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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裝作若無其事直接回房躺下,卻借著微弱的夜色,在看到對方側(cè)臉時定住了步子。對方的目光落在房間空蕩蕩的單人床上,好看的臉上浮起失落,黑暗中孤零零的身影顯得尤其茫然。這樣子對沈應(yīng)洵而言并不陌生。不僅如此,他還有些痛恨這副模樣。不知是不是察覺了他的視線,錢延轉(zhuǎn)過身,對上他的眼神吃了一驚,脫口道:“沈總?”沈應(yīng)洵不答。“白天可能睡多了,晚上睡不著。”錢延匆忙把煙在一邊碾滅,不好意思的抓頭笑笑:“所以才起來抽根煙。吵到你了?”沈應(yīng)洵冷眼打量著他。方才一時的脆弱無助瞬間又收斂的無影無蹤,不愿在他面前透露分毫。沈應(yīng)洵不知從哪里竄起一股怒氣。然后他大步走過去,一言不發(fā)把人直接抱起來,回房按到床上,俯身壓上去。錢延掙扎了兩下,最終還是放棄,疑惑的打量他一會,很自覺的抬起腿圈住他的腰。結(jié)果沈應(yīng)洵一巴掌重重打在他臀部:“這么晚了,做什么?”錢延吸了口氣,覺得自己無辜又無奈。明明是兩人此刻的曖昧姿勢引人遐思,他還以為是沈應(yīng)洵半夜來了興致。冰冷的手捂住他的眼,聽上去總有些淡漠清冷、卻總令人安心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別想了,睡覺?!?/br>“……”“真想他就去把他接回來?!?/br>錢延無聲搖搖頭,拉下他的手,替兩人順好被子,緊緊抱住他的背,想了想又小心吻了吻他的側(cè)臉。近乎膜拜的動作,輕的幾乎感受不到。身體還帶著夜的涼意,可胸口的地方卻覺得guntang,感激幾乎滿的溢出來。哪怕對方也只是一時寂寞,哪怕對方也并未上心,哪怕對方從未打算與他長久,還在惦記著那個在他記憶中驕傲好看又高高在上的男人。他也已然覺得上天待他不算太薄。如果沒有眼前這個人的陪伴,他簡直無法想象,他該怎么一個人捱過這兩天的夜晚。再度逐漸陷入睡眠的沈應(yīng)洵沒怎么在意的動了動身體。作者有話要說: 我發(fā)現(xiàn)JJ最近總喜歡吞評論,明明之前還看到?jīng)]來得及回的,后來就不見了==所以……不是我刪滴QAQ☆、第二十七章沈應(yīng)洵第二日上班看到了梁旭。梁旭見到他有些手足無措,直到見他淡淡點頭算作招呼才明顯舒了口氣,眼里閃過些受寵若驚的神色來。剛離開象牙塔走進社會,終究還是個孩子。沈應(yīng)洵想著,眼神落在侯謙的位置上——空空如也。經(jīng)過人事經(jīng)理身邊時他低聲問:“怎么沒見著侯謙?”侯謙是個聰明人,即便心里再不滿,又哪里會因為和他一番爭執(zhí)就真負氣罷工。果然,人事答:“侯經(jīng)理請假了,說要去醫(yī)院?!?/br>沈應(yīng)洵皺眉:“生病了?”“不是,好像是他一個醫(yī)生朋友生病了,他要去照顧?!?/br>腦海里浮起那張和梁旭相似、卻更加俊秀蒼白的臉,沈應(yīng)洵又同情的看了眼對侯謙去向一無所知的梁旭。喜歡的人心不在自己身上,即使兩人在一起,即使再怎么喜歡,又能如何?沈應(yīng)洵想著有些恍惚,等他反應(yīng)過來時,他已經(jīng)盯著草稿箱里待發(fā)送的郵件發(fā)了良久的呆。半閉了閉眼,他橫下心,還是點下了發(fā)送的按鍵。然后沈應(yīng)洵反而有了種奇異的輕松感,若無其事的開始按部就班的工作。一切都如往常一般,除了這一天他點郵箱的次數(shù)有點頻繁。雖然直到很晚,郵箱的新郵件里,他也始終沒看到那個熟悉的名字。回到錢延的住所時已是深夜,沈應(yīng)洵估摸對方恐怕已經(jīng)睡下,取了早晨臨走時從錢延那兒要來的備用鑰匙,輕手輕腳的打算開門。沒想到鑰匙剛□□鎖孔,門就被很快打開。開門的人眼神明亮,微笑著望著他??蛷d的燈還亮著,茶幾上放了幾碗菜,都用蓋子蓋著。沈應(yīng)洵莫名涌上些懊惱,此地?zé)o銀三百兩的解釋:“商場事情多?!?/br>話音一落他才意識到這借口的拙劣,恨不得給自己兩個巴掌。錢延在商場呆了近一年,哪里會不了解商場的情況,更何況還有個可能通風(fēng)報信的梁旭。所幸錢延只是笑著嗯了聲,并未多問:“吃了沒?”沈應(yīng)洵下意識搖搖頭,又補充:“不吃了,沒什么胃口?!?/br>“這哪行?”錢延說著就去端菜:“我把菜熱熱,好歹吃一點?!?/br>蓋子掀開,碗里的家常菜樣貌平平,可見錢延的手藝確實一般,但卻沒有一點動過的痕跡。沈應(yīng)洵微怔:“你自己還沒吃?”“啊,”錢延抓抓頭發(fā),利落的把碗擱進微波爐里,一邊扭開關(guān)一邊笑嘻嘻的應(yīng):“看電視看過了頭,結(jié)果給忘了?!?/br>沈應(yīng)洵突然覺得嗓子堵得慌,一股沖動涌上,從背后猛的抱住他:“以后不用再等我。”錢延垂下眼,自嘲的笑笑,沒有立刻說話。除了原地等待,他哪還有其它能為對方做的事。半晌他才拍了拍沈應(yīng)洵環(huán)在他腰上的手,輕輕嗯了一聲。沈應(yīng)洵心里一動,偏過臉吻了吻他的脖頸。淡淡的溫馨在兩人之間彌漫開來,誰也沒舍得動一下,直到微波爐叮的一聲響,才把這氣氛打破。“怎么樣?”看沈應(yīng)洵嘗了一口自己的手藝,錢延充滿期待的問。“嗯,”沈應(yīng)洵又吃了一口,平淡的答:“一般?!?/br>錢延頓時蔫了,沒精打采的拿起筷子,夾了幾筷自己做的菜,囫圇咽下去。雖說沈應(yīng)洵說的是事實不假,可這么直接的回答讓他依然有點受打擊。論外貌論身手他都不如沈應(yīng)洵,要錢要人脈要家世要能力也一無所有,連做點清淡的家常菜都只擔(dān)得起一般兩字。以前他也從未覺得有什么了不起,反正日子就這么湊合著得過且過,可現(xiàn)在他卻難以抑制的自卑起來——除了一顆心,一無所有。這樣他要怎么一直留在對方的身邊?說到底還是他太貪婪了,接近了就想占有,占有了還想長久。沈應(yīng)洵不明他的心思,看著他低落的神情,反省了下自己剛剛的話是不是有些過了,又試圖挽回:“怎么了?又不是說難吃。以后大不了我都來做?!?/br>錢延抬起頭,直直看著他脫口而出:“總不能讓你做一輩子吧?”沈應(yīng)洵表情有些僵硬,握著筷子的手頓了下。錢延迅速抿了唇,也跟著尷尬起來。他是做好了和對方過一輩子的打算,可他也再清楚不過,對方從