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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越發(fā)穩(wěn)重,實(shí)際上內(nèi)里卻越發(fā)地冰冷。顧云欽對此除了勸慰,也無計(jì)可施。畢竟顧雨笙的下落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顧云欽不知道為什么顧雨磬會涉黨爭,但見寧惠帝沒有阻攔的意思,便也默許了。“太子大概已經(jīng)到江淮郡了?!鳖櫽觏嗖粠б唤z感情,輕聲說道。“嗯?!绷栌顣D這幾年越發(fā)威儀,雖然賢王名聲在外,但卻無人敢輕視這看似溫文的賢王。除了公事,顧雨磬不愿與凌宇旸多說一句話。書房里一時忽然靜默,氣氛十分尷尬,良久,凌宇旸先開口。“我聽說他還活著?!?/br>顧雨磬卻連眼皮都沒抬一下,淡漠異常。仿若說起的人也他毫無干系,但事實(shí)卻是,那人是他的親弟弟,也是他心中難以言說之人。喜歡自己的弟弟,說出去不知道要收到多少鄙夷,顧雨磬并不在乎,但他在乎顧雨笙,生怕顧雨笙收到一星半點(diǎn)兒傷害,于是隱忍不發(fā),將一腔熱情化為親情,只遠(yuǎn)遠(yuǎn)守護(hù)便好。卻不想……顧雨磬當(dāng)初愿意做凌宇旸的幕僚,也是因?yàn)榱栌顣D知道了這件事。雖然顧雨笙已亡,但他不會言而無信,依舊助凌宇旸奪位,只是除此之外,他不想再與凌宇旸有任何牽扯。“誰?”就在凌宇旸以為顧雨磬不會回應(yīng)的時候,顧雨磬淡淡地發(fā)出一個音節(jié)。“惠王?!?/br>余杭四月,人間芳菲。不管國都的局勢如何,顧雨笙和凌宇曄這兩位富貴閑人還真當(dāng)是閑得可以。兩人住在寧家住宅的一個偏僻的小別院,鮮少有人打擾。來到真正的江南后,顧雨笙如魚得水,之前住在山林里還需自己動手,如今凡事有仆人,兩人閑了下來,整日膩在一起,好不快活。別院里有一個小花園,一汪小池里蓮葉點(diǎn)點(diǎn),周圍錯落有致的草木十分精致。兩人無事,便坐在院子里曬太陽。一張搖椅上,凌宇曄摟著顧雨笙,暖和的陽光照下來,照得整個人暖烘烘的,懶洋洋的。凌宇曄神情饜足的瞇著眼,手輕輕在顧雨笙衣間摩挲。顧雨笙被凌宇曄一碰,立馬身子一抖,略帶慌張道:“你又要做什么?這幾日你……”顧雨笙看到凌宇曄一臉壞笑,猛地噤聲,隨即白了凌宇曄一眼,別開頭不看他。凌宇曄心情很好,一點(diǎn)也不生氣,把人往下一拉,顧雨笙整個人便躺在了凌宇曄身上。“我最喜笙兒這般羞澀了,明明什么都做過了……”凌宇曄促狹道。顧雨笙臉撞到凌宇曄的胸膛上,聽到凌宇曄的聲音,索性難得掙扎了,自己越掙扎,凌宇曄反倒越起勁。“你有完沒完?”顧雨笙趴在凌宇曄身上,故作冷淡道。“沒完?!?/br>“唔唔唔……凌……你大白……唔唔”顧雨笙沒空再發(fā)出其他聲音了。……“殿下,到會稽了?!?/br>“嗯?!?/br>顧雨笙渾身無力地軟在凌宇曄懷里,凌宇曄抬頭一看,一片烏云緩緩朝晴朗的余杭靠近,壓城而來。太子先是去見了會稽太守,了解了基本的情況后,在會稽呆了兩日才動身去錢塘。錢塘堤壩年歲已久,今年突然決堤,造成了無數(shù)百姓流離失所。太子南下的主要目的是監(jiān)督重建堤壩以及安撫人心。寧家祖宅就在錢塘,身為錢塘大戶,寧家捐了四十萬兩用于重建堤壩,并且在錢塘城四個城門建立粥棚,施粥布藥,廣結(jié)善緣。太子對寧家的事跡略有耳聞,走的時候皇后也曾叮囑不要與寧家結(jié)怨。于是在太子在錢塘呆了七天后,太子去了寧府。“草民拜見太子殿下,太子殿下長樂未央!”寧華年逾五十,精神矍鑠,一聲藏青色的衣袍,溫?cái)扛毁F。“免禮?!碧虞p輕抬了抬手,以示重視。寧華將太子請到上座,自己在下方端站著。太子微微一笑,看了眼身旁站著的錢塘縣令,縣令立刻會意,讓寧華坐下。寧華這才行了禮,在側(cè)座坐下,身體面朝上座,一副謙恭的姿態(tài)。太子十分滿意地看著寧華,道:“聽李縣令說,此次洪災(zāi),寧家出了大力,本太子今日前來,主要是為了這會稽百姓說聲多謝?!?/br>寧華拱手行禮,十分恭敬道:“太子殿下言重了,草民身為錢塘一份子,出力是應(yīng)該的,怎能勞煩殿下親自登門道謝?!闭f完,起身行大禮,道:“草民難擔(dān)此贊譽(yù),甚感惶恐!”太子的手輕輕碰了一下茶盞的蓋子,道:“寧家身為皇商,又心系百姓,一句贊賞自然擔(dān)得起。寧家主不必多禮,起來罷?!?/br>說是這么說,但寧華還是再拜了一拜,然后才緩慢的起身。太子之后又隱晦地夸了幾句寧華,說了好些子場面話,見寧華一直謙卑恭敬,進(jìn)退有度,心中也是極贊賞的,然后也沒呆多久便離開了。畢竟,寧家再顯赫,也不過是商賈之家,斷沒有一個太子去巴結(jié)的道理。略微施恩已是極大的恩賜了,這是一般人的想法。但如果有人知道寧家真正的身份,恐怕削尖了腦袋也要往寧家鉆。而太子排下去搜尋凌宇曄夫妻的人卻一直沒有回應(yīng),轉(zhuǎn)眼大半個月便過去了。堤壩不可能一時修完,太子自然不心急,但他不心急,并不代表別人不心急。凌宇旸賢王的名號不是白當(dāng)?shù)?,自從太子走后,宣王暫代太子處理事?wù),期間朝堂上下,除了太子一黨外,無不對宣王夸贊。陳皇后有心打壓,但陳家衰落,鞭長莫及,而王賢妃向來為人端莊仁厚,更是在后宮挑不出一絲錯誤。太子一黨,有些按耐不住了。“不愧是鳴玉,事情樣樣都辦得極好?!碧右蛔?,身為尚書臺常侍曹的顧雨磬迅速將尚書臺的風(fēng)向改變,多年努力,水到渠成。顧雨磬垂眸斂目,恭敬非常,道:“王爺謬贊。”其他人見怪不怪了,之前以為顧雨磬只是個閑散世子,誰也沒放在心上,可這些年一同為宣王效力,大家都見證了顧雨磬的實(shí)力,雖然不茍言笑,但辦事能力極強(qiáng)。“世子何須自謙,你的能力,我們有目共睹?!币蝗说?,另外幾人也紛紛附和。顧雨磬只靜靜坐著,不置一詞。“啟稟王爺,人回來了。”書房外的一名侍衛(wèi)稟報(bào)。“知道了,你們回去吧。不可掉以輕心。”宣王看了眼顧雨磬,對其他幾人說道。顧雨磬垂頭并未見到凌宇旸的目光,因此也跟著眾人起身,準(zhǔn)備告退。“鳴玉留下?!?/br>眾人了然一笑,退出房內(nèi),顧雨磬站著看著凌宇旸,仍一言不發(fā)。最后,還是凌宇旸敗下陣,道:“有消息了,你想聽嗎?”顧雨磬眸子一凜,隨即平靜,拱手行禮道:“王爺有話請明示。”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