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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成君記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7

分卷閱讀27

    著想著,有些后背發(fā)涼。原來她那天差點撞見的,是策劃火燒她的房間的集會。

    幸好自己同金建夜游長安了,否則自己葬身火海,犧牲霍七小姐之后,只怕劉賀與霍光將勢如水火。

    原來是他,原來是劉病已!

    “成君,你在想什么?”霍光在旁看見成君神色不對。

    霍成君緩過神來,靜靜的說:“成君不知縱火的是誰,女兒有些累了,阿翁,我想回房間休息了?!?/br>
    霍光點頭:“你今天也累了,就早些回房休息。你是個聰明孩子,以后有事情可以跟你堂兄霍山霍云他們商量,也可以跟著哥哥們來書房和阿翁說會話,有什么事情幫幫阿翁,好嗎?”

    什么?霍成君有些驚訝,父親這是要讓自己加入他們,要讓自己當(dāng)他的謀士嗎?

    霍成君心里突然很亂,想到自己不知不覺的成為那個劉病已的利用工具,想到自己對于劉賀的復(fù)雜關(guān)系,心亂如麻只想快點遠(yuǎn)離這些斗爭,只想明天一早起來便忘了這個漫長又難熬的夜晚。

    霍成君低下頭,慢慢說道:“恐怕成君太笨,幫不了阿翁?!?/br>
    良久霍光沒有回音,成君慢慢抬起頭來,卻發(fā)現(xiàn)霍光眼神滿是不忍與愧疚,有些驚訝:“阿翁?”

    霍光輕嘆一口氣:“成君啊,你還在怪阿翁當(dāng)年沒有讓你入宮做皇后?”

    成君一驚,將手中的手帕擰了又?jǐn)Q。

    ☆、論交何必先同調(diào)(上)

    經(jīng)過中秋宴會上那個漫長而難熬的夜晚,所有人都惶惶然,明白從第二天開始,一切的事情都會不一樣了。

    霍光在南書房與門客們商議事情討論了一個晚上,直到東方泛白,門客們才陸續(xù)離開;霍禹也罕有的沒有再去外面的風(fēng)月場,有些焦急的呆在房間;金建在車騎將軍府的書房,聽金日磾和金賞還有幾個門客在討論此事,卻只蹙眉,不發(fā)一語;顧玉瓚躺在床上怎樣都睡不著覺,隱隱感覺父親得罪了霍光,為父親顧太常而擔(dān)憂;張彭祖也沒有心思擺弄花鳥蟲魚。

    可能只有策劃整件事情的人,與夫人度過了一個安樂的中秋宴會。

    霍成君也是一夜未眠,昨兒個從父親的南書房回來也已經(jīng)過丑時了,發(fā)生了那么多的事情自然也是睡不著的,索性在紙上寫寫畫畫,思考著這整件事情。

    現(xiàn)在看來,這唯一的線索便是在竹林拾到的打火石,現(xiàn)在是在金建手中。至于能不能從打火石找出縱火方線索,霍成君認(rèn)為并不樂觀。經(jīng)過徹夜搜查,那四個劉賀手下的人行蹤明早就會有結(jié)果,可很有可能他們已經(jīng)逃出長安城了。

    不對,不對,這件事情除了打火石一定有什么別的出口。

    霍成君細(xì)細(xì)想著事情脈絡(luò),自己在宴會上與劉賀劃清界限,利用的工具便是流云坊翾飛。而翾飛雖是金齡昀請來的,卻并非金齡昀出的主意。

    霍成君從香囊中拿出幾日前得到的那張紙條“流云坊翾飛可解姑娘之苦”。其字跡蒼勁有力,不拘一格。

    這字跡顯然與金建的字非常相似,霍成君拿出從哥哥那邊偷來的金建的書信,可以看出金建的字跡與這字條的字跡也是有細(xì)微差別的。

    霍成君抿抿唇,金建現(xiàn)在基本上成為自己信任的人之一了,那有人能在“和云軒”出產(chǎn)的首飾里加上字條,也故意使用金建的字跡,要不是事先霍成君就有懷疑對象,現(xiàn)在很有可能認(rèn)為金建是縱火的一方??v火方心思細(xì)膩如此地步,事前便是利用自己,事后又連自己所想的幾步都考慮周全,關(guān)鍵在于,他并不熟識自己,僅僅是憑借分析推理,便將事情辦到如此細(xì)致,真是細(xì)思極恐。

    霍成君收起字條,也把之前分析時寫的字燒掉。似乎明朗了許多,又似乎一時之間,忽感身后有涼意。

    成君拉拉衣服,想著叫玉芷過來說說話也好,又不忍心把熟睡的玉芷叫醒。只好自己看了會兒書,消磨時間。恰好翻到的書便是武王伐紂的故事,細(xì)細(xì)讀來,竟更心亂如麻,不知所措。

    不知道熬了多久,天才大亮,便草草梳妝,立在窗戶旁邊看著,發(fā)著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此時玉芷也醒了,看到成君一夜未眠,想必是昨夜的事情嚇到了,自己也有些內(nèi)疚夜里沒有陪小姐,走過來心疼的說道:“小姐,不如你去床上歇一會兒吧,今兒個師傅都不會過來教棋,夫人也不能逼小姐你跳舞了。”

    霍成君愣了一愣,之前想到的看到的風(fēng)云詭譎,如今重提起自己曾經(jīng)的煩心之事,竟顯得如此微不足道,只是輕嘆一口氣:“是啊,今天的我是不用執(zhí)著于彈琴下棋跳舞了,我該做更讓我心煩的事情了?!?/br>
    玉芷皺皺眉,走過去坐下,小聲問道:“小姐,昨晚你很晚才回房休息,老爺都跟你說什么了,沒有怪你吧?”

    玉芷這一提,霍成君又想起昨晚的事情。中秋之夜好像是個特別漫長的夜晚,從自己在宴會上當(dāng)眾與劉賀劃清界限,自己和金建夜游長安,到霍府大火,未央宮顧太常的天光預(yù)言,真的好像是一場夢。

    而昨晚父親的話,更是讓霍成君明白,自己已經(jīng)不再是一個小孩子了,整天纏著哥哥們和自己蹴鞠的日子已經(jīng)一去不復(fù)返了,父親已經(jīng)打算讓自己進(jìn)南書房和他們商議事宜了。

    霍成君搖搖頭,似乎不想說。

    玉芷看著,更加擔(dān)心,忍不住猜測道:“小姐,老爺真的訓(xùn)斥你了嗎?是因為你和金公子走得太近了嗎?”

    和金公子走太近?

    霍成君猛一抬頭,詢問的眼神看了看玉芷。

    玉芷只好實話實說:“小姐,昨晚你和金公子一起回來看璧漱閣情況,又和金公子一起入的宮,下人們也有些碎嘴子的,我都教訓(xùn)過了。”

    霍成君與玉芷自小親近,六姐出嫁之后,更是把玉芷當(dāng)做自己meimei一樣,幾乎什么事情都不會隱瞞,也就對她說了父親昨晚與她的對話。

    玉芷聽后卻驚訝不已,但到底跟著霍成君見了些世面,只是說道:“小姐,可能老爺也沒有想讓你做什么大事,畢竟這件事情小姐你考慮周全,老爺也許正是看中了你這一點,想讓你和門客和少爺一起討論事情的,你也不要把這件事想的太復(fù)雜了。不過,小姐你到底是答應(yīng)了沒有啊?!?/br>
    “沒有,”霍成君回道,“謀權(quán)之事,我并不感興趣,何況到時候身不由己,我不想陷進(jìn)去。”

    玉芷點頭:“可老爺最后說你是否因為陛下的事情怨他,小姐你……”

    霍成君馬上搖頭,矢口否認(rèn)道:“當(dāng)然沒有,弗陵哥哥是我的朋友,云霓也是我的朋友,云霓當(dāng)皇后我很為她開心,怎么會埋怨父親呢?”

    玉芷有些將信將疑,也只好說道:“那就好,我也生怕小姐你不高興呢?!?/br>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