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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離開之后,楊瑞霖一直沒有動靜,依然閉著眼睛坐在朱盼盼床邊。
朱盼盼猶豫再猶豫,不確定是不是真要將他趕出去。
趕出去的話,他無處可去,只能躲在樹上,萬一睡著了......
不趕他出去的話,他一個男生留在女生宿舍太不像話,跟何況,兩人獨處,氣氛很尷尬......
朱盼盼腦袋里亂七八糟,昏昏沉沉,沒過一會兒,竟然睡著了。
楊瑞霖聽她呼吸均勻,沒了動靜,輕笑一聲,將鞋子甩到地上,翻身上床,躺在了她身邊。
“抱歉了,我可不想坐一晚上,有床不睡的人是傻瓜,你說對不對?”
他一手搭在朱盼盼腰上,一手撫摸著她垂落在枕畔的長發(fā)。
“盼盼,你對我,太心軟了——”
初秋的夜里有些涼爽,朱盼盼睡得迷迷糊糊,恨不得將全身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
搭在腰間的毯子被搶走,楊瑞霖輕輕一笑,又向里靠了靠。
“盼盼,這是你邀請我的,醒了可不許怪我?!?/p>
懷中的身體柔軟清涼,還帶著少女特有的體香,令楊瑞霖欲罷不能,摟得更緊。
他不停壓抑心中所有曖昧的想法,久久才睡著。
天還未亮,宿舍里便傳來“嘭”的一聲。
楊瑞霖被一腳踹下了床。
腦袋狠狠磕在地上。
“嘶——”
他一手捂著頭,睜開迷蒙的雙眼,正看到朱盼盼水汪汪的大眼睛瞪著他。
他縱容一笑,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現(xiàn)在的處境,從地上爬起來就要上床。
那動作,理所當(dāng)然天經(jīng)地義到毫無道理。
朱盼盼伸出一只腳,強硬地抵著他的肚子,態(tài)度非常不友好。
“不是讓你找個角落縮著嗎?誰讓你上我的床了?”
竟然還摟著她?簡直流氓加混蛋。
楊瑞霖這回徹底清醒了,反應(yīng)過來怎么回事。
他毫無羞澀之意,一手繼續(xù)捂著腦袋,一手扯住朱盼盼白嫩嫩的腳,坐回了床上,將她的腳放在自己腿上,使勁兒捏了一把。
“你想謀殺親夫啊,看看,流血了?!?/p>
鮮紅色的血液布滿楊瑞霖的手掌,把朱盼盼嚇了一跳。
她這才反應(yīng)過來,她們宿舍的地面可是瓷磚的,很硬。
“你還楞著干什么,趕緊去校醫(yī)院。再說了,現(xiàn)在天都快亮了,一會兒你想走都走不了了,被抓到的話,我跟著倒霉?!?/p>
朱盼盼故作冷靜,趕楊瑞霖走。
楊瑞霖坐著不動,扭頭看向朱盼盼,似笑非笑,一臉狡黠。
“你弄傷了我,當(dāng)然要陪我去包扎,想不負責(zé)任?我可不干。趕緊換衣服,跟我一起去?!?/p>
朱盼盼不動,氣鼓鼓地瞪著他。
“我才不去,我說過了,咱們沒關(guān)系了,你干嘛非要纏著我?”
楊瑞霖哼笑,也坐著不動,“不去?好啊,我不走了,等著宿管阿姨來抓好了。到時候,所有人都會以為咱倆同居了,你不明白同居的意思吧,就是發(fā)生那種關(guān)系......”
說著,他竟然躺在了朱盼盼腿上,腦袋毫不客氣地枕著她的大腿。
朱盼盼看他這么無賴,氣得身體一直顫抖。
“可惡可惡可惡?!彼p手突然動了,使勁兒揉搓楊瑞霖那張得意的臉。
“喂喂,破相了——”楊瑞霖連連驚呼,就是不制止,任由朱盼盼拿他的臉出氣。
“你先出去,我換衣服?!弊詈?,朱盼盼選擇妥協(xié)。
真被發(fā)現(xiàn)她宿舍里有男生過夜,她當(dāng)真百口莫辯,肯定會通報批評,還要請家長......
楊瑞霖這才站起身來,抱臂打量她,笑道:“這身睡衣很可愛,不過顯得小孩子氣,我過兩天送你一套成熟些的睡衣,穿上肯定好看?!?/p>
朱盼盼氣哼哼道:“我才不要,既然你喜歡成熟的,到校外去找?!?/p>
楊瑞霖嗤嗤笑出聲,覺得朱盼盼跟他斗氣的時候很有趣。
看楊瑞霖眼睛一眨不眨看著自己,朱盼盼非常不客氣地用棍子砸他。
“我要換衣服了,你還不走?”
“好好,我回避,先去樓下等你。”楊瑞霖從窗戶爬出去,還不忘叮囑朱盼盼,“快點下來,敢不出現(xiàn),有你好看?!?/p>
看到楊瑞霖消失在窗外,朱盼盼躺回床上發(fā)呆。
這個家伙,現(xiàn)在動不動就威脅她。
☆、我家的小吃貨
朱盼盼陪楊瑞霖去包扎傷口,然后一起回家。
在距離村子還遠的地方分開, 一前一后。
周日回到學(xué)校, 楊瑞霖非常不客氣地來找朱盼盼,讓她陪他復(fù)查,如果不愿意的話, 他以后有機會繼續(xù)留宿女生宿舍。
朱盼盼簡直被他煩死, 冷著臉陪他折騰。
直到他的傷完全恢復(fù), 一點疤都沒留下。
因為這件事, 趙晨這個八卦專家還追著朱盼盼問個不停,說她是不是跟楊瑞霖好上了,不然,不會這么形影不離。
好個毛線,她很煩的好不好。
看楊瑞霖沒事了,朱盼盼繼續(xù)保持著冷淡的態(tài)度,對他不理不睬。
面對他沒有下限的“糾纏”與“威脅”,她必須堅持住, 絕不心軟。
朱盼盼從小喜歡吃甜食。
小時候沒條件, 吃不起,有塊糖都要留給弟弟meimei。
現(xiàn)在家里條件好了, 每周爸爸都給她足夠的錢,讓她想吃什么自己買,不要委屈了。
朱盼盼經(jīng)常去學(xué)校超市買蜜三刀吃,不過,超市的都是包裝好, 有保質(zhì)期的那種,沒有現(xiàn)做的,散裝的好吃。
她還是吃得很開心。
晚自習(xí)后,她一個人躲在樹下,靠著粗糙的樹干,抬頭看天上的星星。
她總覺得縣城的星星沒有農(nóng)村夜空中的多。
楊瑞霖打水路過,將水壺放在一邊,一言不發(fā)地坐在她身邊。
朱盼盼看他一眼,打定主意不多糾纏,無視他的存在,假裝身邊沒人,只有空氣。
楊瑞霖并不在意她的態(tài)度,拿過蜜三刀吃了一個,甜得他不停發(fā)出“嘶嘶”聲。
“這玩意兒太甜了,一般人真吃不了,也就我家的小吃貨能吃得下。”
朱盼盼剛拿了一個塞進嘴里,一聽他這話,差點噎著,黑暗中狠狠翻了個白眼。
把一袋蜜三刀吃完,她起身要走,突然覺得頭昏腦漲,額頭隱隱作痛,身形踉蹌了一下。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嗎?”楊瑞霖一把扶住她,讓她靠在自己身上,關(guān)切地問道。
朱盼盼掙開他,靠在樹上,用后腦勺抵著樹干。
“到底怎么了?趁現(xiàn)在還沒熄燈,我?guī)闳バat(yī)院?!睏钊鹆卮叽俚?。
看楊瑞霖作勢要抱她,朱盼盼終于開口了,“沒事,吃多了?!?/p>
“撐得頭暈?”楊瑞霖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