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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你如果周末有空,能不能幫我補(bǔ)習(xí)下英語口語?”“......”霍啟渝微微張嘴,顯然對他的提議有些震驚。趙文彥早已想到這個場景,但還是硬著頭皮重復(fù)道:“我是說真的?!?/br>他英語不錯,但僅限于書面,口語不但不流利還有明顯的口音,只能說日常交流沒問題。但聽專業(yè)課絕對不行。要霍啟渝一個清華大學(xué)外語系畢業(yè),二十歲就參加了香港問題中英談判的高材生給他補(bǔ)習(xí)英語的確大材小用,但他現(xiàn)在的確找不到別人。“如果你真的這么想的話,我沒問題?!边^了會兒霍啟渝開口,語氣仍舊有著淡淡的無奈,他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問道,“你室友不會中文嗎?”“我室友會中文,但他是個......queer(1),我不想和他有太多接觸?!?/br>今天翻字典正好翻到這個意思是“怪人”的單詞,彼時趙文彥深有感觸,印象格外深刻,是以時刻惦記著學(xué)以致用。“Queer?霍啟渝皺起眉頭,“你確定嗎?”“確定?!壁w文彥肯定地說。世界上沒有人比沈喬更能詮釋這個單詞!霍啟渝微嘆了口氣,看向趙文彥的目光充滿了慈父般的同情。他放下湯勺,語調(diào)有些沉重:“你下午五點以后如果有空就來找我,地址一會兒給你。如果我不在你可以找我的室友,他是紐約人,但中文不錯?!?/br>“好?!壁w文彥沒有多想。吃完晚飯是晚上八點,霍啟渝主動提出送他回去。趙文彥本來不想麻煩他,但霍啟渝非常堅持:“紐約這段時間很亂,你回去還會路過布魯克林區(qū)。”霍啟渝說,“亞裔最容易被他們盯上,惹上一些麻煩的官司對你不好?!?/br>“......”趙文彥總覺得他話里有話,卻又實在聽不出言外之意,“好吧?!?/br>兩個人一路閑聊著到了學(xué)校,臨下車時,霍啟渝忽然問道:“在紐約不習(xí)慣吧?”“是?!壁w文彥承認(rèn)道,本也沒什么好隱瞞的,“這里和國內(nèi)不一樣,也和歐洲不一樣?!?/br>因為老師的緣故他去過很多國際電影節(jié),也算見識過發(fā)達(dá)國家的樣子,可要在紐約生活兩年,他一天所看到的差距,所體會到的不同,是以前十天半個月也感受不到的。他忽然又想起了沈喬,他顯然是習(xí)慣這種生活的,甚至可能從出生就過著這樣的日子,雖然現(xiàn)在看來沈喬對他不排斥甚至非常善意,但誰說得準(zhǔn)以后呢?“我剛來紐約時也不習(xí)慣,情況比你還嚴(yán)重?!被魡⒂灏蜗萝囪€匙,望著車窗外的月色,像是在回憶什么事情,“不過我比你運氣好,我室友跟我還算談得來,也沒什么特殊的地方。一開始我們也不覺得我們會在一起住這么多年,但誰猜得到以后呢?”“......”趙文彥無言,“我真的不覺得他是個不是適合做朋友的人。”“你可能覺得他和你不一樣,但他未必不是個好人?!被魡⒂逦⑽⒁粐@,“不早了,你先回學(xué)校吧?!?/br>“好?!?/br>目送趙文彥進(jìn)了學(xué)校,霍啟渝才拿出手機(jī)撥了個號碼。很快接通了。“什么時候回來?”電話里是個成年男人的聲音,英語中帶著紐約腔。“半小時后,怎么了?”“還不是未來的布朗市長?”男人似乎揶揄地笑了笑,“我知道你不想見到他,但我們明天必須和他打交道?!?/br>“天!”霍啟渝低嘆一聲,仿佛接下來要面對一場酷刑,“那我們是該好好準(zhǔn)備以防止明天我控制不住。我盡量快點?!彼D了頓,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你們紐約是不是越來越開放了,我有個朋友才來這里一天就遇到了同性戀?!?/br>“可能吧,哈蒙德家族好幾個頭目都在養(yǎng)男妓?!蹦腥苏Z氣忽然玩味起來,“需不需要我給未來的布朗市長說說你居然主動向我問起了同性戀相關(guān)的問題,他一定受寵若驚?!?/br>“如果你敢那樣做,你明天就會出現(xiàn)在哈蒙德家族那幾個養(yǎng)男妓的頭目床上?!被魡⒂逵朴频?,“玩笑不能這樣看,喬治·洛克特。我喜歡姑娘?!?/br>第二天開課后趙文彥早早到了教室。陸陸續(xù)續(xù)進(jìn)來的白人同學(xué)看到他幾乎都不加掩飾地驚嘆議論,他雖說口語不太好,但仍能隱約聽出他們說的不是什么好話。他早已習(xí)慣這種獵奇的打量,索性全然置之不理。好在今天上的是影視剪輯,教的內(nèi)容難度也不大。課后助教忽然叫住他:“院長回來了,讓我通知你去院長辦公室,aman(2)?!?/br>周圍立刻起哄一片。趙文彥心中惱火,索性抬起頭直視著那個帶著澳大利亞口音的中年白人:“替院長感謝你的跑腿服務(wù),Boong(2)”說完不顧周圍的一片嘩聲,提起包離開了教室。他來美國是想安安靜靜地深造,但事關(guān)對國家與民族的侮辱,沒人能無動于衷。院長辦公室離教室并不遠(yuǎn)。敲門后聽到一聲“Pleaseein”后,眼前的景象卻令他有些無言:他打開門,美國戲劇學(xué)院的院長,卡爾·凱斯特納坐在辦公桌邊翻看著一本雜志,一側(cè)的沙發(fā)上,沈喬摘下耳機(jī),朝他揚了揚下頜:“老師問你一些事,讓我來幫忙翻譯?!?/br>(1)直譯為怪人,但在紐約俚語中有同性戀的意思。(2)一般譯作“中國佬”,北美對中國人最常用的蔑稱。(3)北美人對澳大利亞人的蔑稱,意為“土著”,此處意在諷刺狗仗人勢。第六章:老師。趙文彥敏銳地覺察到沈喬對凱斯特納的稱呼似乎有些不同,但鑒于沈喬給他的震撼實在太多,他決定選擇性忽略這個細(xì)節(jié):“多謝了?!?/br>沈喬朝他擺擺手。凱斯特納這才放下雜志,他是德國裔,輪廓立體、高鼻深目的臉孔極具日耳曼特征,雖人近中年,也仍舊稱得上是個英俊逼人的男人:“趙,你好。”“久仰大名,凱斯特納先生?!?/br>“我也一樣?!眲P斯特納笑道,“替我向鄭先生問好。今年威尼斯我沒有去,可能只有等一段時間才能看到他的新作品,但我相信我不會失望?!?/br>“謝謝,有機(jī)會我會轉(zhuǎn)告?!?/br>凱斯特納停頓片刻,忽然道:“為什么會想修讀導(dǎo)演?”“我在國內(nèi)一直讀的導(dǎo)演專業(yè),來美國自然會繼續(xù)修讀導(dǎo)演?!壁w文彥隱隱預(yù)感到凱斯特納接下來的話,口氣不由自主緊繃了些。“哦?”凱斯特納似笑非笑,“威尼斯金奧塞拉-最佳攝影獎(1)的獲得者,原來并不是攝影專業(yè)嗎?”果然。趙文彥定了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