明就沒接受過這樣的教育,他們那里的夫妻,結(jié)了婚,辦了酒席,那就是一輩子的事,就沒見過誰家還會鬧離婚的。“放鞭炮倒是不至于,看開一點。他們雖然離了婚,但總還是你的爸媽不是?你想跟誰一塊生活,就跟誰一塊生活?!?/br>“……”魏明像是看怪物一樣看著高逸,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么安慰人的,“我覺得,你腦回路好奇怪?!?/br>“不是我腦回路奇怪,而是我們從小接觸的環(huán)境不同?!备咭菡f著,仿佛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悄悄朝魏明的方向傾了傾身子,“哎,我聽小道消息說,及竟然有個滿了周歲的兒子?”“……很奇怪么?”說得好像他是怪物一樣!唔,他倒是忘了,一個能開同志店的人,估計自己也好不到哪去,“不會是你自己生不出來吧?”“呵呵……”高逸因為魏明的話干笑了幾聲,最后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錘著胸口一通猛咳,“我說,孩子,你平時都是這么搞笑的么?我是男人哎~!男人本來就生不出娃好么!我要是能生得出娃,早就被抓起來當(dāng)怪物研究了?!?/br>“……”魏明死死的將目光鎖定在高逸身上,心說,你生不出娃,離怪物的行列也不遠(yuǎn)了!誰家正常男人要跟男人搞到一起去???純粹腦子不正常!“我怎么覺得,你在鄙視我?”高逸伸手揪住魏明兩頰上的rourou,往兩邊拉了拉。這個動作,他一早就想做了,今天總算是讓他找到了機(jī)會,“小沒良心的,明明剛剛我還在安慰你的。”“唔,你喪素!”好多年沒被人揪過臉了,高逸這人又是個慣會死纏爛打的,魏明著實花費了好一會兒功夫,才把自己從他的魔抓中解救出來。“干嘛揪我臉!”“跟你親近才揪你的好吧!切~!”高逸捻了捻手指,感覺剛剛手下的觸感還不錯,雖然不像他平時接觸的那些男孩子一樣,有著滑膩的觸感,但也不賴就是了。只是可惜了這副好皮囊,竟然是個直的。“我寧愿你跟我不親。”魏明說完,恨不得扇自己兩個嘴巴。這特么都什么事兒啊!“嗯,你要是跟我親,咱倆就去滾床單了?!备咭莸故遣辉谝庑『赫f了什么,左右他現(xiàn)在心情不好,說話肯定是不過大腦的,自己不放在心上就行了,“哎,你要是心情不好,我請你喝酒吧。”“還是算了吧,我還得回家去看看我爸媽怎么樣了。”就算他再單純無知,在城里上了幾個月的班,也被周圍的環(huán)境熏染過了。自己這么個小鮮rou,主動跟一個男同出去喝酒,跟把自己洗干凈的送到狼嘴里去有什么差別?為了自己的名節(jié)著想,遠(yuǎn)離同志才是正道。“那真是可惜了?!备咭莸故遣⒉粡?qiáng)求,“你看,說說話,你整個人都精神了不少。以后要是有什么事情,別憋在心里,找個人說說。有句話不是說的好么,把快樂告訴一個朋友,將會得到兩個快樂,把憂愁向朋友傾訴,將會分掉一半的痛苦??撮_一點,不過就是父母要離個婚而已,又不是山崩地裂世界末日了。再說,你現(xiàn)在不是也成年了,有自己的生活來源了么!離開他們一樣也能生活?!?/br>“唔?!蔽好髡驹谂_階下,和高逸平視。感覺被他這么一攪合,自己的確是輕松了不少。魏明回到出租屋的時候,家里的兩個大人已經(jīng)不知道到什么地方去了,只留下滿地的狼藉。魏明煩躁的踢了踢腳下碎掉的盤子,隔了好一會兒才打起精神來找掃帚把滿地鍋碗瓢盆的殘骸收拾干凈。看來,明天他得去買新的家私了。魏明裹著被子,煩躁的在板床上滾了幾個小時,天就亮了。丁蘭帶了一份從外面直接打包好的早餐回到出租屋,拍醒兒子,“來,起來吃點東西再睡?!?/br>“唔……”魏明已經(jīng)記不得,這種早起有人投喂的感覺是什么滋味了。好像從他來到城里打工開始,這間小小的出租屋里,就從來沒有存在過一家三口圍坐在一起吃早餐的場景。更多的,是他一覺睡到自然醒,或者是被鬧鐘吵醒以后,煮一包方便面,或者直接到店里去蹭飯吃。“兒子啊……”丁蘭搓了搓手,殷勤的給魏明碗里添上點小菜,“嘗嘗這個,味道不錯。還有這個小籠包,媽特地給你買來的。嘗嘗,嘗嘗,要是喜歡,媽以后還給你買!”“媽~”突然被自己mama這樣殷勤的對待,魏明就是再餓,也沒了食欲,“媽,你想說什么?”“你都看出來了??!”丁蘭又搓了搓手,魏明主意到,她的手似乎比自己的看起來還要光滑細(xì)膩些,那些曾經(jīng)做慣了粗活兒而磨出的老繭,早就不知去向了。今天以前,他怎么就沒注意過這些細(xì)節(jié)呢?魏明在心里問自己。“那……媽就直接說了!”丁蘭因為緊張,并沒有注意到兒子的視線其實是落在了自己的手上,又反復(fù)組織了幾遍語言,“媽這些年在城里,也算是看到,經(jīng)歷過了很多事情??偟膩碚f,想要在城里生活的好,除了要有一定的人脈以外,還要有知識,有技術(shù)。這些怎么來?當(dāng)然不可能是依靠你每天在人家餐廳的后廚里幫工得來的。咱們得去上學(xué),最次,也要去讀個技校什么的,將來出來了,也能像是城里人一樣,有一份體體面面的工作!媽都想好了……”“媽!”丁蘭說得這些,魏明都懂,“你的兒子,依靠自己的一雙手,也能掙到很多錢,慢慢讓自己過上富足的生活。再說,都是工作,都是靠自己的雙手養(yǎng)活自己,我并不認(rèn)為,現(xiàn)在的工作就有什么不體面的。媽,你別跟爸分開了好么?再過兩年,兒子一定要用自己的雙手,讓你和爸都過上城里人的生活?!?/br>“再過兩年?只是過兩年就可以么?”丁蘭對兒子的說法一臉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