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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關(guān)于他的印象好像并沒有十五年那么久,好像在兩三年前,自己就遇見過他,可是在哪兒。蒼鸞陷入了沉思,朝堂上鴉雀無聲,群臣正等著他允平身。太監(jiān)走近蒼鸞,躬下身子提醒道:“陛下…陛下?”蒼鸞被喚回了神,當(dāng)即道:“酈王請起。”“謝陛下。”舒晉起身,抬眼看了蒼鸞,見他臉上帶有疑惑的神色。舒晉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裝作揉眼睛,抬起手捂了一下半邊臉,然后回到群臣列隊中。舒晉心有芥蒂地小心翼翼瞄了一眼對面的王陽,斷沒想到王陽正凝著自己,眼神分明在監(jiān)視,而且毫不回避。舒晉僵硬地向王陽行了小禮,王陽才轉(zhuǎn)過頭看向蒼鸞。王陽起了疑,舒晉的身份他并不否認(rèn),但看舒晉的面容后,他忽然懷疑假酈王的死。越是一張干凈的面孔,王陽越是覺得不簡單。王陽走到殿中央啟稟道:“陛下當(dāng)初不慎誤舉假酈王,是陛下有失,當(dāng)罰,今晉酈大臣尋歸正主功不可沒,應(yīng)該重賞?!?/br>“先生所言甚是,朕已設(shè)下國宴,慶賀酈王,朕罰飲十杯,賠酈王多受的三年之苦?!鄙n鸞抬手示意小太監(jiān),小太監(jiān)托著一個精美的禮盒走到舒晉跟前。“曾經(jīng)酈國玉璽價值連城,刑帝滅酈時將其摧毀,可謂是晉酈一大缺失。好在年初時西域進(jìn)貢了一塊一樣罕見美玉,朕特命人做成了這尊晉酈的玉璽,贈與酈王?!?/br>舒晉很想撐起一彎客套的微笑,可臉上的紋理不動分毫,只好淡漠地回答:“謝主隆恩?!?/br>群臣聽罷感慨良多,俯首作揖,贊嘆道:“陛下英明。”蒼鸞微笑著,看了一眼王陽,王陽默默點了頭,對蒼鸞的表現(xiàn)表示滿意。朝后的宴席上,酒香飄滿宮廷,四方樂音想起,美姬在舞池輕歌媚舞,飛旋的彩綾搖繞,像天邊絢爛的彩霞,恣意地落在地上,落在大臣們的桌案上。大殿上歡聲笑語,眾人隨心行樂,沒有拘束,沒有教條。除了王陽生辰,宮廷少有這么歡樂過。蒼鸞喝下十杯酒后,不勝酒力,在太監(jiān)的攙扶下回到寢宮休息。“十杯酒?!笔鏁x低聲自言自語,轉(zhuǎn)了轉(zhuǎn)手中的酒杯,然后起身離席。王陽看舒晉不對勁,悄悄對身旁的侍從說道:“盯住酈王,如果他見了陛下,說了什么,如實跟我匯報?!?/br>“是,先生?!?/br>舒晉懷著一絲猜想出了大殿,有目的卻無目標(biāo)的走著,左顧右盼。走進(jìn)一條偏靜的走道上,遠(yuǎn)處的樹叢不時搖晃,舒晉定了定神,料到那里有人,定是王陽派來的細(xì)子。王陽果然心細(xì)如塵,步步為營,舒晉自愧不如,有些許失落,打算回到宴席。舒晉剛轉(zhuǎn)身要走,忽然被一巴掌捂住了嘴巴,瞬間被帶入身旁的閣子。黑暗中的男人一放手把舒晉放倒在地上,然后不緊不慢地走到一旁桌前坐下,飲了一小杯茶,聲音微小卻不失磁性,陰森地問道:“你可有話對朕說?”舒晉聽出是蒼鸞的聲音,心里頭有些慶幸,穩(wěn)穩(wěn)地站起身子,向蒼鸞行禮。猜想是對的,他果然沒醉。“陛下英明?!?/br>王陽有時候不愿把話說白,蒼鸞也不會刻意去問。王陽雖然沒有說什么,但蒼鸞能感知他并不想自己與舒晉交談,或許舒晉是怎樣的人,他心底也沒有定論。“你是舒晉?”早朝上,舒晉捂住半邊臉的一瞬,蒼鸞忽然想起來他是誰,他是有魚大婚時大論時勢的白面小生。蒼鸞本來無心見他,但知舒晉是汝營中人后,神經(jīng)就變得敏感。能在王陽眼皮子底下莫不做聲地把自己“勾搭”出來的人也不容易,可見這個舒晉不是平庸之輩。“難得陛下還記得微臣?!?/br>“說吧,找朕何事?”舒晉走到蒼鸞一旁坐下,想了想,問道:“想問陛下住進(jìn)刑皇宮多年,感受如何?”蒼鸞聽罷,心底很不是滋味,轉(zhuǎn)臉嚴(yán)肅地看向舒晉,語氣里有警告意味:“酈王,聽說你明事理會說話?為何這句說得如此難聽,這是晏皇宮。”夜色里,誰也看不清誰的臉,但舒晉清楚蒼鸞這會的表情,如果能看清,他那雙赤瞳一定在怒燒。“不,這是刑皇宮?!?/br>蒼鸞一掌拍了桌案,幾乎要大發(fā)雷霆,但轉(zhuǎn)念一想,這眼前的人也有膽量?!皶x奴你大言不慚?!?/br>舒晉敢如此說,是他已了解蒼鸞的心性,蒼鸞向來欣賞敢說敢做、英勇神武的人。舒晉鼓了底氣說下去:“刑帝覆滅七國一統(tǒng)天下,建都鹿州,城墻三丈,辰天殿十二丈,乃天下宮宇之最,規(guī)模浩大、空前絕后,無一不宣示刑皇霸道無匹、國士無雙。住在刑皇宮的皇帝不僅是天下的主,并且是不留諸侯的皇?!?/br>蒼鸞遭舒晉會心一擊,甚想掌他的嘴,可他的話不無道理。蒼鸞隱忍著,夜色中憤怒的雙手把杯子碾得彎曲。“你在說朕不配住在這皇宮,你以為朕不敢滅你小小的晉酈?”感受到蒼鸞的怒氣,舒晉目的達(dá)成。“臣不是這個意思,臣的意思是,相比刑帝,陛下的野心小了些?!?/br>有生以來蒼鸞還是第一次聽到說自己不如別人,而且還是從舒晉這樣柔弱的病號口中說出,讓他感到諷刺。怕是沒有他,這輩子也聽不到這樣的狠話了。“你說的話朕喜歡聽,但是你以為我是刑皇那樣的昏君么!”“陛下理解錯了,一統(tǒng)天下時的刑皇不是昏君,一統(tǒng)天下后的刑皇才是昏君?!?/br>“酈王,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你在慫恿朕消滅諸侯,單憑這一點,朕可治你死罪?!?/br>“陛下誤會臣了,中原北有匈奴、夫余、北僚、烏桓,西有車師、樓蘭、羌,南有哀牢,陛下為何以為臣指在諸侯。與其激怒諸侯,陛下不如向外擴(kuò)張疆域,以示天威。中原不過是地之一角,而陛下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奇才。刑帝能做到的陛下已經(jīng)做到了,刑帝不能做到的,陛下也能做到。”“你——有膽識?!?/br>……宴席上,王陽派出去的侍從還沒有回來,舒晉倒先回來了。王陽覺得匪夷所思,起身出殿,找到侍從問道:“你把酈王跟丟了?”“還請先生責(zé)罰。我跟蹤酈王的時候,忽見樹叢后飛過一個人影,當(dāng)我回頭時,酈王便沒了蹤跡。我在附近尋了個遍,都沒有找著。直到聽宮女說酈王回到宴席,我才趕回來?!?/br>王陽細(xì)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