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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炎比較謹慎,看到形勢不好就棄了,與蕭進對賭的人被他用散牌騙了幾次后情緒失控,不論蕭進明牌是好是壞,都不顧一切地跟,結(jié)果蕭進賭運亨通,連續(xù)幾把好牌,贏走了對方所有的籌碼。對方氣得發(fā)瘋,但還是灰溜溜地走了,雖然那人看上去是個富人不在乎這點錢,可來玩的誰不想痛痛快快地贏,輸成這副狗樣誰還能笑得出來?丁穆炎望著那人垂頭喪氣的背影:“他殺人的心都有了?!?/br>蕭進笑道:“沒事,我要是被他捅了,你會救我的?!?/br>丁穆炎看見蕭進打了個哈欠,懶洋洋道:“最后一把,我玩膩了?!?/br>蕭進支著太陽xue,歪著腦袋笑瞇瞇:“好,最后一把?!?/br>荷官發(fā)牌,兩人各一張明牌一張暗牌,面上蕭進一張黑桃A,丁穆炎一張紅心8。蕭進挑起底牌瞄了一眼,籌碼在他指間翻飛:“說實話,有時候運氣來了擋都擋不住?!?/br>丁穆炎看完牌,將兩張牌原樣放回桌上,又看了眼蕭進的牌:“盛極必衰,你別得意得太早?!?/br>第三張牌放在兩人面前,蕭進一張黑桃J,丁穆炎一張梅花Q。蕭進輕笑一聲,抓了一大把籌碼往桌上一扔:“籌碼你不用還我了,我自己贏回來?!?/br>丁穆炎并未遲疑,緊跟而上:“狂得你!我告訴你,在賭桌上贏錢后腦梗送醫(yī)院的病人,我見過好幾打!”“哈哈哈!”蕭進笑得差點喘不過氣,“你還敢說你不是那種會在吃飯的時候討論大腦寄生蟲的人!”第四張牌,蕭進一張黑桃10,丁穆炎一張黑桃8,此時他已有一對8。蕭進摸了摸下巴:“牌不錯啊,丁醫(yī)生?!?/br>“丁醫(yī)生”這個稱呼又冒出來了,丁穆炎莞爾一笑:“你也不錯?!?/br>“也不是這樣安慰人的,一把散牌哪里來得不錯?看來被你說準了,我的賭運棄我而去,好消息是我不會腦梗了?!笔掃M雖然這么說,但是丟出來的籌碼一點不少,他用指尖摩挲著紙牌的圖案,“撲克的四種花色你最喜歡哪種?”“花色?”丁穆炎似乎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低頭看自己的牌。“噓,先別說,讓我猜猜?!笔掃M將食指按在唇上,微微撅起嘴唇,這個簡單的動作被他做得性感勾魂,“我猜,是紅心,對嗎?”丁穆炎微笑:“我還能說不是嗎?”“那你猜猜我最喜歡哪種?!?/br>“你?”丁穆炎思索片刻,“黑桃?!?/br>不是疑問,而是陳述,沒有理由的,丁穆炎認定了這個答案。蕭進正在玩籌碼的手指頓住,挑起一雙鳳目:“為什么?”“紅心是我的,你肯定不愛,梅花象征權(quán)力,但我看你對權(quán)力根本沒興趣,方塊象征財富,你也不缺。那剩下的只有黑桃了,鋒利的寶劍、帶血的長矛、挑起戰(zhàn)爭的武器,能帶給人致命一擊,難道你不喜歡嗎?”蕭進唇角的笑意放大,瞳孔收縮,指尖微微顫抖,那是人興奮到極致會產(chǎn)生的反應(yīng):“這就是我喜歡和你聊天的原因。”最后一張牌發(fā)出,蕭進一張黑桃K,丁穆炎一張方塊Q。“一對8,一對Q!丁醫(yī)生好手氣!”蕭進坐直了身體,直勾勾地盯著丁穆炎,就像一只蹲守已久,終于決定撲向獵物的野獸,“只可惜,還是比我差了那么一點點。”他的氣勢驟然暴漲,與剛才懶散的模樣判若兩人,有那么一剎那,他好像一個發(fā)光體,亮如白晝的水晶燈都無法奪取他的光彩。下一秒,他推倒了他面前所有的籌碼,花花綠綠的籌碼鋪了一桌。Showhand!丁穆炎呼吸一滯,喉結(jié)滾了滾。再仔細看蕭進的牌,黑桃10,黑桃J,黑桃K,黑桃A,難道他底牌是黑桃Q,皇家同花順!丁穆炎再看了一遍自己的牌,緩緩地蓋上,猶豫不決。又或許是他虛張聲勢呢?他長著一張有迷惑性的臉,慣用這種嚇唬人的手段。但也許是真捏了一手好牌?前幾局就是底牌一翻,大得驚人,有時候運氣這東西還真不好說。丁穆炎思前想后還是決定拼一拼,反正是最后一句,反正都是他的錢,是輸是贏都是他的,自己沒有任何損失。看到丁穆炎抬起手,蕭進忽然伸出右手壓住丁穆炎的牌,用極具壓迫感的目光注視著他:“光來錢沒意思,不如我們加點彩頭,輸?shù)娜吮仨毚饝?yīng)贏的人一個要求,任何要求。”丁穆炎把手縮了回來:“你贏的話想要提什么要求?”“這就不能告訴你了?!笔掃M笑容挑釁,“放心,不會讓你做殺人放火的事?!?/br>“那如果你要我裸奔,我也是辦不到的。”蕭進又笑得直抽,自從認識丁穆炎,他發(fā)現(xiàn)他的笑點降低許多:“丁醫(yī)生真可愛!我答應(yīng)你,也不會讓你做這種有損形象名譽的事?!?/br>“這還差不多的?!倍∧卵子痔鹗?,但是對“可愛”兩個字還是皺了下眉頭。“不過……”蕭進的指尖按住丁穆炎的底牌,拉長了語調(diào),“我也不會輕易放過你的?!?/br>丁穆炎總覺這像一個陷阱,深不見底只等自己往下跳,尤其是蕭進期待的目光,讓他覺得自己正在走向一條不歸路,下一秒可能就會跌入深淵。但也在這一刻,丁穆炎的賭性上來了。嘩啦!籌碼堆成的小山傾倒。“跟?!倍∧卵椎?。空氣有剎那間的凝滯,丁穆炎與蕭進對視,有種難以言明的情緒在里頭。“亮底牌吧?!倍∧卵椎馈?/br>蕭進笑了,他一笑,丁穆炎心跳加速,好像有什么東西擠壓著內(nèi)臟,心跳快到他喘不過氣。蕭進撓了撓眉角,動作難得帶了點稚氣,好像一個頑皮的學生上課做小動作被老師揪住,有點委屈又有點不服氣。“你還真跟啊。”蕭進笑著嘆氣,“心理素質(zhì)不錯啊,丁醫(yī)生,看來沒能把你嚇住?!?/br>底牌翻開,一張紅心A,不是黑桃Q,只現(xiàn)在的牌面,就已經(jīng)是丁穆炎贏了。他果然在騙人!丁穆炎松了口氣,他也說不清為什么會那么緊張,明明賭桌上的錢都不是自己的。贏了之后當然要得意幾句:“你除了會嚇唬人,還會干什么?”蕭進搓著雙手,絲毫沒有輸牌的懊喪:“如果我真贏了,我讓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那也要你贏了再說。”丁穆炎推開椅子。“等等?!笔掃M拉住想走的丁穆炎,挑了挑下巴,“什么底牌給我看看?!?/br>丁穆炎抽出底牌翻了面,一張紅心Q。五張牌三張Q,一對8,滿堂彩!蕭進拿起紅心Q,笑望丁穆炎:“你偷了我的皇后?!?/br>丁穆炎起身探向荷官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