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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呢。
“是么?!睏钴姷?,他臉上看不出喜怒。
能在酒店坐到這個位置,他自然是有些手段的,雖然不知道女主管什么心思,可要是能為公司省錢,他當然樂見其成。
郝歡喜心道這只老狐貍啊,明明想壓價卻還不露聲色呢。
“楊叔叔,說實話,我這有小販拿貨的單子,我給他們的單價是一塊二,給貴酒店一塊,一是看在你們每次拿貨量三十斤以上,若是低于這個數(shù)量,這個價是做不到的。二是看在叔叔你的面子上,你也算是半個咱家的老鄉(xiāng),還是石霄的親人,有這層關系在,和你做生意我很放心。咱們就不說那些虛的了,我能保證貴酒店在我這拿的楊梅,絕對是今早現(xiàn)采現(xiàn)摘的,和我賣給果攤小販的不一樣,保存時間更久,也更新鮮?!?/p>
郝歡喜前輩子在服裝店做過導購,在專賣店賣過鞋,還在會所里推銷過酒,為了能多賺幾個錢,沉悶內(nèi)向的她硬是生生地練就舌燦蓮花的口才 ,所以說人都是逼出來的。
她一口一個楊叔叔,語氣親昵真摯的很,郝歡喜這一張樸實的臉,此時還讓人說不出拒絕的話來。
況且,郝歡喜說的都不是虛的,句句都在點子上,而且楊軍一聽到楊梅是“今早現(xiàn)摘”的,確實又心動了幾分。
“咳,歡喜啊,我是有心幫你一把的,但叔叔我也是個打工的,酒店的錢不歸我管,價格還需要上邊審核呢。”
郝歡喜在心里腹誹jian商啊,虧她不知道,這個價格其實楊軍還是能拿一些回扣的呢。
她笑笑,“那這樣,如果貴店能一次性采購八十斤以上,就便宜一毛,一百五十斤以上,再便宜一毛。這是我能做出的最大的讓步了,怎樣?”
“一次性誰要買那么多楊梅啊,堆在倉庫不得壞掉啊?!睏钴娺€沒說話,旁邊那個顴骨老高的女主管就尖銳地反對起來。
郝歡喜眨眨眼,“jiejie,我想你們經(jīng)理懂我的意思的,是嗎?”
楊軍當然明白了,若是平日那些個包廂供用楊梅,一日三十斤自是足夠,可若哪日遇上宴席——能在中心酒店辦宴席的主,都不差錢,擺個二十桌都是少的呢。
比如現(xiàn)在周末,中午有兩場婚宴,晚上還有生日宴,各種算起來,八十斤貨量自是可以當日消化的。就算當日無法消化,郝歡喜提供的楊梅是當日現(xiàn)摘,別說久了,存放一兩天也是沒問題的。
不得不說,郝歡喜說的條件讓人心癢癢的。
“那行,今天先送八十斤,十二點前要送到,可以嗎?!奔热挥辛酥饕猓瑮钴娋退斓?。
郝歡喜露出可愛的貝齒,“當然,可以借電話一用嗎?!?/p>
“小季,帶她去開票,電話你去前臺打就行?!睏钴妼ε赃叺闹鞴芊愿赖?。
郝歡喜一個電話打到英子她媽家,郝紅旗接了電話,自是喜上眉梢,一百斤現(xiàn)摘的楊梅喜氣洋洋從村口送出去。
小賣部里,李桂花陰測測地看著郝紅旗帶著兒子興高采烈送楊梅出村。
想起剛才電話里,郝紅旗不知走了什么狗屎運搭上了中心大酒店的線,李桂花嫉妒的眼睛發(fā)紅,仿佛有無數(shù)條臭蛆啃噬著心口……
第30章 風波又起
郝歡喜拉到了大單子,郝紅旗也終于帶著兒子把那幾分田插秧完成,先前一直懸掛在心中的兩件大事圓滿完成,全家人心情都為之一松。
“今日也算雙喜臨門了,咱們可得好好吃頓慶祝一下。”晚上郝紅旗親自下廚,做了五菜一湯,連日來臉上的陰霾一掃而光,
之前瓜田那事郝紅旗一直深深地自責,認為是他沒早點摘才被人鉆了空子。況且這幾日一直讓妻女在外面拋頭露面,這烈日炎炎的,看著女兒忙里忙外曬得手臂發(fā)紅,郝紅旗心疼的很,眼下秧田的事告一段落,他終于能幫上忙了。
“爸,你也辛苦了?!焙職g喜給老爸夾了兩塊紅燒rou,能為家里分憂解愁,她甘之若飴。
“哎呀,還是我大丫頭懂事,這都成了小大人了?!贝笈畠哼@些天的努力郝紅旗看在眼里,喜在心里。
“爸爸,還有我呢。”郝歡杰立馬不樂意了,他這些天頂著烈日守著楊梅,兼看放牛的義務,也同樣是大功一件呢。
“好好,你小子也懂事,還有二丫頭,家里也管得井井有條的。都是好孩子。”既然要表揚,郝紅旗從不厚此薄彼,而且他家三個娃確實比同齡的孩子要聽話,這點沒得說。
坐在角落默默無聞的郝歡妮聽到爸點了自己的名,臉上也是激動的紅彤彤的,受寵若驚的很。
田秀雅高興地對老公道:“明兒就讓孩子們在家歇著吧,賣楊梅咱倆去就成?!?/p>
“好。”郝紅旗點頭。
郝歡喜也沒反對,只要有攤販和酒店那兩條線支撐著,他們的楊梅就不愁賣,何況,她爸郝紅旗有賣西瓜的經(jīng)驗在前,相信賣楊梅也不比她差的。
“爸,之前瓜田那事,村長那邊沒有消息么?!倍溉幌肫疬@事,郝歡喜隨口一問。
郝紅旗搖搖頭,臉色難得有些凝重,“那事……你就當下冰雹把瓜砸壞了吧,人估計是找不到了?!?/p>
這么多天還沒個結果,郝紅旗也不指望了。
第二天仍舊是天蒙蒙亮,郝歡喜就起了,這些天她都養(yǎng)成習慣了。
“吵醒了?再去睡會吧?!碧镄阊耪跀?shù)著零錢,每天進城前,她都記清楚拿了多少錢出門,又賺了多少錢回來,若是買了吃食日用品,每一分每一角她也都記在心里,到了晚上再把當日支出和進賬,不遺巨細一筆筆記在她發(fā)黃的小本本上。
“呃,我睡飽了?!焙職g喜含糊一聲,拿著塑料杯子舀了水刷牙去了。
兩夫妻很快就急著走了,田秀雅還不忘提醒了一句:“歡喜,昨買的rou還留了一些,冰在水桶里,中午就炒了哈,還有,別忘記督促你弟寫暑假作業(yè)?!?/p>
“哦,好。”郝歡喜一愣,應了。
暑假作業(yè)啊,感覺好久沒聽到這四個字了呢。
郝歡喜梳洗完畢,煮好粥,就去前邊菜園子摘豆角黃瓜,看到村里蒲奶奶垮了個籃子往后山走去,她熱情地喊了一聲,“蒲奶,去忙呢?!?/p>
“嗯,去看看有沒有菌子采啊。”蒲奶奶笑著回了一句。
郝歡喜心頭一動,她差點忘了,夏季正是采蘑菇的好季節(jié)呢。
她趕緊折回家里,找了個背簍,就出門了。
“姐,你干嘛去啊?!焙職g妮兩姐弟也起了,郝歡杰擦著惺忪的眼,倚在堂屋門后,不甚清醒地問道。
“采蘑菇啊,趁早,待會太陽出來了就沒了呢。”郝歡喜依稀記得有些蘑菇會在深山有露水的時候冒出來,等大中午了就不容易找到了,她也不懂這是什么原理。
“?。吭奂也皇怯泻貌藛?,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