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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胸口。
“之前的小弟們你也知道,是一群品味奇怪的臭小子;隔了一層由別人請來幫忙,又總覺得很不好意思?!笨椞飭D拍拍裙子在長椅上坐下,
“尤里是外國人,樣貌身形還沒完全長開,可以用這一點敷衍;楠醬你就更不用說了——楠醬是無所不能的!女裝而已絕對小菜一碟啦!”
齊木楠雄吐槽:‘你到底把我當什么了?’
我是神奇百寶箱嗎?有問題找楠醬?
織田咲十指交叉,少女狀捧在胸前:“只要帶著咖啡果凍拼命懇求,就什么都會答應(yīng)的,無所不能、永遠有辦法拯救我的神明大人!我永遠的好朋友!一輩子的好兄弟!”
齊木楠雄眼神死:‘……’槽點太多完全不知該從哪里吐起。
“……呃、好姐妹?”織田咲試探著改口。
好。
齊木楠雄放棄思考,神色平靜地在長椅另一半坐下,打開自己的便當:現(xiàn)在繼續(xù)思考‘我為什么要從回收站撿朋友’這個問題。
回收站撿回來的女孩笑瞇瞇拿出炒面面包,邊打開包裝袋邊舒展雙腿:“好懷念啊——自從去鎮(zhèn)目上課后,就再也沒一起吃午飯了呢?!?/p>
‘是啊?!R木楠雄夾起一個花椰菜,慢條斯理地咀嚼,‘之前不是坐在棒球棍、鐵棍、摩托車和不良少年中間,就是坐在人均身高一米七五的籃球部部員中間?!?/p>
織田咲在帝光英雄科是掛逼一般的特殊存在——實力甩同期好幾條街、備受老師關(guān)注、讓人望塵莫及的那種掛逼——最后被同班同學(xué)從嫉妒羨慕到神化、然后被間接孤立。
結(jié)果真正能和織田咲玩到一起的,反而是那幫普通學(xué)科的吊車尾不良,以及籃球部的熱血少年——明明沒少挨揍。
唯一不是不良、也不是籃球部員的齊木楠雄,一度懷疑那群人有斯德哥爾摩綜合癥。畢竟,織田咲雖然看起來笑嘻嘻好說話,但動手打起人來也是真的兇。
“但他們都畢業(yè)了呀,”人型兇獸織田咲撓頭,“現(xiàn)在的籃球部里,我也只認識彩虹學(xué)弟們;上次新加入的學(xué)弟,我都不知道呢?!?/p>
這家伙……是寂寞了吧。
齊木楠雄咬了一口玉子燒:籃球部大部分升學(xué)了,不良們一部分升學(xué),一部分不讀高中開始工作;那個奇怪的帝光只有她一個學(xué)生……
——就算曾經(jīng)是兇獸霸主,這種時候也會茫然四顧吧?
齊木楠雄瞥著身旁啃面包的女孩:靠一腔豪情爽快結(jié)下的朋友,連分別也爽快得殘酷;但織田咲到底是個女孩子,心思敏感柔軟——
“楠醬我和你講,雄英那個墻真難翻啊,”織田咲把炒面面包從袋子里擠出來,“本來還想趁月黑風(fēng)高翻進去,找到開除我的那個老師、套麻袋打一頓報仇;”
女孩嘟嘟嚷嚷抱怨,“結(jié)果剛翻進去就被發(fā)現(xiàn)了,還不小心碰壞了一個清潔機器人,害得我被一個渾身繃帶的老師追了好幾條街?!?/p>
織田咲伸展雙手搭在椅背上,感嘆:“說到底,我只是對‘辛苦考上雄英卻被強制勸退’這件事心有不忿??;結(jié)果現(xiàn)在的狀況是,如果不重新考上雄英,我就沒辦法知道開除我的到底是誰、原因到底是什么。
“不考雄英就不用留在這里,不留在這里哥哥就不會來,楠醬你也就不用和我成為姐妹了——所以都怪雄英,或者說怪那個老師,阿雄你說對不對?”
……我為什么要從回收站撿朋友?
齊木楠雄反思:果然還是報警吧,非法入侵之類的理由。
“齊木君!”
在兩人南轅北轍之際,蘊著笑意的聲音從身后傳來。鳶尾花發(fā)色的少年抱著厚厚一沓作業(yè)本,沖兩人笑了笑:“這位是……織田同學(xué)?”
“中午好啊,幸村前輩?!笨椞飭D仰頭問好。
“叫我幸村就好?!毙掖寰袩o奈,“畢竟,我只是赤也的前輩?!焙湍阃昙墶?/p>
織田咲啊了一聲:“抱歉,順口了?!?/p>
都是切原那個家伙,整天‘前輩前輩’在她耳邊喊。
齊木楠雄把便當盒蓋上:‘幸村。有什么事嗎?’
“碰巧看見,過來打個招呼?!毙掖寰刑Я颂掷锏淖鳂I(yè)本,“俄語課提交的作業(yè)還在我手里,老師讓我在中庭等他。”
織田咲驚了:“這是你們的俄語作業(yè)?”
作業(yè)本被幸村垂手抬著,整齊堆疊起來幾乎要從腰腹到鎖骨——俄語明明只是選修課吧?要不要如此真情實感啊?
幸村苦笑點頭。
“萬幸我奮力把選修的課時湊齊了。”織田咲咬著面包含糊道,“不然我三天兩頭缺課……”那得涼了啊。
‘偶爾也反思一下你古典文學(xué)的六十一吧。’齊木楠雄戳她痛腳。悲催課代表幸村莞爾,剛準備繼續(xù)和偶遇的兩人閑談,余光就瞥見了從教學(xué)樓里走出來的男性。
男人身形瘦削高挑,銀發(fā)披散、氣勢冷冽,穿著一件黑色的長風(fēng)衣;他似乎也注意到了這邊的幸村,很快調(diào)轉(zhuǎn)方向,朝三人走了過來。
等男人走近、拿下咬著的香煙時,織田不由得咲愣住了。
男人高鼻深目,瞳孔幽藍,但這些都沒什么——重點在于,有一道與英俊樣貌格格不入的、猙獰的疤痕自男人額頭劈下,帶著塵封的血腥氣咬過右眼、長至臉頰。
——哪怕經(jīng)年累月傷疤變成了灰粉色,也能隱約窺見那致命一擊的兇險。
幸村精市從容開口:“米哈伊爾老師,作業(yè)本需要幫忙送到您的辦公室嗎?”
米哈伊爾目光淡淡掃過長椅上的兩人。
男人丟掉根本沒有點燃的煙,伸手拿起半疊作業(yè)本;然后徑自轉(zhuǎn)身,只扔下一句沙啞的‘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 齊木楠子:我……(欲言又止)
算了。(恢復(fù)平靜)
織田咲掐指一算,覺得兩個閨蜜有點少,于是決定再去帝光中學(xué)抓一只小學(xué)弟女裝;
嗯……讓我看看,到底是哪一只彩虹學(xué)弟那么幸運呢?
P.S.感謝木瓜的營養(yǎng)液呀(~ ̄▽ ̄)~
鬼校
污跡斑駁的墻面,幽深寂靜的走廊,夜色如伺機噬人的魔物。
破破爛爛的窗戶在夜風(fēng)中吱呀搖晃,從半開的教室拉門里看進去,陳舊的桌椅宛如墓碑般散亂在教室內(nèi);
沒有擰緊的水龍頭上掛著一滴水珠,仿佛經(jīng)歷了千百年漫長的等待,才嘆息著‘啪嗒’落進銹蝕的水桶——
抱著男友胳膊的女孩被這一聲驚得抖了抖,聲音里帶上哭腔:“南、南君,我們不要往里走了好不好?我、我們回去吧?”
被稱為‘南君’的男高中生走在幾人前面,聞言用亮著燈的手機晃晃女朋友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