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冠禽獸(新版)(1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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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內(nèi)心中感到強烈的震撼。 司馬天峰微笑著拍了拍唐獵的肩頭,帶著他向黑帖爾大帥的營帳走去。 黑帖爾的營帳位于軍營的正中,直徑大約十米左右,帳頂部分用金箔覆蓋, 最上方立有一只展開雙翼的金虎雕像,陽光下整個營帳熠熠生輝,顯得奢華之極, 彰顯出黑帖爾高貴不凡的身份。 營帳門前,一頭青色巨狼蜷伏在那里,黃色雙目中流露出陰森森的寒芒,死 死盯住唐獵這個不速之客。 唐獵認得這頭青狼,知道它是黑帖爾的坐騎,向青狼露出一個友善的笑容道: 「ll!不記得我了?我們見過面的!」 那頭青狼猛然站立起來,巨大的頭顱湊近唐獵,張開巨吻發(fā)出一聲低沉的悶 吼,冷森森的牙齒在陽光下發(fā)出耀眼的寒光。 唐獵嚇得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司馬天峰護在他身前怒斥道:「孽障,還不 趕快退回去,不要驚擾了尊貴的客人!」 青狼迅速抖動了一下身軀,青色油亮的長毛泛起了一陣波濤,它似乎對司馬 天峰并不買帳,仍然向唐獵的方向逼迫了過來。 身后忽然傳來一串銀鈴般的笑聲,一位身穿黃金甲胄的美麗女將,騎乘一頭 黑色獨角獸迎著陽光向他們的方向飛速馳來,金色長發(fā)隨風絲緞般飄飛在腦后, 金盔之下是一張嬌艷宛如待放玫瑰般的俏臉,仿佛還沾著晶瑩的露珠,櫻唇稍厚, 唇形卻是極美,微微上翹的唇角輕易便讓男性生出想一親芳澤的心底欲望。 她體形極美,三圍的尺度即使是最苛刻的審美評判也挑不出瑕疵,一雙玉腿 多半裸露在外,肌膚細膩柔滑,宛如牛乳般無瑕,唐獵一雙眼睛呆呆盯住這名女 將,剛才對青狼的恐懼感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心中暗自揣摩,若是能夠恣意把 玩這一雙美腿,該是一種怎樣銷魂的滋味? 那女將從身后鞍座之上抓起一只白色羔羊,向青狼的方向投擲了過來。 青狼后腿蹬地,巨大的身軀騰空躍起,張開巨吻準確無誤的叼住了羔羊的脖 頸,血腥的滋味在空中迅速蔓延了起來。 唐獵看到眼前的情景,不禁皺了皺眉頭。 司馬天峰笑道:「斐娜將軍來得好及時!」 那名叫斐娜的女將翻身從獨角獸上跳了下來,冰藍色美目笑盈盈看了司馬天 峰一眼道:「大帥如果知道你這樣訓(xùn)斥他的青頭,恐怕不會輕饒了你?!?/br> 她來到那頭青狼身邊,伸出纖手摸了摸它頸后的長毛,輕聲嗔怪道:「你這 家伙,今日的早餐只不過稍稍晚了一刻,就想鬧事,如果傷到了別人,我只好將 你再鎖起來了?!?/br> 青狼對斐娜表現(xiàn)的相當順從,叼起羔羊心滿意足的向營帳一旁走去。 斐娜的目光這才轉(zhuǎn)向唐獵,近距離觀察這位美麗女將,讓唐獵心中欲念難耐, 目光忍不住在她豐滿的胸口和白嫩玉腿之上來回游移。 司馬天峰介紹道:「這位就是我請來為大帥醫(yī)病的唐先生。」 斐娜淡然點了點頭:「大帥應(yīng)該已經(jīng)起床了,你還是趕快進去吧?!?/br> 唐獵盡量做出禮貌的樣子向斐娜鞠躬行禮,然后在他們兩人的引領(lǐng)下走入大 帳。 黑帖爾這兩天都是在黑暗中渡過,內(nèi)心早已焦躁到了極點,聽說唐獵到來, 迫不及待的大叫道:「快!給我把這討厭的紗布給解開,老夫就要悶死了!」 唐獵笑道:「大帥好急的脾氣!」將藥箱放在一旁,向斐娜道:「斐娜將軍 可以幫我一個小忙嗎?」 司馬天峰就站在他的身邊,他舍近求遠,分明是刻意創(chuàng)造和斐娜接近的機會。 司馬天峰的腦筋何其靈活,一看便知道唐獵心中所想,心中暗罵唐獵色膽包 天,表面上卻笑吟吟閃到一旁。 斐娜點了點頭,唐獵將換要用的託盤遞到她的手中,看到斐娜一舉一動無不 風姿綽約,不覺一陣心猿意馬,怦怦跳個不停。 黑帖爾不耐煩的叫道:「你這混帳,磨磨蹭蹭做什幺?還不快為老夫?qū)⒓啿?/br> 解開!」 唐獵嚇得心中一顫,斐娜卻露出一個迷人笑靨,輕聲道:「大帥不必心急, 這位大夫文文弱弱,你千萬不要嚇壞了他?!?/br> 黑帖爾聽了斐娜的話果然又平靜了下去,唐獵禁不住胡思亂想了起來,斐娜 如此性感迷人,該不會是這黑帖爾的小情人吧,看到黑帖爾溝壑縱橫的丑怪面孔, 不由得暗罵蒼天不公,如此誘人的嬌娃尤物居然被這老東西強佔,真是一朵鮮花 插在了牛糞之上。 唐獵心中忿忿不平,手上的動作卻不敢停歇,小心的解開蒙在黑帖爾雙目上 的紗布,利用自己配制的無菌鹽水將傷口的血痂和分泌物擦除,黑帖爾傷口恢復(fù) 的情況相當理想,沒有產(chǎn)生硬結(jié)和紅腫,看來這個世界的人類自體的免疫力都相 當強大,減少了許多感染的機會。 唐獵笑道:「大帥傷口恢復(fù)的情況很好,你可以睜開雙目看一看了!」 黑帖爾點了點頭,小心翼翼的睜開雙目,室內(nèi)的景物朦朦朧朧的呈現(xiàn)在他的 面前,過去的那種刺痛,瘙癢感已經(jīng)不見,他低聲道:「為何我看東西時候仍然 感到模糊?」 唐獵微笑著拿出盛放眼鏡的木盒,恭敬遞到黑帖爾的面前道:「大帥可以戴 上這付花鏡試試。」 黑帖爾好奇的觀察了一下唐獵手中的花鏡,這才按照他的指點,將兩條金絲 鏡腿架在雙耳之上,奇跡出現(xiàn)了,眼前原本模糊的世界頓時變得清晰了起來,黑 帖爾激動的霍然站起身來,過猛的動作讓眼鏡沿著他的鼻樑向下滑落。 黑帖爾伸出食指向上扶了扶,姿勢顯得十分滑稽,唐獵心中暗笑,沒想到這 老家伙竟然有戴眼鏡的天份。 司馬天峰和斐娜都被黑帖爾突然的動作嚇了一跳,以為他的病情沒有改善, 想要對唐獵不利,彼此對望了一眼,臉上的表情都顯得有些驚慌。 黑帖爾環(huán)視營帳周圍的景物,猛然爆發(fā)出一聲哈哈大笑,大步跨到唐獵的面 前,一雙大手抓住唐獵的雙肩,用力搖晃了幾下:「神醫(yī)!果然是神醫(yī)!」 司馬天峰這才知道唐獵果然醫(yī)好了黑帖爾的眼睛,心中非但沒有感到欣慰, 反而涌現(xiàn)出一陣難言的失望。 唐獵哪里能夠禁受得住黑帖爾的用力搖晃,覺著雙肩的骨骼被他握得就快碎 裂,一臉痛苦道:「大帥……」 黑帖爾看到他痛苦的表情,才意識到自己出手過重,慌忙放脫唐獵的雙肩, 大笑道:「你醫(yī)術(shù)雖然高明,可是這身子骨也太弱了些?!?/br> 斐娜拿過銅鏡來到黑帖爾的面前,黑帖爾看了看鏡中的樣子,禁不住皺起眉 頭,現(xiàn)在他的這幅尊容的確有些不堪入目,上下眼皮布滿了黑色的縫線,再加上 傷口浮腫未消,顯得異常丑陋。 他雖然不是愛美之人,可是猛然間變成了這幅模樣,心中也有些難以接受。 唐獵解釋道:「大帥放心,你眼皮上的縫線都是暫時的,等到三天后,你傷 口完全癒合,我便可以為你拆除,到時候一定還給你一個威風凜凜的大帥形象!」 黑帖爾現(xiàn)在對唐獵的高超醫(yī)術(shù)再無質(zhì)疑之處,大笑道:「好!就憑唐先生這 句話,我回頭一定要好好敬你幾碗美酒?!?/br> 他轉(zhuǎn)向斐娜道:「斐娜!快去準備酒宴,中午我要留唐先生在此好好痛飲一 番!」 斐娜微笑著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門外忽然傳來一個驚慌失措的聲音:「大帥!大事不好了!」眾人 抬頭望去,卻見一員身材矮小的黑甲將領(lǐng)慌慌張張沖了進來,來人是黑帖爾手下 巨劍營的副統(tǒng)領(lǐng)貝森,因為他謀略出眾,所以深得黑帖爾的信任,平時負責軍營 中的聯(lián)絡(luò)和接待任務(wù)。 黑帖爾最討厭別人在他心情好的時候擾亂他的情緒,皺了皺眉頭張口罵道: 「閉上你的烏鴉嘴,老夫的酒興全都被你這混帳給敗壞了,給我滾出去!」 斐娜知道貝森向來為人穩(wěn)重,能夠讓他這樣慌張的一定不會是小事情,柔聲 勸道:「大帥,說不定貝森統(tǒng)領(lǐng)有要緊事,你還是先聽聽他怎樣說?!?/br> 黑帖爾兇神惡煞的盯住貝森道:「快說!」 貝森上氣不接下氣道:「今日清晨崇文侯朱翼奉旨過來了解我軍裝備情況。」 黑帖爾不屑道:「我還當什幺大事,那廢物想查便讓他查,他還敢當真跟我 作對不成?」 他向來看不起崇文侯朱翼的嘴臉,今晨朱翼初來軍營的時候想要拜候他,被 他一口回絕,本以為朱翼早已經(jīng)完成任務(wù)離開大營,沒想到他仍然留在這里。 貝森道:「我和尤利安統(tǒng)領(lǐng)本來以為崇文侯這次來查只是作作樣子,沒想到 他竟然對我們諸般刁難,尤利安統(tǒng)領(lǐng)一怒之下和他爭執(zhí)了起來?!?/br> 黑帖爾一拳重重的擊打在身前短幾之上,將一寸左右厚度的桌面從中擊成兩 段,足見他一身神力驚人,怒吼道:「他朱翼算個什幺東西,老夫為帝國征戰(zhàn)疆 場的時候,他只不過是個穿著開襠褲的娃娃!吵便吵了,怕他作甚?」 貝森道:「可是他身邊的一位帶著面具的金甲武士突然站了出來,提出要和 尤利安統(tǒng)領(lǐng)決斗。」 「媽的!這幫混帳果然是找我晦氣來的!」黑帖爾霍然站起身來,怒不可遏 道:「拿我的黑龍刀過來,我去那龜兒子劈成兩段?!?/br> 貝森低聲道:「尤利安統(tǒng)領(lǐng)實在受不了那武士的氣焰,接受了他的挑戰(zhàn),可 是兩人下場爭斗了幾個回合之后,我便發(fā)現(xiàn),那金甲武士的腰間竟然懸掛著一枚 鑲金龍佩!」 「什幺?」黑帖爾睜大了雙目,術(shù)后縫線的傷口感到一陣撕扯般的疼痛。唐 獵忍不住擔心他暴怒之下會將傷口扯破。 貝森道:「末將大膽猜測,那名金甲武士一定是某位皇子,所以不敢擅作主 張,特來請大帥定奪。」 黑帖爾表面上粗獷魯莽,可并不是毫無謀略之人,否則也不會坐到今時今日 的地位,他冷冷道:「如果老夫沒有猜錯,他一定是太子!」 第十八章陰險狡詐的太子 司馬天峰幾乎在同時也想到了這一點,帝國的武士共劃分為五個等級,成人 之后參加選拔賽后,可以順利獲得武士稱號,也就是最低等的普通級別,武士經(jīng) 過努力,日后有希望晉升鐵甲武士、青銅武士、他所說的尤利安就是青銅武士, 這也是普通平民能夠晉升的最高級別。 想成為黃金武士必須要有貴族血統(tǒng),他和狼淵、菲娜也是經(jīng)過多年苦修方才 抵達這樣的級數(shù),在帝國中黃金武士的總數(shù)不超過一百人,只有這一百人才有機 會成為頂級武士——龍武士。 不過這種機會微乎其微,現(xiàn)今帝國之中除了帝王玄思哲以外,只有黑帖爾和 另外三人到達了龍武士的級別,就算是狼淵的父親戰(zhàn)功無數(shù)的狼勛奇一直到解甲 歸田也不過是黃金武士而已。 低級別的武士很少有敢于向上級武士挑戰(zhàn)的膽量,像這種將矛頭直接指向龍 武士黑帖爾的更是少之又少。 放眼帝都之中敢于和黑帖爾公然作對的也只有太子玄鳶,這件事由來已久, 玄鳶在成為太子之前曾經(jīng)向黑帖爾尋求幫助,可是卻被支持五皇子玄躡的黑帖爾 拒絕,后來玄躡突然暴死,玄鳶順理成章的成為太子,可從那時他和黑帖爾之間 的裂隙便已經(jīng)產(chǎn)生,而且怨恨越積越深。 黑帖爾來回踱了兩步,終于下定了決心:「我倒要看看,他究竟要搞什幺花 樣!」 斐娜秀眉微顰,輕聲反對道:「大帥去不得!」 黑帖爾愕然道:「我為何去不得?他們在我軍中鬧到了這個地步,我身為主 帥再不出現(xiàn),豈不是等于當眾宣布我向他示弱嗎?」 斐娜耐心勸道:「如果那名金甲武士真的是太子玄鳶,他分明是故意前來挑 釁,現(xiàn)在事端已經(jīng)挑起,即便是大帥前去也是于事無補。倘若大帥和他爭執(zhí)起來, 當場撕破了臉皮,對大帥也沒有任何的好處。」 黑帖爾握緊雙拳,顯然心中憤怒到了極點,可是斐娜所說的話非常有道理, 帝王玄思哲已經(jīng)多次流露出退位讓賢之意,不久以后玄鳶就會登上皇位,自己現(xiàn) 在和他鬧翻并不明智。 斐娜主動請纓道:「如果大帥信得過我,這件事就交給末將來處理?!?/br> 黑帖爾對斐娜向來言聽計從,緩緩點了點頭道:「好,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 需要多少兵馬,盡管調(diào)配?!?/br> 斐娜笑了起來:「大帥說笑了,我又不是去打仗,要兵馬作什幺?不過……」 她一雙冰藍色的妙目轉(zhuǎn)向唐獵:「太子與尤利安兩虎相爭,想必會有人受傷, 我想請?zhí)葡壬疫^去,如果有什幺閃失,也可以及時救治?!?/br> 唐獵雖然對斐娜抱有不良企圖,可是畢竟沒有被欲望沖昏頭腦,這種政治上 的紛爭,還是不要介入為妙,慌忙搖頭道:「我只是一介平民,這種場合我還是 回避的好?!?/br> 斐娜笑盈盈抓住他的臂膀道:「唐先生不是害怕吧?」 黑帖爾兇神惡煞的盯住唐獵道:「讓你去便去,婆婆mama的做些什幺?」 唐獵心中暗暗叫苦,極不情愿的跟在斐娜身后走出營帳,轉(zhuǎn)身又向后看了看, 司馬天峰并沒有跟過來,唐獵馬上猜到,司馬天峰肯定是考慮到太子的特殊身份, 明智的選擇了逃避。 早有人為唐獵牽來一頭獨角獸,他已經(jīng)是第二次騎乘,比上次自如了許多, 和貝森一起跟在斐娜的身后向演武場的方向飛馳而去,斐娜似乎在想著如何化解 這次的麻煩,一路之上始終保持沉默,她嬌軀上的芬芳味道不時飄入唐獵鼻息之 中,多少沖淡了唐獵心中的懊惱。 還沒有進入演武場的大門,便聽到金戈相交的聲音,隨之傳來獸類的瘋狂嘶 吼,夾雜著眾人的喝彩助威之聲。 三人先后沖入煙霧場中,眼前的景象讓唐獵為之一呆。 只見一名金盔金甲的蒙面武士,騎乘在一頭金黃色獵豹之上,手握金色長矛 和另外一名身穿黑色皮質(zhì)甲胄的魁梧悍將戰(zhàn)成一團。 唐獵通過貝森的口中知道那名黑甲將領(lǐng)就是巨劍營的統(tǒng)領(lǐng)尤利安,也是黑帖 爾手下的四大猛將之一。 尤利安以膂力強大而著稱,他雖然是青銅武士,可是真正的實力并不在一些 黃金武士之下。 ?尋Δ回↓地▼址▲百喥¤弟◢—◣板μùΔ綜╘合↑社Δ區(qū)◥ 雙臂舉起巨劍頻頻擋住金甲武士一連串瘋狂的進擊。 從他採取防守為主的戰(zhàn)術(shù)來看,他雖然被迫應(yīng)戰(zhàn),可是招式之中充滿了顧忌, 并不敢全力與這名金甲武士抗衡。 那名金甲武士單手提起座駕韁繩,獵豹發(fā)出一聲震徹云霄的狂吼,背脊拱起, 猛然騰躍了起來,躍離地面足足有五米左右,金甲武士手中長矛刺向尤利安的面 門。 尤利安翻轉(zhuǎn)手中巨劍,以寬闊的劍身擋住矛頭的尖端,鋒利的矛尖正中劍脊, 沿著劍身傾斜向下,摩擦出千萬點金色的火星。 尤利安胯下的白色獨角獸四蹄死命踏入地面,竭力幫助主人承托著對手的巨 大壓力。 獵豹冷森森的鋸齒閃電般咬向獨角獸的咽喉,獨角獸察覺了它的歹毒用心, 美麗的頸部向一旁迅速扭動,躲過獵豹這致命的一擊。 金甲武士卻在同時放脫了韁繩,抽出腰間的三棱短劍,從下方將短劍深深捅 入了獨角獸的頸下,鮮血沿著傷口噴泉般向外射出,在陽光下顯得格外凄艷。 獨角獸發(fā)出一聲哀鳴,頭顱無力的垂了下去,身體猛然向前沖刺了兩步,獨 角栽刺入泥土之中,身軀轟然倒在了地上。 尤利安魁梧的身軀被摔到兩米外的地面上,沒等他從地上爬起,金甲武士再 度沖到了他的面前,短劍已經(jīng)收入鞘中,改為雙手握矛,居高臨下向尤利安的心 口戳來。 一切都在瞬息之間發(fā)生,斐娜驚聲尖叫道:「住手!」 矛尖在距離尤利安心口還有兩公分左右的地方停滯不發(fā),金色面具之中流露 出冷酷無情的眼神,他忽然調(diào)整矛尖的角度,平拍在尤利安的胸口,尤利安臉上 浮現(xiàn)出痛苦的神情,對方在這一招之中震斷了他的肋骨。 斐娜逕自向演武場內(nèi)沖去,卻被崇文侯朱翼冷笑著擋住去路:「原來是斐娜 將軍,他們只是隨便切磋一下,點到即止,不會有人受傷?!?/br> 斐娜冷冷望了崇文侯朱翼一眼:「侯爺果然好興致,早知道會有這幺熱鬧的 場面,我應(yīng)該通知大帥過來好好欣賞一下?!?/br> 朱翼故意歎了一口氣:「只可惜大帥抱恙在身,不然他看到這精彩的決斗場 面,一定會心花怒放。」 金甲武士向尤利安豎起了拇指,然后指尖轉(zhuǎn)向地面,這侮辱性的手勢頓時將 軍營中的將士激怒,在演武場內(nèi)圍觀的將士大聲囂叫起來,可是其中并沒有人敢 真正上前,每個人都清楚自己的武力比起尤利安有不少差距,勉強挑戰(zhàn)這名金甲 武士也是自取其辱。 斐娜雖然從這名金甲武士的身形和動作中判斷出他肯定是太子玄鳶無疑,可 是在他沒有主動暴露自己身份的時候并不方便揭穿。 崇文侯朱翼的臉上流露出極為得意的神情,他早就對黑帖爾恨之入骨,這次 太子在黑帖爾的軍中當眾擊敗他的愛將尤利安,等于為他出了一口惡氣。 斐娜明澈的美眸冷冷盯住太子玄鳶的眼眸,驅(qū)駕獨角獸緩緩來到他的對面, 一語雙關(guān)道:「這位將軍好高明的手段,斐娜不才,愿意領(lǐng)教幾招!」 金甲武士點了點頭,下頜高高仰起,靜靜等待著斐娜的進擊。 斐娜從鞍座旁解下長刀,纖手握住象牙刀柄,輕輕抽出長刀,刀身完全是透 明,為水晶打造,遠遠望去宛如薄冰,在陽光的折射下,映射處七彩光帶,絢麗 非凡。 金甲武士目光中掠過一絲不安,他清楚斐娜手中水晶刀的鋒利,若是以長矛 和水晶刀對抗,想必免不了矛頭斷裂的下場。他長矛指向地面,矛尖挑起尤利安 身邊的巨劍,手臂微微顫動,巨劍破土飛出,右手穩(wěn)穩(wěn)握住巨劍,左手將長矛向 身后遠遠丟了出去,一道金色弧光劃過,長矛深深刺入箭靶之中,矛尖準確無誤 的刺中紅心,矛尾仍然在顫動不停。 在場圍觀的將士無不勃然變色,這名金甲武士的實力非比尋常,內(nèi)心中為斐 娜又增加了幾分擔心。 斐娜欣賞的點了點頭,玄鳶顯然意識到自己手中水晶刀的威力,所以棄去長 矛以厚重的巨劍對抗自己手中削鐵如泥的水晶刀。 貝森慌忙指揮手下士兵將尤利安和那頭奄奄一息的獨角獸移出場外。 唐獵先為尤利安查看了一下傷勢,他的肋骨雖然被玄鳶震斷,可是幸好沒有 移位,只要休養(yǎng)幾天,避免劇烈活動,應(yīng)該不會有什幺大礙。 相比而言,那頭獨角獸要不幸的多,頸部的動脈血管被玄鳶割斷,失血過度, 已經(jīng)無藥可救,唐獵黯然歎了一口氣,合上獨角獸漸漸失去神采的雙目,向尤利 安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頭獨角獸已經(jīng)陪伴尤利安征戰(zhàn)多年,無數(shù)次和主人一起浴血疆場出生入死, 沒想到今日竟然死在了自己人手中,尤利安心中悲傷到了極點,虎目之中淚光閃 現(xiàn),充滿仇恨的望向演武場內(nèi)。 斐娜宛如一支金色利箭,閃電般向沖向玄鳶。 玄鳶雙手擎起巨劍,怒吼一聲,全力向斐娜迎頭劈去。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兩人的對決從開始便已經(jīng)將生死置之度外,崇文侯朱翼一 張面孔頓時失卻了血色,唇角肌rou不受控制的顫動了幾下,如果今天太子玄鳶出 了任何的閃失,后果將不堪設(shè)想。 刀劍瞬間交織在一起,攜千鈞之勢擊下的巨劍在和薄冰般的水晶刀的對決中 并沒有佔據(jù)任何的優(yōu)勢。 玄鳶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對決的情況,刀劍相交之時,水晶刀鋒利的刀刃已經(jīng) 切入巨劍劍身之中,這柄神兵的鋒利程度遠遠超出他的想像之外。 表面上看兩人剛一出招便僵持在那里,實際上斐娜已經(jīng)留下了幾分力道,如 果她傾盡全力,這一刀定然會將巨劍斬成兩段,直取玄鳶的身體。 玄鳶也及時凝力不發(fā),這才造成了眼前僵持的局面。 斐娜用僅僅他們兩人能夠聽到的聲音小聲道:「殿下,何不趁著這件事沒有 傳到大帥耳中之前,及時抽身而退?」 玄鳶內(nèi)心一動,頓時明白自己的真正身份已經(jīng)暴露。 斐娜這句話說得實在是巧妙之極,即點破了玄鳶的身份,又告訴玄鳶黑帖爾 并不清楚現(xiàn)在所發(fā)生的事情。 玄鳶冷冷看了一眼斐娜,武力方面他未必會落在斐娜的下風,可是對手的水 晶刀實在太過鋒利,如果繼續(xù)堅持爭斗,自己肯定討不到任何的好處,想到這里 他緩緩收回巨劍,斐娜也小心撤回水晶刀,率先后撤,以表示自己的誠意。 崇文侯朱翼也看出勢頭不對,慌忙走入場內(nèi)大笑道:「大家以切磋為主,千 萬不可傷了和氣,我看今日就到這里吧?!?/br> 玄鳶一言不發(fā)的來到崇文侯陣營之中,向崇文候朱翼使了一個眼色,一行人 向斐娜告辭后,揚長而去。 尤利安爆發(fā)出一聲無可抑制的怒吼,一拳重重擊打在地面之上,鐵拳竟然陷 入泥土半寸之多。 斐娜幽然歎了一口氣道:「你們收拾一下,各自散去吧,今日的事情到此為 止,任何人不得議論此事,如果讓我知道有人將這件事泄露出去,一定將他軍法 處置,絕不輕饒?!?/br> 唐獵心中暗暗感歎,沒想到這個世界上女強人類型的美女如此之多,看來陰 盛陽衰是自然界的普遍現(xiàn)象。 返回大營的路上,斐娜顯得心事重重,唐獵忍不住開解她道:「女孩子家不 要終日都皺著個眉頭,否則很容易變老的?!?/br> 斐娜向唐獵嫣然一笑道:「今天的事情謝謝你了!」 「我又沒幫上什幺忙,謝我干什幺?」 斐娜輕聲道:「謝你治好了大帥的眼睛!」 唐獵這才知道她所指的是這件事,笑道:「其實來此之前我也是忐忑不安, 萬一治不好大帥的眼睛,只怕連我這條小命都保不??!」 斐娜似乎被勾起了心思,輕聲歎了一口氣道:「大帥性情剛烈,得罪的權(quán)貴 不在少數(shù),如果這次他的眼睛能夠痊癒,算得上一件大好事,或許帝君能夠讓他 重返疆場?!?/br> 唐獵道:「大帥既然年事已高,何必繼續(xù)去戰(zhàn)場上廝殺,早日解甲歸田,安 享晚年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br> 斐娜面露緊張之色,提醒唐獵道:「這句話你萬萬不可在大帥的面前提起, 他最忌諱的就是解甲歸田。」 看到斐娜表現(xiàn)出對自己的關(guān)心,唐獵心中不由得一暖,鼓足勇氣問道:「大 帥好像對你很好,你們是什幺關(guān)系?」話剛剛問出口,馬上就覺得不妥,如果黑 帖爾和斐娜之間真有什幺不可告人的關(guān)系,這句話豈不是為自己招來了禍端? 幸好斐娜并沒有多想,微笑道:「大帥和我父親是生死與共的兄弟,我父母 死后,大帥便將我收養(yǎng)在軍中,一直當我是親生女兒般對待,可以說如果沒有大 帥,便沒有今日的斐娜。」 唐獵心中的謎團終于得到解答,心中感到異常舒泰,不知不覺對這個女將軍 產(chǎn)生了極其濃厚的興趣。 因為發(fā)生了太子玄鳶的事情,黑帖爾的興致完全被破壞,原本想答謝唐獵的 酒宴只好取消,唐獵本想告辭回去,卻被黑帖爾留了下來,讓他等到給自己拆線 以后再離開軍營。 唐獵在軍營中雖然衣食無憂,可是這里畢竟不同于帝都,處處戒備森嚴,玄 鳶的事情以后,整個軍營的氣氛越發(fā)顯得沉重壓抑,唐獵生怕惹來麻煩,乾脆躺 在營帳內(nèi)休息,整個下午都是在無聊中渡過。 夜幕降臨的時候,才有士兵為他送來晚餐,晚餐異常豐富,看來黑帖爾并沒 有慢怠這個為他治病的良醫(yī)。 唐獵詢問那名士兵后知道,司馬天峰已經(jīng)回城,聽說是去準備meimei的婚禮, 心中不免感到有些失落,想起司馬菲菲惹火性感的身姿,唐獵更是坐臥不寧。 等到那士兵離開了營帳,唐獵伸手抓起酒壺道:「一醉解千愁,老子喝他個 一醉方休,明天醒來的時候,什幺煩惱事情都忘記了。」 鼻息中卻嗅到一股誘人香氣,唐獵自從被注射大量斯普瑞之后,嗅覺變得異 常靈敏,他馬上分辨出這香味來自于少女的身體。 一個嬌柔的聲音在帳外響起:「唐先生在嗎?」 「在!快請進來!」唐獵聽到女人的聲音頓時變得精神了許多,產(chǎn)生的 個念頭就是,大帥給他派來了一位美女陪宿。 一位身穿性感盔甲的女兵笑盈盈走入營帳,向唐獵躬身施禮,這樣的動作剛 好使她豐盈的前胸隆起,強調(diào)出的性感乳峰,讓唐獵險些噴出鼻血。 「我是斐娜將軍的衛(wèi)兵榮小青,將軍的坐騎好像病了,特地讓我過來請先生 去看看?!?/br> 想起斐娜美麗的容顏,唐獵哪里還有拒絕的理由,抓起一旁的藥箱道:「好, 馬上帶我過去看看。」 斐娜的營地位于整個大營的西南角,背面臨山,和軍營間還有一面小湖相隔, 和其他軍隊的營地分開了相當?shù)囊欢尉嚯x。 沿著蜿蜒曲折的青石小路上行,道路之上流瀉著淡青的月色,浮游的云霧時 而將前方的道路遮住,可另一端小路又穿透云霧曲折的延展出去。 道路兩旁長滿五彩繽紛的山花,香氣隨著夜風陣陣送來,沁人肺腑,唐獵原 本壓抑的心情不由得輕松了起來。 步行約二十分鐘左右,前方出現(xiàn)一條迂回清澈的溪流,將小路切為兩段,溪 水中有數(shù)塊高于水面的橋石,每塊大約一尺見方,溪水拍打在橋石之上,涌起朵 朵白色的浪花,唐獵走上橋石,晶瑩的水珠時而跳躍到他的褲腳之上,鼻息間飄 來一股奇異的清香,左右一望,原來白色浪花向下流去的地方,巖石縫隙中長出 一片片粉紅色的小花,這奇異的香氣透過飛濺的水霧傳來。 當唐獵看清那花朵的形狀時,心中不由得狂跳了一下,這粉紅色的花朵分明 是中藥之中能夠促進性欲的緋腥草,沒想到在這里居然可以見到,他慢慢走了過 去,用隨身的小刀將緋腥草連根剜出,緋腥草的根莖肥大多汁,這種汁液能夠起 到一定的麻醉作用,會讓人腦產(chǎn)生一些愉悅的幻像。 榮小青好奇的看著唐獵的一舉一動,唐獵神奇的醫(yī)術(shù)已經(jīng)在軍營中悄然傳播 開來,他在很多人的眼中無疑籠罩上了一層神秘的光環(huán)。 唐獵將緋腥草的根莖和花朵分開放置,走過小溪,前方出現(xiàn)了五棟相連的木 屋,想來就是斐娜居住的地方。 斐娜身穿白色長裙,站立于木屋前的平臺之上,脫去戎裝的她增添了幾分女 性的嫵媚,越發(fā)顯得惹人遐思,尤其是對唐獵這種意志力薄弱的家伙,她舉手抬 足間無不在撩動著唐獵蠢蠢欲動的欲望。 唐獵極其紳士的將手中的那束野花送到了斐娜的手上:「小小禮物,不成敬 意!」 斐娜被他有些貌似的舉動弄得有些發(fā)呆,在帝國之中男子向女子鮮花便意味 著向她公然求愛,她有些詫異道:「你居然向我求愛?」 唐獵并不知道這里送花的意義,聽到斐娜這樣說,才知道她一定誤會了自己 的意思,雖然自己這幺做有博取她好感的用意,不過還不至于有貿(mào)然向她求愛的 膽子,慌忙解釋道:「在我的家鄉(xiāng),送花給女孩子是處于基本的禮貌,并沒有其 他的意思?!?/br> 斐娜笑著點了點頭,垂下頭嗅了嗅鮮花的香氣,輕聲道:「我很喜歡!」 唐獵心中暗想,這緋腥草的花朵會促進你的腎上腺分泌,體內(nèi)的性激素很快 就會提升,說不定能夠勾起這位大美女的性欲,回頭邀請自己共渡春宵也有可能。 斐娜將鮮花交給榮小青:「插入我的花瓶中,我?guī)葡壬タ纯春谘 ?/br> 來到木屋后方的窩棚,獨角獸黑雪蜷伏在草堆之中,雙目低垂,顯得沒精打 采,看到主人到來,無力的抬起長頸,隨即又重新趴在草堆之上,發(fā)出低聲嗚鳴。 斐娜心疼的摸了摸黑雪銀色的鬃毛:「從今天下午,它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唐獵接著燈光,仔細翻看了一下窩棚內(nèi)的草料,從草料中找到幾顆紫色的豆 狀果實,捏開果實,湊到鼻尖處聞了聞,一股濃郁的酒香撲鼻而來,他馬上明白 了這頭獨角獸的病因,這種豆狀植物叫做醉果,其中的酒精含量很高,一定是獨 角獸不小心誤服了草料中的醉果,現(xiàn)在酒精在它的體內(nèi)開始發(fā)揮作用,說白了就 是喝醉了,并不是什幺病癥。 斐娜也留意到唐獵手中的東西,有些奇怪的咦了一聲:「帝都一帶并沒有這 種植物,怎幺會摻雜在草料之中?」 「這些草料是什幺人送來的?」唐獵問道。 斐娜道:「軍中所有的草料都是由固定供應(yīng)商提供,按理不會出差錯,明天 我會讓人好好查探一下,究竟是誰人送得貨?!?/br> 唐獵心中疑云頓生,難道說有人想謀害斐娜,嘴上卻沒有將這件事點破,微 笑道:「黑雪應(yīng)該沒有什幺事情,只要睡上一覺,酒醒后就會完好如初,斐娜將 軍只管放心?!?/br> 斐娜一顆芳心總算放下,叫來兩名女兵,讓她們將窩棚中的草料徹底更換, 確保沒有醉果再摻雜其中。 唐獵看到事情已經(jīng)解決,起身向斐娜告辭。 斐娜笑道:「唐先生恐怕還沒吃晚飯吧,讓你餓到現(xiàn)在,真是不好意思,我 讓手下在湖邊小亭中準備了酒宴,您要是不嫌棄,便一起用餐如何?」 唐獵求之不得的點了點頭,和斐娜來到湖邊的木亭之中。 兩人相對落座,桌上擺好了四碟精美的小菜,正中水晶瓶中插放著唐獵送給 斐娜的野花,唐獵不懷好意的笑了笑,緋腥草說不定會起到一個意外的驚喜。 就算達不到讓斐娜主動獻身的目的,至少也可以讓她放松對自己的警惕。 榮小青為他們斟滿酒杯,斐娜舉杯道:「這次大帥的事情多虧了唐先生,我 代大帥敬唐先生一杯。」 唐獵受寵若驚的端起酒杯,因為之前有過醉酒的經(jīng)歷,唐獵這次自然長了一 個心眼,在美女面前失態(tài)并不是什幺光彩的事情。 斐娜道:「斐娜有件事想求先生?!?/br> 唐獵笑道:「不知道斐娜將軍指的是什幺事情?」 斐娜放下酒杯道:「大帥十分欣賞唐先生的醫(yī)術(shù),今日在我面前流露出想將 先生留在軍中行醫(yī)的打算,不知道唐先生意下如何?」 唐獵心中微微一怔,沒想到這次為黑貼爾治病居然讓他動了將自己收為己用 的想法,按理說黑帖爾位高權(quán)重,跟著他當私人醫(yī)生應(yīng)該有很多的好處,換在今 天太子玄鳶出現(xiàn)以前,唐獵說不定會答應(yīng)他的要求,可是現(xiàn)在他卻不敢貿(mào)然答應(yīng), 是凡為官者必然要經(jīng)歷宦海沉浮潮起潮落。 黑帖爾年事已高,想來得意之日不會長久,更何況他得罪了帝國未來的王者, 以后下場如何還很難說,自己跟在他的身邊當私人醫(yī)生,在外人的眼中等于是他 的親信,如果黑帖爾一朝倒臺,自己只怕會被連累其中,說不定連性命都難以得 到保全,還不如老老實實在帝都開個診所,安安穩(wěn)穩(wěn)過日子的好。 想到這里唐獵心中已然有了決斷,微笑道:「唐獵從小的志向就是盡可能多 的救治病人,為他們解除病痛的折磨,如果我投入黑帖爾大帥門下,有違我當初 治病救人的初衷,請斐娜將軍代我向大帥婉言回絕?!?/br> 斐娜嫣然一笑,心中對這個堅持原則的唐獵不由得多出了幾分好感,輕聲道: 「好吧,君子不強人所難,我想大帥一定會理解唐先生的選擇?!?/br> 看著唐獵明澈的雙目,斐娜忽然沒來由一陣心跳加速,這種經(jīng)歷對她來說還 是從來沒有發(fā)生過,難道自己對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大夫產(chǎn)生了好感?斐娜馬上 又否定了這個念頭,在她心中無數(shù)次幻想未來的另一半,她所欣賞的是充滿陽剛 之氣,豪氣干云的英雄男子,絕不是唐獵這種類型。斐娜又怎幺能想到,真正的 問題出現(xiàn)在面前的這束野花上。 不知怎幺,斐娜的呼吸變得越來越急促,到最后竟然產(chǎn)生了窒息感,她纖手 捂住胸口,俏臉突然失去了血色。 唐獵馬上發(fā)現(xiàn)了她的異常,他個想法是酒菜中有毒,可自己也跟她一起 進食,卻為何沒有任何的中毒徵兆? 榮小青慌忙扶住斐娜的嬌軀,目光充滿求助的望向唐獵,顫聲道:「唐先生!」 唐獵示意她不用慌張,來到斐娜身邊,伸手解開她束在胸口的內(nèi)衣,掌心能 夠清晰的感受到斐娜乳峰沖破束縛的驚人彈跳。 「你去將我的藥箱拿來!」唐獵大聲命令道。 榮小青慌慌張張的向木屋跑去,唐獵脫下自己的外袍,將斐娜的嬌軀抱起平 放在衣袍之上,俯身在她胸口上聽了聽,斐娜的心跳極快,在一百三十次左右, 臉部的肌膚漸漸泛起了潮紅色,這顏色一直蔓延到胸口,種種跡象表明斐娜是過 敏引發(fā)的一系列狀況。 斐娜緊緊抓住唐獵雙臂,美目圓睜,強烈的窒息感讓她暫時失去了呼吸的能 力。 唐獵心中暗暗叫苦,看來導(dǎo)致斐娜過敏的八成是自己送給她的那束野花,原 本想用緋腥草勾起美女的性欲,以迅速增加她對自己的好感,卻沒有想到引起了 她的哮喘,,真是偷雞不成折把米,如果這大美女因為過敏而死去,自己 豈不是罪魁禍首,這輩子都難以心安。 唐獵安慰斐娜道:「斐娜,你盡量放松,我一定會治好你?!剐闹袇s沒有多 少把握,畢竟這里的醫(yī)藥水準實在落后到了極點,一時間哪里去找抗過敏的藥物, 只有對癥治療,聽天由命了。 聽到斐娜喉頭絲絲有聲,情況緊急唐獵已經(jīng)顧不上多做考慮,深深吸了一口 氣然后俯下身去,用右手食指和拇指捏住斐娜小巧的鼻翼,大嘴封住斐娜誘人的 櫻唇,用力的將口中空氣度了過去。 在唐獵的輔助呼吸之下,斐娜胸口的窒息感稍稍好轉(zhuǎn),強烈的羞澀感讓她的 俏臉籠上了一層嫣紅,想不到自己的初吻竟然被唐獵在這種情況下給強行奪去。 身后同時傳來幾聲尖叫,卻是聞訊趕來的女兵所發(fā)出,看到唐獵趴在首領(lǐng)身 上又親又啃,全都以為他正要對斐娜施暴。 「無恥之徒,竟然敢對我家將軍不軌!」 唐獵還沒顧得上起身解釋,腦后便被人重重敲了一記,眼前一黑,一頭栽倒 在斐娜溫軟的懷抱中…… 第十九章買賣不成仁義在 不知過了多少時候,唐獵從昏迷中悠然醒轉(zhuǎn),只覺頭痛欲裂,睜開雙目覺著 一陣天旋地轉(zhuǎn),慌忙閉上眼睛。 耳邊傳來斐娜驚喜的聲音:「唐先生,你醒了?」 唐獵稍微穩(wěn)定了一下,緩緩睜開雙目,斐娜美麗的輪廓在他的視野中漸漸變 得清晰起來。 冰藍色的美眸流露出關(guān)切的目光,這目光讓唐獵感到一陣溫暖,同時又感到 幾分慚愧,因為自己的不良用心,險些讓斐娜香消玉殞。 斐娜當然并不知道事情的真實情況,反而因為手下誤打了自己的救命恩人感 到深深歉疚,柔聲道:「對不起,都是我那幫手下不清楚到底發(fā)生了什幺事情, 以為你……」 想起唐獵親吻自己的情景,斐娜的俏臉不禁有些發(fā)燒,其實她現(xiàn)在她也搞不 清楚唐獵為何採用那種奇怪的急救方法,究竟是真的有必要呢,還是…… 唐獵的笑聲打斷了斐娜的思緒:「在當時的情況下,你已經(jīng)失去了呼吸的能 力,我只能用人工呼吸的方式救你,也難怪你手下的那些女兵要誤會?!?/br> 斐娜輕輕點了點頭,芳心中卻是大羞,沒想到這世上竟然有這幺古怪的救人 方法?伸手拿了一個軟墊嵌在唐獵身后,從床邊拿起仍然熱騰騰的燕窩粥,柔聲 道:「你的后腦被敲破了,流了好多血,先吃些粥吧?!?/br> 唐獵這才想起自己頭上的傷勢,摸了摸腦袋,上面已經(jīng)用紗布包扎了一圈, 伸頭向床前的鏡子內(nèi)看了看,活脫脫一個日本武士的模樣,后腦勺上隆起了一個 大包,可以想像那女兵打自己的時候一定用盡了全力,唐獵心有余悸的歎了口氣: 「斐娜將軍,我究竟昏迷了多長時間?」 「一天一夜!」 唐獵點了點頭,接過斐娜手中的燕窩,風卷殘云的吃了個一乾二凈,抹乾嘴 巴道:「現(xiàn)在感到有些餓了,斐娜將軍可不可以再給我拿來些食物?!?/br> 斐娜嫣然笑道:「沒有問題!」 唐獵雖然頭上受了重擊,所幸他的顱骨足夠堅硬,并沒有受到重傷,兩天后 就已經(jīng)恢復(fù)如常,思維記憶方面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看來不會留下后遺癥。不 過他樂得留在斐娜的營地中休養(yǎng),三分傷情裝足了十分,直到黑帖爾大帥拆線之 日才跟隨斐娜返回大營,去給黑帖爾拆除眼部的縫線。 黑帖爾反復(fù)端詳著銅鏡,幾乎不敢相信鏡中人就是自己,比起他先前的模樣 足足年輕了十幾歲,原來的單眼皮變成了雙眼皮,兩個累贅的腫眼泡也不見了, 整個人顯得英俊年輕了許多,他撫摸著自己的下巴露出一絲滿意的微笑:「哈哈! 唐先生果然好手段,老夫這張臉跟四十歲的時候差不多?!?/br> 唐獵趁機奉承道:「主要是大帥的體質(zhì)出眾,恢復(fù)速度超人一等,否則也不 會達到這樣的效果?!?/br>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黑帖爾得意的點了點頭道:「唐獵,斐娜跟你說的那 件事,可不可以重新考慮一下?!顾娮R到唐獵超強的醫(yī)術(shù),真正生出愛才之心, 所以才再次提起想讓唐獵成為他私人醫(yī)生的事情。 唐獵笑道:「多謝大帥抬舉,不過唐獵自小立下了拯救蒼生萬眾的志向,不 想與自己的初衷相違……」 黑帖爾笑道:「這沒有問題,你在軍中一樣可以替他人看病,我也不會限制 你的自由?!?/br> 唐獵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