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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你一定還有其他辦法救救他,上次他不也是在你的救治下回來了嗎?我可以給你們更多的獵物,只要你能救好他,我都可以獵捕回來的?!?/br>“這次不同,他是感知到了大地的召喚,將要回到俄瑞斯的懷抱,享受永久了安寧與喜樂。上一次,俄瑞斯讓他重回到這里,已經(jīng)是最大的恩寵了。”長老拍了拍埃里的肩膀,“有什么想說的,就去說給他吧,再晚就來不及了?!?/br>埃里失魂落魄地回到山洞,卻正好看到一個雌子背起宋端,要往洞xue內(nèi)部走去。“你在干什么!放下端!”埃里大吼一聲,鎮(zhèn)住了那個雌子。“他就快不行了,他要回去了。”雌子口中的“回去”是指回到俄瑞斯那里,他們相信死亡以后的歸處是大地之神的神殿,而山洞底部是最接近俄瑞斯神殿的地方。“他還好好的,你放下他!”埃里大喊。“埃里,端要回去了。”“放下,放下他!”雌子望向一旁的黎,黎點點頭,將宋端交給了埃里。“埃里,端不能繼續(xù)留在這個洞xue里,否則其他人也會開始發(fā)熱的。而且長老也說了,他要回到大地之神的懷抱?!?/br>“你們不許把他送下去,我?guī)?,立刻走出這里,不會留在洞xue里。”埃里把宋端緊緊抱在懷里。“外面風(fēng)雪太大,你會迷失在雪中,在外面凍死。”黎望著這個他看著長大的,柔聲道。“不,不會的,神靈喜愛他,不忍心這么早就帶走他。我走,我立刻就走,立刻帶他走?!?/br>“埃里啊,你是決定要去旅行嗎,丟下你的族人,丟開你的庇護(hù),將俄瑞斯的守護(hù)遠(yuǎn)遠(yuǎn)拋在身后,獨自一人踏上未知的旅程?”“對不起,黎。”埃里緊緊抱著宋端,凝望他發(fā)紅的臉,不停擦拭他的血。黎從旁邊的小巖洞中拿出石碗,里面是冰雪與泥土調(diào)和,食指點進(jìn)泥漿,印在埃里的額上。周圍的人都驚愕地看著這一幕。“你準(zhǔn)備好要去旅行了,是嗎?”“您已經(jīng)為我點上了泥印,我注定要離開這片土地。”黎擁抱埃里,親吻他的臉頰。“我真不明白,我的孩子,你為什么不肯放下端,讓他安然歸去,回到神靈的懷抱?”“不不不,我不能放下他,別人碰他我會發(fā)瘋?!卑@镄χf,淚從眼眶里流淌下來。“向前走吧,不要回頭,不要后悔?!?/br>埃里接過族人給的屬于他的包裹,走出洞xue。奇望著他的背影,突然跑出去,追上埃里,把手中的骨笛交給他。“端以前就很喜歡我的骨笛,我答應(yīng)做給他,但還沒來及給他做一支,”奇望了望縮在埃里胸前的宋端,想再摸摸他的臉,卻被埃里擋下了。“我這支骨笛就送給他,埃里,以后端好了,就回來吧。”“我不會回來了,早晚都想帶走他了?!?/br>“埃里,你怎么能這么說,你知道黎只是在順著你的意思說話,他不是讓你永遠(yuǎn)離開我們,你還是要回來的!”“我知道黎在想什么,但是我不會再回來,我會去往南方。我不喜歡別人碰端,也不喜歡別人碰我,我不適合這里。我以前聽別的部落的人提到了南方,那里是一雌一雄,我想那里才是適合我們的地方,”“埃里!那種隨口說說的奇怪地方,你怎么能信?再說,現(xiàn)在端隨時可能死去!”“奇,謝謝你。趕快回去吧?!卑@锟桃獗荛_奇的最后一句,錯身而過。奇望著埃里的背影,只見他一步步走入風(fēng)雪之中,白雪覆蓋了他最后的身影。第9章第9章宋端醒來,眼前時一片刺目的白色,白色的床,白色的墻壁,白色的百合。旁人見到他醒來,關(guān)切地詢問有沒有哪里不舒服。宋端張開口,嗓子卻異常沙啞,雌父喂給他一杯水,溫度適宜。水潤了喉,他才得以說話,“雌父?!?/br>“你醒了就好,都昏睡三天了。”有人推門而入。“孩子醒了?什么時候醒的?”宋端的雄父手里拎著飯走過來,放在桌上,摸了摸宋端的額頭,“果然已經(jīng)不熱了。”“雄父,雌父,我發(fā)生了什么?”眼前一切現(xiàn)代化的機械器具,那樣熟悉卻又陌生。沒有風(fēng)雪,沒有草原,更沒有原始部落。“埃里弗和我說,你喝了你雄父的櫻桃酒導(dǎo)致過敏性休克,送到醫(yī)院搶救后你卻一直不醒,昨晚又發(fā)了燒,打了退燒針才好。”宋端隱隱想起一些記憶,他的父親們向來不允許他接觸一點酒精,可是那天他打開了雄父藏酒的酒窖,選擇了一瓶圖案好看的,喝下去沒多久就渾身奇癢無比,胸口雙手像僵尸那樣血絲蔓延,又惡心想吐。他開始還撐著脾氣不肯給埃里弗通訊,后來實在受不了,臨昏過去以前,才拜托了小區(qū)的保安送他到醫(yī)院。然而,他卻想起了在原始部落的記憶,埃里寬厚溫暖的胸膛,他的意識漸漸模糊,卻聽到他不停說:端,你再堅強點,你會撐過去的。很抱歉,埃里,我撐不過去,無法繼續(xù)和你在一起了。宋端黯然。“我剛才就和埃里弗說你醒了,他怎么還不過來,你暈倒他急得跟什么似的,你發(fā)燒的晚上他可是徹夜未眠,給你擦身降溫?!贝聘傅馈?/br>“我剛剛買飯回來,埃里弗在走廊之外,我還以為埃里弗已經(jīng)和你說過話了?!毙鄹附涌诘?。宋端把頭偏向一邊,望著窗外。埃里弗早已不屬于他,而他現(xiàn)在連埃里也失去了。“雌父,你幫我轉(zhuǎn)告埃里弗,他的離婚協(xié)議我會簽的?!?/br>“什么?!你們這是怎么回事?好好的離什么婚,是不是埃里弗做了對不起你的事,雌父幫你教訓(xùn)他!”剛才還軟語的雌子瞬間怒發(fā)沖冠。雄父安撫了他的伴侶,“孩子,當(dāng)初是你選擇的埃里弗,結(jié)婚離婚可不能這么兒戲?!?/br>“雄父,埃里弗早已不愛我了。”宋端說著這句話,眼淚不受控制流了下來。“啊?怎么可能?他半個月前還向我打聽你喜歡什么,說要在你生日時給你個驚喜?!?/br>“他有了別人,為了那個人他要和我離婚,連協(xié)議書都擬好了?!?/br>雄父給他擦拭眼淚,渾然不知道要怎樣安慰自家哭泣的孩子。在他的記憶里,宋端從小生活的無憂無慮,天真活潑,見了誰都不吝嗇一番笑意。他和伴侶也盡力為他維持一個相對單純的環(huán)境,只為了維護(hù)他的笑容。“他總是避開我,每天都留在公司里,他不愿意和我說話,也不想和我笑?!?/br>另一旁,門悄悄開了,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