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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捕風(H)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03

分卷閱讀103

    后打開點心盒子,絮絮叨叨的說道:“剛出爐的酥皮點心,還熱著呢。你先吃著,我去廚房燉鴨子?!?/br>
葉雪山“嗯”了一聲,側身抓了點心往嘴里送。而林子森抓緊時間下了樓,先把鴨子拎出去,一刀剁了腦袋。

他動作很快,急三火四的燉鴨子。聽說生了麻疹的人,最適宜吃鴨rou補養(yǎng)身體,所以他近來屠鴨無數(shù),院子地上天天凍著鴨血鴨頭。燉熟了鴨子喂飽葉雪山,他算是完成了今晚的任務。

入夜之后,他脫了衣裳,鉆進葉雪山那個又潮又臊的熱被窩里。他是絕對不許葉雪山見風的,葉雪山的吃喝拉撒經(jīng)了他的手,也全在床上進行。日子過得久了,不臭才怪。

葉雪山現(xiàn)在能吃能喝,可還是怏怏的沒力氣說話,枕著林子森的手臂只想睡覺。林子森還沒生出困意,他已經(jīng)哧哧的睡著了,呼吸聲音很重,可能是躺得不舒服。

林子森睡不著,還在回味著白天那句謊言,越琢磨越覺得挺有意思。真不知道自己當時是怎么想的,仿佛那句話一直藏在舌尖,就預備著在某一刻脫口而出、嚇人一跳。

金鶴亭并沒有讓林子森久等,葉雪山剛一出臭被窩,金鶴亭就探病來了。

葉雪山依舊是個薄薄的紙人,唯獨剛剪了頭發(fā),勉強算是一點新氣象。他雖然吃了很多鴨子,但是精氣神依舊虛得很,連談笑風生的力量都沒有。兩人提起沉船一事,全是長吁短嘆,又談起煙土銷路,都說印度煙土比波斯煙土更好,可惜船小,做不了大手筆的買賣。

話說到此,金鶴亭閑閑的出了主意,說是也可以找人代購。他認識一名專跑印度的日本商人,可以幫忙采購六百箱以下的煙土。除去成本和傭金,也還很有得賺。

葉雪山病歪歪的靠在沙發(fā)上,聲音很輕的說道:“這倒也是個辦法。反正不管怎樣,就是千萬別閑著;賺多賺少無所謂,總比坐吃山空強?!?/br>
金鶴亭趁他無精打采之時,細細觀察了他的相貌。除了皮膚白之外,他沒看出葉雪山哪里像林子森。偏巧林子森這時走了進來,親自給他們二人添了熱茶。金鶴亭沒好意思正視林子森,就聽葉雪山貓叫似的說道:“子森啊,家里的電話簿子呢?”

林子森沒說話,轉身去找電話簿子。金鶴亭則像受了針刺一樣,怪不得勁的扭了扭脖子,感覺自己在葉家是坐不下去了。

80

80、炸雷...

因為元旦將至,而公司里三個管事人中倒了兩個,所以出海之事耽擱下來,大小伙計們也都收了心思,各自預備著放假過年了。

在金鶴亭的介紹下,葉雪山和一位高丸先生見了面。高丸先生是個非常不像日本人的日本人,生得大個子大長臉,一雙金魚眼躲在金絲眼鏡后面閃閃爍爍,行動舉止帶了點西洋風格,一說話就手舞足蹈,一手舞足蹈就大開大合,正是個很爽朗的模樣。

葉雪山對待高丸先生本人,倒是沒什么意見,就是不大好意思當眾稱呼對方。雖然他不是特別了解高丸先生,不過既是金鶴亭聯(lián)系來的商人,想必總不會存有問題。中國人要過新年了,高丸先生卻是不受節(jié)日約束的,據(jù)他所說,再過幾天他就要乘船出海,前去印度了。

葉雪山羞于說出“高丸”二字,談起話來就總是有些含糊。雙方如此接觸了多次,葉雪山和金鶴亭把哈代先生也叫了過來,三人湊在一起一商議,末了就決定簽下合同,委托高丸先生代購幾百箱印度煙土。至于資本,三人還是各自量力而出。哈代先生最近有些拮據(jù),東拼西湊的出了五十萬;金鶴亭別有用心,只說自己窮得腦袋都要掉了,出了二十萬;葉雪山在其中一直是大手筆,資本大收益更大,所以這時底氣尚足,自己掂量著出了一百萬。

這些年他是流水般的掙錢流水般的花錢,組建公司之時,買船花了他一大筆錢,沉船又賠了他一半財產(chǎn),所以現(xiàn)在一百萬拿出來,他囊中也就偏于空虛了。

既然有了錢,葉雪山作為公司總經(jīng)理,便出面去和高丸先生簽了合同。又因煙土不是一般的貨物,中國法律上明明白白的寫著禁煙,故而兩方就在合同上面做了手腳,把鴉片字樣全部改成了印度絲綢。

付過百分之五十的定金之后,高丸先生揚帆出海,姑且不提。只說葉雪山大病初愈,身體虧空的厲害,也無心出去游玩了,終日只在家中休養(yǎng)。林子森也閑下來了,天天思索著給他預備好吃好喝。葉雪山吃得多,睡得足,然而怏怏的不見精神,胖的也很有限。

林子森每晚都會掀起衣裳看他的身體,看完之后就苦笑著說:“腰啊,細的好像黃鼠狼子。”

他不耐煩:“你管我呢!”

林子森不和他一般見識,笑微微的凝視他,摩挲他。一天夜里林子森實在是愛他愛的忍不住了,很親昵的叫了他一聲“小家伙”。葉雪山愣了一下,隨即嗔怪的一拍他的腦袋,顯然是認為他“犯上”了。

林子森也立刻清醒過來,陪笑說道:“我是老家伙?!?/br>
葉雪山在他頭上又敲了一指頭:“上來暖被窩!沒見我在床上冷得伸不開腿嗎?”

林子森立刻脫衣服上床,同時嘆息似的說道:“能給少爺暖被窩,老家伙有點福分??!”

林子森是大個子,伸展身體在被窩里稍躺片刻,一張床從頭到尾就都溫暖了。伸手摟過葉雪山,他發(fā)現(xiàn)葉雪山大概是近來不見天日的緣故,皮膚白得像細瓷,一年到頭頂數(shù)如今最嫩。一眼不眨的審視良久,林子森最后一陣陣的心疼,恨不能湊上去舔他一口。

“睡吧?!彼寐暫脷獾膭竦溃骸暗轿覒牙锼覠嶂?。”

葉雪山背對著他,嘴里還在嚼著零食,嚼的很用力氣,帶的耳朵都是一動一動。林子森管不住他,他想吃就吃,想睡才睡。林子森又去扳他,他不耐煩了,驢尥蹶子似的往后蹬出一腳,正蹬上了林子森的膝蓋。林子森不怕疼,還是笑:“少爺真有勁兒。”

如此睡過一夜之后,葉雪山早早起床,照例在家中走走坐坐。百無聊賴到了一定程度,他決定出門散散心。不過大冷天的,一個人逛實在無味。金鶴亭是個好伙伴,可是好一陣子沒露面了;想找女朋友作陪,又精神不濟,無心奉承;帶林子森呢,則是太不像話——一個年紀輕輕的少爺,領著個三四十歲的隨從吃大菜看電影,算什么事呢?

葉雪山搜索枯腸思索良久,最后聯(lián)系到了沈家二姑爺。沈家二姑爺永遠沒有正事,一聽葉雪山要請他吃午飯,他就喜氣洋洋的坐著汽車出來了。

兩人結伴玩了一下午,晚上葉雪山來了精神,又提議去利順德的跳舞廳坐坐。摩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