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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到哪里去。但不知道為什么,他隱隱有點羨慕對方這樣的心態(tài)。故事講得晚,第二天,念念活蹦亂跳地起來后,裴久川還在沙發(fā)上蒙著頭睡。徐宵沖兒子比了個噤聲的手勢,示意他不要鬧出太大的動靜,然后指了指餐桌上的早餐。念念會意,乖乖地躡手躡腳離開了。徐宵拎著水壺給陽臺上的花澆水,先前住院沒回來,花差點枯死一半,把他心疼了好久。這幾天,換了新的花卉,綠意又重新覆蓋了不大的陽臺,葉片翠生生的,風一吹,卷起微微的漣漪。這樣的生活平靜得有點不可思議,讓他一時不太習慣。像是揣摩到他的心思似的,澆完最后一壺水,放在玄關(guān)的手機振動了起來。怕有電話吵到裴久川,徐宵關(guān)了響鈴,但即使這樣,振動的聲音還是惹得小少爺不滿地哼了一聲,然后把被子拉過頭。不待徐宵自己去拿手機,念念從椅子上跳了下來,放輕了腳步,一溜煙地跑到玄關(guān)處,拿起手機,又啪嘰啪嘰地跑到爸爸身邊。“去吃你的飯。”徐宵摸摸他的頭,瞄了一眼手機屏幕,然后順手反鎖上了陽臺的門。作者有話要說: 啊--突然好想寫玻璃碴be什么的多治愈(捂臉)算了我還是不作死......老實重新開短篇坑自給自足吧QAQ☆、朝夕(9)在楚程程家里膩歪了一上午,到了飯點,兩個人打算出去吃飯。才落座沒多久,菜都沒上來,餐館的門被大力推開了。幾個穿著制服的警察朝內(nèi)里探了探頭,迅速鎖定了正在低聲跟楚程程說話的薛槐。“我去趟洗手間。”察覺到門口的動靜,薛槐伸手揉了揉楚程程的頭發(fā),“一會兒回來?!?/br>他起身,朝洗手間的方向走,轉(zhuǎn)過拐角,就停下了腳步。小方有點稀奇,這孩子怎么這么熟練?“薛槐是吧?”盡管心下驚訝,面上,小方還是沒表現(xiàn)出什么異常,“有個案件需要你配合一下調(diào)查,跟我回一趟局里?!?/br>“沒問題?!毖秉c頭。“不過。”他抬眼看向面前年輕的警察,“我可以給監(jiān)護人打個電話嗎?”半個小時后,薛槐所謂的“監(jiān)護人”和王之衡在辦公室里大眼瞪小眼。“嘖......”王大膽咂咂嘴,尋摸了半天,找了一個相對溫和的句子,“怪不得你不去相親呢,兒子都快成年了,重大短板???”“......”徐宵咳嗽了一聲:“薛槐又犯什么事兒了?”“也不一定和他有關(guān),就找他來了解一下情況。”王之衡揮手,挑了挑眉。“昨天有個小孩從樓上掉下來摔死了?!蓖醮竽戄p描淡寫,略過了鐵架的部分,“薛槐之前來找過那小孩的麻煩,所以查到了他身上。”又去和別人打架了,徐宵皺眉。“那行,你們接著查吧?!钡⒉淮蛩愀缮娣志值恼{(diào)查,總歸薛槐身上是出不了什么大事的。“誒?”王之衡還等著聽徐宵給薛槐說幾句好話,自己好懟回去,以報上次牽扯到何大米時,被對方一頓教訓(xùn)的私仇。誰知道,看徐宵這反應(yīng),好像根本不當回事兒。“不是我說,”王大膽一時間沒能轉(zhuǎn)過勁兒,“薛槐給你打電話,你怎么一點表示都沒有?”“什么表示?”徐宵莫名其妙,瞥了一眼王之衡的表情,明白了對方的意思,不由一哂,“你以為這小子是找我來求情的?”王之衡一愣:“難道不是?”雖然不知道薛槐怎么和徐宵牽扯上了關(guān)系,但看薛槐的架勢,出了事不找自己爸媽,第一個找徐宵,怎么想也不會有別的可能。“他這是讓我想辦法幫忙瞞著家里?!毖奔依锏那闆r特殊,徐宵不好詳細給王之衡講,只能馬馬虎虎地應(yīng)付過去,“以前我可沒少幫他兜著這些破事,好不容易消停了幾個月,又來了。”“你要是能嚇唬他就盡量往嚴重了說,讓他長長記性?!辈淮醮竽懛磻?yīng),徐宵站起身,“沒什么事,我先走了?!?/br>“哎哎哎?”講了半天,一句重要的話都沒聽到,王之衡追了出去,“你好歹把話說清楚再走?。 ?/br>徐宵不理他,徑自朝樓梯的方向去。王大膽剛追了幾步,卻見男人突然停下了。“楚程程?”徐宵看著面前驚慌失措,雙眼通紅的纖弱少年:“你怎么在這兒?”一個半小時后。飯桌上的氣氛有些僵持。除了啥都不懂的念念興致勃勃地指揮著裴久川給他盛飯之外,剩下幾個人的臉色都不怎么好看,包括給他夾菜的小少爺。察覺到下屬屢屢向他投來瞪人的目光,徐宵放下茶杯。“你們倆......”他略顯猶豫地開口。死者死亡的時間大約在七點到九點之間,在這兩個小時內(nèi),薛槐有不在場證明,因此暫時排除了他的嫌疑。但他的不在場證明有點令人尷尬。楚程程他們小區(qū)門口自然有監(jiān)控錄像,除了把從六點半開始就在門口晃悠的薛槐拍下來之外,自然也拍到了點其他的東西。薛槐倒還好說,楚程程本來就害羞,這么一鬧,又遇上認識的人,恨不得把頭低到胸前一輩子也不抬。“我們倆怎么了?”徐宵話說得委婉,薛槐卻不領(lǐng)他的好意,稍稍抬了點聲音,“你這是歧視!”誰歧視你了?莫名其妙被扣了頂大帽子,徐宵不禁皺眉,接著,就看到裴久川又白了他一眼。“......”兩頭不是人,徐處長表示這日子不太好過。“你能不能少惹點事?”見薛槐并不想在感情問題上多糾纏,徐宵索性跳過這一節(jié),“每年找我三次,兩次都是打架斗毆被叫進去,還有一次在醫(yī)院躺著要我付醫(yī)藥費,什么時候能讓人省點心?”“誰打架斗毆讓你付醫(yī)藥費?”薛槐眼睛一瞪,轉(zhuǎn)頭低聲對楚程程道,“你別信他!長得人模人樣的,盡會騙人!”薛槐這么說,裴久川就不樂意了:“喂,有你這么說話的嗎?你要是真不怕,下次別打電話叫人,自己的事情自己處理去!”睡得好好的,突然被吵醒,上司還一臉嚴肅的表情,嚇得他以為又出了什么大事。偏偏徐宵還不讓他跟著,只把他留在家里照顧念念,小少爺快被好奇心折磨瘋了。于是他拎著徐念出門,接著在分局門口撞上了揚著下巴說話的薛槐,躲在對方身后快哭出來的楚程程,還有表情凝重的自家上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