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凈凈,高挑溫柔,說話更是柔聲細(xì)語,從來沒有大聲過。
她很勤快,經(jīng)常幫朱盼盼整理被褥。
總的來說,朱盼盼還是挺喜歡她的。
睡在朱盼盼和趙文文下床的是另外兩個女生。
一個叫秦芳,是個復(fù)讀生,性格張揚(yáng),平日里喜歡大呼小叫,脾氣也不太好,大家都不敢招惹她。
另一個叫做杜云云,是鄭家莊人,留著短短的頭發(fā),看上去像個假小子。
一天晚上,朱盼盼睡得正香,突然感覺床板被人狠狠踢了一下。
她迷迷糊糊睜開眼,趴在床邊向下看,問床下的秦芳和杜云云怎么回事。
秦芳又用腳使勁兒蹬了兩下床板,對朱盼盼說道:“你們上面怎么回事?是不是水撒了,剛才有一滴滴在我臉上了?!?/p>
一聽撒水,朱盼盼瞪大了眼睛,盯著自己的床板看,發(fā)現(xiàn)上面根本沒有水。
“秦芳,我們上面沒有水,是不是從其他地方濺過來的?”
秦芳坐起來仔細(xì)察覺了下,突然大叫起來,說道:“就是你們上面滴下來的,剛才又一滴。”
她這一叫,全宿舍的人都醒了,詢問到底怎么回事。
朱盼盼和趙文文一人睡在床一頭。
秦芳睡在趙文文正下面。
難道是趙文文那邊撒水了?
朱盼盼看了看趙文文,發(fā)現(xiàn)她睡得很沉,似乎沒聽到宿舍里的動靜。
這么吵鬧也能睡著?朱盼盼覺得奇怪,本想叫醒她。
宿舍外面突然傳來一陣亮光,應(yīng)該是學(xué)校巡夜的老師。
朱盼盼不得不躺下,以免被老師發(fā)現(xiàn)。
巡夜老師走后,秦芳恨聲威脅道:“趙文文,你給我小心點(diǎn),我明天到你們床上看看,到底是不是水?!?/p>
朱盼盼發(fā)現(xiàn)趙文文只是微微動了動身體,又沉沉睡去。
第二天,朱盼盼上洗手間回來,發(fā)現(xiàn)趙文文已經(jīng)幫她整理好被褥了。
她懶得再爬到床上去,干脆去洗漱了。
中午吃過飯后,朱盼盼剛走到宿舍門口,便看到一團(tuán)東西直撲臉上二來。
她手忙腳亂抱住,發(fā)現(xiàn)竟然是她們床上的褥子。
秦芳掐著腰站在宿舍中間,質(zhì)問朱盼盼道:“這是誰的褥子,你的還是趙文文的?都濕透了,到底是潑的水還是尿的尿?”
朱盼盼大致看了看,發(fā)現(xiàn)這兩床褥子一個濕了一大片,一個濕了一小片。
這么看來,昨晚確實(shí)有水透過褥子滴到了下床。
朱盼盼一使勁兒,把褥子從秦芳頭頂上呼地一下丟到了自己床上,哼道:“這是我和趙文文的褥子?!?/p>
朱盼盼和趙文文一人從家里帶來一床褥子,共同鋪在身下,因?yàn)閷W(xué)校的床板太硬。
秦芳一聽不滿意了,一只手指著朱盼盼的鼻子質(zhì)問道:“你老實(shí)告訴我,這到底是水還是什么?為什么大半夜會滴到我臉上,不說清楚別怪我不客氣?!?/p>
朱盼盼怎么會怕秦芳,面對她的手指,一臉面無表情。
她耐著性子解釋道:“我不明白這水是從哪里來的?這件事你根本不應(yīng)該問我?!?/p>
秦芳?xì)夂吆叩溃骸拔抑磊w文文睡在我上面,這水跟她有關(guān),但是她一放學(xué)就不見人了,我找不到她。你跟她同床,我不問你問誰?”
朱盼盼轉(zhuǎn)身就走,決定不管這事。
總不能讓她說:“你去找趙文文吧,這不關(guān)我的事?!?/p>
她的被褥濕成那樣,她也是受害人之一啊。
秦芳在后面罵罵咧咧,詢問別人趙文文死哪里去了。
朱盼盼本來想找到趙文文問個明白,后來才知道,趙文文請假回家了。
周末回家時,朱盼盼慢悠悠爬上床,想把被褥帶回家洗一洗。
她這才發(fā)現(xiàn),趙文文那邊還鋪著塑料袋,塑料袋傳來一陣難聞的尿sao味兒。
難不成,趙文文真的尿床?
但是她都這么大了,這怎么可能呢?
回家的路上,朱盼盼一直在糾結(jié)這個問題。
楊瑞霖看她后車座上捆著所有鋪蓋,打趣道:“你干嘛把鋪蓋全都帶回家?難不成想退學(xué)?還是因?yàn)樘珣胁辉敢庠趯W(xué)校洗,要帶回家讓你媽洗?”
朱盼盼擰著眉頭瞪了他一眼,說道:“我想帶回家給我爸看看,問他個問題?!?/p>
她一個不留神,差點(diǎn)騎到路面上的小坑里去,車子一顛簸,捆得不解釋的鋪蓋竟然掉了下來,散成一團(tuán)。
楊瑞霖看到褥子上那片水漬,忍不住笑出聲來,“朱小豬兒,你不會這么大了還尿床吧?”
朱盼盼反駁道:“你才尿床呢,這根本不關(guān)我的事,我拿回家想問問我爸,這到底是不是尿出來的痕跡?!?/p>
楊瑞霖本來已經(jīng)幫朱盼盼把鋪蓋撿起來了,聽說不是她尿的,又一下子丟在地上,一副嫌棄的表情。
“不是你尿的?難道是跟你同床的女生?我跟你一塊兒回家,聽朱大叔怎么說?!?/p>
回到家后,朱爸爸看了看褥子上的水漬,又問了關(guān)于趙文文的情況,這才了然地點(diǎn)點(diǎn)頭,說道:“這是遺尿癥,半夜睡覺時管不住自己,容易尿床?!?/p>
朱爸爸中醫(yī)西醫(yī)都很在行,在村里是最高明的大夫。
朱盼盼的爺爺曾經(jīng)是十里八鄉(xiāng)的老中醫(yī),朱爸爸從小耳濡目染,對中醫(yī)很有研究。
后來,他又去自學(xué)了西醫(yī),中西醫(yī)結(jié)合。
聽爸爸這么說,朱盼盼才知道,原來,趙文文真的尿床,難怪她請了好幾天假,不敢再上學(xué)呢。
這么說來,她以后可慘了,跟趙文文一床,那被褥豈不是要經(jīng)常沾染尿sao味兒。
這個趙文文也真是的,自己尿床卻不告訴她。
不但尿濕了她的褥子,還害她被秦芳責(zé)罵。
“爸,這個病怎么能治好?”朱盼盼問道。
“這個需要中醫(yī)治療,吃幾服中藥就能治好?!敝彀职只卮鸬馈?/p>
朱爸爸叮囑朱盼盼不要張揚(yáng)這件事,不然人家女孩兒肯定會被嘲笑的。
他建議朱盼盼私下跟趙文文說說,讓她趕緊接受治療。
周日下午,朱盼盼拉著楊瑞霖提前出發(fā),來到趙家莊大廳趙文文家的住處,她告訴趙文文不會計(jì)較這件事,但是希望她能接受治療,盡快恢復(fù),要不然以后在宿舍里肯定沒辦法待下去。
趙文文一直沒有將這件事告訴她的父母,也不好意思跟別人說。
以前在家里尿了床之后,她都會悄悄將被褥洗干凈。
但是在學(xué)校,她怕被秦芳責(zé)打,嚇得逃回了家。
趙mama聽說這件事之后,才知道當(dāng)初女兒為什么不愿意住校。
趙爸爸說既然朱盼盼的爸爸能治,那就找他治療。
于是,趙爸爸帶著趙文文找到朱盼盼家,讓朱爸爸治療。
朱爸爸將中藥熬好,然后制成一個個大小適中能一口吞下的藥丸,讓趙文文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