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6
生無憾了。
好,好極了。
班曦渾身的血熱了。
太像了,就是這樣,就是我想的這樣。
班曦抽了他發(fā)上的紅櫻垂,纏住了他的雙腕,剝開了褻衣。
“不許動(dòng)?!毕率謺r(shí),她低聲說道,“不許發(fā)出聲音?!?/p>
她不打算真的與他做什么,她只是想做場夢,用手就足夠了。
用手,他鋪滿枕的青絲和身體也會(huì)聳動(dòng),足夠讓她憑此想象。
沈知意滿身薄汗,皮膚發(fā)紅,他別過頭去,咬住了唇,耳廓紅了一圈,連眼角都泛了紅。
“班曦……皇上,皇上……”
“不必躲。”班曦說,“沈知意,崖州有味藥,叫忘前塵,喝了,前塵皆忘,形同傀儡?!?/p>
沈知意吐出兩個(gè)字:“不……能……”
“你記住,進(jìn)了這昭陽宮,你就是知行的替身??赡闳羝僮龌啬莻€(gè)滿口謊言苛待下人藐視人命的沈知意,朕就賞你一碗忘前塵,從此以后,讓你無知無覺躺在這里,做一輩子的替身。聽清楚了?”
沈知意悶哼一聲,雙眸失神了片刻,深深吐出一口氣。
長沁進(jìn)來,遞上帕子。
班曦凈了手,揮手叫長沁退下,俯身咬住了他的唇,說道:“抱歉……讓你受苦了。”
沈知意愣了愣,見她神情不似剛剛那般清明,知她入了戲,不敢出聲,連忙閉上眼睛。
班曦抱住他,輕聲說道:“再?zèng)]有誰比你更重要,好想你活著……不必再借誰的身子來見我?!?/p>
沈知意緊皺著眉,聽到這話,心中猛地一顫,竟覺酸楚,一滴淚順著眼角滑落。
作者有話要說: 我沒駕車,真的沒。
茶茶飛奔回宮。
第17章 歡心歡喜
班曦編織謊言之網(wǎng),且頗合她心意。
如何忘掉從前的沈知意,把帶著一身病骨,不像知行的人,當(dāng)作沈知行?
是了,就當(dāng)那天,他們把知行救了回來,可他因連燒數(shù)日,忘了事,故而被送去稷山靜養(yǎng),如今,身子好了些,才回昭陽京。
因傷了身忘了事,所以不如從前那樣神采飛揚(yáng),笑得也少了。
一切都能解釋通。
班曦伸出手,摸著枕邊人的臉,開懷舒了口氣。
這樣,就不算自己欺騙自己。
只要他乖乖的,盡心盡力做沈知行,她愿意編一出故事,接受他。
這種事,一旦想通了,人也高興了。
班曦認(rèn)為,自己跨過去了這道坎,不再糾結(jié)他的過往。
她用自己編圓的故事,掩蓋了對沈知意的厭惡之情,之后,把這些年無處安放的思念和愛意,全都掏了出來。
她要補(bǔ)償他,從頭補(bǔ)償。
她要與他好,就如從前幻想的那樣。
班曦下了早朝,腳步都輕快了。
她手里捏著個(gè)新鮮玩意兒,就壓在袖子里。
長沁小步跑,跟在后頭,輕聲偷笑。
“別以為朕沒聽見?!卑嚓匦Φ?,“人呢?還在華清宮逗那只貓?”
長沁也笑:“在御花園里頭呢,陛下去瞧了就知道了。”
今日天氣不錯(cuò),難得有太陽,暖洋洋的。
入冬前,經(jīng)常會(huì)有這樣的天氣,暖的不似這個(gè)季節(jié)應(yīng)該有的晴好之日。民間百姓把這種天,稱為回光。
一年之末,天地進(jìn)入長久寒凍前,賞蒼生的暖陽天,提醒他們趁此晴好,速速屯糧,好挨過寒冬。
班曦剛進(jìn)御花園,就瞧見了他。
他今日換了身荼白重衣,依然是王君制式,高高豎著馬尾,發(fā)上依然纏著一根紅櫻垂,只不過,換了顏色,雪色的櫻垂配荼白,流蘇垂在發(fā)尾,隨風(fēng)飄著。
少年打扮,更合了班曦的心意。這樣,她會(huì)忘掉沈知意,只看眼前人,漸漸模糊掉雙生子之間的區(qū)別。
沈知意單膝跪地,正推著秋千。那秋千上沒有別人,只臥著一只白貓。
一人一貓,看不出多開心,但很是愜意。
他臉上的笑容也萬分順眼,柔柔軟軟,像剛抽芽的嫩柳,風(fēng)一吹,蕩漾開的全是和暖。
班曦一笑,道:“它倒是會(huì)享受?!?/p>
沈知意抬頭,看見班曦,雙眸先是一亮,接著又是一飄,躲開了她的視線,微微抿了抿唇,垂下的眼睫顫了顫。
一旦肌膚相親……哪怕并未真正的相知相貼,過后,那感覺也忘不掉。就像觸碰后,二人之間多出了一條藕絲,這根線盡管細(xì)弱,卻若有若無的會(huì)撥動(dòng)情緒。
等看見了人,那根線自然而然,也就顫動(dòng)了起來,非要挑起些微妙的情緒來才善罷甘休。
班曦走來,說道:“過來,給你看樣?xùn)|西。”
沈知意起身,垂眼看向她袖口。
班曦的手從袖中伸出,攤開,手中捏著一只琉璃鯨。
“連海洲進(jìn)貢的?!?/p>
她臉上帶著笑,像個(gè)孩子一樣,把手伸過去:“喏,拿去看?!?/p>
沈知意輕聲謝過,指尖剛碰到那琉璃鯨,就聽她囑咐道:“當(dāng)心點(diǎn),別弄壞了?!?/p>
她一臉少女緊張心愛玩具的表情,沈知意抬頭看去,陽光下,她臉上的那層屬于少女的細(xì)絨毛金燦燦的,因上朝,早起的妝濃了些,尤其那雙眉,色濃氣勢凌厲,但仔細(xì)看,她眼角眉梢稚氣未脫,藏在了淡淡的胭脂,竟然有些可愛。
沈知意手指蜷縮了起來,笑著看班曦。
班曦愣了下,見他是在看自己,又挑了眉,收了剛剛的神色。
少女班曦一閃而過,如同鏡花水月。面前站著的,只是年輕的帝王。
“給你開開眼罷了。”班曦語氣雖然倔強(qiáng),但細(xì)聽,卻有幾分澀,“看樣子,你是不喜歡。”
如若是知行,現(xiàn)在一定能記起當(dāng)年他們二人的約定。
“罷了,反正你也不知它代表著什么?!卑嚓卣f完,把那琉璃鯨收回了袖中。
沈知意愣了許久,忽然面色一白,汗珠沁了出來。
班曦知他是哪里有不舒服了,難免有些不耐:“怎么了?”
“無事,風(fēng)吹的頭昏?!鄙蛑膺@般回答。
班曦想了想,把他想做是病后進(jìn)宮陪她的知行,心軟了些許,抬手扶住他。
“那就回去歇著?!彼f,“雖說是晴天,但到底也快入冬了,你身子怕寒,還是少到這些地方……你若喜歡了,我在宮內(nèi)給你搭架秋千。”
沈知意兩眼含笑,低聲說了句好,慢慢彎下腰,拍了拍手。
白貓?zhí)剿麘阎?,窩在他胳膊上。
“它也就你能喚來。”班曦說道,“朕喚它來,它卻不理,隨心所欲,我看這昭陽宮,只它敢如此。多少宮人馴它,也沒見成效,倒是聽你的話?!?/p>
“我合它的脾氣。”沈知意淺淺一笑。
班曦拉住了他的手,眉目帶笑。
一旦自己信了他是失而復(fù)得的沈知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