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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騙局。他這么想著,身體卻誠實(shí)地給出了反應(yīng),眼睛里的奕奕神采昭示著他的內(nèi)心。他忍不住上前,抬起頭質(zhì)疑:“真的?”霍謙親了他一下,誠懇道:“真的?!?/br>“……我才不相信?!?/br>霍謙看他別扭又傲嬌的樣子,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那你怎么才相信?”他的語氣帶著十足十的寵愛,如同蜜罐。米諾沒想出如何證明霍謙誠意的方法,又有點(diǎn)不好意思。“在你相信之前,我不會跟你做|愛?!被糁t看著他,輕聲允諾。“……成交!”對于霍謙這個怪物來說,簡直是絕佳的懲罰。他想,一輩子也不要相信好了。可是一輩子又好像太久。米諾藏不住內(nèi)心的歡喜,又覺得害羞,不知道該怎么做。霍謙看他這幅樣子,又親了親他。“吃飯去吧。”米諾這才想起來二人還在霍宅,他苦著臉說:“我不餓?!?/br>“……他們都出去了,明天再回來?!被糁t哄道。“我覺得,我還是別在這里住著了?!?/br>米諾想起來剛才霍家人的反應(yīng),他還沒見過霍準(zhǔn),拿不準(zhǔn)對方會如何。但他十分清楚,霍謙的父母是絕對不可能這么友善。因?yàn)榛羲艰险f過,霍父生氣也很可怕。“……”霍謙看他哭喪著臉,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只好先道,“明天再說。”米諾卻不依他,一定要回家。他不自覺地又耍起脾氣,開始撒嬌。霍謙只好先答應(yīng)今晚送他回去。米諾想了想,又囑咐他:“你不要和家里人吵架,就當(dāng)做我從來沒來過一樣,不許和伯父伯母說?!?/br>霍謙道:“好?!?/br>卻心說他們早就知道了。米諾又不知想到什么,兇巴巴道:“以后不許勾搭別人……不許笑?!?/br>二人這才出門吃飯。米諾今天受到的沖擊不小,提心吊膽了數(shù)次,這才真正放下心來,吃得肚子都鼓起來。霍謙朝他開玩笑,說是懷了自己的孩子。米諾氣極,拿把柄唬他:“以后再也不相信你?!?/br>霍謙:“……”米諾滿意,又吃了半塊甜點(diǎn)。嘴巴里盛滿了香甜的味道。霍謙又忍不住去親他。☆、除夕這一年的最后一天。米諾終于睡了一個好覺。霍謙陪著他躺了一會兒,他被親的迷迷糊糊睡著了,連霍謙什么時候走的都不知道。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米諾忍不住給他打了個電話。他心情好,軟綿綿地追問霍謙到底什么時候喜歡他的。霍謙在那邊低低的笑起來,笑聲低沉又迷人,從電話里傳過來,仿佛吹到他耳邊,酥麻麻的。這簡直是最好的跨年禮物。幸好霍謙喜歡他,和他一樣的喜歡。他打開微信,給請假去相親的小周發(fā)了一個大紅包。小周感激涕零,并十分負(fù)責(zé)地提醒他新年的工作計劃,末了還八卦地打聽他和霍謙的關(guān)系如何。米諾:“……”小周:“老板我真的只是想知道自己飯碗保不保!”米諾:“你相親怎么樣?”小周:“……”小周:“不好意思老板有人找我下次再聊拜拜?。?!”他又依次認(rèn)真回復(fù)了每個人的祝福短信,格外留意了一下蕭逸,卻發(fā)現(xiàn)對方似乎太忙,這幾天連微博都沒怎么更新。米諾打車去接骨頭。寄養(yǎng)處的小姑娘看見他的臉,先是一愣,然后又有些害羞。他本來就生的好看,私底下基本不化妝,卻和鏡頭面前也差不了許多。米諾朝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等她輕輕把骨頭抱過來。“這貓真聽話,”小姑娘摸了摸骨頭,興奮道,“特別粘人,抱住就不能撒手呢。”米諾伸手捏了捏骨頭身上的軟rou,忍不住笑起來。小姑娘看他只是笑卻不說話,臉又有點(diǎn)紅,覺得這個帥哥有些眼熟。骨頭乖乖的窩在米諾懷里,尾巴掃來掃去,整只貓都舒服得扒住他的胳膊,享受主人的體溫,打了個哈欠,露出小舌頭來。米諾被biu一下萌到,心都快化了。這一天過得舒服極了。米諾下午專門從網(wǎng)上搜了菜譜,又嘗試著做菜。不知道哪步出了問題,味道一如既往的差。不過好在賣相不錯,他掏出手機(jī)拍了照片,發(fā)到微博上。大過年的,可能家家都在準(zhǔn)備年夜飯,評論他的人也不多。他看了看遠(yuǎn)處綻放的煙火,打開了電視。又是一年除夕。但他還是興致勃勃地回復(fù)了粉絲,然后刷著微博上段子手的吐槽。骨頭吃撐了,窩在他手邊,大概已經(jīng)睡著了,小聲打著呼嚕。米諾把電視聲音調(diào)小。雖然屋子里只有他一個人,但也不算冷清。米諾把客廳所有的燈都打開,亮堂堂的。骨頭動了一下小腦袋,換了個姿勢繼續(xù)呼嚕著半睡半醒。十一點(diǎn)多了。米諾從廚房里端出下好的水餃,又?jǐn)[了一桌酒菜,魚是他下午去市場特意買的,被他盛在白凈的瓷盤中。大概是因?yàn)槊撾x了水時間太久,這條魚無精打采地拍了幾下尾巴便不動了,只剩下嘴巴一張一合,想在空氣中追尋一絲水分來生存。米諾斟滿了兩杯白酒。度數(shù)很高,他倒酒的時候都被熏到,眼睛也辣辣的。他沒撐到十二點(diǎn)鐘就困了。電視上播放的春晚他也沒好好看,群里搶紅包搶的熱火朝天。他又發(fā)出去幾個紅包,然后關(guān)掉了手機(jī)。米諾忍了一天,終于還是在這個時候,格外的想念霍謙。霍謙這個時候會在干什么呢。也會想他嗎。米諾輕輕把骨頭放回貓窩,骨頭又蹭了蹭他的手心,瞇著眼睛小聲叫了幾聲喵喵。門鈴?fù)蝗豁懥恕?/br>他從貓眼往外看,一片漆黑。外面的人只是按了門鈴,卻沒有任何接下來的動作。他租住的這個小區(qū)不大,人卻不少。那人又按了一次門鈴,大概是知道他在門口,低聲說了一句話。是那個格外熟悉的聲音。“霍謙……?”米諾大驚道。他連忙打開門,霍謙人就站在門口,風(fēng)衣帶著寒氣滲入玄關(guān),有些刺骨的冰涼。他似乎是著急趕來的,呼吸急促,身上也帶了些煙酒的氣味,可是格外好聞。他看著還處于驚嚇狀態(tài)的米諾,開口調(diào)笑道:“怎么,還沒反應(yīng)過來嗎?”“……”米諾不肯看他,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