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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的方向,“你不想就算了,反正你不能敷衍我,這可是我十八歲生日?!?/br>張澤森接住了抹布,看著地上剛剛在抹布飛過時滴上的水漬,“你走路小心點,地上全是水”。“我發(fā)現(xiàn)你越來越看不起我了?!闭f著,萬辛走向臥室開始熨衣服。“只是擔(dān)心而已,怕你栽失憶”聽到這,萬辛正彎著的腰一下子直了起來,手中拿著剛打開的熨斗面向張澤森,“你不會在里給我寫失憶了吧?”張澤森嘴角微微挑起,似乎想著什么,然后打字。“目前還沒,看你表現(xiàn)”聽這話,萬辛徑直走到張澤森旁邊,雙臂搭在張澤森肩膀上,“看我表現(xiàn)?那我表現(xiàn)的好不好???”現(xiàn)在的張澤森已經(jīng)和萬辛差不多高了,這半年他發(fā)育的很快,而萬辛似乎身高不再長了。“很好,你要是把熨斗從我腦袋旁邊拿走就更好了”“很熱嗎?”萬辛并沒有將手拿下來,也沒有關(guān)上熨斗。熨斗是最低溫度,但張澤森卻感覺有火燃在自己旁邊,烤得他冒出汗水。這汗會滑多久又滑過哪里,沒人知道,只有張澤森的臉與脖頸有感覺,但終會蒸干或是滴落。“這是我的心臟,現(xiàn)在我把它放到你身邊。”萬辛說著,緩緩將熨斗溫度一點點調(diào)高,“感覺到了嗎?這是我的心臟,它一碰到你就會發(fā)熱,它只因你升溫?!?/br>張澤森閉上了雙眼。這是萬辛的心臟,他喜歡這個熱源,他要留住它。張澤森抬手覆上萬辛拿著熨斗的手,兩個手一樣大,只是一個五指白凈指頭粉嫩,而另一個滿是粉褐色瘢痕指甲殘缺。萬辛嘿嘿笑著,將雙臂從張澤森肩上拿下來,“明天去哪?”被這一問,張澤森才想起明天是情人節(jié)了。“那就讓你睡個懶覺吧”自從寒假開始,本以為每天可以睡到自然醒的萬辛還是被張澤森以各種方式叫起來。什么美名其曰早睡早起身體好,不過就是想讓我刷碗。雖然當(dāng)時張澤森一句“早上的風(fēng)很干凈”,讓萬辛一下子就同意早起了。這可是張澤森為數(shù)不多的浪漫。“早上的風(fēng)很干凈”我想吹一吹,和你一起。后半句是張澤森未打出但萬辛卻知道的話。風(fēng)經(jīng)過黑夜的洗濯變得純粹,它尚未面對白日的席卷,所以還很干凈。早起吹風(fēng),晚間擁眠,如此度日。可即使如此,但他還是每天早上都是一陣哀怨,聽到明天可以睡懶覺,萬辛突然理解學(xué)生們對放假的執(zhí)著了。“那我又睡不了一天,起床后呢?”萬辛將熨斗放到窗臺上,雖然無甚神情但張澤森還是看出他滿臉的期待。張澤森先是打字,“總不會帶你玩殉情,快去熨衣服”,語音播放的同時將窗臺的熨斗拿起來塞進萬辛手里。結(jié)果就是萬辛一聲哼,轉(zhuǎn)過身離開這里。“我的情早就殉給你了。”這句話是那個背影發(fā)出來的。“那是交換,我的換你的,它永遠不會殉的”因為它不會死掉。這句話是手機發(fā)出的。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黑夜誠然沉重,但它同樣能帶走本身的沉重,所以,面對黑夜并且卸下所有的疲憊與不堪吧,清晨馬上就要來了,馬上就要面臨新的磨練了。另外,這個故事已經(jīng)講了一半啦,大概這個月就能完結(jié)(早就說了這是個小甜餅)~~~加油加油加油第17章小啞巴和小瞎子的情人節(jié)(1)萬辛往摟著自己的懷里鉆了鉆,把手抬起來揉著壓在自己腦瓜頂兒上的臉。“幾點了?”張澤森把在自己臉上“作惡”的一只手拿下來,睜開眼睛看了看手機,在萬辛腦門兒上寫“6”。“啊,才剛六點啊?!?/br>張澤森輕輕用下巴磕了下萬辛的腦袋。“這還是我第一次和人出去過情人節(jié),睡不著了怎么辦我要起床?!闭f完,萬辛抬起頭咬了口張澤森的下巴,“不過明天就要和我回家過年了,你緊張嗎?”張澤森又在萬辛腦門兒上寫了個“不”。“你覺得我會信嗎?”說完,萬辛聽到敲擊屏幕的聲音。“那我說,這不是我第一次和人去過情人節(jié),你信嗎”“張澤森!你才多大年紀(jì)啊你,小小年紀(jì)你不學(xué)好?!?/br>聞言,張澤森笑了出來。“嗯,的確年紀(jì)不大,那時我十一歲吧”“你怎么可以和別人去約會呢?!比f辛嘟囔著,手握緊拳頭,閉上了眼睛,但馬上又睜大眼睛嘴角咧得大大的,語氣稍有怪異地說:“你在逗我對不對,你一定沒有和別人約會?!钡^,還是緊握著。張澤森半瞇著眼睛就看萬辛這幅模樣,拍了拍他的腦袋,“是我mama,那次情人節(jié)我爸被邀請去參加一個簽售會,mama有點不開心,于是我就邀請她去約會了”聽完,萬辛這才松開了拳頭,嘴又嘟起來哼了一聲,張澤森湊上去啄了一下。“我要起床我要起床我要起床?!闭f著,萬辛一下子坐了起來,“你也快起床,咱們要去吹風(fēng),然后約會?!?/br>張澤森看著萬辛的后背,“我發(fā)現(xiàn)你越來越幼稚了”。“我發(fā)現(xiàn)你話越來越多了,嗯不錯?!闭f完,萬辛從床上下來去洗澡。已經(jīng)在一起大半年了,從剛開始的躲閃到現(xiàn)在的調(diào)侃,其間的每一天是張澤森在變,也是萬辛在變。萬辛不再像以前一樣以一副無所謂的態(tài)度去看待他看不到的東西,他對這個世界越來越好奇,好奇張澤森所看的一切,所接觸的一切。“如果我能看到”這個念頭自從生出,就在萬辛心中落下根,一點點發(fā)芽,這個芽驅(qū)使著他去面對去體驗曾經(jīng)所認為毫無意義的事,這些意愿也都是發(fā)自于他自身,與旁人要求或建議無關(guān)。他只是想去做這件事了。“森森~要不要進來一起洗啊?!?/br>張澤森并不理會浴室傳來的聲音,將手中的牛奶倒入熱鍋中。“森森,我要自給自足一下,可能出去得慢些?!?/br>張澤森皺眉,搖晃起鍋。“森森~??!”張澤森熄火,奶熱好了。萬辛出來時面色潮紅——當(dāng)然,他每次洗完澡都會如此,但今天偏是讓張澤森有些不自在。“吃飯吃飯,吃完飯就要開始約會了。對了,咱們到底要去哪?”萬辛聞著味兒坐到了餐桌旁。張澤森同樣坐下,“我都可以,聽你的”。“你都可以?那咱們?nèi)TV怎么樣?”“那還不如去看一場默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