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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他自己不會知道的。在記憶中,似乎從沒這樣會心地不由自主地翹起嘴角。“不會?!?/br>阿諾還是回到了泰勒身邊,伸手撓了撓頭,又不情愿地說,“先生,我……”“說吧?!?/br>“沒,沒什么,再見。”阿諾說著轉(zhuǎn)身向門外走去,這一次他沒有回頭。美情局的人不會輕易放手的,泰勒早就感覺到了。平日里也就罷了,今天不一樣,一個小伙子進了自己的房間,然后若無其事地走了出去,這就足以引起美情局的興趣了。現(xiàn)在,泰勒對阿諾無論是好還是壞,再也逃不過美情局追蹤并且利用的噩夢,除非他死了。泰勒于心不忍,他也不清楚自己什么時候開始有了善念。破天荒在酒店連住了三天,一方面是為的避免自己的巢xue被美情局的人發(fā)現(xiàn)確切位置,一方面心里還有所期待,期待那個小伙子能再次出現(xiàn),期待鋼琴聲再次響起。“先生,安東尼傷了。”手下人驚慌失措地前來稟報。泰勒看著自己的手,輕輕地問,“他去那片懸崖了?”“是的,上次在石門丟了面子,他忍不下這份屈辱,就去了懸崖?!笔窒氯苏f著低下了頭,他知道違逆泰勒的命令將會受到什么懲罰。“傷到哪了?”泰勒并沒有生氣,像詢問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一般。“手,手骨碎了。”手下人立即回答,“因為傷勢嚴重,醫(yī)院里也并沒有更好的辦法,安東尼的手再也開不了鎖了。”泰勒點了一下頭,他知道那雙手對安東尼意味著什么,沒有了手,他那引以為傲的密碼研究成果就變成了笑話,他那讓人聞風(fēng)喪膽的破壞力也就成為了歷史。也只有泰勒清楚對安東尼下手的是誰,他太了解那個人了,多少次,自己身邊的各方人才都陸續(xù)地折在了那個人的手里。他不和你正面交鋒,他總有辦法讓人自投羅網(wǎng),而如果判定事故責(zé)任,你又絲毫沒有責(zé)怪于他的理由,因為那是你心甘情愿去挑戰(zhàn)的,愿賭就得服輸。“找人好好照顧安東尼,去監(jiān)視暗刀,三天內(nèi)看看他是死是活?!碧├照f著點著了煙,他大概猜到了什么。第三天,暗刀果然死了,被發(fā)現(xiàn)的時候,臉上還帶著笑,尸檢結(jié)果更讓人驚掉下巴——笑死的。這個死因如此特殊,對于一個訓(xùn)練有素的特情人員來說,簡直是莫大的侮辱。誰都知道,他們哪怕是死了爹都不會展示一點一滴的情緒波瀾,心跳都不能加快一下的。暗刀的死,必定不是大笑那么簡單,更或者說是用了特殊的方法引起大笑,繼而導(dǎo)致了心臟驟?;蛘呷毖踔舷ⅰ?/br>可無論如何,暗刀是在與泰勒見面后不久死掉的,這期間,泰勒還派人跟蹤了暗刀,美情局的人就算是再傻也不會相信此事與泰勒無關(guān)的。冷笑了一聲,泰勒叫來了手下,“去,把阿諾找來?!?/br>阿諾緊張地站在泰勒面前,揉了揉鼻子,小聲地喊了一聲,“先生,您找我?”“嗯,有件事想和你聊聊?!碧├瞻l(fā)現(xiàn)自己對這個青年總是那樣戲言細語,生怕嚇到他一樣。阿諾趕忙點頭,“您請講?!?/br>“昨天你在哪里?”泰勒說完又補充道,“怎么沒來彈琴?”阿諾嘟起嘴又聳了聳肩,笑著回答:“泰勒先生可能不知道,我彈琴只是安排在周末,平時我都在上課的。”“哦,那你昨天明明的沒有上課,去哪里了?”泰勒問的很輕,臉上還帶著笑,卻讓人感覺一絲寒意。阿諾搓了搓手,疑惑地盯著泰勒,接著回答,“我一整天都在學(xué)校,不信去問我的朋友,至少四個可以給我作證。泰勒先生,您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沒什么,那可能是我認錯人了?!?/br>阿諾使勁咬著上唇,漸漸地臉上顯出了怒意,“泰勒先生,您看錯人好像不止一次了,我真的不認識您,給您帶來的困擾我很抱歉?!?/br>泰勒笑了起來,招手示意阿諾坐下,“阿諾,這話應(yīng)該我說的,給你帶來的困擾我很抱歉,只是,我相信自己的判斷?!?/br>“判斷什么?你還明白我的意思嗎?”阿諾有些著急了。泰勒看著稚氣還帶著怒意的臉,身體如同過電般地抖了一下,原來自己真的是不由自主。他對面前這個孩子竟然有了反應(yīng)。這個反應(yīng)以前出現(xiàn)過,第一次見到N2的時候,他也是這樣標(biāo)榜成熟的小奶狗,雖然沒有眼前阿諾的美貌,但那個力壓群雄的氣場確是阿諾不具備的。他分不清是N2的靈魂還是阿諾的rou體,也許他們本來就是一個人,因為只有那個磁場才能讓自己產(chǎn)生這樣的化學(xué)反應(yīng)。“阿諾,”泰勒冷靜了下來,“你太像一個人了?!?/br>阿諾本來就怒氣的臉無奈地鼓了鼓氣,“長得像的人躲著呢?!?/br>長得像,泰勒搖了搖頭,一副皮囊,想換成什么樣就什么樣,自己所說的像是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磁場,只要在那個人的磁場中,自己會莫名其妙地溫柔,更可恥的是那種rou體反應(yīng)。“阿諾,我并沒有惡意?!碧├照f著指了指自己的臉,繼續(xù)說:“我不是什么好人,但對那個人我沒有任何違背良心的事?!?/br>阿諾一驚,盯著泰勒的臉,鄭重地點了點頭。“不管形勢怎么復(fù)雜,我從沒想過傷害他,哪怕他周圍的人我也盡力地保護了。無論他對我的傷害多大,廢了我多少手下,我都念在立場不同很輕易就原諒了他,這本身就違背了我作為組織頭目的原則,可我身不由己,欲罷不能。”泰勒說著看了看阿諾,“我希望那個人能懂?!?/br>阿諾一歪頭,淡淡地說:“你可以和那個人當(dāng)面談的,對我說這些有什么用,我又不是那個人?!?/br>“沒關(guān)系,你知道了我就當(dāng)他也知道了。”泰勒捏了一下眉心,又溫柔地問到:“回到這里彈琴吧。”阿諾搖搖頭,堅決地說:“泰勒先生,雖然我對您的邀請激動萬分,可我畢竟不想成為別人的替代品,所以,我還是不會來的?!?/br>誠信邀請卻被拒絕,泰勒已經(jīng)很多年沒遇到過了這樣尷尬的場景了,他長長地出了一口氣,也好,既然如此,那就隨他去吧。手下人送走了阿諾,看著發(fā)呆的泰勒,不敢上前詢問,在他看來,阿諾只是泰勒的玩物,玩夠了就攆走,再正常不過,可先生為什么會失神呢?泰勒變了,話少了,失神的次數(shù)越來越多,這種轉(zhuǎn)變手下人認真地探討過,最終結(jié)論是一起都由安東尼的那場事故引起的。自從安東尼出事以后,手下人對泰勒不給安東尼報仇頗有微詞。其實,照理說,安東尼在fan4內(nèi)的身份地位,就這樣不明不白地殘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