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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使得中越漁業(yè)發(fā)達。岸邊??恐S多漁船。由于連環(huán)命案的發(fā)生,到中越游覽觀光的客人少了,這些船家能接到的活兒也少,紛紛停靠在岸邊相互打趣。“爺爺,”一位紫衣男子收起了網(wǎng),“沒打到魚?!?/br>“是嗎,”老叟戴著斗笠,看了一眼男子手中的網(wǎng),果真空空如也,“沒辦法,只能多餓一天了。”一般情況下,不論是生活在船上的人,還是生活在岸邊的人,都能靠著清坊江內(nèi)的魚蝦填飽肚子。但是,一年之中,總有那么幾天,任誰也打不了漁,當(dāng)?shù)厝藨蚍Q這幾天為“清坊之怒”。想到又要餓上一天,張滿嘆了口氣。自己沒關(guān)系,只是可憐了張紫衣也跟著自己一起受苦。“老人家,”一位穿著白色長衫的公子來到岸邊,招呼道,“能否載我們一程?”張滿抬頭打量了他們一眼。且不說這位白衫公子他隱隱約約有些印象,他身后的青年太過可疑了。腰間佩劍,頭戴帷帽不說,右手還被繃帶綁成了個粽子,該不是藏著什么不能見人的東西吧?盡管生計難維,張滿還是不能拿生命冒險,禮貌道:“這位公子,實在抱歉,我今天不載客。岸邊停了這么多船家,公子另挑一家便是?!?/br>聽了張滿的話,其他的船家覺得有戲,一個個嚷道:“坐我這條船吧!”“公子,來我這吧。”“不,”白衣公子狡黠一笑,“我就是要坐你這條船。”不需要任何的暗號,兩人極有默契地一同翻身上了船。景眳朔落到了船頭,抽出無痕,不用幾番功夫便制住了張紫衣,將劍抵在了他的喉嚨。“開船?!?/br>家中遭遇巨變,張紫衣成熟了不少。他雖不敢違抗,卻也沒有慌張,只輕輕劃了兩下槳,船便蕩開了漣漪,向前游去。姚枂嵐落到了張滿的身后。張滿覺得事情不妙,疾速反身。姚枂嵐立刻搭箭上弓。如景眳朔所說,弓箭在近身搏斗中不占優(yōu)勢。張滿自恃體術(shù)一流,又急著去救張紫衣,根本不把弓箭放在眼里,兩指一并便欺身向前。“姚姚!”眼見那張滿的手指直逼姚枂嵐的脈門,景眳朔急道。姚枂嵐卻不驚慌,眼中精光一閃。張滿逼到身前的一刻,他果斷撤回了箭,長箭在他靈活的手指上打轉(zhuǎn),幾下過后,箭頭直直抵在了張滿脖子上的脈搏處。張滿腳步一動,想要將姚枂嵐帶入水中搏斗,卻聽得姚枂嵐道:“這樣好嗎,皇子大人可是命在旦夕啊。”眾人皆停止了動作。一片死寂。“你知道了。”張滿站直,放棄了所有的攻擊,“我輸了。”姚枂嵐一笑,把弓和箭收回袖中。“‘皇子大人’?”景眳朔并未松手,“姚姚,你弄錯了吧?”“嗯。我弄錯了?!币啀固孤实氐溃皯?yīng)該說是,‘皇后娘娘的長子’才對?!?/br>“哈哈,你是姚枂嵐吧?”張滿朗聲大笑,“果如傳言中所說,神乎其神。還有那位瑾淵王,您可以放下了紫衣了。我張滿輸了便是輸了,絕不會再動手?!?/br>景眳朔早知張滿說一不二,依言放開了張紫衣,到姚枂嵐身邊,問道:“你說的,是什么回事?”張滿招呼張紫衣過來:“正好,姚公子這便把真相告訴紫衣吧。我想了許久,都不知如何開口。姚公子絕頂聰明,八面玲瓏,定能把事情說個清楚。有勞了。”姚枂嵐赧然地摸了摸后腦:“你這么夸我,我都不好意思了?!?/br>景眳朔久違地感到了自己的額角暴起了青筋:“姚枂嵐,正經(jīng)點?!?/br>“好嘛。”姚枂嵐道,“我馬上開始說?!?/br>四個人在漁船的雨篷內(nèi)坐下,張滿給每人都擺上了一杯茶。一開口,姚枂嵐就變得嚴肅了起來,臉色隱隱發(fā)黑:“約莫是二十八九年前,姚家家主姚青云在回家的路上發(fā)現(xiàn)了一名奄奄一息的女子。這女子自稱姓柳,本是貴族之女,卻因為與一貧窮的商人私通,懷了孩子,被趕出了家門。被發(fā)現(xiàn)時,孩子已經(jīng)快要出生了。姚家人素來心善,姚青云便把這柳姓女子接回了家,為她接生。”說這段話的時候,姚枂嵐的手緊緊攥成拳,像是在隱忍著什么。景眳朔心一疼,也顧不得旁人在場,把沒傷的左手附在了姚枂嵐的手上,輕輕包裹住他的拳頭。感受到景眳朔手心的暖意,姚枂嵐愣了愣,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接著道:“那柳姓女子生完孩子后,沒有安下心來坐月子,而是哭鬧著請求姚氏夫婦把孩子殺了。祖訓(xùn)不準(zhǔn)姚家子弟奪人性命,姚青云又不忍心看著這柳姓女子自絕于世,只得花重金請來了一位奶娘,求她把孩子帶大。”“然而冥冥之中自有天意,這奶娘在五年之后又被那商人家請去做了奶娘?!币啀顾砷_拳頭,和景眳朔的手交握在一起,仿佛這樣就能得到莫大的力量一般,“這商人家可不是什么貧商,而是靜陽城首屈一指的富商。那家人看奶娘帶的小孩與家主長得極相似便起了疑心,多方調(diào)查之后發(fā)現(xiàn),這是當(dāng)年與家主私通的女傭人生下的孩子?!?/br>“而那位女傭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為了皇上的妃子?!币啀归]起眼睛,“然后是皇貴妃、皇后。這商家一天天發(fā)展壯大,卻終逃不過這一劫。這女人一直等待著對商家復(fù)仇,早就安插了探子進了商家。一當(dāng)上皇后,她便對這家人出手了?!?/br>“家主、主母和他們的孩子相繼殞命,但她卻沒有對自己的孩子出手??蛇@也并不是出于骨rou情深,而是要利用親兒子作為自己控制商家的傀儡?!币啀箍聪驈垵M,“那女子借商家的力量做了許多傷天害理的事,包括......趁公主微服出游企圖謀殺公主。可惜,這一任務(wù)因為楚荊卿和瑾淵王兩人而失敗了?!?/br>感覺到景眳朔握著自己的手在微微用力,姚枂嵐的手指換了個姿勢,兩人十指相扣。景眳朔吃驚地看了一眼姚枂嵐,后者對他溫柔地笑笑。你到底知不知道十指相扣有何意義?景眳朔看著他毫無所覺的笑容,心里暗暗地嘆了口氣,手指卻禁不住繾綣地攀上了姚枂嵐的手背。“那女人怕官府追查此事,查到自己頭上,所以干脆先下手為強,滅了這商家?!币啀沟溃皬埨霞抑鳎铱捎姓f錯?”張滿沉痛地搖了搖頭:“一字不差,就好像你親眼所見一般。你是怎么做到的?”“沒什么?!币啀沟?,“不過是在深諳那女人的本性的基礎(chǔ)上收集些信息罷了。”姚枂嵐對一朝之母的稱呼輕薄至極,剛開始還好,到了后面,不是“這女人”就是“那女人”的,但在場所有人都沒有出言糾正他。“紫衣,”張滿對著張紫衣道,“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