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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頓,話鋒一轉(zhuǎn)說,“但要說服我,還有段距離。”“我沒指望這點糖衣炮彈就能迷惑您,”王錚也笑了,說,“我只是懇請您別因為這么點事,就對自己兒子失望,就否認(rèn)他這個人,更加別因此傷了感情,我認(rèn)為,他無論跟誰過日子,選擇什么生活,都不會從根本上改變血緣關(guān)系,您再生氣,這也還是您的孩子,他再較勁,他還得叫您一聲爸爸?!?/br>“說來說去,你還是試圖想讓我同意你們倆的事。”“我當(dāng)然想努力說服您,這點我不否認(rèn)?!蓖蹂P笑呵呵地說。“就這么讓他不結(jié)婚?讓他被人戳脊梁骨罵同性戀有???”徐將軍問,“你要是當(dāng)父親,你會同意?”王錚嘆了口氣,說:“他如果立得正行得穩(wěn),一輩子坦蕩無愧于心,被人罵幾句也未見得就會怎樣,再者說了,這總好過禍害別人閨女吧。儒家提倡正心修身,然后才是齊家治國,心都不正,又豈能修身?修身無能,又怎么去齊家?更不要說治國平天下?!彼腿蛔×丝?,抱歉地說,“對不起啊,我扯遠(yuǎn)了?!?/br>徐將軍一言不發(fā),若有所思地盯著他,這時候徐文耀回來了,后面跟著一位侍應(yīng)生,端來全套中式茶具,恭敬地擺在他們跟前的茶幾上沖泡起來。“爸,給你找口茶喝可不容易,這里是西餐廳,我倒給忘了?!毙煳囊χf,“這還是丁叔叔辦公室里的私藏?!彼麑ν蹂P說,“丁叔叔就是這家餐廳的股東,跟我爸爸是老朋友。”徐將軍威嚴(yán)十足地端起茶杯聞了聞,淺淺嘗了一口,嫌棄地說:“老丁不懂茶,這茶葉藏得不對,一股霉味?!?/br>“那是,誰有您懂啊,”徐文耀笑著說,“我看咱們大院里頭,最風(fēng)雅的老領(lǐng)導(dǎo)就是您。”“改拍馬屁了?小子,這套對你爸沒用?!毙鞂④姷匦α?。“哪呀,我這都是實打?qū)嵉男母C里掏出來的話,”徐文耀笑呵呵地給他爸爸又添了茶,說,“我給您準(zhǔn)備了斤頂級的白龍珠,您回去試試,也換換口味?!?/br>氣氛總算不再針鋒相對,大概兩父子都同時意識到對方跟自己如出一轍的性格,于是雙方均改變戰(zhàn)術(shù),不正面攻打,改成游擊作戰(zhàn)。王錚微笑著想,只要不當(dāng)著他的面吵起來,這事就還有斡旋余地,不然真有一方犯了牛脾氣,明知口不對心,可他們沒準(zhǔn)真的就能干出決裂這種事來,那樣的話,他罪過可就大了。正聊得有點高興,一旁來了兩人,都是徐將軍的老朋友,見面格外親熱,徐文耀幫著應(yīng)酬了幾句,就拉著王錚退到一邊,不打擾父親跟老朋友會面了。他緊緊攥著王錚的手,拉到角落里,趁著沒人注意,立即撲上去親了一大口,啃著他的嘴唇喘著粗氣說:“真想在這干你?!?/br>“去你的?!蓖蹂P紅了臉,低聲罵他,“整天腦子里除了這點事您能想點有用的不?”“能,”徐文耀大手貼著他的后背順著脊梁骨摸下去,熱炙的呼吸噴在他鼻端說,“我還能琢磨怎么干,從哪開始干……”“住,住嘴……”王錚被他這么摸,腰也開始發(fā)軟了。“真他媽的不是時候,”徐文耀狠狠親了親他,說,“你還得見一個人,來,咱們速去速回,見完了就回家?!?/br>“誰?”“于萱爸爸的朋友。”徐文耀替他順了順頭發(fā),說,“我?guī)銇肀揪褪且娝?,至于我爸,那是個意外?!?/br>“什么人這么重要?”“嘿嘿,負(fù)責(zé)國家重點科研項目課題的頭頭,對我是不重要,對你可不一般?!?/br>王錚心里狂跳起來,問:“徐文耀,你不會是想,讓我上吧……”“為什么不可以?文科類本來就每年都有名額,我都打聽清楚了,這些名額中,你那個研究領(lǐng)域也有份,而且有文件說要重點扶持青年學(xué)者科研成果,你不是最合適嗎?咱們又不是讓他違法亂紀(jì),咱們只是讓他在已有的基礎(chǔ)上優(yōu)先考慮你而已……”“不不,我不行,我還不夠資格,徐文耀,你別這樣……”“資格?”徐文耀笑了,看著他說:“我說你有,你就有?!?/br>第66章王錚被徐文耀拉著見到那位傳說中教委的大人物,對方是個上了年紀(jì)的老先生,風(fēng)度儒雅,和藹可親,但一張嘴,則將官腔打得出神入化,一番對答下來,完全沒法從中撈到點確定的信息。王錚并不真的想從這人身上撈到實際好處,因而能置身事外,微笑旁觀,只是他不擅長跟這種人打交道,因此倒是沉默的時候居多。徐文耀幾次三番,想把話題往想要的地方上引,都被對方四兩撥千斤給擋了回去。他臉上的笑漸漸變冷,正要單刀直入,王錚卻在一旁適時地拉住了他,低聲說:“心臟有點悶,咱們早點回去吧?”徐文耀一聽,天大的事也只能拋腦后了,他跟對方再寒暄幾句,就帶著王錚告辭。徐文耀讓王錚略等等,他過去跟自己爸爸打了聲招呼,又安排了人呆會替他拍下那只翡翠鐲子送母親,然后匆忙跑出來,帶著兩人一起坐他開來的車回家。坐進(jìn)車內(nèi),徐文耀憂心忡忡地摸摸王錚的額頭問:“現(xiàn)在覺得怎樣?要吃藥嗎?”“沒事吃什么藥,剛剛說難受是騙你的。”王錚難得調(diào)皮地說,“我討厭坐在那跟一個官員打太極,還不如回家喝老火湯看動畫片?!?/br>徐文耀松了口氣,不由笑了,敲了他的頭一下罵:“小壞蛋,下回再拿這種事騙人,看我怎么收拾你!”王錚嘆氣說:“哥,我也是沒辦法,我最不懂應(yīng)付這種場面,往后你還是別拉我去,行嗎?”“你不學(xué)著點,以后會吃虧?!?/br>“吃虧就吃虧好了,也沒什么大不了?!蓖蹂P不滿地說,“我都三十歲了,人格早已形成,沒辦法再改造了。我早就明白自己天生缺這根筋,不瞎折騰這些?!?/br>徐文耀無奈地說:“我這不是為你好嗎?”“千萬別,我還是那句,寧可穿背心褲衩在家里看動畫片,也不要大熱天穿成這樣在那里頭聽人忽悠。你沒發(fā)現(xiàn)那個人說話多藝術(shù)嗎?我聽了半天,愣是沒聽出來他到底懂還是不懂你的意思,懂了的話到底答應(yīng)還是不答應(yīng)。難為老先生一把年紀(jì),這么說話也不嫌累?!?/br>徐文耀呵呵低笑,摸摸他的頭說:“這叫語言藝術(shù)知道吧,老家伙其實是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